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
“好了,你们两个莫要自说自话了,”老夫人制止道,“你们要话长短,去自己房中,我这累的不行。”
“好勒。”温亦窈转头向父亲,“父亲大人,祖母说想要休息,您觉着呢?”
父亲刚想说话,嫡母先站出来语重心长道,“相爷,歪风邪气不可助长啊,今日是沫儿彻夜不归,明日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父亲凝神半刻,深以为然,面对二姐,又板起一张脸,“最近你也越发胡闹了,若是不惩治你实在难以安人心,这样吧,你去古安寺,安心受教半年吧。”
“什么!”
二姐瞪大了眼睛,古安寺,可是已然远离了都城,还要半年呆在那无趣无味的破寺庙中,这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吗?
“父亲,你是要将我发配边疆吗?”
祖母也郑重其事,断然拒绝道,“不可,黎儿,你若是敢这般做,就是不孝。”
“母亲,你平日太宠着这丫头了,若不是你三番两次阻拦我教育她,她又何至于此?”
父亲也不退让,看来,这次他是下了决心。
“相爷,你若是把亦窈送出去,我就带着为肚子里的投河自尽。”
门外一声高喝,父亲望过去,不出意料,是大着肚子的琉姨娘。
“琉儿,你应该知道...”
“相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窈儿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对她心有偏见,你说她一直目无王法,可你从小到大给过她什么?教过她什么?你哪一次不是直接打骂?又有哪一次温言相劝过?”
琉姨娘边泣边语,不同于嫡母的扭捏作态,倒是真情流露。
父亲望了望高高在上的祖母,又瞥了瞥前方一脸决绝的琉姨娘,恼怒地挥了挥衣袖,“你们啊,到底是想让我怎样,罢了罢了,我不管了,交给你们管好了。”
“相爷,不能走啊,你可是一家之主。”
嫡母拉住父亲的衣袖,温声道,“母亲绝不是这个意思,她也只爱女心切犯了糊涂,你要体谅她老人家才是。”
“父亲,不要罚二姐,琉姨娘身子弱,我还想要个弟弟呢。”
我脸色苍白,依旧挣扎着道,“君谦说过,若是有个小弟弟,父亲也就不会那样子逼他了。”
琉姨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相爷,这里没有人想要忤逆你,只不过你也多考虑下我的心思,多考虑下窈儿的心思,也多多...考虑下肚子里孩子的心思。”
琉姨娘摸着肚子,真挚道,“孩子已有五月,已经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了啊。”
父亲心终是软了软,“那就如此,将窈儿禁在房中,三月。”
说完,父亲转身,“这事,再没得商量。”
琉姨娘放心地呼了一口气,接着,昏倒在了地上。
神思摇摇欲坠的我,见琉姨娘昏倒,下意识地想上去扶,结果,被痛觉给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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