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316200000033

第33章 别有洞天

四更天的时候,两辆马车悄悄从季府的后门驶出,深夜的街巷寂静无声,车轮和马蹄在青石板路上留下“噔噔”的声响。

两个轻盈的影子,紧紧跟随着。

熹月和晚晴乘坐在其中一辆车上,旁边还坐两个女孩子,低垂着头,环抱着双膝,一动也不动。

熹月轻轻按了按车窗,是封死的。

不大会儿,马车颠簸起来,看来是进山了。

马车径直驶入了院子,停下来,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人呵斥着,催促女孩子们赶紧下车,一个个赶到柴房里去。

在进屋前,熹月偷偷望向密林,转而一笑,扭头进屋去了。

“她,她笑什么?”罗骁紧张地问。

玄渊道:“没什么,叫你放心而已。”

罗骁翻翻眼睛。

“查到其他出路了吗?”晓行云催问道。

罗骁说:“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飞禽走兽呢,我都放出去了,暂时还没回来报信的。”

“你那点儿耗子、猫头鹰什么的,靠谱不?”晓行云深表质疑。

“那你来呀……”

“行了,别吵了。”玄渊一左一右两个大男人竟然斗起嘴来,真叫他头疼,不过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紧张,于是说道,“行了,你们俩,都去睡觉,轮班休息。”

“唉,玄渊,你先去睡会儿吧,你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罗骁提醒道。

玄渊道:“现在天还没亮,你夜里视力不如我,等天亮了再换。”

罗骁自忖说不过他,于是拍了拍玄渊的肩膀,向后撤去。

待他们俩都走了,玄渊拽下腰间的酒壶,轻轻抿了一口。

中年妇人自称葛婶,先给小姑娘们来了个下马威,恶狠狠地威胁了几句,然后将柴房后墙的草帘先开,果真露出一个山洞。

一人宽窄,黑黝黝的,最深处依稀有点朦胧的光。

“进去!”葛婶喝道。

小姑娘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敢移步,于是晚晴站出来,率先走了进去。

熹月留在最后,在葛婶催促之前,抢先往她手里塞了几枚铜钱,带着几分讨好的笑。这是顽老事先教给她的。果然,葛婶没再说什么,带着点满意的神色,扬手比划了一下,熹月连连点头,跟进山洞里去了。

走出洞穴,豁然开朗,天已微亮,晨雾熹微,天色昏眛。

四周都是陡峭崖壁,形成天然屏障,从外头看,只是一座山崖陡壁,如不是走进来,哪里想得到,其中竟然有这样一个隐蔽处所,难怪玄渊没有发现。

不知何故,这里的林木比外头的要高上许多,走在林间,隐约弥漫着一股酸涩气味。

往里走了不多的路,便露出一排屋子,烟囱里排出青灰色的烟,正是酸涩气味的来源。而屋子外头,几个小姑娘正围着数只大缸,用碗口粗的木棍搅拌着,里头是浑浊的液体,不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令人作呕。

见到这幅景象,新来的小姑娘们不由感到恐惧。

葛婶大声咳了一声,出来三个岁数大些的姑娘,踏着小碎步跑过来,唯唯诺诺地站在葛婶面前,葛婶指着新来的几个小丫头道:“你们各自带人,好好教导,把积压的活儿赶出来。”

“是。”她们答应着,各自捡了人,带走了。

熹月被分去搬货,这是她贿赂了葛婶的成果。搬货虽繁重,却是在行动上相对自由的。当她看到一箱一箱的茶叶时,马上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在这别有洞天的地方,竟然隐藏着一间洗茶的作坊。

由此推测,季老爷是从茶商那儿接受劣质或隔年的茶叶,甚至不是茶叶的杂草,经过药水浸泡和烘干处理,使劣茶看上去如同新茶,这样的茶叶再由茶商领回,冒充高档茶叶出售,甚至可以销往海外,远隔重洋,利**高,风险之低。

熹月一边搬货,一边观察着。三间泥房子,都是烘焙间,还有个仓库,外头八只大缸,再加上搬货的人,干活的都是小姑娘,算起来,总共不会少于三十人。

至于监工,除去葛婶到处走动,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分散站在几处高处,几乎没有什么盲点。

如此一来,仅凭自己和晚晴,是不可能直接将她们救走的。

强攻不成,那么智取呢?

再次回到烘焙间取货时,正是晚晴送出来,熹月见晚晴面色发白,佯装一同抬着箱子,小声问:“你怎么了?”

