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我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个陌生病态的脸,陷入了悲伤。这时,门廊外那个尖锐吱吱作响的金属声音让我在意。
我循着声音走到了走廊,走廊几盏不很稳定的灯光,随着那个声音越来越近,灯光也从远外开始一点点灭掉,让它始终在阴影里。当个已经到达我面前,我看到那是个从在轮椅上的老人,他松搭地弯着腰,堕着肩膀,头深埋在胸膛上。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肉气味足以让个对肉失去认知。他就这样坐在电动轮椅上。
我伸出手尝试推动他的肩膀,他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他动了,像一个生锈的机械试着抬起头。当我看到他的脸里,我发誓这是我见过最恐怖的脸,他的一边脸腐烂蛆虫正在最蠕动啃食着他脸上的腐肉。
我开始后退,,拔脚就跑,我知道我正在逃跑,但我的速度并不是我所想像的大步流。我只求我跑得比轮椅人要快。当我真正到了医院外大道我便停了下来,我才明白过来,我已是一个丧尸,因为身边的人都成了丧尸。带个城市的人都变成了丧尸。现在已是傍晚,和风宁静,带着血色的太阳如常下山。
我终于认出电动轮椅的老人其实是几天前送到停尸间的老王。现在我坐在我身边咿咿呀呀地像是向我述说他的经历,但是他的脸已经不能放上假牙,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具体说什么。
我该怎么办?
不远处有个如同疯狗般啃着树干的胖小孩,我不由自主也拿起了一个小树丫试着啃,如同豚鼠啃笼子磨牙。在马路另一边有个开着粉色电动车的老婆婆,她在马路上保持着均速扭七扭八地溜达,即使撞上几个马路上佯睡的年轻丧尸她也没在停下来。最让人在意的是这个时候走在我正对面走出来的一个炀断手丧尸。
他走进胡同后,发出了一些信号,但是他的声音只有频率没有语言,看着其他丧尸闻声也走进胡同,我迷茫之际,老王他推着我的肩膀,像是示意我也应该过去。我过去后看到人群聚焦在一起,中心处的血腥味我马上明白,原来是有吃的。待我使尽全身力气挤上前,在一次又一次的推搡,我坚持不懈要挤了进去,然而,地上只剩下不知是什么动物园留下的血水,连肉渣都不剩,其他人渐渐散去,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跪求在原地,无论我多努力保持着双眼睁开,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这时突然有块鲜肉进入我的眼帘。我抬起头是一个十岁的小孩,他递给我一块鱼肉,他的眼球混浊没有聚焦的眼瞳。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安慰忍着没去吃那肉的诱惑,他歪着头看着我,他抖动一下把肉推进我,像是说:不用客气,哥请你。
我不顾形象一把抢过了肉,我需要这个,天知道我饿了多久,别说给我肉的是一个小孩,哪怕是个彪形大汉也别想把到我嘴边的肉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