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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姐弟相认手挽手 道身世梨花带雨

第3回姐弟相认手挽手道身世梨花带雨

上文说道锦毛虎听得有人唤他,他吃惊之际转向回身,看到曾与四怪打斗的娇柔女子正注目望着自己,心道:“是她在叫我?她怎么会叫我?她怎么知道我叫虎威呢?”

“弟弟——”

那女子望着锦毛虎转回身来看着自己,用肯定的语气又叫了一声,她长剑还入鞘内用左手握着,右手扯起大红斗篷抹了抹泪汗交混的俊脸,惊喜现在脸上,款动娇躯,不徐不快的向锦毛虎走来。

锦毛虎听到那女子又管自己叫弟弟,又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信心坚定的向自己走来。他心里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脑海里翻阅着深层的记忆,印象中根本没有这位女子的存在.她是谁呢?锦毛虎如坠入云烟,望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娇柔女子只感到蒙头蒙脑,只见她:

秀发高耸,蝴蝶结,翠花点点。根根亮,天生丽质惹人醉。双眸如镜,透着神气神与灵。眉弯鼻正樱桃口,粉净面,何用胭脂修,美娇柔。

红斗篷,粉罗裙,赤花鞋。红似火,烈如焰,恰似红叶聚敛。真情流盼无所忌,诚服心悦温又暖。冷落客,从此展笑颜,不孤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女人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俊美的男人就像是一件无可挑剔的古董。这两件宝贝没人不爱,也没有不爱的道理。

锦毛虎望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红似火、烈似焰的娇柔女人,心中不由的赞美:好漂亮的女人。亲情,友情,爱慕之情油然而生,他身不由己的、目不转睛地直盯着她俊美的身材。

她缓缓走到锦毛虎近前,停在了锦毛虎三尺远的地方,满面含笑的端详着锦毛虎,难以控制的激情从眼神中流泻而出,如痴如醉的围着锦毛虎看了一周,看得个锦毛虎全身燥热,犹如芒刺在身,虽说是不自在,也难以掩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由得面红耳赤,惊讶的问道:“姑娘,你是在叫我吗?……”

那女子睁着一双水玲珑会说话的眼睛,樱唇轻启、温顺尽显的点头:“嗯”了一声。

锦毛虎仍是不解的问道:“姑娘,你……你是哪一个,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女子莞尔一笑:“因为呀,因为我是你姐姐呀!”

锦毛虎更是糊涂不解的说道:“你是我姐姐?……”

那女子认真又肯定的说:“是呀,不错,我就是你姐姐,你虽然不认识我我确认出你,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弟弟——虎威!”

锦毛虎还是不解的说:“你真的不会弄错吧?”

那女子调皮的笑说:“不会,那会错呢。本姑娘问你,你是不是叫虎威?”

锦毛虎本能的答道:

“是!”

那女子微笑着,认真的问道:

“你是不是家住董文阁?”

锦毛虎仍是本能的说:

“是?”

那姑娘从锦毛虎的回答中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笑容满面的问道:

“你是不是在东海仙岛学过艺?”

锦毛虎看着眼前的美女对自己了如指掌,不得不由衷的答道:

“一点不错!”

锦毛虎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美女所问的一切,见那女子如数家珍的倒出了自己的身世来历,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故问道:“姑娘,你既然这么清楚我的来历你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告诉我你是哪一位吧。”

那女子嫣然一笑说:“弟弟,你别管我叫姑娘了,我姓段,双字红玉,家住东海西岸,“怀情小吃店”就是我家,想必是你不会忘了吧?”

锦毛虎抬手一拍前额如梦方醒的笑道:“唉呀呀,我早就该想到你是段伯伯的女儿……”

段红玉甜美的拍手笑说:“正是在下……”

姐弟相认欢呼雀跃笑声不断……

锦毛虎姐弟二人欢笑多时,忽地锦毛虎俊脸一红,吱唔着说:“当时我……,我……”

红玉仍然笑个不停,固说:“当时怎么了?吃饭不付钱还打伤了伙计是吗?”

