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目标一致同敌忾初探魔窟瓜顺藤
“客官,饭菜已经送来了。”伙计在门处说。
锦毛虎放松了警惕,答道:“请进吧!”
门开处,三位伙计端菜的端菜,端饭的端饭,拿酒的拿酒鱼贯进入房内,杯盘罗列摆设停当,领头的伙计满面笑容的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锦毛虎摆了摆手客气的说:“谢谢,先这样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是,客官,二位慢用小的告退。”伙计说着躬身后退出随手关上了房门下楼不提。
锦毛虎看到伙计们退去,拎起酒坛拆开封纸倒上一杯酒递给红玉,段红玉笑说:“弟弟,我用不了酒的,你自己喝我吃饭相陪好吗?”
锦毛虎一笑说:“姐姐请便。”
锦毛虎也不勉强自斟自饮,红玉一边吃饭一边端详着他,她看到锦毛虎虽是脸含笑容却是眉心紧锁,关切的问道:“弟弟,往后有什么打算?
锦毛虎“吱溜”喝下一大口酒,一扬脖子“咕噜”咽了下肚,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忿忿地说:“报仇雪恨!”
红玉用心的看着锦毛虎的表情,关切的问:“有目标了吗?”
锦毛虎又喝下了一口酒,表情淡淡的说:“还没有,据说盖天立遁进了南海,行动相当诡秘,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找到他们足迹……”
红玉眼珠一转,有些担心又垦切的说:“弟弟,姐姐有个想法……”
锦毛虎未加思索的说道:
“姐姐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吧。”
段红玉怯怯的说道:
“我想跟你一起闯荡江湖……”
锦毛虎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段红玉一眼,很为难的说:
“这——,这不妥吧?”
段红玉听出锦毛虎拒绝她的意思,紧盯一句说道:
“弟弟,是不是你乐意?你怕我拖累你?你……”
锦毛虎仍是很为难的说道:
“姐姐,你应该知道小弟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江湖险恶,福祸难测。我一人冒险也就够了,岂能让姐姐冒风险。再说,再说我伯伯……”
段红玉抢过话头说道:
“弟弟,你只要不嫌我累赘,你伯伯、伯母那里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你能吃的若我也能吃。你只要答应让我跟着,再大的困难和逆境我都毫无畏惧,更不会后退半步……”
锦毛虎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够说清楚,无奈的说道:
“姐姐,你……”
锦毛虎想断然拒绝,说:姐姐,你不能跟着我!那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抬眼望见宁折不弯的段红玉,他不由的全身一激灵,段红玉的那股不让须眉的英姿深深憾动了他的心。是的,他锦毛虎自从出道以来,从未和异性交注过目光,今天是头一次,又是咫尺之距。
异性的结合,可生出不可估量的原始效应,这个效应能使对方形影相随。
谁说不是,段红玉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将效应生出的亲情、友情、爱慕之情交融在一起,从她那张俏如天仙的脸上显露出来,英姿飒爽、娇柔含情与一身,这对血气方刚的锦毛虎来说不啻于火上添油,他虽对男欢女爱朦胧未明,可他体内原始的本能是先天赋予他的,他一点也不比别的男人逊色,亢奋的状态高有万仞难量。
不错,女人的美貌、眼神、体态、幽香,男人的体魂、雄壮、刚毅皆是征服异性最強有力、最有效应的尖端武器。谁不信,一试便晓得其中有妙不可言的佳境,不可轻易的一试唷……
“姐姐,你好漂亮……”锦毛虎突然转变了话题,说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题,话音未落就感到耳热心跳,故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合时宜。
段红玉闻听锦毛虎大胆妄为的话,看到锦毛虎羞赧的表情顿时心花怒放,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回复,无语相视激情澎拜。
锦毛虎未听到红玉言语,认为是自己话不得体,羞涩的、支支吾吾的说:“姐姐,小弟是想说,姐姐这么漂亮,怎能和小弟一起餐风露宿吃苦遭罪呢,不行的,小弟不答应……”
段红玉听锦毛虎如此说,顿时着急起来:“弟弟,你说的是哪里的话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姐姐是不怕吃苦的,即使有苦可吃,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锦毛虎听红玉如此说,想到红玉这几年为寻找自己,大江南北、三山五岳已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凌辱,心里的内疚和疼爱不忍让她再伤心难过,心道:有心让姐姐一人回去自己也不放心,姐姐既然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彼此之间还有个照应岂不是两全齐美的事。他改变了想法,关切的说:“姐姐,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来不舍不弃的寻找我,这份恩情比天还大小弟会铭记于心。既然姐姐有心和小弟在一起吃苦受累,那小弟就有劳姐姐了!”