晚晴微微摇头,用肩膀蹭蹭额头和鬓角的汗珠,道:“茶叶子都是毒药水泡过的,经过高温挥发出来,又散不出去,里头的人,状况都十分不好。”

“我得想办法把你换出来。”熹月皱眉。

“不可。”晚晴拒绝道,“正因为里头毒气大,监工和葛婶几乎不进来,我才可以多问些东西。这一时半会儿的,不打紧。”

“晚晴,绝对不可以勉强。”熹月嘱咐道。

晚晴点头,眼睛瞥到葛婶过来了,连忙松手离开。

一整天的辛苦劳作,子夜时分方得以休息。

熹月和晚晴住在不同的房间,按照约定的时间,悄悄溜到茅厕后面。

“如何?”

晚晴歇了一会儿,缓和了些,道:“她们都是外地人,被卖过来做工的,知道的也不多。据说,这洗茶的药水也不是季老爷的,都是随着茶叶一起送来的。”

“这么说,这季老爷就真的只是流水线的小工头?如此他只是这条链子中的一环,那前前后后,还会有多少人经手这黑心的买卖?”熹月又奇怪道,“那送货的茶商呢?”

晚晴摇头表示不清楚,又说:“不过,她们说,以前都是先在外头的染缸做工的,据说那个活儿特别费力气,但是长期接受毒素,身体受损,才会被转到烘焙间来烧火。这一次,八成是人手都不够了,才会把新人直接送到烘焙间。”

“她们比瓜儿妹妹好些吗?”

“都还清醒着,有两个不太乐观。”晚晴担心地说,“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多。”

熹月拖着腮:“我知道,容我想想。”

“那儿是谁啊?”葛婶趿着鞋子走过来。

熹月连忙搀住晚晴的手臂,道:“我看她不太舒服的样子,葛婶,要不要给她请个大夫看看啊?”

葛婶捏着鼻子,不太情愿靠近的样子,喝道:“看什么大夫!赶紧回去,明天不干活儿啦?”

“是,是!”熹月连连答应着,搀扶着晚晴离开了。

第二日,仓库里,熹月故意磨蹭到最后一个,希望趁机找到药剂。仓库里堆积着木箱,箱子的锁头雕刻着两尾鱼的花纹,是铜制的鱼锁,纹样十分罕见,甚至诡异。熹月顾不上其他,匆忙在茶叶原料里翻找,但是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又是你?”不料,葛婶忽然走进来,眯着眼睛看向熹月。

熹月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哆哆嗦嗦地,试图用身体挡住身后的箱子,垂下的袖子遮住手,轻轻地丢下了一点浅粉色的东西。

葛婶不怀好意地说:“昨天就是你,你在这儿找什么?”

“我……没有……”熹月不说。

葛婶一巴掌打过去,顺势把熹月拽开,才茶叶里一翻,捏出一个珍珠,还挂着一根丝线,看起来是个断了的珍珠项链。

“那个是我的!”熹月伸手去抢。

“呦!”葛婶一抬手,“什么是你的?这儿没东西是你的!”葛婶随手丢给她一个纸包,命令道:“去,给染缸送过去!”

熹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不情不愿的,葛婶作势要打,熹月才捂着头跑出来。

她悄悄从窗缝往仓库里看,葛婶正兴致勃勃地翻找珍珠子呢。

顽老的话不错,有欲望和贪念的人破绽最多,众多贪心者之中,贪财的最容易攻破。

如此,熹月掂量着手中的纸包,微微嗅到一股酸涩味,看来药剂是葛婶自己随身携带着,难怪她怎样都找不到。

看着携带药剂样本的小耗子一溜烟窜出去,熹月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烘焙间突然传出了嘈杂的声响,可染缸这边的女孩子,虽紧张不已,却都是无动于衷,机械一般。熹月顾不上这些,连忙跑到烘焙间,看到晚晴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闯出来,晚晴把她放在空地上,就要把顽老给自己的药丸拿出来,却被熹月按住了手。

晚晴瞪着惊恐的眼睛看向熹月,熹月合目微微摇头。

晚晴看到,熹月的手搭在小姑娘的手腕上。纤细的手腕感受不到任何跳动,已经来不及了。

葛婶不慌不忙地领着一个监工走来,驱赶开熹月和晚晴,监工一把将小姑娘冰冷的身体扛起来,就像扛起一只麻袋,晃晃悠悠地走了。

“看什么?”葛婶冲着一群发愣的女孩子吼,“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死了,家里也能拿到钱,有什么不情不愿的?”

