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虎坡下·周军·符文炮队:
“第一、二符文炮队,目标,望虎坡东南侧阵地,开火!”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数十枚拖着蓝色尾巴的符文弹,飞上了天空向着远处的望虎坡飞去·······
不一会,望虎坡上的商军便遭到了符文炮的攻击,瞬间便死伤十余人,剩余的人却是一声不吭,在指挥官的组织下有序的进入事先挖好的掩体,因为——他们都是必死之人,唯一想做的就是多杀几名敌军来报效自己的国家!
颉虎的联军在还未发起炮击前就已将望虎坡正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望虎坡后·商军·廉褚本阵:
雪,越下越大,三十丈之外白茫茫一片,天地混成一体,白茫茫一片,分不强东南西北,廉褚心中不禁大喜:“天不亡我大商!”遂命军士每人取半斤酒来暖身子,准备即将到来的作战。
“报。”一名斥候慌忙闯入中军大帐,跪在地下哆嗦着:“报大人······不好了······”
廉褚眼中寒芒一闪,一脚就将斥候踢倒在地:“混账!你懂什么?看到这大雪了吗?这是吉兆!天不亡我大商!你乱说什么?啊?”暴怒的廉褚提起斥候:“要不是有军情来报,我现在就一刀斩了你!快说!”
那名斥候吓得脸色发紫,慌忙说道:“启······启禀大人······就······就在刚才······望······望虎坡阵地,遭到了敌军符文炮的猛烈袭击······”廉褚听完黑着脸把斥候扔在地下,问道:“是只攻击了东侧的阵地?还是盲目轰炸?”
“据······据在下观察,应该是上百台符文炮同时向阵地东侧发起轮番轰炸。”斥候把脑袋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很可能会在轰炸之后命令步兵强攻。”
廉褚听完朗声大笑:“你这不懂事的家伙,明明是好事,却偏让你说的成了坏事,身为斥候却非要报丧!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苦吃?”突然间,廉褚闻到一股臊味直冲脑门,顿时勃然大怒,转身一脚便把那斥候踢出账外:“混账东西!我大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怂人?给我斩了!”只见两旁刀斧手将其拖离中军大帐,在帐前空地直接正法。一时间血溅白雪,好似画了一幅梅花,却叫看得人心寒!
那斥候的头滚到一边却还张着嘴,瞪着眼睛,仿佛在质问廉褚为何杀他。
在众军士差异之时,廉褚走了出来:“诸位知道,这会是一场死战,此时周逆已经开始向我望虎坡的守军发动进攻,这是好事,因为我们的五百名兄弟,他们会一直拼杀,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我们争取到充足的时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声调一变:“而那斥候,却因敌人来犯吓得屎尿齐流,这不是也不配做我大商的战士!”
“传步兵上将,骑兵上将,现在来我帐中,我有要事相商。”廉褚看了看周围的军士,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都是二十几的年纪,本应该在家中与妻子男耕女织其乐融融,此时,却在疆场上为了国家的而献出宝贵的生命。只可惜大商的成灭在此一举,国若亡,家何在!不知何时眼中竟然噙满了泪花,只得转身回到大帐,只留下身后的众军士。
军士长本来还有人议论廉褚的处罚是否过重,却在听到屎尿齐流这几个字时,脸色一变。
是的,商军不应该有此懦弱之人!
这时只见有人说道:“大丈夫无以报国,只得在国家危亡之时,披甲持戟,马革裹尸以还,今日周逆来犯,大军外出,城内空虚,我等只有以死报国来报效国家!廉褚少司城年方三十有七,年轻时以一杆长枪技压群雄,号称天下第一将,有万夫莫当之勇,在征战东夷时,曾率千余骑兵奇袭数万大军的本阵,斩敌人首级,俘虏两万多的东夷人,曾被誉为大商的第一武将。今日一战,此等人物都与我等同生共死,我等还有何怨言?”霎时间许多人便开始跟声应和......
坐入军帐内不就,廉褚便听到外面人声吵杂,心想自己刚才真是有些冲动,马上就要出兵了,如果扰乱了军心,这可如何是好?而账外的吵杂声越来越厉害,心想不出去也不是个办法,干脆手持长枪破账而出。
外头的军士一见廉褚出来,还没到廉褚说话便同时单膝跪倒在地:“吾等愿追随廉司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下是轮到廉褚吃惊了,随即一阵热泪盈眶:“我·······我廉某······连累大家了!”说完双膝落地跪了下去。
“报,我军东侧二里发现敌军,是否进军?”一名斥候闯到空地当中汇报军情,奇怪的是,这名斥候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廉褚。而周围有几名军士傻傻的盯着这名斥候。
廉褚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名斥候,大笑道:“哈哈,好,是你娘亲让你来的吧?”