段红玉听到锦毛虎答应了自己的想法,两眼大放异彩,以独特的目光端看着锦毛虎。
锦毛虎看到红玉特别高兴自己也是喜出望外,不躲不闪的看着红玉水灵灵、放着异彩的双眼,心里爽歪歪!
是啊!他锦毛虎没有不高兴的理由,他有了姐姐,有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姐姐,她不但长得端庄漂亮,且有一身不得了的功夫。相视虽是无语,却绘出了一幅不可多得的画卷……
“弟弟,你怎么啦?”段红玉俊脸涂赤的望着如痴如醉、目光直勾勾的锦毛虎,羞涩的说了半句话。锦毛虎如梦方觉的抓一下头发,顺手端起桌上的一只空杯子喝了一口。
“咯咯咯”红玉却笑出了声。锦毛虎被红玉一笑,会心的也笑了起来,倒了一杯酒边喝酒边回味眼前的美景良辰。
红玉怀着同样的心情,岔开话茬笑问:“弟弟,我听人说,此地有位叫吴义的人,是这一带的首富。还听说他昔年曾在江湖上叱诧风云兴风作浪无人敢惹,不知因何退足江湖,跑到这里做起了买卖囤积了富可敌国人财富,你知晓此事吗?”
锦毛虎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姐姐说的对,我也得知他吴义不但买卖做的大,家里还圈养着大批的武林高手,这确实与常理不合。”
段红玉接着说道:
“弟弟,听说他八月十五要举办生日大宴,这还差二个多月,现下就有不少武林人物登门了,你说怪不怪?”
锦毛虎放下手中的杯子,点头说道:
“怪!怪的很,姐,我也在查此事,这里面肯定有鬼,或者说,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段红玉笑眯眯人问道:
“弟弟,你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锦毛虎呷了一小口酒,有些气愤的说道:
“是这样,据我查知,吴义家中的武林人物,不是劣迹斑斑、就是恶贯满盈,杀了吧,他们有的还罪不至死,不杀他们,他们却要聚堆成祸!”
段红玉点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弟弟,是不是这样的,至从你伸张正义以来,确有一部分恶人为之收敛,难道这些人物来此处找吴义是为了给他们……”
锦毛虎点点头有些肯定的说:
“姐姐的话不无道理,有此可能!姐姐,我们不如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如何?”
段红玉赞誉道:
“好,好!我们就按弟弟你说的办。弟弟,我已吃饱喝足不打扰你了,我回房休息,具体的问题你自己再考虑考虑。”红玉说完欠身离座,冲锦毛虎嫣然一笑翩翩出了房门不在话下。
锦毛虎唤来伙计将残羹剩饭收拾下去,自己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就叫:
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浑浑噩噩疑是梦,天网恢恢眨眼到。
南方的天气本来就很热,眼下已到了六月更是热浪袭人!