锦毛虎闻听感到不好意思,心道自己也不是这个意思,忙打岔说:

“也对,当年我伯伯曾提到了你,我当时由于心急回董文阁,没有仔细打听姐姐的去处,这都是小弟的疏忽,对不起姐姐,求姐姐原凉小弟的不到之处。”

段红玉本是性情中人,偶然间见到了朝思梦想的锦毛虎,由于心情过于激动她顾不得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大方的说道:“弟弟,以前的事情不用再提了,你当时打听没打听我都没关系的,关键是我今天找到了你,找到了你才是天大的事,别的事都不是事,我们往后的路还长着哪!”

“噢!”锦毛虎噢了一声急问道:“姐姐,我当时到你家时怎么没见到你?”

红玉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地上“江南四怪”横躺竖卧的死尸,对锦毛虎笑说:“弟弟,说来话长,我们还是离开这恼人的地方换一个环境吧。”

这正是:

踏遍千山万水,跑细蛮腰小腿,

定睛闪目一看,鲜肉就在盘中。

锦毛虎除了“江南四怪”,认识了表姐段红玉。

段红玉顿时心花怒放,要离开杀人的现场。锦毛虎将四怪的尸体掩埋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会心的笑说:

“姐姐,我们走吧。”

说到要走,红玉有些茫然,她看着锦毛虎,凄凉的说道:

“弟弟,天下之大呢何去何从,眼下我们该去何处?”

锦毛虎坦然的一笑说道:

“姐姐为何如此感慨,天下是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我们不如先回崇安城在做打算。”

此时的段红玉没有了一点主意,听锦毛虎自信满满的豪言壮语,心诚悦服的答说:

“没说的,姐听你的。”

美女段红玉这么一说,锦毛虎感到有点不自然,挠了一下脑袋笑说:“还是姐姐说了算。”

段红玉娇艳的冲锦毛虎一乐没有说什么,迈步大步向崇安城的方向走去。

南方的夏天通常湿热多雨,晴朗的天空飘来一片云就能下一阵雨,长短不准,雨量不同。

锦毛虎姐弟二人穿行在茶丛中正有说有笑的走着,豆大的雨点劈哩啪啦的砸了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抬头观望,头顶上漂着一大片乌云,午时的阳光被乌云遮住了半边,倔强的阳光从云边挤出发出的光线更加强烈……

“弟弟,我们快些走吧,这阵雨小不了,还会越下越大……”

段红玉话音未落雨点果然密集起来,潮湿闷热的空气立时减弱很多。红玉姐弟二人展开陆地飞腾之术转眼间到了崇安城门口外收住了身形,随着进城的人流走入了城内。

城内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打伞的,有秃头的,有顶着盆的,千奇百怪无所不有。锦毛虎姐弟二人什么也没有,只能任其雨淋全身已然湿透。红玉一边紧追锦毛虎一边说道:“弟弟,你住在城里吗?”

“是的姐姐,我平时都住‘悦来客棧’。”

锦毛虎嘴上说着,扭头一看满脸水珠,面带娇笑的段红玉,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但他又说不出这种喜悦心情来自何处,平睛的心情泛起了涟渏,说话的口气都有些改变:“姐,小弟在前为你做开路先锋,你跟紧了……”

锦毛虎说着跑得又快了些,口中喊叫着:“到了,到了!”

锦毛虎在前段红玉紧随其后,左转右拐悦来客栈的幌子清析可见,那幌子随风飘动着,摇曳着,像是在为冒雨而奔跑的客人招手示意。

悦来客栈

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地面上积水成河。五颜六色的雨伞,给繁华大街增添了不少景色,街道两旁店铺的长廊下站满了避雨的人群,他们嘻笑着打闹着博得了一时的闲暇。

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则不然,他们冒雨奔走在大街上,这也许是他们不愿寄人篱下的缘故吧。

“公子爷,公子爷,您老回来了。”悦来客栈的小伙伴手里撑着一把黄布油伞,站在客栈门外笑容可拘的,向快步奔来的锦毛虎姐弟二人躬身打千的笑着说着,连忙上前用雨伞为锦毛虎姐弟二人遮雨恭维。

锦毛虎对站在雨中的伙计一乐笑说:“伙计,你不怕雨淋吗?”

