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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张面孔 (六)

詹君穿着和我一样的T恤和短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可爱般的从我背后探头看了看已经变成发呆的我,见我没有吭声,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她的心情要好的多,因为她再次坚定了爱情的方向,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让她的心浮动太大。更何况她刚才已经成功的勇敢了一次。她心中没有失败,她的思想没有延伸到枯萎的爱情,她只往前看,她只追求收获的感受。原本的孤独已经消失,只等待自己的心房再次饱和。

“跟我到这里来。”她将手伸给了我。我站起后,才将手伸了过去。我还是有些神经错乱,支配不了自我的举动。她拉着那只无经打采的手,把它和它的主人一同拉到了阳台宽敞的落地窗面前。

落地窗被橘黄色网状的窗帘遮掩的严严密密。她伸开双手一下子将窗帘拉开。这里是七楼的顶楼,周围的建筑只有远处的一座水塔比它高。晴朗的日子里,站在这里可以看到你想看到许多景物。

外面现在黑暗的仿佛夜幕即将来临一般。大雨仍在倾落,豆大的雨点仍在快速的下落,拍击着它可以拍击的一切物体,谱写着与它们之间的乐章。这时房间里响起了吴俊霖的摇滚歌曲《暴雨》。我们目视着外面,聆听着所有的响声,仿佛我们都已经死去,又仿佛我们真正的是在聆听彼此的心跳声。

这时风突然改变了方向。风总能主导雨的去处,又也许是雨总喜欢追随风。雨不得不舍弃了和其它物体的缠绵,尾随风而去。

天空也在逐渐的变的明亮起来。

詹君推开了两扇窗,清新的空气掺加着雨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我们都相继的笑了,不在站立,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这么强的风怎么说改变方向就改变了,之前没有丝毫的征兆。”她将头依在了我的肩上轻柔的说。

“这就是自然界的魅力所在,我们是无法解释它的,不知何时风会停,雨会休。”一股迷人的体香又传进了我的鼻子里面。

“你说,自然界中,先停风,还是先停雨?”

“先停风。”我做了回答。

“错了。”

“你有根据。”

“有啊,雨罢而风不止,有这样的说法。”

“这一点我倒忘了。”

“高鄢!问你个奇怪的问题。”

“我做好回答的准备了。”

“刚才抱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要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

“男人抱女人都会感觉到舒服,有冲动的想法。”

“你舒服吗,有冲动吗?”

“有。”

“我也是,我这样不是太那个了吧。太过于主动,对女孩总不好。”

“不是,我不这样认为。”

“我还是很纯洁的那种对吧。”

“纯洁的如同夜间的昙花。”我认为由于昙花盛开的时间短,接触世间尘埃侵扰的少,所以它最纯洁。

“我不喜欢这样的比喻。”

“为什么?”

“昙花虽美但倾刻就凋谢了。”她撅起丰满的嘴唇,忧伤自语般的说。

“我没有那种意思。”我赶忙进行解释。

“你的爱情魅力是庞大的吧。”她用笑容缓解了我的心情。

“有时候我认为爱情就是填充人类心理和生理的一种补给品罢了。”

“这种想法不好,太不可思议了,不像我心中的高鄢。”

“有时周围的人就是这样。”

“那太可惜了,我认为爱情是个好的事物,是美丽的,是稀有和无暇的。”

“也许吧,不然怎么每个人都想要,但还是不要太苛刻了,还是平淡一些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吗?”

“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

“你的爱情会像今天的风一样突然发生改变吗?”

“我不知道,至少现在不会。”

“是诚实的回答。”

“我不会欺骗你。”

“我想让你再抱我一次。”

对于她现在的要求,我没有拒绝。说是自己的欲望也好,说是为了安慰对方也好。我温柔的伸出双手将它拦进了怀里。她温顺的享受着,将脸轻轻的贴在我的左胸上,合上双眼,留下两道美丽的睫毛。倾听着我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我像一个逃犯,慌乱的快步奔跑回了我的寓所。一个小时后,我就坐上去无锡的客车,逃离了那份我不敢珍惜,也不属于我的爱情。我此去无锡是为了我打算开笔写的一本小说而去取景,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我在那里呆了两个星期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唯一感受的是我的心在不停的颤抖,再想像着那美丽的脸庞和芬芳的体香。詹君没有给我联系,我也没有给她联系。我知道结果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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