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天气出奇的温暖,奇异的自然现象,往往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重大事件。果然不久,各大城市便相继发生了学潮,学潮最终以时任党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的下台而告平息。
柔红在学潮爆发前已考上北大研究生,由于从小受到正统教育,再加这几年在机关的锻炼,当学潮风起云涌大多数同学都热血沸腾地上街去奔走呼号时,而柔红却洁身自好,自始至终孤坐斗室默默地看书,没参与任何活动。
提前放寒假回到家里后,柔红与关涛谈起学潮,关涛也支持她这样做。
他告诫她自己的年岁已不小,而且是中共党员,别夫离家去京都求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多学点知识。她可不能像其他同学那样浪漫,那样毫无顾忌地去参加一些与学业无关的社会活动。
当初柔红考北大研究生,关涛是有不同看法的,他认为柔红完全可以报考母校,可是,柔红却不听他的劝告,固执地一意孤行,为此他曾与柔红闹过别扭,几天不理不睬。他不知道,柔红之所以与他相约近几年不要孩子,之所以不安现状要报考研究生,之所以不采纳他的意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离开他一段日子。自从知道黎敏上前线负伤住院,以及几次与他失之交臂未能相见,她反思目前自己的生活总觉得有愧于黎敏。不知不觉中,她对关涛的感情渐渐地有了距离与隔阂。
放寒假回来,照例说,夫妻分别许久,相见免不了有一阵宛如新婚似的狂热,可是在柔红的心里却找不到此种兴奋点。偶尔的几次同房,她任凭关涛作腾,自己只是机械地或麻木不仁地躺着,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热烈、主动,那样痴迷乐此不疲地给予配合。
春节过后,回校前夕的那个晚上,柔红原先并没打算主动与关涛过夫妻生活,虽然知道在离别的最后一个晚上免不了要做这事,但也只想敷衍了事,尽一个妻子的义务罢了。但当无意中发现丈夫的头上已长出些许白发,直到这时,她的心里才升起了一股负疚。
自结婚以来,关涛几次要求她希望有个孩子,但都被她借口影响报考研究生而予以拒绝。丈夫的年岁已不小,而自己也快已奔而立之年,如果不去北大深造,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
“关涛,今晚早点休息吧。”柔红温柔地靠向关涛,摸了摸他渐显清瘦的脸庞,软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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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间的一言一行彼此都心领神会,关涛完全清楚妻子这会儿的话暗示着什么,以前妻子未报考研究生前,周六的晚上,都以这样的话这样的神色来召唤他上床一起共度美好的性生活。可惜这样的机会后来渐渐地少了,乃至消失了,今晚见妻子又像往日那样对待他,关涛不禁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他抚摸着妻子浑圆的肩头,兴奋地点了点头。
上床后,柔红伏在关涛的身上,憧憬着说:“关涛,今晚我好想有个孩子。”
关涛不无遗憾地说:“想也没用,谁让你逞强好胜要去外地读什么研究生?”
