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已经快要疯了。她没想到,云舞竟然这么厉害。早知道,自己就不抱着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种想法了。现在好了,倒霉的是自己。这皇上话里话外都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对呀,皇上疑心很重,不可能一味的相信眼前,也不可能坏了规矩把云舞先带进皇宫,除非这一切都是云舞出谋划策的!
“皇上,民女若是触犯了一星半点的皇家律条,绝无二话,任打任骂!可是皇上,今儿这事儿不是真的,民女就算说了一万次也没有证据。今儿这事儿如果是真的,民女觉得,民女的私人事情,还是自己处理的好。”既然已经洗不清了,干脆让它再黑一点,反正只要回去了,就有的是时间想办法。
想不到,小丫头片子嘴皮子还挺溜。萧画一拍椅子,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配让朕关心。你只需要知道,在这大庭广众画家宴会闹事,就是不行!这是规矩!”不管云暖怎么大喊大叫,萧画都充耳不闻,看向夜流歌,“你,你说说。”
“谢皇上!那天晚上,夜黑风高,民女要从训练的厢房回民女的寝房,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来一道黑影,那身材瘦弱,民女不以为然,想要躲过,谁知道她竟然把民女迷晕,带到一个破庙里,让民女做她的......呜呜......对了!她还用一把刀子,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子逼着民女,民女一心想着好好跳舞,脑子都乱了,就应了下来。现在想想,就是死了都比......都比那样好!”夜流歌的戏演得真好,云舞由衷的佩服。几分娇柔妩媚先俘获在场男子的心,再哭泣以死相逼感动在场所有的女人,云舞眼角也是渗出两滴泪,在烛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萧画却是差点笑出来,这死夜流歌,重点的地方朕还没听到呐!云舞见萧画快要忍不住了,故意贴近了点,用手指甲掐住了萧画手背上的一块儿小肉,用力一拧!啧啧啧啧啧啧啧,想想都疼!萧画那地方留下两个深深的指甲印和一大片红肿,只能暗暗埋怨,可算是挤出了一些泪水。云舞不满意,又往他身上贴了贴,萧画的腰刚刚好撞上了扶手,差点跳起来。云舞心底暗笑,表面上还与他耳语:“皇上,怎么样?”这话在场的不少人都听到了,都没敢说什么。
一旁的晨妃可坐不住了,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皇上几时和自己如此玩闹过?!一旁的侍女好心提醒,却被骂了回去。晨妃为了让萧画记住这边还有个自己,故意扭着身子惺惺作态站起来,对着众人行了个礼,道:“见过各位了,臣妾是晨妃。皇上,臣妾想说一句话,不知可否?”
萧画一下子冷漠下来:“嗯,爱妃请讲。”
晨妃装作知书达理的样子,款款走到云暖面前,看着云暖受气包大气不敢喘的样子,又看看夜流歌一脸委屈的样子,把手放到夜流歌鼻子底下探了探,突然发笑,夜流歌心里暗叫不好!“哈哈,皇上,不探不知道呀!这云二小姐就是个受气的,这舞女倒是骑到了云二小姐的脑袋上来了!”
云舞倒也没想要云暖倒霉,但这么大好的机会,也不能放弃不是?捅了捅萧画,萧画点头,云舞道:“晨妃娘娘可是说这二人的呼吸?做了亏心事的呼吸自然急促,着急等待答复问心无愧的呼吸自然平稳,娘娘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虽说臣女与云暖乃是姐妹,但是平时我们关系如何大家自当有数,臣女也就不诉苦了。今日这事,臣女若说向着理不向着人,大家肯定不信。但是这件事的确是这样,云暖,你应当给一个解释。”
云暖突然发疯,冲到云舞面前,掐着云舞的脖子大声喊叫:“都是你对不对?!都是你!都是你一手操办的!皇上,舞女都是你的人!云舞,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啊!”
云暖掐得很紧,云舞努力静心呼吸却也不行,脸很快便紫了,眼睛也是瞪着明晃晃的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嗡嗡作响,很是难受。
“啪”!云舞只听到这么一声,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全场的人都傻了眼,膛目结舌,皆不知道该怎么办。云舞揉了揉眼睛,眼前终于亮起来,肺也是堵得慌,咳了半天。往下看,看到云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一旁的萧画则是瞪着眼,吼道:“朕对你们太放松了是不是?!既然如此,先拖出去砍了双手,再带回来审问!”
“是!”侍卫正要拖出去,云暖突然蹦了起来,抓着云墨清的手就一个劲儿地哭:“爹,你救救我,你不能因为我是庶女你就放弃我呀爹!爹,爹你帮我挡着好不好?爹你帮帮我,你帮我挡着,你别让我砍双手,你代替我好不好啊爹?!爹?!我是你的女儿呀,我也是你的女儿呀!你应该对我有愧疚感!这是你应该的!爹!你别不说话呀,我教你,你说你愿意,你说,你跟皇上说你愿意替我挡一下,砍去双手,你快说呀你!爹!你怎么还是不动啊?爹,你不能这样啊!爹......”云墨清突然甩手,吓得云暖瘫坐在地上。
云墨清竟然真的走到中间,跪下来,诚恳道:“皇上,老臣乐意用老陈的一双老手,换取暖儿的一双手,求皇上同意!”并磕了三个响头。
此话一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连云暖都彻底傻了眼了。众人这下可都是骂云暖,骂得多难听的都有,多少大家闺秀都是受不了破口大骂,甚至有的上前跪下求皇上不要砍了云墨清的手,把云暖那犬女弄死了算。
萧画也没有想到竟是如此局面,一旁的夜流歌因为被遗忘有些生气,蹭到云暖身边,吼道:“支持小暖!老东西,你就替小暖,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吗?你都快死了,看看小暖呢?正是豆蔻年华呀!”
夜流歌这种作死的,很快引来了一堆扔香蕉皮的,场面相当混乱,萧画和云舞面面相觑,萧画命令道:“都给我坐回去,是要干什么?造反?今日本是宫宴,喝酒赏花,怎的就闹成了如此模样呢?你们若是觉得不够热闹,好,把一颗脑袋献上来,统统去鬼门关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