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了,倦鸟归巢,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偌大的钟离府也安安静静了,按道理说,今天应该不醉不归的,可是众位宾客讨完喜酒后便一个个以事为辞走了。
钟离墨低头茗着茶,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冷清的宴会,心中暗诽道等以后我儿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的时候,你们想再来钟离府也难!
前院人作湖狲散,杯子里的浊酒还没喝尽,静静倒映着月光,一下子从满座无隙转变成了满座寂然,甚至还有菜都没上完,相比之下,新房就显得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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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嬷嬷说我们应该把衣服都脱光,你不听话你不乖。”原来钟离禾熙刚才被带到别处调教了一番,
钟离禾熙扁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都已经将衣服脱完了,娘子怎么可以不脱呢?
“对,我就是不听话不乖,你来咬我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保持着翘二郎腿的姿势,官郁棋嗑着红瓜子,很是欠揍的说道,
她可没兴趣跟他一起表演一场脱衣秀,更没兴趣跟他滚床单。
瞥了一眼一丝不挂的钟离禾熙,她翻了个白眼,嫌弃的别过头,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上,
没有八块腹肌,没有小麦色的皮肤,整个身躯就给人一种很孱弱的感觉,又瘦又白,白得近乎透明,瘦得好像排骨。
钟离禾熙站在旁边,绞着手指,一脸娇羞地望着官郁棋,忽然下定决心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肩,低头一口就咬,
猝不及防的官郁棋无处躲避,吃痛的不停叫停,挥动小手,在他光洁白皙的背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巴掌印,没想到,人家还是咬得死死的,压根不受影响,
“我擦,你还真用力咬啊!”官郁棋险些掉下地来,混乱中竟用腿勾上他的腰,刚勾上去就后悔了,想把腿缩回去又怕摔到地上,结果只好勾着不放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禾熙才放开,愣的说一句,“娘子,我疼,我好疼…”
“什么鬼?我都没喊疼,被咬的是我耶!”
眼见钟离禾熙的脸部都扭曲了,好看的双眸浸满着痛苦,颈上青筋条条绽出,他跟她说疼的时候她都能够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发抖且浑身发热发烫,且他的手指狠狠在抠她的手臂,
官郁棋咬咬牙,忍住想把他拍飞的冲动,忽而想到什么,心下一惊,这丫的该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那她岂不是成了寡妇?说不定还要被人冠以克夫之名,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古代混啊!
“喂?你别死啊!我这就找人给你医治,等我。”把痛到晕过去的钟离禾熙放在铺满桂圆红枣的大床上,盖好被子,官郁棋赶紧一路小跑的出去找人,
真的是,钟离这么大的家族竟然不知道他患病了吗?他这个嫡长子怎么当得这么窝囊?
“大夫,你可得好好看看,怎么会没事呢?”官郁棋都快急死了,刚才还疼到直喊娘了怎么会没事呢?
而且被她这么一闹,钟离家的人基本都到齐了,钟离墨钟离素她是认识的,其他二位女子眼生,她猜这应该就是钟离墨的二位夫人了,她未进门前她的母亲就给她普及一下钟离家的那些事了,钟离墨一共有三位夫人,分别是过世已久的大夫人,得宠的二夫人,懦弱的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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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都被她招呼出来了,偏偏这大夫还说没事,简直气得官郁棋要吐血三升,她总不能说她找个大夫来只是来玩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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