伙计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说:“爷,您是上帝,您的光临就是本店的荣幸,爷,您老请进。”

锦毛虎客气的拍了一下伙计的肩膀转向红玉问道:“姐,你看这里可以吗?”

段红玉环顾四周,看到悦来客栈坐北朝南而建,地处繁华,虽不是很大却是雕梁画栋的建筑,风格迥异飞檐斗拱,点头说说:“这里很好。”

伙计闻听忙抢说:“是呀是呀,女侠说的对,这里很好,这里很好,爷,您请进。”

锦毛虎乐着对红玉说:“姐姐说好就好!伙计,我们走。”

店伙计看着段红玉笑说:“女侠,我们这里吃住一条龙,条件优越,环境优雅,准让您有回家的感觉……”

段红玉听到伙计说到有回家的感觉,立时想到自己只身漂零的日子,真有了想家的念头。她看到了身边的锦毛虎,立时又打消了回家的渴望,依附在锦毛虎身边向店内走去。

伙计为锦毛虎红玉挑着伞,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已到了客栈大厅,伙计将收起的雨伞放在门外,回身到锦毛虎近前,躬身道:“爷,您请!”

锦毛虎,段红玉随伙计走着,环视下下厅内,也许是下雨的缘故,也许是此家生意兴隆,大厅内座无虚席,人己暴满,桌椅无闲。

伙计将锦毛虎红玉领上三楼,到了东首门前停下脚步,伙计双手一推房门,门开处,室内的物件一览无余,对门的大园桌上铺着雪白的绣花桌布,桌布周围垂坠着灯笼穗。桌面上摆放着宜兴紫砂茶具,四把红木椅子匀称的摆放在桌子一周。西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踏青图”,画面清晰,美女俊俏含情,大有呼之欲出之感。靠东墙放着一张单人藤床,床上罩着月白色的蕾丝面料床单,锦锻的被子叠放的有角有棱,鸳鸯戏水的枕头放在锦被之上井井有条。白色墙壁、乳绿色裙围。曲柳红色的地板看不出一点狼藉,真是明亮舒心,更是一尘不染。

店伙计含笑说:“爷,这是您的房间,若不够用这边还有一间,您老再看看……”

“不用看啦,这两间我们要了,你先下去吧,一会我再叫你。”

“是,爷,您先歇着,小的告退,”伙计说完躬身退下。

“姐,你请进。”锦毛虎推开第二间房门,客气的打出请进的手式。段红玉脸一红,款动娇身到了里边一间门前,笑道:“弟弟,你请进吧,我住你住的那间。

红玉说完,冲锦毛虎嫣然一笑进入房内,反手将门掩上。

锦毛虎见红玉进入房内,笑着点了点头,自己也进入房内,解下弯剑放在桌上,松开英雄带,脱下外衣搭在椅子靠上,转身到门后的盆架上取下毛巾,擦擦的雨水将毛巾放下,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往上一坐,摸一把茶壶热热的,取杯子倒了一杯水,端起杯子放在鼻端一闻,吮了一口啧了啧嘴,一边品味着一边思索着……

段红玉进入房内,将门掩起拴住拴子,放眼寻视着锦毛虎住过的房间,感到既熟悉而又陌生,她不禁哑然失笑。

段红玉脱下大红的斗篷外套,双手拧了拧里面的水搭在椅子背上。摘下腰间的宝剑往床上一丢,一边打开发纂一边向挂在墙上的棱镜走去,到了镜前,她理着秀发打量着自己,她不禁又是窃窃失笑。

她除了欣赏自己的娇容以外,看到了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在了让她引以为荣的玉体之上。低头看看隆起的稣胸,再看看凹陷的蜂腰,下意识的抬起她那柔嫩的纤手,触摸着高低不平的部位,芳心不由自主的“怦然”直跳,俊秀的脸顿觉发烫。羞涩的用手拉起凹进的衣服,心急火燎的在房间内走动,盼着衣服快快干了。

