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在这里,别传出闲话。”萧凡转身,云舞按住自己的胸口,嗓子眼涌出一股子血来,瘫倒在地上。
草丛中的夜流歌早就想冲出去了,无奈萧画拉着自己。夜流歌也真是不明白了:“小画画,本来还想说你这一招高呀,英雄救美!现在好了,先让那家伙抢先一步了。现在就有个顶好的机会,你不出去救救她吗?”夜流歌就忍不住呀,这个怜香惜玉。
“怎么会......”云舞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鲜血,嗓子处又是阵阵暗涌,喷了出去。糟了,这里可是皇家,我喷在这里,总会调查到我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万一他们发现了......云舞想到这里,突然想到流舞,或许是流舞?这几日,她总是身子不舒服,冰雪聪明的她自然想到了流舞。一开始不确定,但自己这么好的身子,怎么可能如此虚弱?
“小画画,我可忍不住了,你继续你的忍耐术吧!”夜流歌跑出来,扶起虚弱的云舞,云舞看了一眼夜流歌,突然精神起来:“夜流歌!怎么是你?!”
“什么叫怎么是我?你都这样了还想是谁?”夜流歌那死八婆的眼神又亮晶晶的:“难道是......”
“哎哟别瞎想!快带我走!离开这里!”
“为什么?”
“我这样,还能跳舞吗?”
“可是我带你去哪里呀?”
萧画无声无息的,突然站到了夜流歌身后,把夜流歌吓了个半死:“干什么呀,小画画?”
“把她给我。”萧画接过云舞,飞到了西厢房那里,里面有一身粉衣和一张床塌。萧画把云舞放上去,云舞脸庞上的胭脂已经掉落,脸白得发紫。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了,冰肌玉骨瑟瑟发抖,长长的睫毛上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花。
萧画命人把外面的血迹清理干净,端来了一盆热水。待侍女把云舞浑身上下都擦洗干净,换上一身新衣服后,萧画准备了一辆马车,要人送云舞回去。
刚刚把云舞抱上马车,云舞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我不走!”
“你病了,很虚弱。”萧画一脚踏上马车:“走。”
“萧画,我要去找樱落,我也要去找......找萧凡。”云舞抬头看了看萧画,看着他那淡漠的眼神中因为自己有了一丝希望,可又被自己亲手泼灭,心里总有一些不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萧画把云舞扯下了马车:“跟我走。”
“你要干什么?”萧画丝毫不注意云舞身子有多不方便,使劲拉着她往前跑。云舞踉踉跄跄,膝盖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差点晕过去,终于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眼前是一座冰宫,在这炎热的天气里,这冰宫竟然全然没有化掉,反而还散发出丝丝凉意。云舞不记得自己拐了多少个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但这冰宫真是让自己叹为观止。
萧画道:“此冰宫是我父皇为我娘亲所建,听说我娘亲是千古美人,我父皇独宠她一人。可惜,红颜薄命,三十岁便香消玉殒了。此冰宫十二年无人踏足,几日前,我命人清理干净,在里面发现了这个。”萧画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月珠,比琉璃还要纯净,比夜明珠还要晶莹,巴掌大小,价值连城。
“可是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给我看这水月珠又是为什么?”萧画从云舞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欲望,看到的反而是深深的疑惑。
奇怪,夜流歌那人真不靠谱,不是说女人都喜欢这些漂亮又值钱的东西吗?自己送的,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呀?自己还把自己都送上了呢......自己不是英俊潇洒吗......
“那个......你喜欢吗?”萧画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喜欢又不是我的。”
“这么说,你喜欢啦?!”看着萧画孩子吃到了糖一样兴奋的眼神,云舞实在是不忍心扫他的兴,点了点头:“对呀,我喜欢,行了吗?”
“太好了!那你同意做我的皇后了?”萧画虽然也不愿意这样,但是为了装成萧瀚那样博云舞开心一笑,也是值了的。
“啊?”云舞点头,“废话,我不同意有办法吗?皇命不可违!”说完,云舞坐在一边,搓着手里被某人塞过来的水月珠。
萧画有些伤心-自己这么费劲了心思,难道做的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只是因为圣旨做自己的皇后?为什么?!
“额......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人真的很好,真的!”云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补了一句。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萧画那么颓废的样子,云舞第一次见。
“为什么?”云舞虽然身体不舒服,但还是尽量顺着萧画说。让他开心。
“因为你很像我娘亲。我娘亲也像你一样的不可接近,但是为了逗我不惜一切代价,时而还说出一些大实话,哈哈,我想我娘亲了......”萧画像个孩子一样嘤嘤地哭泣,云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干脆把萧画的脑袋生硬地搂过来,僵硬地拍打着,嘴里说着:“那个,虽然我不是你娘亲,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我做了你的皇后,就会努力做到的。”
“谢谢你。我......其实我应该担起更多责任的,但是我一旦想起我娘亲,我就......”两人说话如同老夫老妻一样,小桥流水,木屋花香中,二人对坐,喝茶。
“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云舞撸起袖子,拉着萧画,“御膳房呢?”
两人来到御膳房,萧画遣走了所有仆人,云舞拿出一条鱼,麻利地刮去鳞,扔进装满了热水的锅里,放上一些调料,盖上锅盖,放上不少木头:“看你无精打采我也挺累的,喝点鱼汤补补身子吧。”
“好呀!”萧画啃了一口干馒头,意识到自己平时对下人有多不好,面硬得嚼不动,连忙唤人来:“传指令下去,馒头换新面,干馒头送去军营里!这些日子给他们吃得太好,都忘了本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