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鄢始终就是高鄢,程洪远的话没有令我忘乎所以,反而使我清醒了。我瞬间想到了如何摆脱这种困境办法。我双手捂住头,一副痛苦的样子,哼哼几声后,趴在了桌子上面。那个女子和我身旁的吴从祥赶忙的过去搀扶我,我像一只被抽了筋的蛇一样,软不拉几,扶都扶不起来。
程洪远看着我的样子,得意的说:“雏仔就是雏仔,这样就不行了,给他找个酒店,安排一个嘴严的小姐陪他一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不相信吃了我们送上门的肉,他的嘴会不软。”
我心里骂道:“你们这群人啊,难为你们做人了。”
我被人搀架着上了一辆桑塔纳3000,车拐到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大约四十分钟,停了下来。几人将我搀架下了车,又将我搀架进了另一家酒店,进了一个间房,把我丢在床上,为我脱掉了鞋子。随后几人开始抽烟,抽完后,将烟屁股丢在地下捻灭,开门,走了。
几分钟后,我刚睁开眼睛准备起身活动活动,门又开了,而且伴随着一阵香味。我赶忙又假装睡了过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接着有个轻微的呼吸声慢慢的向我靠近,在我身旁停留了五六秒左右,细碎的脚步声离开了,接着卫生间的门开了,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会黯然失色的天花板,坐了起来,点燃一支烟,猛抽的等待那个女子出来。我这个时候不能走,因为我一旦离开,消息立刻就会传到程洪远等人的耳朵里,那我前面的采访任务就举步艰难了。
对于性而言,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可以控制住的,尤其是针对这种环境下的女性。在当今的社会中,**已经不再守旧,越来越开放,男女之间与多个异性发生关系也不再是什么惊天新闻。我不拒绝我喜欢的女性。喜欢我的女性也许会拒绝也许不会,这一点我比较模糊。但是只要和不正当的事情连在一起,这种**我是不会要的。我认为**很普及,但**不能太乱。
我的烟即将抽完,浴室的门开了,那个女子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已经清醒的坐着抽着烟,惊讶的说:“您醒酒了,还以为您要到下午才会醒呢?”
我将烟屁股在床头衣柜上的烟灰缸里按灭,淡淡的说:“我根本就没有醉。”
“那您为何装醉?总有理由吧?”她说着在我身旁坐了下来。她长的一副鹅蛋脸,鼻子高挺,眼睛清澈,嘴很性感,一口白牙,脸颊平坦。算的上美女级的人物。
“可以先不回答吗?我们聊些别的。”我说。
“随便,聊什么都行。”她很干脆的说。
“你上床吧,别感冒了,我坐沙发。”我说着离开了床铺,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还挺会关心人的吗?”对方笑着接纳了我的提议。
“我叫高鄢。我先声明,我不是警察。”我说。
“我叫何艳丽,至于职业,我就不说了,你知道。”她说。
“你似乎不是本地人。”我问。
“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游击队伍,呆在一个地方早晚都会被警察端了。”她答。
“多大了。”我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自己双手捧了一杯。”
“谢谢,21,水瓶座的,你呢?”她说。
“比你大岁。入行多久了?”我问。
“说是第一次你信吗?”她笑着说。
“信。”我回答的也很干脆。
“这么快就做出回答,不是在说谎,就是傻瓜。”她不相信的说。
“我不是傻瓜,也没有说谎。你认为两个孤单的人以聊天为主要目的的时候,还在怀疑对方言语的真实性,那样不悲哀吗?”我说。
“你如何断定我很孤单。”她问。
“做这一行的人或者即将踏入这一行的人都会孤单,而且会一如既往的孤单下去。”我分析道。
“你像一个文人?分析的真够透彻。”她说。
“我是写小说的,现在混上了记者,也许只是客串几天,极有可能会被踢出去。我也是第一次出来采访。”我实话实说道。
“两个第一次。我也够幸运的,第一次就摊上了个作家。”她说。
“作家更色。”我中肯的说。
“我看你不像,因为我虽不怎么漂亮,但至少不讨人厌,而你现在只和我聊天。你有女朋友吧?”她说。
“有,而且不止一个。”我说。
“说来听听。”她问。
“我女友先离开了我,可现在又来爱我,而我在许久以前就爱上了另一个人。”我说。
“够复杂的,一定很苦恼吧?”她说。
“何止苦恼,简直痛不欲生。你呢?没有男友吧?”我问。
“不,有。”她说。
“我很惊讶,他知道你准备下海了吗?”我说。
“不知道。”她说。
“你爱他吗?”我问。
“我想我很爱他。”她说。
“他应该会介意你以后的行为。”我说。
“是的,他会很介意,而且一定会离开我。”她说。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了钱?”我说。
“是的。”她说。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我说。
“我们都生活在农村,他读了一家艺术学校,毕业后一直在无锡跑龙套,他像所有跑龙套的人一样都想出名。他需要钱,我便辞掉了苏州一家外企的工作,到了这里。赚一笔可观的钱,对于女人而言,没有比这更快捷的了。”她意味深长的说。
“是很便捷,但会毁了你一生。”我说。
“人这一生怎样过都有一种活法。”她说。
“没有永恒的秘密,这种事早晚都会露馅,就算隐藏住了这个秘密,我想你也不会幸福。他知道后,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他会离开你,你什么都得不到,值得吗?”我说。
“人这一辈子真心爱上一个人不容易,能为真爱的人做一件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事就更不容易了。”她说。
“你的想法是对的,但选择的道路错了。其实你还有好多方法,你可以为他生个孩子,在他的身上咬上一口留下疤痕,这都能让他永远记住你。”我提议道。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意义不一样啊。”她说。
“如果非要谈意义的话,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却没有意义了。”我说。
“我们就一直这样聊下去吗?他们可给了我一笔不小的数目?”她有了结束话题的意思。
“多少?”我问。
“五百!”她说。
“太便宜了,区区五百块就买了你的灵魂和肉体,你还是想想吧?两天后,我还会到这里来。”我说。
“这是何意?”她问。
“到时我再给你五百块。好了,我要走了,这个房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都属于你,给我保守秘密,对了这里有后门吧?”我说。
她点了点头,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外星人,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朝她一笑,提起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