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光过得很快,每天除了学习便是大家一起嘻嘻闹闹,偶尔疯了,就会牵扯到一堆人进来。但是,很多人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虽然早过了成年的年级,但在大学学习,却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拒绝长得。一些人只是贪图一时的玩乐,随心所欲地过着自己的大学。然后,看起来潇洒的生活,实际上非常脆弱,无力在这个疾风四起的环境里站稳,只能被疾风吹得东倒西歪。张强东更是一个奇怪的人,常常因为一些小事情便独自一个人悲伤,西独跟李光北和於南都说起这件事,“还是让他安静待一会儿比较好。”这样到让西独也伤感起来。吴影建议西独让东去养一只宠物,或许有效。“相聚便是缘份,可别让缘份......“
这个老宿舍的每一层的楼道间还有一个特别小宿舍,原本是个楼道旁的储物间,一楼二楼的小储物间已经分给宿舍管理员王阿姨。很奇怪为什么男生宿舍的管理员是一个漂亮的王阿姨,害得很多男生每天都很晚起床,等着王阿姨检测宿舍卫生的时候来骂,大家特别喜欢。西毒他们的宿舍在李光北的带领下,拿过很多次的宿舍卫生红旗宿舍,可自从有一次发现是王阿姨检查卫生后,东南西北们,便常多了懒床的习惯。易风就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楼道的特别小宿舍,后来才知道他脸上的那块会长大的疤是白癜风白斑,而王阿姨每天都会跟他打针,这也许是王阿姨留在这里的原因。大家都怕易风,白癜风这个疾病的名字有一个“风”和易风的名字一样,很容易它和麻风等传染病或中风等名字的病联想到一起。王阿姨却经常跟大家讲白癜风不是传染病,不是从一个人传播到另一个人,而白癜风患者的日常沟通完全没有风险,是可以放心握手,拥抱,吃饭,甚至亲吻,可大家还是有点怕不怎么愿意接受和他一起。李光北算是例外,因为他和易风、何久都爱学习,某些方面是有共同点。
东南西北他们的力学系,在不久后便升级为航天与航空学院,也许是要顺应这个潮流。已经过去的20世纪无疑是科技大发展的世纪。电报、电话、电视、电脑、卫星、航天飞机、宇宙飞船数不清的科技产品让你不得不把这个学院的名字也换一换。不过也要感谢老一辈的学长的努力,也正好赶上国家需要这方面的投入,师资和经费得到国家了资助。这件事情以后,易风与何久更加锁定了进入新院校的保送生的目标,准备将来为祖国的航天事业做出贡献,每天想的不是学习就是想着如何为国效力。没多久,就组织全年级同学到长沙市军区敬老院里去慰问演出,气势很隆重,东南西北几个人也跟了过去,原来里面的老人都退休的军区老首长们,事后的各种活动都让他们感觉不适应,在他们眼里是作秀。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易风与何久的这样想法,於南却开始想着进入汽车院,李光北却开始逆袭,想考清华。人总是很奇怪,张强东却迷上了电脑上网游传奇,低迷的他总和他那帅气的外表格格不入。不过,让西独想不到的是多年以后,依靠易风的关系才得以进入22火星工程项目。
那次张强东刚刚走出网吧不久,来到外面的马路上的时候,迎面却碰到了李丽娟。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苗条,眼睛仿佛如晨星般闪烁着光芒,黑发随风乱舞,扔在身后,这次穿的短袖女装T恤贴紧身上,突显得身材匀称饱满,看见张强东时微微显得有些羞涩。张强东友好的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却又无尽的自责,感觉自己的堕落与李丽娟的距离越来越远,回到宿舍后,他就蒙头而睡,去进入他的另外一个世界。在所有痛苦的中,最为痛苦的,是那些想方设法逃避的人,突然又有稍微清醒的一刻。心境常常无法平静,内心一点也感觉不到真正的轻松愉快,痛苦中背负着羞耻,就连自己也不尊重自己起来。
那日夜晚下起了暴雨,东在梦里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他把这一切记在日记本中。