“回大人,周逆临城,国将不国,家将不家,臣等作为子民的当与城共存亡!”
没错,这名斥候是廉褚的儿子!年方十九!
“有多少人?什么兵种。”廉褚眯着眼问道。“约有数万人,全部是步兵。”斥候不紧不慢的回答他。
“这不是我们的目标,马上离开这里,辎重全部掩埋到山腰上的山洞里,用雪盖住,不要留痕迹。不出我所料,敌军肯定会将这里包围”
“臣等参见少司城。”赶来的步兵、骑兵上将向廉褚行礼。“子雍,你率领你的一千步兵穿带好重甲,带好我嘱咐的东西到我军现在的东部一里处候命。”廉褚没有丝毫迟疑,军令如流水一般下达。“子熙,你率领两千八百名骑兵穿好轻甲,将战马带到坡北的松林中。”
“是!”两人一声应承各自滚鞍上马飞驰而去。
“现在,在场的两百名军士,给你们和你们的马穿上重甲,带好骑枪与重剑,到松林边界待命!”
“呼——哈。”军士们一声怒吼,转身进了各自的营房。
望虎坡前·周军·行军大帐:
比信看着不断攻击的符文炮队,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坡顶的商军会用什么办法来躲避炮击,不禁有些出神。这时只听得账外一阵喧闹,随后一个牛一样的身躯闯进了账内,不是别人,正是颉虎。
“喂,那个什么信,你们还没炮击时我就包围了望虎坡正面,这都打了一个时辰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往下逃?等得我都不耐烦了!”颉虎一双大手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的问道。
比信一个激灵:“快去把望虎山后坡也包围起来,小心敌军窜逃!”颉虎听到,连忙暗骂自己蠢货,后坡虽陡却总还是可以行走的,廉褚肯定能猜到正面已被包围,如果出逃定会选择后坡!连个招呼也没打,急急忙忙的跳上战车走了。
“比信,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本来在一旁闭眼养神的卫叔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属下认为,是商军无心恋战,大有可能是通过后坡逃走了。”比信随口一说,并没有所想如实说出来,在这地方,言多必失啊!
只见位数摇摇头:“非也,非也。”
比信本以为卫叔也不过是想说一套自己的观点,正准备洗耳恭听。
哪知卫叔一开口便语出惊人:“我说的不是这望虎坡上的商军,而是本次伐商。”
比信看了看一眼卫叔,一脸的惊愕:“卫叔也······”转脸看了看一旁的右行舆司马卫胤。
只见卫胤笑道:“卫叔是我的养父。”
卫叔笑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即发话让侍卫离开中军大帐。
“你相信帝辛是一个暴君吗?”卫叔坐在比信的对面看着帐顶轻声问道。
“不是不相信,而是帝辛就不是暴君!”比信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我父王身为朝廷重臣,有幸见过帝辛······所以······”
“所以什么?说下去。”
“所以我认为这场战役······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并不只表面上那么简单,帝辛为人的确有些暴戾,但却仍是一个有着抱负的帝王,加上大商百年的根基,诸侯们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刑法苛刻这一类荒谬的原因去追随武王伐纣。”
“的确,武王会上说的都只不过是托词,真正的原因恐怕没这么简单。”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听卫胤说道:“一个时辰已过,请卫叔下令出发,向望虎坡进军吧。”
比信也知道卫胤的意思,两手一拱:“请卫司马下令。”
卫叔看了一眼比信:“比信、卫胤,你二人亲率四千步兵攻击望虎坡东部阵地,然后联军合力包围住西侧阵地,炮火一停便开始进攻!”
“是。”两人同时应声,开始调动军队。而卫叔则坐回去,继续养神。
牧野·商军:
“启禀大王,我军以找到周军主力,现在正在距周逆四十里处。”徐毅此时已经换了一套黄色的军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尊城楼一样。
“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吧,等待廉褚的消息。”此刻,帝辛在军帐中不愿现身,任何人都不准他进军帐一步,就连军帐,都是由八匹马拉着,跟随在行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