听了这话,女孩子们都不抬头了。

晚晴几乎冲动,熹月好容易才按住她。

这里的小姑娘,都是贫苦家出身,她们自知命贱,从不奢求,想到自己的性命能给家里换些铜板,也就认命了。

可是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如她们所愿,她们不敢去想。

如此站不住脚的理由,竟然轻而易举地禁锢了这么多人。

晚晴恨,熹月又如何不恨。

“他们,他们就把尸身直接抛弃到荒野,女孩子的家人,根本豪不知情。”晚晴漂亮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她强忍着咽下泪水,“熹月姐,最可怕的是,她们不是一点都猜不到,可她们宁愿欺骗自己,相信葛婶他们的鬼话!”

“晚晴,不是所有人都找到了与命运挣扎的理由。她们自我麻痹,只不过是在逃避,而这种逃避,我们也没有资格责怪。”熹月盯着监工背上,女孩子垂下来的手,那双手单薄无力,她没有抓到命运的绳索,她也再也没有机会了。记得罗骁的夫人、飒芙讲述过,当日清水阁的一众姐妹,如何拼命逃出命运枷锁的事情,而目力所及的一切,只能令熹月更加难过。

不过,由此倒是解释了瓜儿的妹妹是怎样逃出的,大约是昏厥被当成死亡,被丢出了山洞,她自己苏醒过来,晕晕乎乎逃回家的。

“我已经把消息送出去了,再忍耐一下,就快了。”熹月咬着牙,挤出这句话,“这里的平衡,即将打破。”

下午的时候,熹月发现仓库里的原料已经搬空了,相对应的,看上去清新昂贵的成品也堆满了仓库。不多久,季老爷来了,带了不少人马,大约是来提走货物的,因为他在仓库逗留了很久。熹月的手指轻轻敲打在箱子上,思索着,如何下手。

“不好啦,着火啦!”是葛婶嘶哑的声音。

熹月闻声跑出来,远远看着,烘焙间已经被浓烟包裹,葛婶张牙舞爪地招呼着监工和小丫头们抬水救火,季老爷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晚晴……”来来回回的人群里,没有她。

火是意外烧起来的,晚晴原本一早就发现了,但是着火点比较靠里,晚晴决定让这火烧起来,就装作没看到,不动声色地叫大家出去搬柴火,疏散了不少人。烘焙间里本就是极其燥热和嘈杂,这点动静完全没有引起一点警觉。屋子里都是易燃物,竹簸箕和草叶是极好的引火器,而堆积的木料更是助长了火势,火苗瞬间就窜到了屋顶。

时间本是来得及的,忽然,那个之前身体就不太好的小姑娘一步踩空,摔倒下去竟不省人事,晚晴毫不犹豫地回去营救,房门的房梁倏忽塌倒下来。

这里,不仅是大火熊熊,烟雾里,全是毒气。

葛婶见状,悄没声地朝山洞跑去。

熹月来不及细想,夺过一只水桶,将水从头淋到脚,冲了进去。

“晚晴!晚晴!”熹月猫低身子,艰难地寻找着。她进来才发现,火势已经没有那么大了,这里真正具有威胁力的,是毒气。

熹月感到一阵头晕,连忙将顽老的药丸服下,继续寻找着。

“熹月!”晚晴搂着小丫头,躲在一处墙角。

“你伤到了吗?”熹月问。

晚晴摇头。

“赶快把药丸服下,这里太危险。”

晚晴又是摇头,咳着说:“我,我给她了。”

熹月一怔,皱眉道:“你疯了!晚晴,马上离开这里!”

欲要离开,才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无法折返。

突然,伴随着爆裂声,昏黑的房顶被破开一道口子,头顶突然亮了。一个人的身影,从天而降。

“玄渊!”“玄公子……”

华侯阙一刀劈开,寒光闪过,寒冽的刀风开出了一条路。

季老爷带来的人里,有几个竟是真人不露相的高手,加上几个监工,饶他们是晓行云和罗骁,也不容片刻分心。刀光剑影,碰击出刺耳的声响。

见到这一幕,玄渊也一愣,就这样一间小作坊,需要这样的高手武士做护卫吗?

而且,季老爷不在,若说是护卫,他们怎么会离开主人?

