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计算机考试西独真的很到99分,没有再多拿到一分。他很好奇,张强东为什么这么准?
“我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我有时能够预知未来。”刘强东这样回答西独。
“预知未来?有时?”西独好奇的问。
“我在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上铺叫西独,就是你。”刘强东这样告诉西独。
“不会吧?”
“我常常会做梦到一个影子,说自己是叫风王,我要是梦见风王的话,结果风王所说的事情往往就是真的。一开始我也不信,后来见到你之后我开始信了。不过风王说的话都和你有关。”最后一句话刘强东很无语。
“你让我们怎么相信,除非让我心服口服,在说一个怎么样?”
“我要去上网了,知道你会这样说,过段时间,吴影会给你一张消息,里面会有四个'没有‘。”东关上宿舍里的抽屉后就准备出去,“对了,风王说你要去软件院。我已经说了两个啊。”刘强东临走时飘出这样一句话。西独没有相信,但也是在琢磨。
西独半信半疑,也没有当回事情,只是到软件院也一直是他所希望的,如是利用期末的时间申请了转院。
面试的那天,先是一场笔试,题目不多,就是三道。刚拿到题目时,西独就放心了一下,两边醉角不时微微翘起,“没有什么难的。”只是到第三道题时,感觉越来越想陷入到陷阱之中一样,脸也憋得通红闷热,题隐藏的难道比较大,是一道数学微积分,但顺着思路下起,总得不到答案,西独最后没有办法,将做完一半的结果连同事先准备好的申请材料提交过去,几位老师就在那里指指点点。
天气异常闷热,整个过程晕晕乎乎,只是其中一个带帽子的老师对大家说,“应该通过!”西独才放下心来,这个老师应该是领导,其他人都喊他“张院长”。
一周后,面试结果通过,软件院将所有转院的同学一起召集进行训练,将之前的课程全部补齐。这让这群人开始异常忙碌起来。西独与吴影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对不起,可是,我怕让你等太久……”
“我是等了很久,都不想再等了。”
“对不起。我……虽然不成理由,可是最近真的很忙……我真的很抱歉。”
“学业有成,真得恭喜啊。”吴影知道自己的嘴角难看地歪向一边。
“别这么说。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西独低头道歉。
“这句话我听过好多遍了。”吴影双手插进口袋,丢下这句话。
西独只是低着头,没做声,大概是因为无可反驳。然而,最近每当遇到这种场面,吴影都会突然产生一种感觉,怀疑她是不是以为只要像这样低着头,等到风暴过去就算了。
“你的程序还是不要做了,”吴影说,“我看,还是没法一起出去。你也很辛苦。”
西独什么都没说,避免为此事争吵。
吴影回到宿舍,手机里留下一条消息“没有鲜花,没有别人的祝福,没有陪伴,没有未来。先休息一下吧”。大学的第三个年头留下了许多争吵。
老宿舍的院子里寂静无声,连院子外面,岳麓山脚下,老树林边也都是一片静寂,还没有到往日大家疯狂的夜生活。静寂铺天盖地压了下来,能够分明的听见不远处的汽车声音。西独也爬山自己的床铺蒙头睡起来。
“东,你他妈的确很厉害。我却很不爽快,******。”张强东回来后,西独骂起他来。
“你就是个毒物欧阳锋。”张强东也回击,“今天我心情好,两罐酒,要不要?”
“不要,去你的。”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张强东头好痛,张强东起来走到饮水机前,咕噜,咕噜,不停的喝水,渴死了,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张强东心里想着。
西独脸上看不出一点昨晚吵架后现在心里的伤痛,亦或者他看开了,没有,因为西独的眉一直都是邹起来的,只是他把事情放在了心里,而不表现在脸上。
张强东喝完水,就打开了西独的电脑前,坐在电脑面前看新闻,新闻上说某国研制出了智能机器人,测试结果机器人的智能超过了10岁小孩的智力......