陡然间,一束阳光射进红玉所在的房间,红玉忙打窗户,看着太阳的光挤走了乌云,乌云带走了点点的碎雨,天空一片晴朗。

她看着那些长檐下避雨的行人纷纷离去,大街上立时繁华起来。她拉着晾斗篷的椅子放在有阳光的地方,她从窗口探身看了锦毛虎所在的房间一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着打了个“唉”声,缩回身躯想起自己历尽千辛万苦,辗转大江南北,几次死里逃生不禁凄然泪下。

她忽的又一喜,她想到了锦毛虎,美好的愿望、幸福的将来,将她那不快和痛苦趋除出去,立时现出娇媚之态,喜滋滋的沉浸在美好的前景之中。红玉想到了将来,想到了自己不止一次编织的梦,俏丽的脸再次发热发烫。她突地自我埋怨自己道:红玉呀,红玉,你怎么搞的吗?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知道剃头的挑子是一头热吗,傻,傻透了。

她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又庆幸自己,情不自禁的“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她想到了什么,用手遮住了笑声。她不敢将笑声传出窗外,她怕自己的笑声传出去会给自己带来尴尬。她意识到这些,少女的矜持现在脸上,彰显出明门闺秀的风范。

段红玉被雨淋湿的衣服被自身的那股热情烘干,高低不平的部位圆滑起来,心情也平静了很多。她利索地将秀发挽起,棱镜前再展风姿,满意的抿嘴一乐,轻步到了门前,小心的拉开门栓,打开房门的一刹那,阳光无声无息的照在她那红如火的劲装之上,风掀起了她的的衣衫,吹散了面部撩人的秀发。她不愿将自身的娇美示人,更不想凌乱不堪的去见想要见的人。她下意识的理了一下额前的秀发,顺手关上房门快步到了锦毛虎住的房间门外。

这正是:娇容掩不住,轻风面颊红。只为伊人风骚,流水多半无情。

锦毛虎所在的房门虚掩着,房内俏无生息,门外的段红玉不禁一愣,对着房门急呼:“弟弟,弟弟你在吗?”

门无声的打开了,锦毛虎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禁为自己的冒失感到耳热心跳,水玲珑的一双大眼睛含着二十分的羞赧,欲言又止的望着锦毛虎。

锦毛虎望着段红玉羞人答答的表情,自己的脸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红了起来,拘谨的说:“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段红玉被锦毛虎一问,窘迫的说道:“你……,你说什么哪,怎么,没事还不能过来串个门吗?”

锦毛虎听红玉这么一说还感到是自己的不是了,忙说:“姐姐误会了,小弟是想说姐姐你……,你那个啥……”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锦毛虎话一出口就感到词不达意怎奈已经说出去。段红玉听到后更是一头雾水,她认为是自己收拾的不合体,或者说是自己的衣服穿的过于敏感,或者是……,她不敢再往下想,两眼含情的看了锦毛虎一眼,粉面下垂吱唔的问道:“弟弟,你挡在着门口不让我进去?这是待客之道吗?……”

锦毛虎听得红玉如此一说更是尴尬连忙闪身相让,陪着笑说道:“对不住姐姐了,请姐姐以后多多指教……”

红玉嫣然一笑,带着少女的腼腆,头微微低下,洁白的银牙咬着赤唇,羞怩着进入锦毛虎的房间,随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看了一眼窘迫的锦毛虎,笑说:“弟弟客气了,自家姐弟哪来的这么多客套,你也请坐。”

姐弟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坐下,锦毛虎刚想给红玉倒杯水,红玉忙站起身接过茶壶给锦毛虎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放下茶具刚想坐下,就听锦毛虎说:“姐姐!”

红玉立刻直起身问:“什么事?”

锦毛虎乐说:“姐你坐下,是这么回事,我是想说,我已按排了店伙计将饭菜送到这里来,你看可以吗?”

红玉己坐稳了身形,笑说:“好哇!还是弟弟想得周到。”

锦毛虎望着段红玉忍不住问道:“姐姐,你家离这里千里之遥,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段红玉听得锦毛虎问起令她伤心的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道:“唉!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红玉说完之后感到有些不妥,煞住话头深情的望着锦毛。锦毛虎听出话中之音,不安的问:“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还与我有关?”