再者说,他们的目标——顺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是仓库。

“你们来得真及时!”熹月道。

玄渊回答:“罗骁的猫头鹰发现了这里地势的问题,不过这里的山崖相当难攀爬,不然我也不会拖到现在,倒辛苦你们了。至于样本,已经给顽老送过去了。”

“那就好。”

“季老爷不见了,不能让他跑了!”晚晴道。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玄渊喊了冲交战的二人喊了一声,跑进林子里去了。

罗骁被敌人的刀震得户口发麻,明白是遇上和自己一个风格的对手了,愈发有力起来,交手的同时,渐渐发现这人跟自己还特别地合拍,如同一个师傅交出来的似的,一时间难分高低。而晓行云看见妹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回归了位置,这才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对手身上。他善于伏击,以巧致胜,近身攻击不占优势,他有心先一步去仓库,却脱不开身。

晚晴见玄渊跑去追踪,自己也向反方向追查而去。

晚晴敏感,捕捉到了灌木丛的动静,果然是那季老爷。

就在她发现季老爷的同时,身后忽然窜出一个武士,朝着晚晴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那武士忽然被呼啸而来的石头击中头部,趔趄好几步,而十步开外的地方,熹月仍旧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气喘吁吁。

晚晴趁机从腰间抽出鞭子,伴随着脆响,那武士一时竟连连退避。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利用晚晴挥鞭的时差,俯冲上前,朝着晚晴的腹部刺去,而一瞬间,晚晴不见了。

同时,武士看到了一双冷漠的眼睛,这也是他人生中看到最后的风景。

“玄公子……”

“是我疏忽了,你没事吧?”玄渊上下打量着晚晴。

晚晴第一次见到玄渊如此狠辣,这种毫不犹豫的用力过猛来自于担心,她脸颊一红,腿脚软下来。

“七小姐!”

“晚晴是不是中毒了?刚刚在火场里,毒气浓度很高。”熹月探视着她的额头。

季老爷哆哆嗦嗦,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背后的人,是谁?”玄渊带着一种死神般的气势,声调平静,但感觉犹如泰山压顶。

“我……他……呃!”突然,季老爷捂住胸口,一头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与罗骁和晓行云周旋的二人,不约而同地翻山登上崖壁,他们动作犹如灵猴,熹月毫不犹豫,又是一枚石子击打出去,与此同时,两只飞镖从晓行云的手中飞出,瞬间超过熹月的石子,将那两个人打了下来。可是,当乘风人跑过去时,那两个武士却已经服毒自尽了。

“死士。”

看到这一幕,玄渊既惊讶,又不惊讶。

突然,山洞口传来葛婶几近疯狂的叫喊,琅歌怒气冲冲地揪着她的衣服。原来葛婶逃走时,正好与琅歌面对面撞上,被毫不客气地揪了回来。

“岳父大人。”晓行云向来人行礼。

来者正是疏桐的父亲,也是这豫州的知府大人。

豫州知府相对于南岸来说,还是比较年轻的,虽不是高大武将,却也是不怒自威的面相,他摆摆手,身后的手下连忙吩咐下去,去抓那些到处逃跑的监工,照顾受惊不已的女孩子们。

玄渊正专心致志地思考,直到豫州知府走过来,才道一声:“知府大人。”

豫州知府看了看玄渊,又看了看熹月,熹月忽然想到自己还是逃犯身份,而这位刚正不阿的知府大人在,她不由心中一紧。

“我,不必知道你们是谁。”豫州知府眉目舒展,竟然这样说,“豫州多起女子失联的案件,让我头疼很久,托诸位相助,今得以告破,多谢。”

他转身离开,忽然又说:“但是,还请诸位尽快离开。毕竟,我还是豫州知府,朝廷命官。”

“是。”玄渊淡淡道。

“玄渊……”熹月看向玄渊,露出担忧的表情。

“没关系,就是不发生这些,我们也该走了。”玄渊回答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尚且显得有些虚弱的晚晴身上,微微皱眉。

同类推荐
  • 乱世英雄之霸尊计

    乱世英雄之霸尊计

    在封建这个兵荒马乱的时期,唯有强者才能在这个暴力的江湖生存下去,弱者将会死亡。这是一个杀人不偿命的江湖,这是一个没有民主、没有自由、没有王法的江湖。世间有一种人,叫做影太人,有一种怨恨叫做影太,当某个人埋下了深仇大恨,就会生出影太的种子,影太是因为有一些埋恨在心的人死后仍然死不瞑目,就会形成影太,出现影太的种子后表面没什么事,如果影太一旦发作被影太附体的人就会功力大增,成为任由影太摆布的傀儡,这种人叫做影太人,影太人的使命就是要完成前世死人没能完成的遗怨完成。有一个门派叫做圣元殿,神秘而又隐秘,江湖之事从之不管,他们的使命则是消灭影太人。
  • 无情魔刀

