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家,刘青锋已经被某人谅在那里十余天了,可是每一次当刘青锋怒不可遏时,想拂袖而走人时,某人总全送上几页名为护理术的东东,将刘青锋的怒火被淋得连一继烟都没有。更可恨的是那贱人,总会留下悬念:后面精彩不断,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当时徐老三让他住最好的厢房,里面的花瓶价值不菲,每听厢房传来“啪”的一声,徐老三的心就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肉疼。
窝在这徐宅里十几天了,刘青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原先约定今天全部教完,可是太阳都他娘的快回老家了,那贱人还没来,刘青锋斯文败类的脸扭曲得不像人样了骂道:“徐宇贱人,无耻。”
“啊嚏”
徐宇刚拐入徐家院子,打了一个喷嚏,“一定是贱人刘青锋骂的,你妈的,好吃好喝养着你们这群山贼,还免费教学神术,真他娘的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徐宇瘪着嘴委屈道。
看着地上瓶瓶罐罐的碎片,徐宇哈哈一笑,迎上前去,远远的朝刘青锋拱了拱手:“青锋兄别来无恙否?好吃好喝还有******看,活得滋润吧,这可要好好谢谢我才是,你说是不是?”
刘青锋冷哼道:“你开心,我不开心,东西,拿来,回城”
“话说人生三大乐,升官发财死老婆,我这还没遇上一样,喜从何来啊?”徐宇苦笑摇头。
“咦,能不成你想我死老婆?太可恶了,我告诉某人去,让她好好挽救。”徐宇故做惊讶状。
刘青锋面如寒霜恨不将某人生剥活吞。
徐宇不怒笑眯眯道:“青锋兄,跟我去盐场让你见识见识王八有多大。”
刘青锋阴笑道:“不去,我已经见到眼前这么大了,还有比你还大的吗?”
徐宇:“…………”
“哈哈”刘青锋破天荒地大笑。
徐宇笑呵呵道:“不去?我管不着,护理术嘛,我忘记带了,放在……”
“放在哪里了?”刘青锋睁大眼睛盯着徐宇道
“人老了,不中用了,我想想,好好想想”徐宇拍着脑袋说道。
踱了几步,惊道:“我去,放在盐场了,这次完了,不知道周勇小子有没有拿擦屁股了!”
话还没说完,徐宇只感觉脸上吹来一阵急旋风,“咻”刘青锋就消失在一个小拱门里。
某人摸了摸头嘀咕“妈的,三个鸡蛋清抹了两个时辰才搞好的发型就这样被贱人弄乱了,画个圈圈诅咒贱人被砸死。”
“啪”
“色狼!”
传来一阵阵莺莺燕燕的惊叫声,顿时内院乱成一锅糊。
…………
金黄色的沙滩上,欣赏着碧蓝的大海。在阳光的照射下,海面波光粼粼,美丽极了。海鸥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
“青锋兄,看到了吗?”
“看到了!”刘青锋的小白脸黑一块紫一块,闭着一只熊猫眼回道。
“白吗?”
“白!”
“几只手才能抓住?”
“两只手!”
“还想看吗?”
“不了不了!”刘青锋脸色顿时发青,急忙摆手。
“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去吧,逢年过节兄弟会记得你的,到你的坟上放羊除除草。”
刘青锋:“……”
今天又到出盐的时间了,白花花的盐巴一堆堆像小山包似的耸立在池中,辅兵们用木铲将其装袋,码在牛车上拉去入库。
望着一眼无垠的盐池,另一边还在继续平地,估计也是建盐池,刘青锋他爹就是主管刘家私盐的,一百多人砍柴煮了一天的海也就出三四百斤的海盐,稍微目测一下这么多池至少得有几万斤,刘青锋心再也平静不来了。
“妹夫,这些都是刘家的?”
徐宇吓了一跳,道:“我说刘青锋,我服你了,这脸变得就像翻书一样容易啊?献殷勤,没用,谁钱多,卖给谁,除非你求我啊。”
徐宇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求我,也没用。”
刘青锋:“……”
“青锋兄,做了一道词,让你见识一下岭南才子的风采:
凌晨出门鸡未啼,头顶烈日晒脱皮。
十里海滩挑海水,夜晚回家星出齐。
刮泥淋卤堆成山,百担咸泥晒担盐。
官家收盐杀盐价,担盐换米粥一餐。这诗来于生活,升华于生活,处于彼地,才知其中苦。青锋和要盐丁弟兄们打成一片,以后多体谅一下他们,做人不容易,做我这种好人更是不易。”徐宇一边踱步一边把前世晒盐的一首打油诗吟了一遍
刘青锋也不知道徐宇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叫诗歌来源于生活,什么要和盐丁打成一片?我倒是想打,我还想连你一起打,可我打得过吗?剑法不行了,没你的六脉银贱厉害,还体谅呢?谁来体谅我?真是不知所谓!