段红玉浅浅的、苦涩的一笑,说道:“是啊!的确与你有关。”

锦毛虎看着红玉认真的表情“噢”了一声,问道:“姐姐,你快说与小弟听吧。”

段红玉理了一下前额的秀发,面带埋怨的说道:“都是你啦,一走了之。你知道你伯伯、伯母是何等的着急吗……”

锦毛虎一听此话,心中犹如打了一道闪电,顿足捶胸惭愧无比的说:“哎呀呀,是我的不对,也是我做事欠思量。只顾自己的事把伯伯、伯母忘在了脑后,报欠,真心的报欠!姐姐,小弟对不住伯伯伯母了,请……”

段红玉看到锦毛虎内疚的神态,往日的埋怨一扫而空,展眉解颐一乐,笑着打断了锦毛虎的话,秋波似水的笑说道:

“嗨唷!弟弟,你的小嘴还真甜,现在说什么也是雨后送伞的话了。好啦,一切都过去了,我今天找到了你,你伯伯、伯母很快就安心了。”

锦毛虎不安的点了点头,不解的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段红玉苦笑了一下,又是埋怨的说道:“我哪里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闯乱撞,这不过是歪打正着,天不负我罢了……”

锦毛虎听着段红玉的述说,想到自已每日天南地北的、居无定所的奔波劳碌,他打了个“唉!”声问道:“姐姐,我和伯伯、伯母一别数年,伯伯、伯母现在可好?”

段红王有些内疚的低下了头,双手挤捏着衣服的边楞,喃喃地说:“我也俩年多没见到二位老人了……”

锦毛虎闻听立道:“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红玉听得锦毛虎焦急的话语,抬起俊秀的面庞望着锦毛虎说:“自从你离开小店以后,你伯伯、伯母虽知你功夫了得,却是很不放心你,曾派人四处打听与你,得到的回说是无有消息。二位老人互相埋怨,这时正赶上我回家,我自告奋勇离家寻找于你。我先到了‘董文阁’,董文阁附近的人都说没有看到过你这个人,却有人说听到过呼爹叫娘的声音。因为这声音从董文阁方向传出,谁也没敢打探怎么回事,此事不了了之。尔后,我四处打探,多方查寻也没有你的踪影,唉!你就像似石沉大海,鸟入莽原……”

段红玉说到这里,显得精神很疲倦,笑容尽敛,片刻之后,忽地她面露惊喜,望一眼沉默无语的锦毛虎笑道:“三个月之前,江湖轰动人云亦云,说有个白衣弯剑侠,手持弯剑为江湖伸张正义。我听说后心喜若狂,一猜便是你锦毛虎所做所为。从此,我不顾一切,听到哪里出现了有人被杀的大案要案,我就急急忙忙赶过去。哎,总是棋差一着,待我赶到现场时,那里的一切又是如故,只留下了神奇的传说。我呢,每次兴冲冲的去,次次都是失望而返……”

段红玉望着不言不语的锦毛虎,伤心的话说不下去了,两眼湿润泪水盈框而奔。

铮铮铁骨的汉子——锦毛虎,看到了段红玉香泪满面,心中甚是不安,心疼的望着红玉说道:“姐姐,你别难过,都是小弟不好,辜负了伯伯、伯母,姐姐的牵挂,害的您们为我寢食难安,我这里向您陪罪了……”

锦毛虎说到这里欠身离座冲红玉深深的施了一礼。

段红玉看到锦毛虎为自己躬身施礼,受宠若惊的起身让过锦毛虎的大礼,破泣为笑的说:“弟弟,你不要这样么,从前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看,我们现在都平安无事的,这就是对你伯伯、伯母的最大安慰。弟弟,你快坐下,我马上捎信回去,向我的父母报个平安,他们会高兴的不得了的。”

锦毛虎听红玉如此主说心情稍安,拱手笑说:“姐姐说的是,多谢姐姐的周全,同时也向姐姐道个欠。”

红玉笑说:“向我道歉,为什么?”

