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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张面孔 (五)

“如果下雨的话,这场雨一定会很大,也许会大过今年的任何一场,今年就没有见过这么黑的云。”詹君仰头看着黑云欣喜的喊着用力的呼吸着快速流动的空气。

“炎热要结束了,这场雨是在终结今年的高温。”我也看起了云彩。

“很怕热?”她问。

“是的。”我说。

“你们写作的不是时刻都头脑发热吗?”她问。

“我特殊,太热了容易烦躁。”

“我就喜欢,但要保证那时我的身材是一年中最好的。”她脸上出现了笑容,几乎跳着回答。

我迎着对面吹来的强风,淡淡的笑了。

“我最喜欢看你笑和说话的表情,还有声线。”她说。

“我笑的特假,一点都不真实。”我说。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特真实,真情流露。”

“至于说话,我不得不自赏本人说话的那种音调,凭这完全可以挤进名嘴行列。”

“你说话的样子给人的感觉特诚实,尤其是在说那些不着边的话,那时候表现的更淋漓尽至。”

“我这样也是优点,那在你心中我就没有缺点了。”

“除了不喜欢我以外,那一点都是好的。”

“这种思想挺可怕的,爱我会持续多久?”

“直到我在爱上另外一个男人为止,但我现在还没有打算去爱别人,严重一点,也许一生都不会在碰上像爱你这样富有激情了。”

“那我真的害了一个美丽的女孩,错过一份难得一见旷古难求的爱情。”

“知道罪恶深重了吧!”

“有什么可以补救吗?”

“除了爱我以外没有什么法子,至少没有再合理的法子了。”

“你的言谈、举止、身材、面貌、头发、牙齿、个性、思想我都挺喜欢。”

“那你还不爱我!我会给你百分之二百的幸福,像你的小说《圆爱》的女主角那样。”

“你就不怕做第二个水莲。”

“我不会像她那么傻,她会明白,离开你将是她最大的错误。”

突然间,雨点滴在了我的身上,接着无数个利箭从已经完全黑暗的天空射了下来,射落在了地面上,射进了江面,将江面击出了一连片水涟。

“雨真的下了,我们回去吧。”我心里有了结束这次也许是最后一次的约会。

“等彻底大了再说。”詹君兴奋了起来,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

“多大才是个概率?”我问。

“江面上有雾气的时候。”

“那还能回去的了吗?”我也乐了。

“有腿有脚就能回去,不可以错过这次机会,从来没有如此清醒的自愿的被雨淋过。将又会是一个难忘的记忆。雨点啊!快乐的向我砸来吧!我需要你!大地需要你!花木需要你!”她迎着雨点蹦跳起来。

我看着笑着,被带到她的世界中去了。

雨俄而真的滂沱了起来,江面和我们周围都雾朦了。我们的衣物都湿了。

“回家来临了。”詹君抓住了我的手顺着江边跑去。

那方向不是我来时的路,而是去詹君的寓所。她的寓所要比我的路途少四分之一,十三分种后,我们出现在她的寓所门前。她没有松开我的手,我也没有脱离的意思。她父母在这里有一份比较稳定的。这段时间她父母有事回开化去了。

我们牵着手走完了同样漆黑的楼道。她一只手用钥匙将房门打开,自然的将我拉了进去。并上门后,她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抱住了我。我的思想因为这种突然而停顿了。她肉体的柔软和芬芳瞬间闯进了我的大脑层里。那是美妙的。我像第一次抱女孩一样由胆胆颤颤到紧紧相拥。这时詹君的哭声却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没有劝阻,只能更紧的抱着她。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客厅的镜子面前开始擦头发,詹君则边擦着头发边走进了她的卧室。一会她半拉着房门将一包衣服丢给了我,让我换上。我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我洗过澡,将衣服换上,这完全和我家的那几套齐膝灰色短裤加纯棉白色T恤一模一样,而且相当的合身。我拉开浴室的房门,詹君已经围着床单在那里等侯了。

“简直和我的一样。”我对她说。

“就是给你买的,本来想送给你,想了想自己的脸皮还是没有厚到那种程度,就留着自己穿了。”她说着便走进了浴室。

那衣服上的香味和刚才她身上的相差无几。房间里的湿水已经抹干,也有音乐的声音传出。是一个很熟悉的曲子,我想不出它的具体名字,却知道是谁的作品。

这会儿,我有时间冷静一下了,该明确的想想我现在的处境。

我该如何结束啊。

可是一打开思想,自己就被自己下了一跳。我竟然有不离开这里的思念了,詹君的身影在我心里到处乱窜。我是爱上她了吗?不会?怎么会呢?是我经不起她美丽肉体的诱惑?是受了欲望的操控?我那一向自认为有把握自己思想的能力,现在被击垮了。

我为什么不接受她的爱情呢?这份爱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垂手可得。

我是否应该别那么的死脑筋了?

心中的那份憧憬不一定还在原地等着我?

属于我的也许只是一厢情愿,也许于霁已经将我忘记,也许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爱情,甚至家庭。毕竟于霁是那么的优秀,身边能少的了追求者吗?

世界上又有多少爱情可以从来,又有几人能圆了自己心中唯美的爱情。

别生活在幻想的世界中了,抛开不现实,选择?重新的选择吧!抓住离你最近的依点,那就是詹君。詹君也是那样的优秀,以后拥有她的我一样会生活的精彩。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我扑通一声倒在了沙发上,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再想,再想就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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