白天下了几场小雨,夜晚却是晴空万里。
虽不是有月亮的日子,地面看上去还不是那么的黑。
因为密密麻麻的星星竭尽全力在释放自身的光源,每一颗都眨着眼睛似的看着世上万物。
记录着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善于恶、美于丑,都在它们的记录之内。
可不是吗?明晃晃的眼睛,已经盯进了这所非同一般的深宅大院。
这所深宅大院在星光的照耀下,虽不能一目了然,也可看个大概,前后五层院落,东西有配房,有跨房。房屋错落别致,少说也有百间之多。
谁不知道,大厦千间夜眠八尺,但不知此院的主人劳心费力的修建这么多房子是何用意。
在院内,还有一队一队的武林人士来回走动,护理着这处不同寻常人院子。
这院内有一座特别醒目的高大房子,房内明亮的灯光,透过敞开的门窗射进诺大的天井之内。
房门口两边站立着四位,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这四位彪形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鼓着满脸横肉雄立两边,每个人拿着他们得心应手的兵刃,随时准备着给人拼命。
再看这座房子,长十丈,宽五丈,高、足有二丈五。
这所房子修建的真的不错,飞檐斗拱气势恢弘,朱漆门窗在烛光的辉映下烁烁有光。
门口上方悬挂一块横形门匾,门匾上“舒心居”三个字用海贝镶嵌。
顺门口往里看,靠后墙金丝楠木镂雕的八仙桌子居中央位置。
桌两侧各放一把紫檀雕花大椅,左侧大椅上端坐一位貌似“弥陀”的汉子。
这汉子眯着一双笑眼,蔑视着右侧站立着的七名武士装扮的彪形大汉。
这几位大汉比手画脚的向“弥陀”讲述着令他们寝食难安的故事。
那“弥陀”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心里似乎有些烦躁,又似乎心不在焉。
再往桌上观看,八仙桌上方悬挂一幅“虎啸山林”图,那图上的猛虎居高临下扑向一只狂奔的麋鹿,那鹿奔跑的方向直冲右侧站立的几位武林人士,欲意越出画外寻求救命的‘英雄’。
“姐姐,你在此守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锦毛虎伏在段红玉耳边小声的说道。
“是,我晓得厉害。”段红玉乖巧的答道。
对话的声音很小,他们却能听得真切,他们是谁?
锦毛虎、段红玉。
锦毛虎、红玉姐弟两人躲在一颗茂密的大榕树上,榕树的高度已经超过了一丈多高的围墙。
茂密的大榕树里面藏身,别人真的是很难发现的。
藏在茂密的大榕树里居高临下的往外看,外面的一切却看的很清楚。
段红玉看着院内来回走动的武林人士,担心的对锦毛虎说:
“弟弟,你看这院内戒备森严,你千万要小心了,像吴义这样的枭雄决不能等闲视之。”
“我晓得了,决不会有事的!请姐姐放心吧!”锦毛虎艺高人胆大的说道。
红玉不无担心的点了点头,锦毛虎检查了一下自身所带之物,冲段红玉一笑的同时脚尖点在实处“嗖”的一晃不见人影。
快!一闪即失,比白驹过隙还快!
真的!段红玉忽觉眼前一晃不见了锦毛虎,惊得她不知是喜还是忧。
喜的是,锦毛虎的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忧的是,锦毛虎如此快的身法,他是人、还是灵魂。
她不敢相信自己,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如此身手敏捷的人。
她痴呆呆地伏在榕树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守候在那里,她怕自己一动闹出动静给锦毛虎带来麻烦。
再说锦毛虎离开了围墙边上的榕树,身形一闪就到了亮着灯光的房顶之上,轻如鸿毛的落在房上正脊之后,身子一卷犹如一团棉花,悄无声息地伏在泛着绿光的琉璃瓦上,窃耳细听……
自古以来,那些窃听者皆是倒挂金钟,用舌尖舔破窗纸用木匠放线的姿式往里瞅、侧耳听。他锦毛虎为何不用呢?
只因为他与众不同,他用不着那老套的方法,他有伏地听声之功,三十丈内他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人的对话,并能从他人的对话中清淅的分辨出有几个人,是男还是女。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一点也不会错。
因为他是一位超人。是的,他的确是一位超人,他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
锦毛虎伏在房上,听到房内公鸭嗓的人说:
“大当家的,这小子已经来到了崇安地界,也杀了不少我们的兄弟,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居住的地点。他妈的,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犹如水缸里的泥鳅——滑得很……”
“是啊,是啊!”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具传闻,今天中午他又杀了‘江南四怪’,由此可见,此人是相当了得!”