“关小点声吧。“西独喊了一下。
“你们可以去爬爬山吗,那样可以和好的。”东这回是安慰西独了,宿舍的电脑不过瘾,张强东便出去了。
好久之后,西独约了吴影去万景园自习。西独穿一件蓝色的格子衬衣,爬山的时候背着吴影的单肩斜跨包,俨然一个高中生。他们一前一后,没有怎么说话,想找一些话题,扯了一大圈又绕回来,话题始终悬浮于此,不再深入。吴影爬累了,耍赖皮不肯再走,西独好脾气地返回来拉吴影。西独的手心温温的,吴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牵手是恋爱的仪式,一只手叠在另外一只手上,掌心的纹路摩挲纠缠,渐渐烙上印记。倘若能一生,便是最好。
可生活中,总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预见。
“也不是很累。”西独到了万景园,林子里的空气有点湿冷,西独还是流了一些汗,脱了那件简单的外套。
“喝了两瓶水。”吴影貌似不是那样,外套衣服早已经系在腰间,想节省全身的离去。
“来的早,人不多,就只有那边有个学美声的女人在乱叫。”西独拿出书给吴影递过去。
“我不想要再考研了。”西独突然又说出这句话。
面对着吴影惊讶得接受不了的表情,西独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要考研。我想早点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知道我是要考研的。”吴影一直是想要考研的,她很生气,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看书吧。”好久之后西独才说话。
“你看吧。”吴影拿了自己的书走了。
西独没有动身,试着咳嗽了几下,也没有回头。
那夜西独在床上翻来翻去,失眠了。他想了很多,但满脑子里面全是一些奇怪的信号,闭上眼睛也仿佛无数的光在相互打架,但再打开眼睛时,又是无尽的疼苦,宿舍的人都已经睡着。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不愉快,令全身哆嗦的痛苦,白天的那一幕幕在眼前挥之不去、紧贴在大脑中的麻痹感集中到一点,很快化为被压瘪的球形,旋转、加速、痛苦、眩晕。再闭上眼睛,又有那种黑暗,那个引力,那种无数的电光,西独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但又不知何时,西独的眼中出现泪水。
半夜里,吴影发过来一条短信提出了分手。她需要有一个人陪他,但不是西独。
再后来,西独再很少看到她的身影,他开始宅在屋里起来,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也是吴影和另外一个男生牵手逛街的背影。当吴影从西独的生活中消失,西独不再看到吴影的身影,不再听到吴影的声音,也不再呼吸着吴影的呼吸,西独确无法让吴影从他的生活从消失。
已经习惯了被吴影电话吵醒的生活方式还有饮食爱好等等,吴影的身影无孔不入,深入骨髓,西独努力改变,开始吃辣椒,开始学会一个人待在宿舍,减少了打闹嬉笑,开始埋头他的电脑世界。
西独想起国民年底的一个爱情故事,当初张爱玲跟胡兰成分手的时候,虽然伤心,可张还是在胡逃亡的时候给胡生活费。许多人说,替张爱玲不值,还有很多人想不通,说张爱玲傻、昏头。其实,他们哪里明白,这正是张爱玲高人一筹的地方,正是她性格中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试想,如果当初张爱玲不是给胡兰成钱,而是拿胡的钱,胡兰成的《今生今世》会怎么写?肯定会叨唠张爱玲用了他的钱,别人又会怎么想张爱玲?恰恰因为张爱玲没把柄可抓,恰恰因为她对胡兰成的恩尽义尽,胡兰成才拿人手软,一个劲猛夸张爱玲。而西独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张爱玲。
张爱玲日后到美国,对赖雅也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心。当赖雅生病的时候,张爱玲停止了她在台湾的访问,迅速回到美国照顾生病的赖雅,张爱玲一直接济赖雅,这换成一般女子肯定觉得太亏了。但张爱玲并不这样认为。
而现实的生活却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只想要一个纯正的爱情,太难。
人生是一段旅程,上路了,要走得轻松,走得愉悦。
“你一夜没睡。”於南对西独书。
“昨晚失眠了……。”。
“我也很奇怪,昨天碰到一个女孩子,送了我一本圣经,素不相识的人。”於南接着说,拿起了那本厚厚的圣经,红色边缘纸,外面是一层侯皮。“其实每个人的痛苦并发是坏事,人会在痛苦中才会知道快乐、厚重、幸福,算是重生吧。”
“说里面说的?”西独有点奇怪。
“我说的。懒得跟你说。这近我代理了学校的网络,很多人在我这里来买,可以赚一笔钱,你要不要一起?”於南问。
“软件院的课程比较多,都是实验的那种,我比较喜欢。”西独推掉了於南的好意。“但我可以把你的传单贴到论坛里面去。”
“好啊。”於南回答,“不过我很习惯,你家里条件一般,还把省吃俭用的钱买了一台这个破机器,精神可嘉,但方法总有点....我还是去做我的事情吧”
其实社会是现实的也是残酷的,西独是想改变自己,每个人都想要改变自我,得到的就是这句话,现实。“你要去软件院,就有牺牲。”