    无情魔刀

    血染长河破九霄,尸山骨海任逍遥。红尘本是无情道,斩尽天下不收刀。
  • 天灵山庄

    天灵山庄

    一场同门争斗,是报仇雪恨,还是遵守仁义?
  • 重生之异界称豪

    重生之异界称豪

    李峰一名普通大学生准毕业生,因太过散漫不服管教,被学校劝退,之后在事故中身亡,机缘之下重生异界,人生从此改写
  • 一剑之尊

    一剑之尊

    网络时代的武侠除了传统的写法外,更紧随跟潮流,在符合以江湖为主,等级上限不跨界的原则上,融入了时下的重生、穿越、系统流等时下的主流元素,背景选择更是可以从上古先秦,写到现代都市,甚至离开东方,在西方大陆开辟全新战场。心有多大,武侠就有多大。
热门推荐
  • 鬼审之血符

    鬼审之血符

    鬼审在场谁敢动,一个12岁的小孩子由于是一个学道的奇才从后便走上了杀鬼的道路。
  • 简书生

    简书生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性惫懒的他,生于平凡的他在一次意外之后,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在修真的大道上渐行渐远,渐渐在这个世界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哪里懒了,至少,我勤于奋斗。”------陈简
  • 天镜城下万舰盟约

    天镜城下万舰盟约

    百年后,原本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移居到天空中的居所——天境城。空军指挥学院的飞行学员肖楮翰和好友陌何,在一场虚拟游戏后,面临着生离死别。肖楮翰渐渐发现,他们所生活的天境城里,掩藏着难以察觉的危机。反叛军、天境城与恐怖组织,三方势力角逐,他们所争取的、掩盖的、不屑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而迷失在其中的肖楮翰,又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 船山思问录

    船山思问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甜蜜爱,悲伤情

    甜蜜爱,悲伤情

    “我爱她”,“她爱我”,每一份爱情都是有挫折的过程,没有完美的爱情,只有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痛苦,才有完美的最后。一次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份与那个她既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一朵花,开的正绽放的时候,那一段时光是最美丽的,也是让人喜爱的,可是枯萎的那一刻,花瓣凋零时候只有自己安抚的自己。人生就像公路永远看不到尽头爱情就像悬崖一样,只有站稳就不会摔倒,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永远都不会爬上这座山。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像流星像闪电,又像雨后彩虹那样牵动着我们那蠢蠢欲动的心,其实我们都很简单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份只属于自己的爱情……?
  • 梦回千绕

    梦回千绕

    一个小小的学生,愿望就是一生平平淡淡,与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愿望总是和梦一般无法抓住,越是想要平凡,天,越是不给平凡。一念生爱,一念生恨。最平凡不过的职业就是学生,最平凡的感情就是亲情友情和爱情,最平凡的日子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方芈怡一生的梦想,过着简单而甜润的生活,在给那个他生一个孩子组成属于两个人的家庭。但上天就是爱捉弄人,你越是想平凡它越是不给你平凡,看着属于自己的他搂着那个笑的花一样的女人,听着他无耻至极的言语,方芈怡一念生恨,将自已至于水深火热中,将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卖给了魔鬼!古有一话传至今: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 青春总有离别痛

    青春总有离别痛

    我们每个人都有青春不管这段青春带来的是快乐还是悲伤它总是无法忘却的也许是因为我们经历了一些事情遇到了一些人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
  • 幻影天空

    幻影天空

    下班看斗罗大陆时不小心被雷劈了结果穿越到了斗罗大陆。来到斗罗大陆后才发现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孤儿
  • 唐朝合伙人

    唐朝合伙人

    合伙,就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的群体,发挥各自的优势,一同去做一些可以给其带来利益的事情。这种人可以是亲戚,也可以是朋友,甚至可以是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因为共同的利益走到了一起。而合伙做的这些事情自然包含合法的和不合法的。合法的,在大公司,这种人叫做股东;不合法的,在民间,这种人就是共犯。人生如梦,一越千年,年轻的帝国正徐徐升起、走向盛世。梦想与勇气,权力与欲望,促使他们走到一起。合伙人能在大唐创造出怎样的盛世。
  • 那时樱花的纷飞

    那时樱花的纷飞

    “一定要记得我。”“嗯,长大后我一定会来娶你,我不会忘了你的,我们拉钩钩。”小时候,他们各自承诺未来,承诺着他们一直认为肯定的未来。男孩还送给了女孩一个戒指,一个很普通很廉价的“宝贝”。“你喜欢我,对吧。”“错,你自恋!”多年后他们又一次相遇了,不是巧合,也不只是上天开的玩笑而已,是缘分的牵引,但他们没认出对方,没有认出对方就是自己曾经承诺的对象。他们重新喜欢上了对方,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承诺,而是一种心的牵引。他们成为了一对欢喜冤家,成为了同学眼里的青梅竹马天生一对,成为了父母眼里的一见钟情。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第一次叫偶然,第二次叫必然,第三次就叫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