“哼!哼!这……,这……”一个结巴说道:“这小子也太……太……太猖狂了,半年的时间就……就杀了一百多位,武,武林中成了名高手,我……我的几位兄弟就……就被他所杀,真是可……可恶之……之极的啦……”
“干巴鸡说的不错!”一位声音浑厚的声音:“我们的分舵也被他毁了五、六座,哼!我就没遇到他,有一天我将他抓住,一定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眼珠子挖出当泡踩……”
“嗨吆吆!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奶奶说的跟真的是的,饭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乱说!你也不想好再说,他弯剑杀的哪一位是庸手,哪一位是无能之辈,难道你的功夫比他们好,比他们强吗?”尖声尖气的声音尖酸刻薄的讥讽道。
“…………”那人被抢白的无语垂头而立。
“也怪,他奶奶的,他什么人都敢杀,什么少林的,武当的他全不放在眼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是正还是邪?”公鸭嗓怯怯的说道。
“我纠正一下,少林的、武当的被杀之人都是被清理出来的,算不上是少林武当人士啦……”
“霹雳手你什么意思你?你……”
“蝎子王老兄,在下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好了好了!我同意血手丐的说法,那小兔崽子就是邪!一定是个邪魔!我看他一定是个小魔头……”
“好啦!好啦!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位声如洪钟,说出的话嗡嗡嗡嗡的发出浑厚的回音,只听他怒道:
“你们是怎么搞的吗?你们哪一位不是武林高手,哪一位不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为什么?为什么这件事办得如此窝囊,到我这里干什么来啦?是申怨来啦,还是报辛苦来啦?还是为那小子歌功颂德来啦?哼,说起来话来,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夸夸其谈,办起事来却是畏手畏脚拖泥带水,他杀了这个,宰了那个,也许明天轮到你和我,真是的!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这些年是怎么混过来的,就知一日三餐饱享太平,花街柳巷玩弄女人,还会什么?各位,醒醒吧?这样下去吃饭的脑袋会混丢的……”
“是是是!!!”
“是你娘个屁,你们查了这么长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众人无语……
这正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孬种三个糠。自古得道有人助,奸佞邪恶天不让。
一个成天吆五喝六横行乡里无人敢惹的人,遇到了一位比他还厉害的角色,被没头没脸的臭骂了一顿,有心动手打不过人家,只好笑脸相陪忍气吞声。
吴义的“舒心居”内,众位“英雄好汉”被吴义一顿喷头狗血抢白的垂头丧气,无有一人应言无一人反抗。
吴义洪钟般的声音又响起:“真是气死我了,我记得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人越祸的高手,何时成了酒襄饭袋壮地的马桶?连他长的什么模样,使的什么兵器也不知道,成天的被人追得屁滚尿流成了丧家之犬!”
尖声尖气的人带着小心的荅道:“大当家的,具属下查知,他是一位白衣少年,手使一把蛇形弯剑。”
“什么?蛇形弯剑!”
“是的,说是此剑还泛着红光。”
“不错,我也听人说,此剑还能发出龙吟虎啸之声,此剑锋利无比,且是杀人不见血,无人能躲得……”
“住嘴,你也听说,他也听说,全都是听说,简直是乱弾琴吗,哼——”。钟音枭枭。
尖嗓子的人说:”大当家的,您老别生气,我们都是听说才能活到现在,见过他的兄弟都已经死了,都是属下们无能,都是属下们办事不利另大当家的失望了,属下求大当家的发落,”
发出洪钟声音的吴义,听着对他说话的这些人有些不耐烦,气狠狠地说:“发落,发落顶个鸟用,这样吧,你们各自回去,务必小心行事,不要引颈受戮,要敛迹灭踪不要有任何的马角露出,记住,谁要是泄漏本门派的事,下场是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哼!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各自回去后,仔细盘查,不得漏报,谎报,听清了吗!”