柔红不胜娇羞地说:“今晚你不要再戴套了,我算过了,这几天正是时候,如果老天让我今晚怀上,我宁愿不读书,也要这个孩子。”
妻子的温情以及宛如少女般的媚态撩拨得关涛激情洋溢,他一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一手抚着妻子丰满高耸的乳房,一手褪着妻子的短裤,他发现那小小的两块布片已被妻子的热情打湿。
“你怎么了?今晚你很激动?”关涛不无意外地问。
柔红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虽然已是夫妻,虽然这样的情景以前经常发红仍免不了害臊。她的胳膊猛地围住关涛的脖子,催促道:“关涛,快点吧。”
以往在过性生活前,她巴不得关涛多抚摸她几下,搂着她多温存一会,此刻早已敞开身子的她只想接纳他的冲刺与粗鲁,其他她一点也不想。
关涛只得收回手,跃上身去。他知道妻子的情欲已被激发起来,这从她扭曲的躯体,陶醉迷离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不敢马虎,开始使出生平力气猛烈地撞击妻子。
“别停,关涛,就这样……”柔红短一声,长一声地呻吟着。
许久了,她已没再像今晚这样投入与愉快过,没再像今晚那样全身心地接纳过关涛以及与他溶化在一起。以前在过性生活时,她总抹不去对黎敏的思念,对黎敏的歉疚,今夜的此时此刻,她在心中总算掘去了黎敏影子的缭绕。
关涛精神抖擞,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轻易爆发,他在等待着妻子高潮的到来。他感到妻子的身子扭曲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急促,紧夹着他腰围的大腿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微启的嘴唇已在渴望与寻找他的亲吻,他知道妻子的高潮即将就要来临了。果然还没等他调整好心态,妻子已在喃喃地哀求了。
“关涛,我要了,快给我吧。”柔红猛地勾下关涛的头颅,把舌头伸得长长的在丈夫的口腔里,激烈地抽伸着,搅动着。
关涛紧憋着的一股气终于迸发出来,生命的热流跟着如注地射进了妻子的身子里。
夫妇俩同时达到了高潮。
柔红温存地搂着软瘫如泥的丈夫,抚着他的头发,心里充满了温馨与热爱。往日的这会儿,爱清洁的她总爱指东指西地使唤他为她抹拭残留在大腿间的那些肮脏的东西,此刻她只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她知道他很疲劳,不仅仅是刚才的那一阵疯狂,另外还有工作上的压力。
刚才做爱时两人并没熄灯。
也许已养成了习惯,只休息了片刻,待喘息渐趋平静时,关涛就要翻身跳下床去。
“别下去了。”柔红拉住他,体贴地说。
“拿布擦拭一下吧,不然搞脏了被子。”
“今夜你辛苦了,你躺着,我去拿。”
“不不,还是我去吧。”
这似乎是规律,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拿布在妻子的大腿间细心地抹去那些黏液,最后才想到自己。
“关涛,来,让我来给你擦。”柔红侧身拿过抹布,抓住那个一时还没恢复原样的东西,细心地擦拭了一下,吩咐道:“去,把抹布冲洗一下,晾在那儿就行了,快些来睡吧。”
关涛接过抹布,按照妻子的要求一一做好后,回到床上。
“关涛,刚才我们都做得很好,很强烈,彼此同时达到了高潮,今晚如能如愿以偿怀上孩子,我相信小家伙一定会很漂亮,很聪明。”柔红抚摸着关涛的胸肌,不无得意地说。
“但愿如此。”关涛似乎兴犹未尽,一只手老是停留在妻子潮湿的大腿间抚摸着,“今夜过后,又要半年未能相见,有时我真觉得你傻得可爱,不明白你非要去北大干吗?”
“好了,别再埋怨了,既然已成事实,只好辛苦你了。”柔红撒娇道:“到校后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写信倒是小事,我只希望你这次回校,仍能把握住自己,不要去跟那些不安现状的同学去瞎胡闹。”
“我记住了,一切都听你就是了。“在说话的同时,柔红的手一直握着丈夫的那个失去生气的东西,充满爱怜地抚摸着。此刻见他渐渐地坚挺起来,不禁贴着他的耳旁,悄声说:“关涛,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这样的时刻如今不是很多,难得妻子有这么高的兴致,这么好的心情。
尽管很疲劳,关涛也乐于奉献。
“这次你躺着,让我来。”柔红跃跃欲试地说。
关涛惊讶地望着妻子,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记得一位作家曾说过,合格的妻子就是这样的:在公共场合上应是贞妇,在家时应是贤妻良母,在床上时应是荡妇。看来,自己的妻子差不多已做到了那几条。
还没等关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柔红已伏在他的身上动作起来。望着她涨得绯红的脸以及胸前那两团随着运动活蹦乱跳的乳房,关涛惬意地享受着妻子带给他的另一种风情。
“很累吧,快下来。”见妻子剧烈地冲刺了一会,停下喘息时,关涛关切地说。
“不累。”柔红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刚才的动作,她感觉非常美好,这种姿势不仅能得到性的满足,而且还可自若地控制自己,掌握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