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望着那下个不停的雨,在心中暗暗希望买了我的艾盒艾条的人们能够得到一个健康的身体,用来防止湿气、暑气与寒邪的入侵。
这两天没有出去摆地摊,让我有种无作为的感觉。
傍晚的时候,我望着天,有点感慨,自己这样子以天为食的日子真是一次不错的经历啊!或许有一天我有了自己的一个店,那么对于那些摆地摊的人一定要给予支持与鼓励,因为他们都是在靠自己的双手生存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经历,我对天气是不会关心的,但是现在我开始关心下雨天了,这真的很棒!
第二天早上6点多醒来,发现我妈么有叫我,那就表示外面在下雨,果然是的。
早上一直在做梦,峰回路转,我在金韵蓉老师的店里,然后心中很挣扎,我想过这种奢华的生活,但是又没有那种条件,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环境中我很恐慌,想着要去找什么好的工作才行呢?
我突然想到,不对啊!我有事要做啊,这时就醒来了。晚上在洗澡时想起早上的整个梦,突然领悟到“慢点”其实就是活在当下,我总是像赶场一样,做着一件事就赶着准备去下一件事。像我现在就在洗澡,那就先洗好脸,洗好头,再洗好身体,然后打扫好浴室,出来后吹干头发,也就是说做每一件事都只有当下的那个“一”,没有“二”。如果有“二”的话,那一定是我在编故事。
假设一辆汽车从我的腿上压过,我躺在街上,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在我的头脑中出现,我觉得我完了,我的身体残废了,我的世界破灭了。我在头脑里编了一个又一个悲惨的故事,而这所有的故事都是建立在我认为我是我的身体的基础上。
我在心理机构学心理学的时候,我看着大Boss莫愁肥胖的身躯,听着她说这里痛那里痛,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标板着自己思想境界很高的人怎么也会一身病痛呢?我想着说明她还不够超越、不够开悟,我认为如果她真的开悟了,她就不会胃疼,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疼痛。后来她的师傅因为生病去世了,我更加的震惊,那个标板着是佛学院教授的堪布居然因为生病死了!
那也就是说身体跟思想是两回事,身体是身体,思想是思想,身体该怎样就怎样。
在我要离开心理工作室的时候,需要去莫愁的爸爸家拿我的行李,我问她我可不可以给她爸爸打电话,结果她很难过地说她爸爸身体不舒服,让我不要去打扰他,她自己打电话跟她爸爸确定时间。我没听到后面那一句,以为她现在不舒服,要我自己打电话给她爸爸,在我正拨打电话的时候,她跑出来训斥了我一顿,说我总是听话只听一半。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突然发火,不明白她为何要发火。对于她说我听话总是只听一半并没有任何异议,所以我并不生气,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
真相是:在我们爱疾病之前,我们不可能爱上帝。无论我们用的是什么象征:贫穷、孤独、失去,正是我们执着的那些好和坏的概念造成了我们的痛苦。同样的,在莫愁爱她爸爸的疾病之前,她无法爱我。每一个她附着在疾病上的概念,最终她还是会放到我的身上来的,正如她突然发怒,只要我没有给她她要的,或者威胁到她相信的东西,她立刻把那些概念放在我身上。这听起来很恐怖,但真相就是这样子。
去年我在济南学艾灸,有一次我的右脚麻痹了,突然我感觉我可能会走不了路,我走路一瘸一瘸,在这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很平静、喜悦,因为我没有我的身体应该看上去怎样、或它应该活动自如的故事。“噢,天哪,我的脚麻痹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这样的念头在我的心头流过,但我对这些念头没有任何执着。
大约过了一个月,我的脚开始不麻痹了,回到了正常状态。
如果我的思想健康的话,我的身体永远都不会是个问题。
如果在那个时刻我认为我的脚应该和现在的有所不同,那我怎么活?“我的身体康复了,我就会快乐了。”“我应该更瘦点、更健康点、更漂亮点、更年轻点。”这些都是非常古老的信念,当我那样想的时候感觉如何?如果我认为我的身体和现在的应该有所不同,我在管我不该管的事,我的头脑出问题了。
我生命中的一切都是我的良药。
我怎么知道我需要脚麻痹呢?——我得了。但接受脚麻痹并不是说我往后一躺,什么都不做,那是逃避。我去找我能付得起的最好的医生和我能得到的最好的治疗。当我心情紧张、充满恐惧、把脚麻痹当作敌人一样的来抗争时,我的身体会更有效的康复呢?还是热爱现实存在,认识到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的生活都会因为我得了脚麻痹而实际上变得更好,并且从这宁静的中心出发,做我所能做的一切,这样做会让我的身体康复得更好呢?没有什么能比内在的宁静更具有生命的提升力了。
我并不关心我是否脚麻痹,我不关心我是能走路还是不能走路,我只是希望念头能停下来。而我的经验是它不会停止的,但如果我用理解去迎接它,我就可以从中自由。
今年回到普宁,我的手上有着经过直接灸而留下的明显灸疮,我不觉得这些灸疮有什么问题,相反,我很高兴有它们的存在,也很高兴看到它们的消去。那实际上是蛮引人注目的,在它消去之前,我喜欢出现在公共场合,人们会看那灸疮又装做没有在看,他们想问又不敢问,他们怕问了可能会伤害到我,让我难受,或者我是否长了什么恶物?我不觉得我得了怪病,我的灸疮对我是正常的,它是现实存在。
有时人们会直接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诉他们这是直接灸留下的,他们就觉得我疯了。我笑了起来,最后我们一起笑起来。因为我对灸疮没有故事,最终他们也能认识到这点,那灸疮长在手上的样子只是有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