“听清了。”
“大当家的,属下还有……”
“别说了,在这里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起不到丝毫的作用,都走吧!各尽其职去吧!”洪钟之音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众人闻听谁也不敢再多言半句,点头哈腰各自退出“舒心居”。
房上窃听的锦毛虎听到房内鸟兽散,白光一闪回到了红玉藏身的榕树上,诡秘的叫了声:“姐姐!”
段红玉被锦毛虎一喊着实吓了一跳,温怒的说:“你想吓死我,怎么像个幽灵,来去都是无影无形的?”
锦毛虎满面含笑的说:“不会吧姐姐,你可别搞出悚人听闻的事。”
锦毛虎说着用手往院内一指说:“姐姐,你看他们都出来了,走,我们跟踪一位,看看他们要做什么鬼吹灯的事。”
红玉顺从的点头说:“好的,姐听你的安排。”
锦毛虎一笑,也没说什么,用手做了个下去的手势,段红玉心领神会,姐弟二人从树上飘身跳上围墙,蹑足敛形直奔吴义家大门囗。
二人到了大门口,寻好藏身之处,四只眼晴直盯在门口。“吱扭”一声,大门边上的角门被打开,一伙人从小门鱼贯而出。因有灯光,这几个人的模样被姐弟二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伙人出了角门,角门“吱扭”一声重新闭合,他们嘀嘀咕咕的道了几句客套,各自散去。
锦毛虎用手一指身材魁伟,穿兰色劲装的汉子说:“姐,你看那位大汉决不是善类,我们就跟踪他。”
红玉点了点头:“好吧。”
只见这位汉子与众人分了手,出了吴义家门转身向西,绕过围墙直下正北,展开了陆地飞腾术疾驶而去,脚力甚是不错。
锦毛虎冲红玉使了个眼色,随在那汉身后紧跟不舍。
那汉子愈行愈快,蹿高蹦低就像一只成了精的大兔子。
锦毛虎在前红玉在后追出不到百里,红玉就有些气力不支,喘气加粗,香汉淋漓了。
锦毛虎听到红玉气息不匀,回眸一看,四目相对之时,羞的个红玉俊脸着粉,心嘣嘣直跳。她这么一紧张,速度立时减缓,怎么回事?
她认为汗流夹背的狼狈相,不该让锦毛虎看见,女强人,就这么要自尊。
锦毛虎没想到这一层,他认为,女孩子的体力肯定比男孩子弱些,出于关心的问:“姐,怎么样?”
段红玉为了显示自己不比男孩差,提气往前一冲,口中说道:“我很好。”
锦毛虎何等聪明,看出了红玉在逞强,但又不忍红玉吃力,将右手伸向红玉说:“姐,我们牵着手好吗?”
一样的事,一样的话,看你怎么做,怎么说,一句话能把人说笑,一句话能把人说跳,锦毛虎说的这句话,红玉听了就很受用。
段红玉正拼了命的往前跑着,看到锦毛虎伸来的手,听着锦毛虎说出暖心窝子的话喜不自胜,虽是不好意思还是腼腆地握住了锦毛虎的手,就在她握住锦毛虎手的那一刻,她立时感到一股暖流传遍吧全身。是精神作用,还是借上了力,段红玉顿感身子轻了许多,跑起来也不感到费力了,身体内仿佛充进了气有一种飘飘欲飞的感觉。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眼前的景物从模模糊糊变的清淅了许多。那些胆小的星星渐渐的退去,悬在东方那颗又明又亮的大星星,也紧眨着眼睛,仿佛哓喻早起的人们,太阳哥哥就要来了。
锦毛虎牵着红玉的手,踏着晨曦的露草,望见了前面的城池。前面奔跑的那汉子也看到城池,飞奔的速度减缓下来,但他还是不停的向前跑着。
锦毛虎看到那汉子跑得慢了下来,自己也放慢了脚步。转向红玉关切她问道:“姐姐,你累不累?”
