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见小羽一味的执迷不悟,“你不信,你不敢信吧?那我告诉你数万年魔君他
身下的女子无数,那时恐怕你还没出生呢!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我也只不过是他的发泄工具而已,而你也是,你不过是有名分了而已。”灵姬愤怒的如泼妇般咆哮着叫嚣着。
宁子只转身的功夫从外面回来,便听见灵姬的声音,大肆的在小羽面前诋毁着自己,心中的盛怒可想而知,以前念着歉意之情纵容她的胡作非为,看来真是太过放纵了,才留有机会让她来破坏自己的大事,他从来不知悔字怎么写,因为他从来不为自己做的任何事而后悔,今日却悔的牙根都直了。站在灵姬面前如一座挺拔的大山居高临下眼里全是毁灭,还是那张阴柔绝美的脸冷的让人毛骨悚然,如地狱里的修罗残虐无情,目光释放出死寂一般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威压哪是灵姬能受得了的。宁子显何等的道行。灵姬片刻以精神崩溃,毫无抵抗之力软的跟团棉花,只觉身体如被碾压过一般散了架,跌坐在地上像失了魂魄一般,眼里无限痛苦的哀求。
宁子显气到几点,毫不为所动一掌将灵姬拍出数里之外。知道飞出去的那一刻灵
姬不忍再看那张绝情的脸,狠心的闭上了,心中却死也不甘的,“只要我灵姬一口气在,我也不会放弃。”
小羽被这血腥惨烈的场面惊呆了,看子显哥哥出手时那么决绝,和她认识的那个
子显哥哥相差甚远。一次两次是错觉,可是这次真的颠覆了她的认知和判断。
“子显哥哥你这是又为何?”
“有时人犯了错就该惩罚,可是事情并不完全像她说的那么不堪,小羽你相信子显哥哥吗?”
小羽从宁子显的眼里看到了苦涩无奈,孤寂悲怆和内疚自责,一向清凉如风温柔淡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波第一次留漏出这么丰富的表情,猜想有不得已的苦衷,想要问个究竟却怎么也张不开口,最终点点头,“我相信你子显哥哥。”
宁子显的眼里闪着激动和喜悦,把小羽拥入怀里轻声的道:“谢谢你,小羽。”
梨花树下,赢衎一杯一杯的对影独酌,仿佛在喝水品茶一般,既不清醒也没醉去
眼里到处都飘动着小羽的幻影,脑海里尽是小羽甜美可爱的模样,从千年到现在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过的从不觉得漫长,可是小羽离开的一年,比他数万年的光阴还要难熬,那种渺无音讯生死未卜的担忧,焦急刻骨铭心的思念,一点一滴将他消磨殆尽,再多的阳光也照不进他的心里,在暖的太阳也化解不了心里的忧伤,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又是如何的一种伤,让人身心焦脆寸断肝肠,一杯杯琼浆苦似黄连独子受着苦咽着伤。都不足以相抵心中的一丝悔恨。
自从那日三人分开了以后,便各自寻找小羽的下落,武木扬和楼水寒同时在武夷
结界外不期而遇。
“楼水寒,说好了我们三人分头寻找小羽,你跑这来干什么。”武木扬多日不见学聪明了,可惜他的那点小聪明怎又会瞒得过楼水寒的法眼。
“你来干什么,我便来干什么。以你那么笨的脑袋都会想到猜出的事来……”
剩下的话还用楼水寒说吗,武木扬以了然。
武木扬好不容易聪明了一下,以为能独占先机,只要赢衎的定天神器紫云杵一出
马,就能将小羽救出。心中愤慨憋闷,“这次又不知为谁做了嫁衣………想到赢衎硬生生的将小羽气走,如果到最后还是让他占了便宜,自己会不会崩溃的去撞墙。”
两人入了结界来到梨花坞下,见往日那个神采熠熠傲视天下淡然无波的天神,今
日确如行尸走肉般失了光彩,呆滞的如风烛残年的老人,随风鼓动的衣袍如枯败的稻草人,一脸的失忆和颓废,萦绕着沉痛的气息。楼水寒心里即有再多的怨言和苛责却难于开口。这样的赢从衎认识的最初到现在谁都未曾见过,恐怕生来也是第一次这么狼狈不堪。
即使如此也难平武木扬心中的怒气,冷嘲热讽的道“这酒香花也香,多日不见怎么找到小羽了,独自一人在这里畅饮庆祝呢?也不知叫上我们兄弟二人搭上一杯。”
赢衎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依旧独饮着自己的悲伤,没有任何反应。”
武木扬气得一把抢过赢衎伸手拿起的酒坛,摔在了地上,“喝吧,喝吧,你这么愿意喝酒,再过两天小羽大婚的喜酒让你喝个够…………。”话还未说完,赢衎一把揪住武木扬的衣领,“你说什么?”
武木扬见赢衎那眦目欲裂的眼猩红的快要杀人一般,说实话武木扬心里对赢衎是
有几分惧意的,何况现在和这么恐怖的眼对上心里虚了起来,但一想到失踪一年多的小羽又鼓起了勇气大声的道:“你没听明白那我告诉你,现在三界都疯传魔王要娶亲了,再过两天便是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