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君选择独自一人去看望水莲。她捧着一束鲜花,这束花几乎花光了她身上的所有积蓄。她在敞开的房门上轻敲了几下,想用以唤醒正在沉睡的水莲。真实的是她站在那里看不清水莲是醒着还是在睡梦中。
水莲抬头看到了对方,脸上立刻出现了她的招牌笑容。虽然那笑容已经不在健康而是憔悴满痕。
“我眼睛不是不正常了吧!你快回答!是我的詹君吗?”水莲说。
“是詹君?名副其实的詹君!”詹君说。
“太不够朋友了,不事先给我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我不能去!也要我那口子去接你啊!”水莲说。
“高鄢呢?”詹君将花插在了花瓶里就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去书店,在那里呆上一两个小时!”水莲说。
“我昨天见到他了!”詹君说。
“他回来后就讲给我听了!”水莲说。
“我的行为是不是已经不是朋友的行为!”詹君说。
“那一点啊!”水莲快语道。
“我之前向高鄢表白了,被惨无人道的拒绝了!”詹君深沉的说。
水莲转头看着窗外,约莫过了十分钟,淡淡的说:“我没有在意过。高鄢太累了,他何时可以过上安静幸福的日子呢?于霁不可能了!我也不能!小湘也不能!也许最适合他的会是你啊!”
“他只爱你一人!”詹君说。
“是啊!所以我很幸福!但他是由于我的幸福才感觉到的幸福,而我的幸福不会长久,所以他的幸福不是完美的幸福。”水莲说。
“其实这也没有那么最要,幸福本来就不可能是完美的!”詹君说。
“我不想让他这么累下去了!”水莲说。
“那就健康的生活下去吧!”詹君说。
水莲没有回答,只是深意的笑了一下。
“回来后你都做了些什么?”詹君挪了挪身子更靠近了一些水莲。
“我能做什么?吃老爷子的!每天都想着怎样去追高鄢!你呢?”水莲轻松的说。
“高鄢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工作了,辞了职,以后就居无定所在杭州和开化间来回的穿梭。高鄢告诉我,他有美好的童年记忆,所以我也效仿寻找一下我的童年记忆,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找一些儿时要好的伙伴聊聊,发现还不如路人。没有味道了,就到这里碰运气,看能否碰到高鄢!”詹君说。
“我们不止有美好的童年,现在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其实吸引高鄢的还有一个女人!”水莲说。
“是于霁吗?”詹君小声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不过现在她已经被我打败了!她以前是高鄢的爱情主线,我吃过她的多少醋啊!数都数不完!”水莲短暂的一笑道。
“希望能够拜访她一下!”詹君瞻仰的说。
“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水莲说。
“真期待明天的到来啊。”詹君天真的说。
“他们对你还好吧!”水莲改变了话题。
“他们跟你们讲的一般摸样!都很好客!”詹君说。
“与其说他们好客,不如说他们好色!”水莲说。
“他们的言语行动都是膨大的生活表现,没有什么可怕的!”詹君说。
“他们当中就罗豫还靠的住!”水莲说。
“展祥给我留得印象最深!”詹君说。
“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有致命的一招,防不胜防啊!”水莲说。
我回到医院时,詹君还没有走的意思,二女见到我后所露出的一致笑容令我吃惊不少。
詹君到夜幕降临的时才离开医院。她见到了于霁,两人聊了一会。我负责送她。
“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吧,想和你多说说话。”詹君要求道。
“你有离开这里的意向了?”我点头答应了她,接着反问她。
“是啊!见到了你就没有什么理由在呆在这里了!”詹君说。
“回杭州吗?”我问。
“回到以前的地方!”詹君说。
“为什么要回到以前的地方呢?杭州有那么多比它要好的地方?”我问。
“住在那里可以锁住一些什么,那里有保鲜的作用。希望有一天你会到到那里去找我,就像我到这里来找你一般,那样容易的多。”詹君说。
“不能忘了我吗?”我问。
“我更爱你了。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妥,但还是要讲,你说过肚子里面不可以留石头。”詹君说。
“我也许一年两年甚至永远都不会到那里去。”我坚定的说,思想中却出现了一丝的迷茫。
“水莲说现在喜欢你的女人当中就我最适合你了!”詹君说。
“她这样说过吗?”我笑着反问。
“她的心境真是宏大!仿佛是圣人的胸怀!”詹君用另一种情怀做了回答。
“可我只爱水莲了,只能爱水莲了!”我甩掉了迷茫,异常坚定的说。
“不管了!今天真是收获的一天啊!”詹君说。
“看样子你真的收获不少!”我说。
“就是所有的收获到最后都成了泡影,对我而言也是收获啊!”詹君说。
“世事真难料啊!”我说。
“我的路似乎很光明!”詹君说。
我对于她说的光明的路感到十分的模糊,就像一个有梦游症的人开始梦游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动。
詹君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她没有知会让我去送她,一人孤单上路了。
我出现在了罗豫酒店的房顶上,静静的看着詹君离去的背影。我预感到了她的离开。
不知不觉,展祥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给我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儿。
水莲离开你时,决定忘记你离开你的世界,她明白自己不能带给你幸福了。于霁或者詹君可以给你幸福。开始时,秀音也不知道她是一个病人,她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也是这段日子里,秀音喜欢上她。秀音同小湘一样,意外发现了水莲的秘密。秀音向水莲询问,水莲承认了。她们变得很坚强,一起努力抗击病魔。后来秀音渐渐发现在水莲的心里并没有忘记你,秀音在我面前流露了这件事。出于自私,我必须让你回来。我当时并不知道水莲的秘密,如果知道了,那不会是骗你,而是抓你回来。不出秀音所料,你回来后,水莲对你的爱便绝堤了,而且比以往还要汹涌。秀音鼓励水莲帮助水莲继续爱你,是因为秀音知道自己不能带给水莲想要的爱。
秀音是我的初恋。我表面上吊儿郎当,面对真正的爱情时,却表现的差强人意。你走后的一天,秀音来找我,说她也要远走高飞挣大钱去。水莲随你远去激励了她,我仗着胆子死缠着秀音,随秀音去了广州。到了广州,我们才发现自己的渺小,不久我们血本无归。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却借着酒胆向秀音表了白,遭到了她的拒绝。第二天,秀音决定离开广州,回归故里。我误会了她的意思,认为她是在逃离爱情。自尊心的挫伤和被抛弃的恼怒令我留在了广州。
几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停息对秀音的爱,我回到L城后,才发现秀音已经不是我们的秀音。我努力的帮助过她,但都遭到了拒绝,于是,我堕落了。
现在,我回归了,我要做一个男人真正要做的事了。
展祥话语到此结束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在笑,笑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