段红玉俊脸一红,抿嘴乐道:“有弟弟牵着,我何累之有,只是辛苦了弟弟。”
锦毛虎看着与自己一夜未合眼的表姐段红玉,心痛的说道:“姐姐还说不累,跑了一夜哪有不累的道理吗!”
段红玉笑容满面的说道:“弟弟,姐姐能和你在一起,苦亦甜,甜亦甜!”
你看,明白人遇到一起了,这样的搭当那有合不来的,锦毛虎心里一热,握了一下红玉的手:“姐姐说话真好听,嗨!姐姐你看,那人不走城门,他要越墙入城了。
红玉抬头往上一看,可不是。
就看那汉子,脚步加快飞跨护城河,抖身形一个旱地拨大葱,窜上了二丈有余的城墙,转眼不见。
窜墙而过,那汉子不是为了卖弄功夫,因为此时城门未开,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锦毛虎姐弟二人见那汉子跳进城内,他们也到了护城河边,锦毛虎转向红玉看了一眼,段红玉俊脸一红,自信的说:“差不多,也许我能行。”
红玉说完,温情的看了锦毛虎一眼,从他手中抽出玉手,展开她那娇柔的双臂,脚下用力,娇躯腾空而起,空中展开燕子喃泥之力飞跨护城河后,脚尖又一点地,借力再起,一招“棒惊寒鸟”直冲云霄,平平稳稳地落在了城墙之上,她,心中一喜,忙回身看锦毛虎的杰作,怎奈她一看,锦毛虎己不知去向,立时心下大惊。
“他人呢?”
这正是:上有青天下有地,冬有白雪披裘皮。良心本在中间长,倒行逆施五常提。
段红玉登上城墙,想对锦毛虎卖谝一下,哪知一转身不见了锦毛虎。段红玉一惊非同小可,香汗频出张口结舌。
“姐,你找什么呢?”锦毛虎站在段红玉另一侧问道。
段红玉听到锦毛虎声音,一转身看到他就站在自己身边,又惊喜又不好意思的嘟嘴说道:“找你呗!神出鬼没的。”
锦毛虎鬼脸一乐:“噢,原来姐姐怕我掉在护城河里学狗刨吧?”
红玉娇艳的说:“是啊,姐姐可是不会水的,你真的掉进水里姐姐我可救不了你。”
“那小弟我岂不是很惨?”
“不尽其然!我知道我的担心是没必要的,姐姐只是想看看你的好身法,哪知……哪知……”
锦毛虎微笑着问道:“哪知什么呀我的好姐姐?”
红玉不高兴的说:“哪知你站在了我身边,我竟不知道,真叫人匪夷所思。”
锦毛虎望着红玉娇美的身段,以义喻义的笑说:“姐,你抬爱小弟了,小弟好有一比。”
“比作什么?”
“东边日出红似火,娇娥烈装裹素娥,城外绿山披彩锦,城内瓦灰起烟波。”
锦毛虎说到这里,眼的余光发现了自己追踪的人,用手一指三道街口的汉子,说道:
“姐,你看那汉子,忙忙如出笼之鸟,急急似漏网之鱼。
我们可不能让他鸟入莽林,鱼入苍海!
走,我们尾随下去,看看他的巢穴在哪里。”
段红玉被锦毛虎一顿泡,早己心下有许,如坠云烟了。
她听锦毛虎说出的话,听的是那么舒心。
对锦毛虎的每一个动作看的是那么上眼,在她眼里,锦毛虎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值得信赖的好男人。
红玉含情脉脉得端祥着锦毛虎,看到锦毛虎飘身纵下城墙,她随即身形晃动,飘落在锦毛虎身侧。
姐弟二人互看了一眼,迈开大歩躲闪着前边汉子回眸的目光,向前面的大汉追了过去。
大街上冷冷清清,不是因为这里地处荒凉,而是由于天气炎热,晚上人们赖的睡,天亮了冷爽一些,人们又赖得起床,所以,大街上显的冷清,甜睡的人们享受着梦的温馨。
有谁知到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为了他人的幸福安危,劳累奔波了一宿呢?