“有时你倔强起来像一头牛,做事方法要考虑考虑。”经常也有人这样对西独说。
“我就是一头牛,而且我也属牛。”西独会这样反击。
又是一天,外面灰蒙蒙的雨雾将路灯挡住,刚开始只露出一闪一闪的星星一般的灯光。雾气迅速的从门里涌进来,速度十分平均,让人感觉到一股凉气,因为光线的关系,也实在无法看外面流动的是人、是车、还是影子,一闪而过,一片漆黑之中,又总会冒出一些光与影,仿佛能够听到声音,有一会儿光线全部给雾气阻挡了。
已经清晨两点钟,西独还是失眠,翻动了几下身体。
於南到被弄醒过来。他起来抽了一根烟。打开他床下的那盏灯,自然伸手去抓睡前放在桌上的烟盒。在手机中搜索着什么,搜寻许久之后,毫无所获,又搜索一番。
“代理的生意我准备放下了,这生意只能做一阵子。”看见西独睁着眼后,於南自己先说了话,没等什么,就自个儿又去睡了。
“放下吗?”西独自己在问自己。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做,但也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对未来依然充满渴望。那种感觉仿佛他是从心底里忽然冒起的一般。对未来的向往就如同破茧重生的蝴蝶,喷薄满布生机。脑中忽然印过许多人的面孔,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世界。
“我相信你是预言者了。”西独对航天院的这位预言者张强东说。
“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我特别讨厌这种能力,你知道,风王是通过影响我的梦境来与我对话未来的,但梦里太让人痛苦不爽了。我想停下来,我不想相信他的话。”?张强东没有看西独,“你看,自从变成航天院后,其他几个人也疯了,天天想着火星的事情。登上火星那要等上什么时候?”
“说不定还有火星人呢。”西独也说道。
“你说过人类会有灾难?”西独又问道。
“不是我说的,是风王说的。”张强东解释道。“你知道梦总是很模糊,没有人相信我的梦,我自己也不相信,不过你倒是个意外。”
“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总有不确定的因素,说不定是真的呢,我虽然没有你的梦,但眼前老出现一些奇怪的闪光,很不舒服。”西独回答。
西独在进入软件后,那些航天院的同学依然和西独在一起,东南西北还在。一段时间,学校里的天文课程让这群集体报名的人迷恋起来。
每当夜晚,在繁星闪烁的天际,有一颗星格外引人注目,它亮度居一等星之首,而且微微散发着红光,十分好辨认,它就是火星。东的梦里也开始多了火星的故事,这个他很乐意与大家提起。”七月流火”,他想象着古人对火星的关切。更早的时期,火星就是一颗神秘的星,火星上有人的思想很早就在人们中间流传,就在美国火星探测器到达火星之前,有不少人坚持认为,在太阳系中,除了地球以外,火星是最可能存在生命的星球,许多人把火星的自然环境想象得与地球一样。
火星上有生命存在的观念在很早的时候人们就相信。有一位苏联的一位科学家发表了惊人的推测:火星的两颗卫星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智慧生物建造的,它们都是由金属制成的,里面是中空的,实际上它们是火星人的卫星。他认为,火星人发射这两颗卫星是为了在火星文明毁灭之前保留火星文明的精华。但是这一推测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但是,从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看,火星上在现阶段是不会有生命的,即使火星曾经存在过水,但现在早已干枯,火星的表面确实有一层薄薄的含少量氮的大气,可是那里气压太低,使火星两极的水分很快就蒸发完了,不可能有长期的水体存在。70年代,美国发射的探侧器所做的三项实验,其中两项得出了否定的结果,只有一项实验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结论,表明火星上是不存在生命的,因为按照人类的一贯思维,火星上也不具备生命的条件,从而使火星上不存在生命几乎成为定论。只是东这近梦到火星的次数越来越多。
然而,不知是因为什么,东相信火星有生物的思想是那样根深蒂固,即使在所谓的科学证据面前也不能使它动摇。在接受火星表面恶劣自然条件的基础上,人们又转而相信,火星生命不存在于火星的表面,而是存在于火星的内部。人们是这样推测的:在火星自然条件尚好的时期,火星文明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比今天的地球文明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火星文明的发展彻底毁坏了火星的自然环境,使表面变得越来越不适合生物存在,但是在灾难来临之前,聪明的火星人早已想好了对策,他们开始向火星内部转移。当然,目前这只是一个没有直接证据的推论。
航天院的领导也透露过,国家需要启动火星计划已经是一个很确定的事情。于是院内多了很多关于火星的故事。
“国家选拔人才就是从我们这些年轻人开始。”李光北在那里自豪的跟几个人说。
“有你爸爸的背景就够了,我们还是转投其它行业。”於南却跟他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