锦毛虎掷重其事的说:“伯伯伯母对我是牵挂,可姐姐为我舍生入死含辛茹苦三年多,风里来、雨里钻,浇湿贴身衣,双脚跑出了茧。愁坏了凤容,望穿了双眼……”

段红玉“咯咯咯”的笑声打断了锦毛虎的话,锦毛虎心中一愣,这正是:

初次喜相逢,话语留三分。来日再聚首,不招他人妒。

段红玉没等锦毛虎把话说完,就“咯咯咯”的笑弯了腰,心中乐着小嘴噘着,啼笑皆非的说道:

“弟弟呀,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锦毛虎不好意思的笑说:

“小弟夸姐姐呢,哪有半点不敬的意思,哎!我说姐姐,小弟想问问姐姐师承何人?”

段红玉见问,忙起身一礼:“姐姐还忘了答谢弟弟的救命之恩了,失礼、失礼……”

“不对姐姐,姐姐若不是寻找我哪会遇上恶人呢,一家人就不要客套了。姐姐你不是说过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何必再提呢。我们还是说说你们的家为什么住在那么荒僻的地方吧?还有,你是哪位高师的徒弟?”

段红玉听锦毛虎问到伤心的话题笑容尽敛,叹了一口气:“唉!怎么说呢?我们家搬到此处时我还不太记事,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别提那些伤心的事了……”

锦毛虎急切的想知道,哀求道:

“姐姐,说说吧,小弟想多了解一点我们的过去……”

段红玉见锦毛虎追根问底,辛酸的泪水夺眶而出,梗咽的说:“我听你伯伯告诉我,我们家本住山西太行山西麓,距你家‘董文阁’五十余里,只因你家惨遭劫难,亲朋好友受到诛连,你伯伯带着你伯母和不满一周岁的我,杀开一条血路,夜以继日的逃到了人烟稀少的东海之滨已无路再逃,只好在此隐姓埋名开了一家小店偷偷摸摸的活到现在,不幸之中的万幸,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锦毛虎听完段红玉血和着泪的述说,钢牙咬得“嘣嘣”直响,血贯瞳仁的怒骂:“盖天立,你死有余辜!……”

段红玉望着锦毛虎的表情,听他发出的吓人话语,忙打岔道:“弟弟,你看这天气真怪,刚还瓢泼如注,现在却是娇阳如火,是不是呀?”

锦毛虎听段红玉如此一说,立感此地不是喧泄的地方,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姐姐,对不起了,我代表董文阁所有的人,向你和那些因我家而受诛连的亲朋好友,真诚的道一声——对不起!”

段红玉的心情也很激动,安慰中带着鼓励的说:“弟弟,这不是你的错,也许是老天弄人。所以,你不要自责,更不要难过,一代新人换旧人。董文阁有了你这样出乎其类拔乎其翠的大英雄、大豪杰,光宗耀祖指日可待。我坚信,董之阁的声望会更高,子子孙孙会更旺。弟弟,你说姐姐说的对不对?”

锦毛虎听段红玉如此一说,立感热血澎湃,握着自己坚实有力的拳头,肯定的说:“不错!我要恢复董文阁当年的声望,手刃盖天立为亡灵们出这口怨气!”

段红玉兴奋的鼓掌,然后翘起大拇指说道:

“说的好,有志气,是条铮铮铁骨的男子汉!”

锦毛虎在段红玉的劝导下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环目扫视,看到院内和大街上忙碌的人们,心有所思的看了红玉一眼:“姐姐还没告诉我你的师傅是哪一个?”

