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老王头
老王头看了看凌霄，出言骂道：“是你个小崽子啊，没大没小的。跟凌云一个德行，我怎么竟摊上你们这些不肖弟子。”
“凌云是谁？”
拉风箱的少年站了出来，“我是凌云。”然后凌云一脸鄙夷的看着凌霄：“凌霄你不觉得你的名字特别土吗。害得老头也给我起了一个这么土的名字。”
凌霄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这都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就躺枪了。”
凌云说：“你不是在老王头这干过一段时间吗，你走了之后他还对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后来就去福利院把我领来了，我那时候小，还以为从此能进入豪门，吃香的喝辣的呢，哪知道让这个老头给抓来当了这么多年的童工，还按照你的姓氏给我起了个凌云的名字。”
凌霄听着朝思暮想啊、念念不忘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老王头说：“小凌子啊，当年让你留下来跟我学手艺，你死活不肯，我就自己随便划拉一个人，总得有个人照顾我生活起居吧。”
老王头打量了李昂一眼说道：“凌霄，这个是你朋友吗？”
李昂上前做了一下自我介绍：“老人家，您好，我叫李昂，凌霄的朋友。”
“来来，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说话间，老王头上前拉住了李昂的手臂，两手不停的在他胳膊上摸索着，一边摸，一边露出欣喜的表情，到后面又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李昂让他摸的起一身鸡皮疙瘩，不会刚刚调侃过秦晋老爷子，这会真遇上个有龙阳之好的人吧。
“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可惜就是年纪太了点。”
凌云说道：“老头，你能不能把你到哪都摸人胳膊的毛病改一改。”
“你们知道个屁，这小子的双臂骨骼惊奇，比你们两个的资质加起来都好，要是早认识他二十年，他现在的手艺应该能有我的十之七八了。”
这话让凌云大吃了一惊，自己跟着老头这些年了，从来没听他过任何人如此高的评价。不由的也上伸手搭上了李昂的胳膊摸了起来。
这俩人都什么毛病，李昂还来不及把胳膊抽出来，凌霄也好奇的把手放到了他的胳膊上摸了起来。
李昂此刻有些急了，“哎哎，你们都什么毛病啊，这一上来就抓着摸来摸去的。”
老王头也有些皱眉，没想到凌霄和凌云也跟着自己上人家身上摸来摸去的，有些尴尬的骂着：“你们两个小崽子瞎摸个屁，跟着起什么哄，凌霄，你们这次来秦家是什么来的。”
凌霄想都没想回答道：“没什么，我们就是过来旅游的。”
老王头骂道：“没TM一句实话，你来旅游，那洛心远又是来干什么的。云儿，把火封好了，把店门锁上，我带你上老秦头家里蹭饭去。”
几个小辈跟在老头子后面，凌霄心里犯着嘀咕，这老王头怎么知道自己师父在秦家做客，转念一想，师父没少来秦家做客，和镇上的老王头相熟也在情理之中。
老王头浑身对李昂说：“那个姓李的小伙子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和老秦头熟悉吗，在他家武馆学过功夫吗？”
“王大爷，我在C城开了一家侦探社，这次就是和凌霄一起过来旅游的。”
“别叫我大爷，我都快一百岁了，怎么你也得叫声爷爷吧。”
李昂看着老王头黝黑发亮的皮肤，孔武有力的肌肉，双臂上暴起的血管和青筋，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幅身体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快要百岁的老人？有些迟疑的叫了声：“王爷爷？”
“小伙子啊，唉，走吧。”老王头想说些什么，最后失望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大步想着秦家走去。
老王头走到秦家门口，人还没进门，就高声叫了起来：“老秦头，我来蹭个饭，把你家的好酒给我拿出点啊。”
秦家人听到有人叫门，秦二爷几步跑了出来，对着老王头一施礼，“王大爷，您今天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句，我叫人多备些饭菜。”
“一边去，提前说了，你爹那个老抠门早就躲出去了，还吃个屁。”
这时候秦晋和洛心远也一同迎了出来。秦晋的面色明显有些难看，“老王头，你怎么又来蹭我的好酒了。”
洛心远见凌霄、李昂随着老王头一起回来也是一愣，还是先给老王头行了一礼，“前辈好。”
前辈？李昂有些惊讶于洛心远对老王头的这个称呼，听了刚才老王头是说的话，洛心远和他早就认识，但是正常情况下，像秦二爷那样称呼大爷才是合理的，很少有人用前辈这个称呼来形容平时的长辈，除非是……？
“心远啊，估计老秦头也都和你说过了，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来的，捡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一起商量商量三个月之后的事情吧。”
听到三个月这个敏感的时间，李昂和凌霄对视了一眼，这老王头知道宗门大会的事情。李昂拿眼神询问他，凌霄一脸无知的微微摇了摇头。
秦老爷子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招呼他进去，“外面风大，快坐屋里面说话去。老二，你先带几个孩子去坐坐，我和你大爷有话说。”
秦晋和洛心远一左一右把老王头夹在中间，向着密室走去。在路上秦老爷子说：“你这个大嘴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宗门大会的事情可不好乱嚷嚷。”
“我什么时候说宗门大会了，我就说了三个月之后，看把你大惊小怪的。”
秦晋说：“行行行，我说不过你，都是你的道理。时间还早着呢，你今天找我干什么，我看你那个小徒弟身体打磨的不错啊。”
“他？脾气是差了些，一天到晚的老是顶嘴，但总算还是个合格的孩子。”在外人面前说起凌云的时候，虽然没有怎么用言语来夸耀自己的徒弟，但老王头脸色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秦晋有些看不惯他态度，浇了他一头冷水。“看把你美得，也就亏得那小子无父无母的，才能跟你吃的下去那个苦，不然凌霄的资质也不错，怎么在你那边呆了几天就哭天抹泪的死活不干了。”
“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了，我今天看到一个小子，那资质入我门实在太合适了，可以说就是专门为我这一门武功而生的，可惜就是年纪大了些，不然……唉。”一提到这个，老王头的就忍不住的叹起气来。
秦晋也被勾起了兴趣，有些酸溜溜的说：“哎呦，老王头，这些年你的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我秦家主家、旁家、还有那么多弟子当中，你一个都看不上，哪还有人能入了你的法眼啊。”
“人就在外面，和心远的徒弟一起来的那个小子。”
“李昂？只怕你这次看走眼了，那小子也算半个习武之人，可惜身体有些毛病，我和心远都看过了的，难成大器。”
老王头一怔：“什么毛病。”
秦晋就把李昂身体有病的事情和老王头简单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其中关于轩辕梵天功的消息。
老王头听完之后，略一沉思，“是这样啊，那他这情况还真是特殊，不过入我门中也不是不行，我门中好像有过只以外门功夫达到巅峰之后，入了修行门径的。要不我去问问他本人的意思去？”
洛心远有些担心的问：“那小子都快三十岁了，还能不能行啊。”
“我先问问吧，他的资质太特殊，你们没接触过我门中的功夫，自然是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