”比现在的狂风暴雨还要疯狂,雨注如筷,调调晰晰,砸在地上,响如雷鼓。我在呼唤和忏悔,总是只影子回应。这个影子就像漂浮在狂风暴雨的河谷上面的神象,偶尔一闪现,就被乌云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了。我想跨过那条河,他却重复着威严的说着不要不要,河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小。不要说我,就是一只鹰,也不可能飞过去。这时我看见他指着一个人,不清楚,但我看到应该是,是西独,不清楚.......“
张强东醒了之后,不想再多睡。
西独在之后也迷上了电脑,却是在学校的机房,他没钱,吴影却常要用机房的电脑完成她的作业,这样西独学会了如果编写简单程序,如何攻破学校的机房免费使用。
“你是一个电脑高手。”张强东每次都这样对西独说。
“哈哈,是高手吧。”西独兴奋的回答。
“那你是怎么保证不被发现?”东看了看他。
“不留下所有的记录就可以。”毕竟那是被学校发现就不是太好。
“去网吧的话也有很多电脑。”东说起电脑。
“好,不陪吴影的时候,跟你一起去逛逛。”对于电脑西独还是蛮有兴趣。
“免得让你被吴影抓住,哈哈。”
“那不会....哦,这近我看到山上有很多人拿着养的鹦鹉在那里玩,挺好看的宠物。”西独赶紧转移话题。
“哦.....“
好景总不长。学校机房的机器总在不断的增加防御,这让西独得花掉更多的时间在电脑上面。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应该如何学习编程。就像画家学习绘画的方法主要是动手去画,他的学习编程的方法也理应如此。西独开始学习一些操作系统命令语言,从实践中学习,通过输入法的漏洞,再次成功免费进入到校区网络。吴影的设计完成后,在机房里的时间开始慢慢少,接触电脑的动力也慢慢消退,可进入软件院的想法确越来越强。他坚定这个想法的是在程序设计大赛上,他彻彻底底的没有完成比赛题目,输掉了比赛,让他知道与专业的程序设计者还有多大差距。多年以后再看这套程序设计大赛,才知道原来多半同学都已经熟练了程序设计大赛的题库,而选题也是从题库中出来。这让西独有一直上当的感觉。
爱玩电游的张强东慢慢的和大家说话少了起来。可一天张强东一时兴起,想要一只鹦鹉,也许是鹦鹉讲的话没有人能听得懂。也许是东想找一个人说话,自从他知道大家偷看了梦记本里的事情后,他的梦记本的事情就更神秘。东告诉大家,他写在了网络上面。他现在只想找一只鹦鹉说话。
西独后来帮他查到一个玩鸟的店,帮他查了一些鹦鹉的资料。
关于这种鸟,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有人在某个地方说过的话。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些话是谁在什幺时候,在什幺地方说的。也许他说的是一种已经死亡了的语言。也有人认为,他唠叨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思,只不过是在活动活动他的喉咙和嘴巴而已。
有一个曾经长期在热带住过的女人,听说了这种会说话的鸟,于是她就去把他买了回来,一直养在身边。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渐渐地明白他的一些话。五年之后,她听懂了这只鸟的大部分的话。十年之后,她几乎明白了他全部的话。
比如,当他摇头晃脑地发出“勃福尔塔勃拉姆姆”的声音时,他的意思是“祝您好胃口!”如果他不晃动脑袋,就是什幺意思也没有。如果不断地换脚,同时使劲地晃动全身,他的意思是“怎幺又是大油熬白菜?”
如果他巴达巴达着嘴巴说“酷乌列巴”,他是在说“风把我的羽毛抚平了”;如果他只说“酷阿罗斯克”,而没有巴达巴达嘴巴,那他的意思是“风把我的羽毛吹起来了。”
东去了那个卖鸟店,那家商店门口就有两个装有鹦鹉的笼子。他看着两只鹦鹉。其中一只鹦鹉会两种语言,价格为二百元。另鹦鹉笼前的标准:这只鹦鹉会四种语言,价格为四百元。鹦鹉会说几门外语!张强东吓了一跳。
“买了吗?”笼子里的声音,两个明亮的颜色的鹦鹉想是在两天“还未决定”。张强东有点沮丧,无意间去商店看一看,店里有一只鸟笼子。他更加失望,原来的笼子是一个老掉了牙的鹦鹉,毛色暗淡散乱,声音还有点沙哑。但当他看着笼子前的标签,这只鹦鹉的价格八百元!
张强东问了老板,“这只会八种语言?”
店主笑着说:“因为外面的两只鹦鹉叫这只鹦鹉为老板!”