红玉见问,呷了几口香茶,轻轻地放下茶杯回忆说:“我的授业恩师——恒山派静心师太。记得我七岁那年的春天,我和邻居家的孩子们在小吃店门前一起玩耍,一位道姑打扮的女人走到了我的近前,端详了一会走到饭桌前坐下,伙计为她端上饭菜,她一边吃一边看着我们玩耍。我当时也是好奇,有意无意的总是与她的目光交织,谁知道她吃完饭没马上离去,还把你伯伯叫到她的面前。我一看她与你伯伯交谈,也就凑到你伯伯身边听她们讲些什么。她们的对话我听的很认真,记得很清楚,我师傅指着我问你伯伯:‘施主,这位小姑娘是谁们家的孩子?’你伯伯一看指我相间,随口问道:‘大师,是不是这孩子讨你厌了。’我师傅一笑说:‘阿弥陀佛!施主,你別误会,不是这孩子讨厌了我,是我喜欢这个孩子,也是这孩子与贫道有缘,所以才向施主打听。’你伯伯当时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膀说:‘大师,巧的很,这孩子是舍下之女。’我师傅听了你伯伯的话,念了声‘阿弥陀佛!’,揖手笑说:‘恭喜施主,贺喜施主,你有个好女儿!’你伯伯听了我师傅的话喜上眉梢,我一看大人高兴我也跟着眉开眼笑。在我笑的同时我发现我师傅当时的眼神是那样的深遂,是那样的琢磨不透,她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看得我无骨悚然,我不敢再笑了,吓得我住你伯伯身后躲藏,怕我师傅将我拖走。你伯伯也预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场的孩子们被那种场面吓得一哄而散。我师傅感觉气氛不对,也看透了我和你伯伯的心事,笑意浮在脸上:‘施主你莫要紧张,贫道无有恶意更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师傅俯下身友好的问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几岁了?’我虽是有怕,还是很完整的回答了师傅的话,师傅当时很高兴,起身对你伯伯又是一礼:‘施主,贫道喜欢这个孩子,我想收她为徒不知施主……’我师傅的话还没说完,你伯伯一把把我搂住,不友好的说:‘不可以,这孩子没那个造化……’你伯伯嘴上说着拉着我就往店内走去……”

锦毛虎听到这里,将头仰起望着顶棚长叹一口气感慨的插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就没你幸运了!姐,你师傅又是如何的呢?”

红玉吮了几口香茶润了润嗓子接茬说道:“你伯伯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进小店内,到了后堂将我往你伯母怀里一塞,气乎乎的说:‘看好了她,别让她出去乱跑!’你伯母心疼的把我搂在怀里,望着你伯伯的表情急切的问道:‘克明,是不是这孩子闯祸了?’,你伯伯没有言语转身出了后堂反手将门关上。你伯母拉着我到门缝往外观看,我一看门外的师傅已经不在了。”

“这么说师太走了,后来又如何呢?”

“虽说我师傅走了,我父亲还是放心不下,回到后堂还是长嘘短叹,我母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落泪不止。幕落时分,伙计在院子里呼喊你的伯伯,你伯伯闻听闯出后堂,我和你伯母在门缝清楚的看到我的师傅进了院内,师傅谦逊的有礼:‘阿弥陀佛,贫尼无有恶意,你为什么拒贫尼与千里呢?’你伯伯大声说:‘谁知你意欲何为,大师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师傅郑重地说:‘施主,贫尼乃恒山莲花庵主持,云游至些看中了你家的小姑娘,你家的小姑娘天质聪明,是练武难得的好材料,你为什么要误孩子的前途呢?’我师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许诺十年艺满放我下山。你的伯伯也是习武之人,深知江湖之事,忍痛割爱将我交给了我的师傅。十年转眼过去,我师傅信守承诺让我下山和父母团聚。我回到家时,你已从我处走了半年之久,所有你我才没有见到……”

锦毛虎听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想起自家诺大的庄园,昔日何等的辉煌,只落的满院荒草,不禁凄然泪下……

“乓乓”的传来了敲门声,锦毛虎、段红玉急忙擦去泪水,互视了一眼,各自整理了一下仪表,转脸向门处望去。

“谁!”

有分教:心思莫被外人知,娇花莫被太阳欺。春燕房檐筑巢穴,愁语已解笑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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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衣天子:刘邦》将为广大读者重现历史的风云际会,再现一个历史上真真切切、鲜活生动的刘邦。阐释帝王的是非功过,为读者呈现一幅壮美的传奇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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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阳历2012年8月17日,虚空吞噬者从虚空来临。五大世家一起封印了他。1000年后,虚空吞噬者———天蝎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