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祥、化军、罗豫四人一同去报社,好事要趁早做。三位好友对我的成功不抱希望,随我而来也只是保护我,顺便事后安抚一下我受挫的心灵。
报社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王亭,一个是小湘。
王亭挂着一副无可奈何的笑容看着我。
小湘关心的迎了过来,但半路遭到了‘好色之徒’展祥罗豫的打劫。
现在的展祥对小湘只动嘴,不动手了。这很合罗豫的意。如果展祥突然对小湘无动于衷了,他倒会认为温柔美貌的小湘不再温柔美貌了。
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走到王亭面前,呵呵笑了。
“感情我这个行业特不适合做兄弟了。”王亭为刚才的事件独缺了他而发表了意见。
“到时候,你会拉我们,还是抓我们。”我说。
“我会脱去这身衣服,告诉他们我是高鄢的兄弟。”王亭说。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不可逞一时之勇而误了大事。我们几个要是都被划了,更重要的是被警察拉走了,还要靠你王亭兄去营救呢?”不重色的化军加入了男人间的谈话。
“此言不虚!”我说。
“果真如此!”展祥暂时抛弃了美女,回头朝我们喊道。
“确实如此!”罗豫跟随了展祥。
王亭笑了。
我也笑了。
“下一步怎么走?”王亭问。
展祥罗豫收回了‘色狼的前爪’,脸上挂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似乎我成了一个很有韵味的小丑。
化军站在旁边,想移开脚步,又想到这时候逃离不妥,只得干挠头皮。
得到解放的小湘,惊讶的看着我,像是我已经不再是我。
我没有言语,笑了笑,走进了报社。
朋友们一众看着我,他们不认识我了。
我故意绕开了同事,直奔主编的办公室。
主编正在喝茶,见我进来,放下了茶杯,他知道我今天休息。他没有起身相迎,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份远在他之下。
我走到办公桌前,总编示意我坐下。有话坐下慢慢说。他不是傻瓜,察言观色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我也不磨叽,直接奔入主题。我将那些‘失妻人’的痛苦加重的描述了一遍,隐藏了追打我,我与他们谈判的事,并且发表了我的看法和希望。
在长谈的中间,总编起座,为我倒了一杯茶,让我润润嗓子。
直到我话尽舌干,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我。要不是我干咳了一声,以示提醒,不知他要将这个表情持续多久。
他眨了眨眼皮,告诉我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们不妨试试。
他的这句算是接受了,还是只是将我打发了,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但我必须走开了,只因为我是他的部下,我有事求他,而不是他求我。
报社门前只剩下了小湘一人。他们的离去是不想看到我的落寞。小湘一直在低着头思索着,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到是我,惊讶后换上了她的招牌笑容,迎过去跨住了我的手臂。
我们回家。
一路上,她没有询问结果怎么样,一直都在描述着从展祥罗豫那里听到的其它趣事。我挺配合着听着。
一天,两天,三天,都平淡的过去了。
我没有在报纸上看过关于早婚事件的后话,总编我天天见,两者没有言语交流,主要是他没有与我说话的意思。他似乎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报社。
‘失妻人’也没有跟我打过电话,也没有见过他们的踪迹,似乎他们已经失踪。
我耐不住了,主动拨了对方的电话,第一次没有人接,第二次才接通。
他告诉我,乡镇领导找过了家中的亲人,让家人劝他们回家,只需交一些罚款,国家就给登记,年龄不够的再另行处理。他们已经回家了。不管我是不是不骗子,他们都对我有那么点谢意,至少我不是多么奸恶之徒。
他们坚信,他们夫妻间还是存在爱情的,有了爱情他们就可以继续生活下去。
挂掉电话后,我的心空荡的一无所有。
我不明白,这件事算是良好的解决了,我为什么还这么低落。这种低落持续了一天,后在我与那群好友的酒桌上冰释了。
我有种预感,我离开报社的时间到了,我不再属于那里。
一连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多少事做,活动范围只是办公桌、茶水间,卫生间,食堂。
报社的同事们也与我产生了距离。我不知是我不够主动才令我们之间的距离远了,还是我的言行举止与他们不再相投而令他们对我陌生了。
我不在意这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大小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