张强东然后买了那只老鹦鹉。
老鹦鹉没有能力,不会外语,又老又丑,但是它可以导致两个强壮的,懂多国语言的鹦鹉,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也许老鹦鹉有非凡的威望和威慑作用,年轻的鹦鹉愿意听它。这是一种智慧的化身和影响。
张强东的老鹦鹉不仅让宿舍的男生争先喂它和调戏它,更让同班的女生无比好奇。一天,几个同学联合起来,用李光北的手机发短信给女生宿舍,约李丽娟到东方红广场看鹦鹉,又跟张强东说李丽娟想看鹦鹉。
一开始张强东不愿意去,后来熬不过大家的劝说,主要是怕大家说他没有风度,女生的邀约都怕。张强东很帅,但脸皮薄,大家知道他喜欢李丽娟。
没有多久,他就回来,一脸怄气,原来和李丽娟一起的时候,也有几个人围过来看,说鹦鹉丑。张强东,一气之下,将它的鹦鹉连笼子一起从三楼丢了下去,气势冲冲,大家没敢拦住他。
几天之后,进宿舍的时候,西独发现王阿姨的管理室多了一个笼子,正是张强东的鹦鹉,她在骂丢鹦鹉的人狠心,笼子都率变形了,还好是这栋楼只有三楼,落地点是一个厚的草坪上。也许张强东并没有想让它死,至少几年后西独是这样想的。
再过几天,鹦鹉不见了,说是送走了。而张强东依然开始了每天的电子游戏与睡觉。只是有一次张强东突然对西独说,“我做了一个怪梦,你的这次计算机考试会拿99分!”。“不会多一分吗,哈哈?”西独在那里笑张强东的神神秘秘。
西独没有想太多张强东的话,但那段时间好像特别黏上了吴影,西独在室友面前念叨出门要带上这个笔那本书、纸,哦,还有伞,室友们就笑道,“你最好把背包再扩大几倍才好!”但西独带这些东西还是有用的。
这不,一天在图书馆看完书后准备走开,突然下起大雨,吴影没有带,西独暗自高兴。只是在走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光头老师向远处的汽车招手喊出租车,但没有一个车子停下,西独看了一下,先去帮那个光头老师打伞到路边打到车,光头老师连说了几个谢谢。
再回去和吴影走时,吴影说起,“他应该是老师?”。
“应该是。”西独说。
“他看见我们刚才Kiss了。”吴影有点担心的说。“前段时间,有个学生在校谈恋爱就被开除了。”
“现在应该不会吧?”西独也有点后怕,但也强装镇静。
西独望外面的天,漫天漫地的雨,远远近近地覆在眼里、心上。
“影,放学了吗?”西独在问,铃声在那里响起个不停。
“是的。有空我们一起去爬爬山。”吴影说着。
“现在我们逃课的次数比较多啊。”
“没有想太多,那些课我们不都已经自习过了?”吴影说到。
吃完饭后就去了登山路,在没有沿大路,而是转到穿石破,进入山坡树林里踩出的小道。惟独这里坡比较陡。爬了十来分钟,来到一片林中开阔地。地方相当不小,像桌面一样平平整整。踏进老树林之后,四下鸦雀无声,阳光遮没了,空气变得凉森森的,而单单这里是头顶也光朗朗的,再后来慢慢慢慢的爬,就可以走到万景园。
吴影喜欢和西独一起上自习,特别是秋冬季节,外面常阴天,夹带着一些冰冻的水滴在空气中,大家多半时候不出教室。吴影有一把别致的天堂伞,那把伞是西独半月的饭前,西独舍不得钱用这里,他又一件雨衣,但他不想穿雨衣,因为人窒息。雨停后,黄昏时分,他们离开了教室,穿过月亮湖,穿过堕落街,在橘子洲那一带的湘江,他抓住她的手,沿着江提走到很远很远,等到很深很深的夜,很冷很冷的空气包围着两个相依的人。
“‘大海’,这歌你喜欢吗?”吴影拿着她的单放机。
西独在她旁边坐下。“对这歌不熟。”
她低语:“用心去感觉,让音乐像海风一样吹拂过你的心田,不必了解为什么。”她往后躺在草地上,脸朝音乐传来的方向望去。
“靠在西独的肩膀上,”西独的声音哽住了,“这样你会比较舒服。”她没拒绝,让西独用手臂环住她。不过,她也没看西独,似乎完全被音乐吸引而忽略了西独的心意。这不禁让西独怀疑,她是否真的想要西独这样抱她?还只是勉强忍受而已?后来,西独的手从她肩上滑到腰际,她开始颤抖,但眼睛紧盯着音乐传来的方向,假装全然陶醉在乐声中。西独想她这样就不必对西独的举动有所反应了。她根本就不愿意察觉发生了什么事。她故意朝远方看并且倾听,装作没注意到西独的亲近,西独的手臂正环抱她,这样她就不用启口同意。西独希望和吴影越过爱情的禁果,却停手了,在前段时间,物理学院里有一对恋人因为被发现而被开除学籍。
“不想增开眼睛吗?”西独想起身离开。
“不想,”她轻声地说:“我想我不存在。跟宿舍里的室友们的关系不好。”
“行.....”。这一刻会停留,这一刻过了就不再拥有。
吴影和西独也太多的东西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不喜欢周围的环境。吴影和西独也都不喜欢他们的家乡,有很多习俗也都不喜欢。有一种叫“闹茶”,结婚后的习俗,大的一声吆喝后,男客们就开始起哄,不但对敬茶的新郎可以百般刁难,还可以把新郎轰出门去,然后对新娘来点放肆和亲热。据说一轮茶恶闹下来,有的新娘不论如何事先充分准备,紧紧实实裹上三层棉袄,事后还是发现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吴影和西独都不想在家办理婚礼。可这里的天却很冷很冷。多年以后,西独能够记下的也只有冷,没有其它。
只是在那之后的大学的第三年,西独便离开的航天与航空学院,去了软件院。很多的事情也随之改变。往事就像风和影一样,飘逝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