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如今她怀了本宫的孩子,无论是母后还是本宫都不会过份为难她!”太子语气冰冷,这个真的是我认识的太子吗?
赵太医出来了。“回殿下,微臣已为孺子施针,脉象也渐渐平稳,再服一些安胎之药,小心调养,便无大碍。”
“姐姐醒了吗?”我忙问道。
“还没有。”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太子说完抬腿就走,竟是那么无情。我本想喊住他,但他是那么决绝,我只有忍住。
离姐姐醒来若见不着太子,她会有多伤心啊!我得留下来,至少有我在她身边,她也会宽慰一些。
今天的事情太蹊跷了,我忙把弄月、待月叫过来问她当天发生的事情。“平日里姐姐调制‘一抹醉’都是你们两人帮忙,这一次调制时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吗?里面可有加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有什么不同啊,这‘一抹醉’奴婢都不知帮主子调过多少回了,与往常是一样的。”待月道。
“那你们调制的时候可有其他人接触过?”所有的‘一抹醉’都有坠子粉,如果离姐姐没有心怀不轨,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没有!主子近身的活儿都是我与弄月做的,从不让别人插手。更何况这次是送给各宫主子的,主子更是慎之又慎。”待月道。
“那你送胭脂时候有没有让胭脂离开过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之类的?”既然调制的时候没有问题,那就是送的时候了。
“没有啊!”弄月想了一下道。
“想清楚点!这可是关系到你主子的生死!”我有一丝生气道。
弄月想了好一会儿道:“奴婢记得当时把胭脂装好,封好就放在桌子上。当时有点杂事奴婢就走开了,回来先领着叶青、花红到各宫送礼,中途没有多作停留也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你去处理杂事的时候,她们两个在屋里吗?”我忙问。
“不在。当时屋里没人!”
“没有人?”难道是有人趁这段时间动了手脚?“你们可知道欺主罔上,可是死罪?”我突然声色俱厉道。
两人吓了一跳,慌忙跪了下来,待月泣道:“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奴婢是主子陪嫁,断然不会害主子啊!”
“是啊!敏孺子!主子如此待我们,我们怎么会背叛主子呢?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弄月也是一行哭,一行说。
她们是离姐姐的陪嫁,想必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把叶青和花红给我找来,我要问她们话!”弄月领命而去,我突然想起一事,道:“等等!你们可知道她们两个是什么来历?”自我中了楼兰花粉之毒后,我便提醒离姐姐,要好好筛筛她身边的宫人们。只是不知她有没有这样做。
“叶青刚进宫就被指派到枕霞阁侍候。花红曾经服侍过舞阳长公主。公主出嫁后使在宫里做杂役,后来就被调到枕霞阁了。”弄月道。
“这名字——”叶青花红不正是一对,怎么却是不同时期进入的宫人?
“这花红原本叫小红,因有一个叶青,主子便给她改了花红这个名字。”待月道。这的确是离姐姐的脾性。
“嗯!去把她们叫来,一个字都不可透露!”我说道。
一时,叶青与花红被带到我的跟前。心里有底了,该怎么审我心里已经有个谱了。“你们可知道毒害王子与妃嫔是什么罪吗?”我寒着脸,声音凌厉如冰,一改往日温驯的模样。
叶青一脸茫然,花红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我心中冷笑,这个花红,果然有问题!“奴婢,奴婢不知道!”两人吓得马上跪了下来。
“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你们以为这只是一刀砍下去,人头分离,干净利索,不会太痛苦是吗?可宫里对这类犯人是不会仁慈的。‘菜盆’你们可听过?”会恐惧就对了,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地上的二人花容失色,茫然不知所措。
“就是地里挖了一个坑,坑里放着成千上万条毒蛇,把犯了罪的人推下去,让毒蛇咬。这一口可咬不死人,这些毒蛇就钻进你的耳朵里,裙子里,缠满你的全身,再一口一口地撕咬。你还能听见它们撕裂你皮肉的声音。”我自是有多恐怖就说多恐怖,有多恶心就说多恶心。她们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可奴婢、奴婢并没有犯什么错啊!请孺子饶命!”叶青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是啊!那附子粉并不是奴婢放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花红大声喊冤,我心中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是你还有谁?”我厉声道。
“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把附子粉混到胭脂里!”花红吓得思维混乱,完全不知道已经中了我的计。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有人把附子粉混入胭脂里,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还不快从实招来?或许还能免你死罪!快说!”我厉声道。
花红这才反应过了上当了,可她仍然抵死不认,道:“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听宫里的人说的,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宫里的人说?你蒙谁呢?这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时辰,你一个枕霞阁小小的宫女竟然就什么都知道了?难道你以为皇后娘娘给我协理后宫之权是唬人的吗?”我怒道。我可不想对她用刑,以免说我屈打成招。但若遇上不识相的,我也不介意这么做。
“奴婢、奴婢真的只是从外面听来的!”花红的眼里很多的是恐惧。
正审着,璎珞竟然来了,“敏孺子,皇后娘娘有请。”
我并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便问道:“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陛下问起中秋夜宴的事,此事娘娘已经交给孺子,所以请孺子回话。”璎珞道。
偏在这个时候问起,我有一丝无奈道:“姑姑请回,我马上就来。”回头示意思嫣留下,留意她们一一举一动。并对弄月道:“离姐姐若醒了,马上派人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