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把鱼汤端过来,盛了一碗递给萧画:“你尝尝吧?”
“好。”萧画用勺子舀了一勺,浓浓的鱼香挑逗着舌尖,滑而不腻的鱼肉与唇齿大战,香味十足的鱼汤跃入了嗓子里,回味无穷。
“真的很好吃,你是怎么办到的?!”萧画感叹道。
云舞也吃了一口,点点头:“是不错。因为这鱼都是新鲜的,我选的是最为肥嫩的一条,小火慢炖,水放得刚刚好,不要多,多了没滋味,不要少,少了没口感。什么料都千万不要放多,清淡为主,多熬一会子,便是这鲜嫩的鱼汤了。”
“你经常做菜吗?”这么熟练,应当不是一次两次了。
云舞点头:“我在家里也没事做,经常去厨房看着几个婆子忙活来忙活去,一来二去,自己的饭也做的很好咯。”不像云暖,就知道打扮,要问她什么胭脂配什么口脂好看,她能好好给你讲一番。
“你还会做什么呀?”萧画是个馋猫,尤其对云舞做的东西很感兴趣。
云舞给了萧画一记爆栗:“馋猫,给我好好吃鱼,别惦记别的!”两人如同玩伴一般,全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萧画一脸无辜,又开始卖萌:“你这不是欺负我嘛......”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回头给你做。”云舞把一碗鱼汤饮尽,外头的婆子突然跑进来,对着萧画道:“皇上,宴会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了!皇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萧画放下鱼汤,拉起云舞的手。云舞有那么一刻感觉有些恐惧,想要抽回手。但被紧紧地攥着,根本抽不出来。“走,跟我一起去。”
“嗯。”
两人进到望月台,众人都已经到齐了。云暖竟然坐在嫡女的位置上!呵呵,胆子还真是大啊。
两人进来后,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略施粉黛,清新可人,一身粉衣,纯洁干净;一个帅气硬朗,一身紫衣,凤眼含蓄,煞是英俊。
云暖看到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的时候,脸都紫了。咬碎了一口银牙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地下狠狠地摧残自己手中的手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一齐喊道,个个儿都是有眼力见儿的。这二人牵手,云舞不是皇后还能是谁?不得不说,皇上选择的这皇后还真是风华绝代呀!
云暖听到这里,脸红到了耳根子。刚刚自己可是吹牛皮,说自己才是嫡女,说自己才是皇后。现在好了,看着众人对自己鄙夷的眼神,真是完了!云舞,你怎么没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萧画要拉着云舞坐下,云舞却是在屁股刚刚碰到椅子的时候蹦了起来,跟萧画说:“我不能坐!我还不是皇后!我......我该去我的位置坐的!”
“好了,你就坐在这里,看好戏吧。”萧画笑得很是邪恶,云舞不知道什么意思,这才发现夜流歌居然不在!难道......“你和夜流歌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瞒着我的?”
“嘿嘿......”萧画搂住云舞的腰,把她拽到了椅子上:“夜流歌有的是办法,朕自当佩服啊!哈哈。”
这时,云舞看到一群舞女上来,身着舞衣翩翩起舞,袖子甩得老高,但是总觉得这舞姿是那么的怪异。中间的女子妆很浓,身姿婀娜,一身红衣,煞是妖艳。
等等!不对!中间那女子转过来看着云舞的时候,两人眼神碰撞,那人是......“夜流歌!”云舞低呼,萧画也憋住不能笑。这夜流歌是要干什么?说是要小小地报复一下那云暖,这是......
夜流歌突然从中间跑出来,直直地奔向云暖。云暖一惊,正要逃跑,夜流歌却是坐在了云暖身上,暧昧地搂着云暖,云暖看着那张脸渐渐扩大,害怕的尖叫,夜流歌却是依偎得更紧了,头靠在云暖的肩上,说出的话让众人差点喷血:“小暖,你忘了我了嘛,讨厌~“
云舞没忍住,“噗嗤”笑了,赶忙喝茶压压惊。萧画也没想到夜流歌这么诡计多端,哦不,机智聪明,喝了一大口茶不让自己笑出来失态。
萧画就是萧画,竟然能装成没看到的样子说:“胡闹!你们这是做什么?!在朕的宴会上,这是要做什么?胡闹吗?!”
夜流歌一脸的窦娥冤,扑到地毯上就是一通哭,别人都以为是真的呢。“皇上,是小暖她说喜欢民女呀,民女就从了她了!谁知道......刚刚民女也是没有忍住呀!”夜流歌本就长得像女人,加上平时不怎么露面,除了云暖和萧画以外没一个认出来的。
云暖完全忘了形象,刚刚经过惊吓,还没缓过神来,赶紧扑上去就开始打夜流歌。夜流歌是习武之人,云暖的巴掌打在他身上如同挠痒痒一般。夜流歌哭得越发厉害,越发逼真,云舞都不忍心看了。
“胡闹!全是胡闹!都给我跪好了!不然全部拉出去!”萧画气喘的声音云舞听得一清二楚,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真是厉害。
夜流歌跪好了,一脸的委屈。云暖把首饰扶正,整理衣衫,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夜流歌,巴不得杀了他。“皇上为民女做主呀!民女与她素不相识,不知道她是谁呀!”云暖先开口了。
众人显然不相信云暖的为人,都听夜流歌怎么说。夜流歌泣不成声:“皇......皇上啊,民女叫......叫小桃,五日前小暖找到民女,说......说她喜欢......喜欢民女,在街上见到过民女......想,想和民女在一起......民女,民女没抵住,不是自愿,不是自愿的啊!民女......本以为她,她会负责,结果......结果就......呜呜呜......”
“都别给我乱了套,云暖,你先说。”萧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