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下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摆地摊,因为天阴暗看上去会下雨的样子,最后还是出去,因为有可能因为这次没出去而耽误了那些有需要的人,同时也是为了预防自己产生懒惰和志心退转。
刚开始摆就滴水,摆完之后雨水下得更多,只好全部收起来,刚收完雨就彻底下了,来到老干局的屋檐下避雨,因为艾灸盒还没有熏完,于是放到透顶熏百会穴,盒面很烫却感觉不到烫,真是寒啊!快要熏完的时候,一位大叔走过来,问这个艾盒怎么使用,我跟他解说了一番,他买了一个艾盒和半包艾条。
我真的有在考虑要换艾条了,我看着那些冒起来的烟,偶尔间有一些发黄和发黑,回到家之后我拆掉一根艾条,果真如单桂敏所说的那样,有土也有枝梗,而且味道闻起来很呛人,是真的得换艾条了,等天气好,卖掉一些货我就要去进艾条。
在家里一看到我爸吃饱睡,睡饱吃就生气,一个这样的人真是厌恶啊!
如果我说我爱我爸,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在告诉他我是爱他的女儿。我说了一个他是如何温柔、和蔼可亲,我爱上了我关于我爸的故事,我投射的是我自己关于我爸的故事,而当他没有满足我的需要时,我会说他如何对我不好,不是一个好爸爸,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总是对我妈说:“你和我爸结婚是最大的错误,我爸这种人就不应该结婚生子。”事实上,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在做一个不开心的梦中,我对他们的看法不是他们自己体会到的事实,事实上他们就是结婚了,并且生下了我们兄妹三个,对此他们做不了什么,他们只能让我和我的故事待在一起。
想要排除任何出现在我的世界中的事物的企图,都不是爱的行为。
我认为我爸应该改变,我并不真的爱他,在这个时刻,我爱的是我的心想要他成为的那个样子,在他与我心目中的那个他符合之前,他是随时可被抛弃的,可是他是我爸,我又抛弃不了,这让我真的很痛苦。
我相信了一个我爸没有满足我的要求的故事,我让自己失望了。
我的痛苦来自于我以为我的生命中有匮乏,我没有感受到我心目中想要的那种形式的父爱,而事实是我总是拥有我所需要的一切。
没有故事时的那个我就是爱的本身,那个时候的我很完整,什么也不缺。
我喜欢讲关于我和高中同学的一个故事。一次,临近情人节,我希望他能够抽出世间跟我一起吃饭,他说他没有时间,我非常生气和难过,觉得他不爱我,他爱的是别人。这种痛苦太强烈了,使我不得不停止向外寻求安慰的企图,转而进入自己的内心去让自己自由,高中同学不能给我这样的自由,只有我能。过了几个月,我惊讶地发现无论他做什么也不能改变我对他的爱。在那个时刻,我明白了我无法让另一个不爱我,同样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不爱他们,这完全不是针对个人的,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是我的本质。
当我产生了高中同学应该爱我这个念头时,我的痛苦就开始了。寻求他的爱和认同是因为我认为自己不够好,不完整。实际上,我从来没有真正得到他的爱,因为在寻求爱的过程中,我变的不是我自己了,我失去了我真实的那部分,就算他爱我,那也不是真的,因为我知道他爱的是我的面具,他爱的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那个我假扮的人。
这无异于为自己建造了一所监狱。
爱情,是一个我需要高中同学来使我完整的故事。这是一个绝对荒谬的故事。我的经验是,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使我完整。一旦认识到这点,每一个人都在使我完整。
痛苦或任何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感觉都不可能是别人引起的。
我是那个因为相信了自己的念头而让自己难受的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因为这意味着我不需要让别人来停止对我的伤害,我就是那个可以停止伤害我的人——而这,是我所能掌控的。
所有的事物都是相等的,不存在我或高中同学,只有“一”存在,而这是最后的故事。
无论我如何试图把自己和高中同学分隔开来,都是不可能成功的。本来,我在这里摆地摊没有分离感地体验自己的天性,那就是爱我自己,并因而爱他。但当我想从他那儿得到爱和关系,我便开始体验到痛苦,这是一份耗人精力的全职的工作。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通过高中同学来使我完整——那就是我评判他,然后质疑我对他的评判,最后把它们反转过来。
我所经历的最大的损失,实际上是我能得到的最宝贵的礼物。
我是什么,决定着我去做什么;我想什么,又决定着我到底是什么。
当我和高中同学在一起吃饭时,心里从未产生过他应该照顾我这样的念头,我就是爱的本身,很完整也很自在;而当我相信了他应该照顾我这个念头时,我即刻失去了对他和自己的关心。
爱,不可能从“外面”来;爱,只可能来自内在。我知道它来自内在,因为我体会到它的确来自内在。
当我不再相信自己的投射时,当我开始觉察我的念头时,我认识到如实的存在是没有分离的,头脑里的那个从来也没有存在过的世界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