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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张面孔 (三)

楼道中的光线全凭墙壁中间的那一扇窗户射进,而那见鬼的窗户却又开在背阳的位置,因而楼道里一年四季白天黑夜都没有亮明的时候。久住这里的人都刻苦努力练就了“火眼金睛”。我没有在这种险境中吃过亏,没有歪过脚,摔过跟头。我这次也完全凭平时积攒下来的习惯走了出来。

此时刚刚中午过后一点,热日当头,一下子将身体置于太阳底下,皮肤瞬间有种灼痛。真热,虽然已经立秋好久,也过了习俗中“秋老虎”的时日,但仿佛仍处在炎热的夏季。汗水顺着我背后的毛孔涌了出来,粘贴住了我的衣物。我抬头眯缝着眼睛瞅了下太阳,这是完全处于好奇心。立竿见影我的好奇心受到了惩罚,太阳的光芒刺痛了眼睛,我扭曲了面庞,敢忙收回了眼神。

我和詹君约在钱塘江边。

我出了庭院,顺着门前的小河朝三堡村的中心街走去。来到中心街直走,穿过航海路便可以直接抵达钱塘江了。

这时我的思潮突然有了变化,开始自私起来,卑鄙的想法一下子冒了出来。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放过了未免有些可惜。想想她美丽的面庞,姣好的身材。搂抱她的感觉会是怎样?亲吻她的感觉又会如何?和她发生**时的享受一定很棒啊!装什么正经啊!你高鄢是什么高尚的人吗?别自认君子了!自你十四岁以后你就没有多少时候是纯洁的乖乖男。最重要的是她又会对你那么死心踏地,又是一个为你只会付出的可怜虫。想到这里于霁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为何不是水莲的影子呢?我立刻感觉到了脸的滚烫,心羞萎了。我还是应该信仰爱情。我的爱应该还给于霁,意外已经割断了我和她那么久了,别在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气太热的缘故使平时里车马如龙的航海路现在影单车稀。我左右观望了一眼,便横穿了过去。路程到了这里,已过了大半。又走出二十米,我细耳聆听到了江水拍击岸堤的声音,嗅闻到了江水的腥香。我的心里有了陶醉的感觉,那种胡思乱想也彻底得到了消解。我特喜欢自然界的那种氛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雅致。

是我决定写小说的时候?还是看过雨果的《少年维特的烦恼》以后?

我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开始追逐乐章和芬芳,我用心感受着,路途也显得美妙起来。

也许这是我一生最后观望嗅闻这里的一切了。可天公不做美,我的快乐到此就结束了,我的激情不在澎湃了。快乐激情没能传到远处就烟消云散了。

我看到了詹君。

她在俯瞰江面,在想着外人所不能完全揣测清楚的心事。虽然是背面,但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她。我的脚步开始变的沉重。思潮乱成了一团,从中迅速的伸展出了无数个强弱不等的枝条,但是最强的生命力也飞不出我两米之外,它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它们混乱的挤兑着,拉扯着,萦绕着,谁也不让谁。结果谁也胜不了谁多少。它们不会产生任何实际的结论。

她听到了脚步声,转身看到了我。

她朝我淡淡的抛去了一笑,我挤出了一笑算回敬给她。

她变的娇柔起来,完全不像平日里的詹君。我现在肯定了女孩因为爱情完全可以彻彻底底得到改变。我们保持了三米的距离互看着对方。她今天涂上了极淡的眼影,让她本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明显,平时惯常的马尾也解了下来,****了它们的自由,增加了几分成熟。

我们相对看着对方,就这样耗着。

太阳光芒慢慢的弱了起来,周围的热度却有增无减。远处天际的西南方,开始有线状的黑云在浮起,雷雨的迹象来了,但这些引不起我们的意念。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小于十分钟,总之对沉默而言是比较长的时间了。我们的位置才发生了变化,我们并靠在了护江栏上,一同看着江面。

“顺着这条江逆流而上可以到我家,到达西施(据历史资料上记载西施是浙江萧山人,这里如此写出于詹君故乡的流言,望见谅!)的故乡。”她长叹那位美女的命运,随后又为美女的美丽笑了出来。

“你们家就在那些小河的的附近吗?”我侧着脸看着她美丽的鼻子,她的鼻子只有从侧面看才可以看到美丽的鼻端。这样你就会说:原来她的鼻子是很挺很挺的啊!就是这鼻子令我产生了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继而勇敢起来。

“是啊!”她笑的格外的自信。

“在风景优美的环境里长大的女孩,就是有种特殊的味道,带着山水的美丽。”我说。

“是发自内心的夸我吗?”她转身,将脸贴的我很近,羞笑着问我。

“是如此啊!”我的脸红了起来。

“这可是第一次啊。”她说。

“心里不知有过多少次了。”我说。

“有多少次呢?不妨说说?”她说。

“从来没有计数过。”我说。

“是不想数吧?”她说。

“数他又有何用呢?”我说。

“这样真让人伤心。”她说。

我开始转过脸看起了江面。

“这江真气魄。”我赞美道。

“没有想到一个个那么不起眼的小河,到了这里竟汇的这样广阔,那里河水好清好甜,而这里的水似乎好黄好脏,不知味道变了没有!”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言语不一定是真的。

“应该变了,说不出来会是什么味道。”我说。

“我想尝一下。”她变的可爱起来。

“有可能是臭的,想想它已经被污染成什么样子了。”我好心的劝阻道。

“不管。帮我一次,就一次。”她用手扯拉着我的衣袖,将眼睛睁到老大,脑袋轻斜四十五度瞥着我。

我不再言语,准备行动。

离我们不远刚好有一个水位探测处。她拉着我跑了过去。没有盛水的工具,她提议我只需用手捧一点略表心意就算完成任务了。

此处的石拦很高,足足比护江堤拦高出一米左右。翻越过去比较困难,我是没有问题,她就不行了,划过高度不算,她下身那深蓝色齐膝的牛仔裙也不适合翻越。我阻止了她要同去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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