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衎脑子里飞快的运转消化着字里行间的意思,突然想到了小羽的那块血海玉,似乎一切迎刃而解。难怪他们上天入地三界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小羽的踪影,霎时恍然大悟。赢衎与那个阴柔绝美残暴,妖冶冷酷无情的魔王宁子显有过几面之缘,此人腹黑狡诈善用计谋手段狠辣,天界的人没少在他手上吃亏。但总归邪不胜正,虽然行事有些偏颇,但是近年来不知是幡然醒悟,还是另有所图。总之现在的魔界虽未完全步入正道,但已没有妖魔敢去明目张胆的危害人间了。有规有章有戒有惩,所以在亦正亦斜之间。“宁子显。”赢衎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武木扬被面目有些狰狞、扭曲、恐怖的赢衎吓得瞠目结舌,因一时气怒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大,武木扬的喉咙都快被勒断了,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放开我。”用手一指自己的喉咙。
赢衎见武木扬那张涨红的脸,知道自己的手失了分寸,松开衣领将武木扬推到了一旁。
武木扬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刚欲发火见赢衎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
些怯场了,语气也也软了下来“你在这里发疯有什么用,想办法阻止才是真的。”
“你在打紫云杵的注意。”
武木扬本想在加一把火,没想到聪明如赢衎将他的企图一点就破,让他有些尴尬的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赢衎回答得很直接干脆。武木扬听后有一丝得意,故意挑衅的道:“那你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说有用便有用,说没用也就是废铜烂铁一块,放了数万年也
不知在身体里生锈发霉了没有。”那些傲骄让人崩溃的话果然只有赢衎能说得出来。
“三界都引以为惧的紫云杵在他眼里成了废铜烂铁一块,天底下有这么好的废铜烂铁吗?”武木扬郁愤难平的,“现在只有紫云杵能破了魔界布下的结界,你快点将它拿出来,咱们快速赶往魔界,若中间生出什么变故,到时候真就成废铜烂铁了。”
楼水寒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心里除了酸涩和酸痛还能有什么呢?
赢衎开始运用法力将紫云杵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隔离出来,然后再经过慢慢的炼化恢复原形。天光放晓既大功告成。赢衎将紫云杵放在了虚空之内。
武木扬眼巴巴的想瞧个仔细却没有机会。好吧,现在救人比救火还急,识趣的不加以捣乱。
当他们远远的就有妖魔将他们的行踪禀报给了宁子显。宁子显怕紧要关头生变,早就做了提防,让人远远的盯着有异况立马汇报。
魔界早已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小羽还坐在山的顶峰看着花开花落,鸟飞云卧、天高海阔。她本以为拜堂成亲是一件令人高兴开心的事,可今轮到自己就像鸟儿被关进了牢笼,套上了无名的枷锁,束缚了手脚,受到了内心的制约,再看广阔的天地心忽然间渺小起来,不知该放到何处。小羽在这若然惆怅。宁子显那却如临大敌严守以待,将八大护法派出了六个,在结界外防守拦截,将整个全部都调动起来,做了精心的部署和严密的防守,比当初天界来惩魔界之时,宁子显也没这么声势浩大煞费苦心过。魔界的妖魔鬼怪也怕有人在魔王的大婚之际生出错乱,个个摩拳擦掌枕戈待旦。
宁子显消失在人群来到了孤峰之上,见小羽连喜服都没有换,一副置身事外事不
观己的样子,心中的复杂之情难以言表,却越发的温柔体贴将自己身上红色的披风轻轻的系到小羽的身上,“小心风大着凉,我可不希望我的新娘子感冒发烧去拜堂成亲,那样我会心疼的。”
小羽望着这张绝美的脸,莞尔轻哂,将头埋入宁子显的怀抱,转瞬间黛眉微蹙美
眸伤得如同迷路的小孩。
宁子显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不敢低头去看目光坚定而决绝。
魔界发生的一切宁子显用微观全都可以看到,赢衎三人本来就法力高强。又有紫云杵大破结界,紫云杵早已和赢衎合二为一威力更是无比,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没想到三界久不现的定天神器紫云杵,没想到今日被赢衎用在了儿女私情之上,若是让他师傅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虽然觉得可笑他却笑不出来,因为六大护法现已节节败退,眼看着三人就要杀进来了,“难道今天真要坏我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