徐宇的话刘青锋听的是云山雾罩的,只好不断点头称是,刘青锋不傻,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点头就对了,要是敢摇头?那麻烦可就大了,谁知道那贱人会不会变卦……
徐宇似乎心情不错,话也多了不少“青锋兄,晚上我们有事商量,你也来弄玩吧。”
徐宇也没空去理会刘青锋肚子里那些腹诽,自顾说道:“兄弟啊,你看,我这个人呢向来不讲理,不过呢,对身边的人我是一向护短,大家能走到一起,终究是有些缘分的……”
刘青锋彻底迷茫了,这贱人到底想说什么,谁闲得蛋疼跟你有缘分了?
“……无论如何,总是要给兄弟你谋个出身的,拯救你这个迷途的羔羊,崇祯小儿一个破守备有什么好玩的,这几天兄弟我扛了把子,现在刚好空了一个做战部部长一职,我准备让你试试,别担心,我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组队逛青楼,想想就好,只是不知道兄弟你行不行?”杨波磨叽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心里话
刘青锋瞬间如同五雷轰顶,一时间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在回荡着:“行不行,行不?,行不行,不行……”
等刘青锋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了“谁他妈告诉我,这作战部部长是啥破烂玩意,我可是名付其实的朝庭命官,一府警备首官……”
徐宇以为刘青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便温言鼓励到:“我一会给刘老头写信帮你把那狗头官给辞了,好好干,我看好你噢,我知道你心里感激,不要偷偷回去竖个牌位了,我素来不喜那一套,要正大光明的竖……”
一直等徐宇唠叨完了,刘青锋拨腿就想跑,为了家族的利益伯父搞不好会答应那贱人的要求,可是双脚却像是灌了铅块一样“到底是竖,还是不竖呢……”
“等等……”徐宇突然想了什么,叫住秀才“还有件事,别怪我没提醒你,离徐欣远一点,她才十五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个人想打她主意,她哥哥徐文干了什么?”
徐宇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个鸡蛋,就在刘青锋面前捏碎了……
刘青锋打了个激愣,嘴巴无声的张了张
“别给我来那套,什么君子好球之类的,我他妈太了解你这种银棍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偷窥寡妇洗澡比较好”徐宇胡乱的在屁股后抹了抹手里的蛋黄液,为了教育刘青锋,他娘的蛋蛋都碎了!
刘青锋呆若木鸡,徐欣是这十来天服侍他起居的一个女孩,以前徐胖子也打过她主意,不过被徐文挂在伏龙谷悬崖边上的树上一次后,看着徐欣远远就走开了。还没开过荦的刘青锋对这个善良爱笑的女孩也是起爱慕之心。
“徐家厨房的王寡妇颜色如何”徐宇突然劈头问道
“尚可,勉强能入得法眼……”刘青锋一时失语
“滚,若是被人告到我这儿,该割的时候还得要割,回去让刘老头准备好一千杆长枪和银子,三天后过来拉!”徐宇对于刘青锋的眼光非常不满,脱下靴子子,捏着鼻子从靴子底掏出十几页皱巴巴的纸,急忙丢给刘青锋,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如蒙大赦的刘青锋,片刻都不停留,不是往徐宅滚蛋,而是往府城逃。
就在这时候,周勇一路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哥,哥,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干什么?咱都是有水平的人,有事慢慢说。知道了吗?”徐宇板着脸训斥了周勇一句。
周勇傻笑道:“知道了哥!”
“有前途,以前你必成大器,现在说吧,什么事啊?”
“哥,马没了,马都没了。”这十几匹马是刘青锋从县城带过来了,不过早早被某人盯上了,偷偷地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官兵找了。
“没了就没了”徐宇随口回道!
“你说什么?什么没了?”
“大哥,马啊!”
“啊!”
“贱人锋,站住,还我马!”
某人抜腿就去追刘青锋,留下周勇一脸的懵逼,“不是有水平人,慢慢说吗?哥,原来你不是有水平人啊!”周勇望着徐宇的身影不解地说道。
刘青锋瞧见徐宇追了过来,吓得赶紧带着手下使劲地抽打马屁股,一股黄尘扬长而去。
吃够飞尘的徐宇脱下鞋子朝着刘青锋离开的方向丢了过去,喘着粗气骂道:“贱人锋,画个圈圈诅咒你阳蒌不举,死太监!”
诅咒了一万遍刘青锋后,徐宇拍拍屁去找刚刚丢掉的那只鞋,可是死活都找不到!
“操,大爷的!连你都坑我?”某人干脆脱下另一只丢到海里,光着脚丫,被石子硌得慌,一瘸一瘸往兵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