安月猜对了。
当推开门的那瞬间,安月一眼就望见了那白花花的头顶,那一刻,安月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一种异样的气味充斥着他的全身,让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完美的工作了起来,供养,产能,一切都仿佛机器般精准。在那一瞬间,时间缓缓凝固,仿佛化成了浓稠的液体,让周遭的一切都朦胧了起来,而诡异的是,这正中情况下,安月反而看的更加清晰,甚至看见了多姆头顶剩余不多的头发在抖动中的运动轨迹。
掏枪,射击,两发子弹,两条人命,姿态优美,动作优雅。
仿佛真的已经做过了成千上万遍,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我貌似冷静过头了?”安月挠了挠脑袋,“突然觉得我好有做杀手的天赋。”
“主线任务已完成,600秒后返回登录界面。”系统提示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安月皱了一下眉头,“要这么久。”脑袋诧异,但是身体却没闲着,连忙走进房间将门锁上,开始处理起尸体。
“600秒也就是10分钟。”安月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尸体“看来善后也是这游戏的一部分吧。”
说着还试了一下,在脑海中形成退出游戏的想法。
“确定要退出吗?现在退出,尚未保存的进度将会消失。”
“哈,果然。”安月笑出了声,“就是说我需要再撑600秒么。”
安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20平米左右,一边是沙发,那俩就在那上面躺着。房间中间则是一根钢管,门沿上边是一个红色的灯泡,门对面的墙上又一个通风管道,其他什么家具也没有,别说藏尸体了,枪都藏不了。
“难度有点大啊。”安月眉毛皱成一团,“现在出门遇到我叫的女郎的几率很大,一旦被发现铁定就是一场枪战,10分钟肯定撑不住,不出去那女郎到房间没发现我肯定会来找我,包房门口的保镖没见过我出来,两人一合计肯定会起疑,来确定老大安全就是必然了……埋伏杀了他俩?”
对于杀安月倒是没什么心里压力,再真实也是游戏,退出再进来那些人就又活了,负罪感什么的实在是犯不上。但是游戏玩多了就会有一种心态,叫做我比策划叼。现如今游戏发展的大趋势就是往高开放性,高自由度,无限结局的方向去,恨不得玩家操控的角色吐口痰都会对结局造成影响。在这种大前提下,游戏策划们安排的固定结局就不是所谓高玩们想要看见的了。
就好比你玩上古卷轴5vr重置版,你想玩的肯定不是一路养成然后一个闪电劈死奥杜因那条龙,或者玩新的dlc,做什么吸血鬼或者杀龙裔,如果游戏允许,你是不是想挑唆一场战争,然后借机来个农民起义一把推翻雪自己当国王,然后再推平了天际省个个城市,最后再找个愚公把世界之喉移到地图左下角去,这么玩是不是比走主线有意思多了。这就是对游戏策划智商上的碾压。“看,同一款游戏我做是不比你做的好?”
好,扯得有点远了,说这些只是想剖析一下安月的内心想法,而对于杀手5这种有限定,拼分数的游戏,安月这种人的想法就是完美的达成了游戏设定的最高要求,然后开始各种论坛嘲讽,各种全章影子杀手通过,从不换装,从不用本能欺骗,除了目标一个人不杀,杀人必是钢丝勒死。玩文明那种模拟经营加战略的非不用兵拆,偏要用文化和宗教侵袭来获胜,反正怎么难怎么来。我觉得这也是黑暗之魂这类游戏能火起来的原因。
好,又扯远了。安月想出了一条略算稳妥的方案后,就开始折磨自己了。“一旦发现老板死了,手下们一定会封酒吧找凶手,这种前提是得有一个二当家在场,我再杀掉他,就可以趁乱……趁乱!”
安月眼睛一亮,连忙开门冲了出去,那女郎已经走到106了,安月疾步走上去,照着对方的屁股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啪”
“啊!”
那女郎一声惨叫,捂着屁股怒气冲冲的就转了过来,“F**kyou。”
这句话系统没翻译,还被消音了。
“你有病吗?”那女郎转身就骂
而安月的第一反应却是看胸,不看不知知道,好家伙,这哪是贫乳,分明是被毒蚊子叮了一口起了个包!虽说胸不平何以平国家,但是这乳量,都不能称之为哺乳动物了,因为这个动作根本完成不了。
拼尽全力的把“你转过来再跟我说话”这句吐槽咽回肚子里,并且不断的告诫自己“冷静要冷静,有槽我们过关了再吐,先办正事儿。”
平静了30秒才将将压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吐槽之魂,挤出了一丝微笑,“美女,你们消防栓啊,报警器,煤气灶啊之类能放个响的东西一般都在哪啊?”
“真F**K有病。”那贫乳一脸嫌弃,“别打扰老娘挣钱。”说完揉了揉屁股,上下打量了安月一眼,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手劲儿还挺大。”
安月咧嘴一笑,要钱好办,就怕你不要,接着又是一把美钞加大麻糊在了贫乳的胸上,真的是一把就按到了肋骨上,没有一点隔阂……
但是金钱攻势成功了。那女郎都说了,就一个火灾报警器,还不带响,就喷水的那种,而且还没有厨房。
“啊……”安月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去把火灾报警器弄响,除了助兴怕是没有别的作用,跟这女的聊十分钟?但是多姆那一看就肾虚的模样能啪啪十几分钟?一会儿估计手下就去了吧,包厢里面的肯定就先被控制,耍无赖,硬撑十分钟,有点赌命,而且肯定不是最优解,估计还没有策划安排得好,那么“该怎么办呢?”
一边问着自己,安月一边抬手敲晕了贫乳,将她扔到了208里面,再一打开,就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白人男子推开了包厢走廊的大门,往102走去.
“哔。”骂了一声,安月无奈拔出了银色舞者,抬枪便射,不过这次,那种异样的感受没能出现,这一枪,歪的仿佛是在示意。
搞的那保镖都楞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主要是那光头气场太强,让他以为是打中了,只是子弹太快他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才确定自己没有中弹,顿时怒火中烧,拔枪便射,一枪就打中了那光头。
那保镖更迷惑了,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直到探了一下脉搏,确定人真的死了才狠狠地啐了一口,“槽,什么玩意儿。”
安月在那一枪没中后就放弃了抵抗,没有再选择躲避,时间上过去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挺一挺应该是能过关的,可是作为一个有宅男自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新手引导模式狼狈逃窜呢。所以安月选择挂掉再来一次。
“乌贼娘?你还在吗?”安月有些事情需要询问。
没两秒钟,系统萝莉就现出了身形,不过目光涣散,不见聚焦。
“你这是干嘛呢?中毒了?”安月好奇地问道。
“我在看电影个说。”乌贼娘表情不变,一心二用这种事情对一个人工智能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噢……我能问问是什么吗?”
“终结者。”
安月微微一笑,“你倒是挺听话的。”
“我遇见了我不懂的问题,那么我就会想方设法的找到答案的个说。”
“那你一天忙得过来吗?”这下安月真的好奇了,事实上安月关心的是在这种设定下这个人工智能会不会真的进化成人们的噩梦。
“我的性格设定是安于现状型的,在没有外界要求的情况下我是不会主动做出学习这种行为的个说。所以大部分时间我是相当清闲的。但是我又清楚地知道这种性格设定不利于我的成长,但是这个代码属于我的核心系统的一部分,所以说改变这种性格相当于直接否定我本身的存在,搞的我也是相当的烦恼啊个说。”乌贼娘说到这儿鼓起了脸蛋,一脸的生气,“吴博士真是个糟糕的爸爸。”
“哈。”安月一笑,“突然听到了了不起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