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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4艾沫沫输了

琉璃为母亲倒了一杯茶坐下来,母亲握着茶杯,淡淡茶香袅袅荡满整个屋子,桌子上投进来窗棂的阴影。清风送来熟悉的花香,果然还种着菊花,

故事很长而且曲折。

多年以前,母亲璃云跟现在的琉璃差不多大。她和父亲相遇在夏天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璃云刚刚上大学,她在马路中间去捡不小心掉落的钢笔,他骑着自行车哼着歌将她撞倒,在后来相识的日子里再没有离开过对方,两人行影不离整整四年,第三年梓宸在女生宿舍楼下喊出了“我爱你”三个字,三个星期后他们真正开始恋爱,做所有情侣会做的事,说所有情侣会说的话。大学毕业两年后梓宸求了婚,然而在结婚前,梓宸却与母亲最好的朋友厮混在一起,并拍下了照片传到璃云的手机上。一气之下的璃云冲出家,去了很久没有去过的“倾出”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璃云碰到在酒吧买醉的寂。璃云告诉了寂发生的事情,她哭着问他,我们四个本来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原来寂在看到璃云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只是每次都比梓宸晚了一步,相识,告白,求婚。两人各怀心事,一边喝一边聊,一直到了凌晨,酒吧关门将两人请出门,璃云已经不省人事。将璃云送到酒店的寂打算离开,璃云却抓着他的手,嘴里叫着梓宸的名字,他留了下来,同样喝多了的寂放纵了自己。那晚一切事情都己理所当然,醒来的璃云看着站在床前的人,愣神良久,然后跑下床拉着寂的手,求他忘了昨晚的事,并且,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两个月后,梓宸和璃云还在维持着僵局,两人不肯让步,梓宸不开口道歉,璃云也不再联系他。而此时,璃云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才记起自因为不敢去药店就草草吃了两片很久以前的避孕药,慌乱中给寂打了电话。他们见了面,寂跪在她面前求他生下孩子,最后以那晚的事要挟她,如果不生下孩子就将秘密公之于众。

她给梓宸打了电话,说要去很远的地方散散心,然后将手机扔进涛涛江水里。第二天寂就将她秘密送到了奥地利,一晃一年过去了,他们当然不会将他留在身边抚养,于是孩子刚满一百天就送到当地一所孤儿院。寂在孩子的襁褓中当放了纸片,写着“羽翼”两字。在回国的那天,璃云偷偷去了孤儿院,远远看着有人在给他喂奶,他不哭不闹地喝得很好,转过身擦掉脸上的泪痕踏上回国的旅程。她悄悄回去的,梓宸还是知道了她回来的消息。那天晚上他站在她阳台底下大喊“云儿,我离不开你。”整整一夜他都在阳台下诉说相思之情,一遍遍解释一年前那些子虚乌有的照片,手机被偷走等等。璃云在心里呐喊,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不管我有多爱你。

几个月后,璃云还是没有抵挡住梓宸的追求攻势,他再次向她求了婚,她点头答应。很快婚礼就隆重地举行了,婚后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一直很幸福,可是纸永远包不住火,风轻轻吹过薄纸就燃烧起来。寂频繁地要求璃云去看孩子的时候,被梓宸发现了,于是所有黑暗里掩藏的秘密都被掀开来,见了光。

母亲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一脸平静地说:“璃儿,以后这个秘密将不再折磨我,我或许会慢慢好起来。”琉璃看到母亲颓败的脸色真的好了许多,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炎夏回家的时候,艾沫沫坐在客厅里,母亲小声安慰着她,见他回来,站起身从未有过的质问:“你去哪了?”炎夏望着母亲严肃的面容答:“巴黎”。母亲看着他又问:“你将婚礼延期,就是去找她了?”炎夏低头轻嗯一声抬头说:“妈,婚礼取消吧!”然后走到艾沫沫面前轻轻鞠躬:“对不起!我发现我爱她,很爱很爱。”然后转身上了楼,进了书房。

他知道要让那个笨丫头明白他的心要做很多工作。他拿起以为不会用到珍藏的钥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到来,终于有一天鼓起勇气来告诉她。从密封室里的书架拿出来的是几年前的高中课本。他端着书坐下来,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记,那些纯真,阳光明媚的年华从脑海里蹦出来,考试,参考书,作业本,试卷……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写下来?也许那时候的琉璃已经慢慢变得沉默起来,那时候他就害怕有一天他们不能好好地面对面说话。

炎夏听到自己翻书的时候发出“哗哗”的声响,然后一些特殊的字符出现在眼前,“丫”,再翻几页,“头”又翻“我”,再翻“爱”,“你”。关上课本的时候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回忆汹涌而来。

琉璃皱着眉骂他:“死虾虾,你又在我的书上乱画些什么?”

琉璃推着他的胳膊:“你下次换女朋友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

琉璃两眼冒火地看着他:“告诉你那些美人,本小姐跟你没啥关系,不要每次找我打架,丫的,又打不赢我,还要去告状。”

琉璃低着头扯他的衣角:“作业借我看下呗!下次再也不捉弄你了。”

琉璃躺在床上问他:“美人鱼的结局是什么啊?”

琉璃笑嘻嘻地挑衅:“虾虾,你是不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炎夏抱着书下了楼,艾沫沫像是正要去找他,两人正好面对面站着。艾沫沫眼角还有泪痕,她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提着裙子,望着楼梯上的炎夏问:“你干嘛?”

炎夏往下走了两步:“我们结束了,你回去吧!”说完大步走向门外。艾沫沫的声音传来:“我怀孕了。”炎夏顿住脚步却并不回头,冷冷道:“我知道”说完继续迈着步伐向外走去,背影绝决。

“如果琉璃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还会放弃Lord跟你走吗?”这一刻,艾沫沫知道,这场无端端的婚礼的比赛,她输了!炎夏,他可能已经知道一切了,否则不会走得这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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