“姐姐你看,他进了‘顺褔镖局’,我们也不用追啦,找个地方歇歇脚好吗?”锦毛虎以商量的口吻对红玉说。
红玉东张西望的说:“好是好,你看这城内关门的关门,闭户的闭户,我们到哪里去。”
“是啊,都是晚上投宿,那有天亮投店的,我们不如……”
锦毛虎说到这里,忽地感到了什么,急道:“姐,你快将斗蓬脱给我。”
锦毛虎边说边将弯剑摘下,白色外罩脱下,卷成了一个团挟在腋下,现出一身紧体兰靠,弯剑插在背后腰上。
红玉看到锦毛虎如此,心里一动,也忙将斗蓬脱下递给了锦毛虎。
锦毛虎接过一看红面黄里喜出望外,利索的翻将过来,往身上一披笑说:”谢谢姐姐的斗蓬。”
红玉柳眉一挑赞誉道:“哎,这只能哄避一时,挡挡众人之眼也就是了,走吧,天色己明,我们可以投店了,免得在大街上招人耳目。”
红玉脱去斗逢,自身也是曲线尽露,不好意思的说:“那还不快走。”
锦毛虎会意,迈歩向前走去,段红玉若即若离贴在锦毛虎身后,因为她不愿让外人看到她的曲线美。
大街上多了行人,这些行人有意无意的向锦毛虎姐弟二人投来既疑惑又羡慕的目光。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已经习惯了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仍是若无其事的走着。他们的心思,眼下快有家客栈才好。
“耶!”。锦毛虎一边走一边巡视,他看到了一家客栈的榥子,给红玉一个眼神,红玉心领神会的向客栈走去。
大街两边店铺的门相继打开,红光射进了他们的店铺,店主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应付着熟人打来的招乎,开始了新的一天。
“悦来欣”客栈的榥子在西南风的吹动下忽悠忽悠的摆动着。店伙计忙着收拾着门面,警觉的发现锦毛虎姐弟二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笑脸迎了上来:“客官,是投店吗?”
“是的,有上房吗?”
“有的,有的!”
“那就好,带我们去。”
“是,是,客官请!”伙计笑说着前面引路,锦毛虎姐弟二人随伙计进入店内。
小店不大四合院式,门面房是招待客人、用餐的地方,东西配房是招待一般客人的,上房看上去则是不同。伙计领锦毛虎姐弟二人到了上房东首的房门前停下脚步,拿出钥匙打开门锁,双手一推房门:“客官,这间可以吧?”
锦毛虎往房内瞧了一眼,房内设有两张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可以,就这一间吗?”
伙计闻听有些为难的说:“是的客官,现下住宿的客人还没离店,只有这间干净整洁,那边还有一间下房,客官你看……”
红玉看到店内已有不少客人出出进进,有点着急的一拉锦毛虎的衣襟,锦毛虎立时会意:“好吧,我们就住这一间吧,你去忙你的,有事我再叫你。”
“是,客官。小的告退。”伙计嘴上说着笑哈哈的躬身退去。
锦毛虎迈步走进房内,红玉随后进来掩上房门,到了床前一屁股坐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锦毛虎看到这些心中内疚的说:“姐姐,委曲你了……”
红玉听到锦毛虎这般一说,立觉得精神了很多,微微一笑:“弟弟,你说哪里话,姐姐可是心甘情愿地随你而行,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弟弟。姐弟俩同居一室本无可厚非,况且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哪有俗理的约束,所以你不要耿耿于怀的计较这些事了,好吗?”
“是的姐姐,难得姐姐开宗明义,小弟心中敞快多了。一夜的奔波想是也累了,姐姐,你快躺下休息一下吧。”
段红玉听到“累”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羞人答答勉强一乐,和身倒在了床上呼呼的睡去。
这正是:心中无事天地宽,梦中有喜逐笑颜。春华秋实庄户客,子孝父慈添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