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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哥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对我真的——”

“你别听她瞎说,我…”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搓着脸,过了一会儿,他坐直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小凌,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不然我也不会想办法帮你逃脱你婶婶家,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的喜欢越来越深,深到我自己都害怕了,因为我感觉到了那种喜欢已经超出了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一开始我特别慌,所以才送你去读寄宿学校,我想着让自己冷静一下,或许不见你就不会再这样了。可是——”

“哥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我们不能这样。赵姐姐说的对,我们这是**啊,这是错的,全都错了…错了啊”我摇着头喃喃的告诉哥哥,同时也是在告诉我自己。“我们不该这样的…”

哥哥冲到我面前,跪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肩,“小凌,不要,你不要这样残忍,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丢下我,你陪着我好不好,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要做你哥哥,让我做你男人好不好?”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慌乱,也没见过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也没见过他这么卑微的期待着什么。可是我不能答应他。

我含着泪一直摇着头“不行,这是错的,这是错的呀…”我看到哥哥眼睛里的光变的疯狂贪婪。我特别害怕,觉得现在必须得挣开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我哪里能挣开他半分,相反我的举动激怒了他,他的眼睛迸射出野兽般的光芒,“不,不,你不能离开我,不行”说着他的嘴就紧紧地贴在我的唇上,一只手箍住我的上身,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让我动弹不得。我害怕极了,我惊恐的想要喊醒他,可是这正好为他打开了通道,他的舌就趁着那个空隙钻进我的嘴里,翻天覆地的搅动着我的心,我的心乱了。他带有侵占性的攻略,让我喘不上气,他松开我,额头抵住我的,双眼紧闭着,嘴唇一直在颤抖“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再打扰你,只是我还是放不下你,请你让我继续照顾你好不好?”

“好。”哥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人了,不管你怎样我也离不开你的。你还不知道吗?不管是妹妹还是爱人,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可是我们总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老天是嫉妒我的,每当我尝到一点儿幸福滋味的的时候,他就毫不留情的抽走。我们注定是不被承认的。

赵萱怎么会善罢甘休,她把我们的事告诉了我的养父母,也就是秦朗的爸妈。所以有了现在的针锋相对。

“秦朗,我就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我。赵萱说的你和小凌的事儿是不是真的?”秦妈妈目光灼灼的顶着秦朗。

“妈,对不起。其实咱们都知道我和小凌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呀,所以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来反对我们呢?”

“秦朗,你知道吗?从你六年前回家求着我和你爸收养这个小丫头时起,这个世界便不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了。而且,你再想想你当初为什么收养她,她知道的话,还会和你——”

“妈,总之不用你操心了,我和小凌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可以为自己的感情做主。”

“小朗——,你其实知道的,妈是为了你好。小凌还小,你确定她对你的感情不是依赖而是爱吗?你确定她知道了当年那件事之后,会原谅你?你确定你忍心看到那个孩子在经受了那么多不幸之后还要再接受来自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的欺骗和背叛吗?”

“不,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那件事的,知道那件事的人基本调的调,退休的退休,根本不会让小凌知道的。”

“孩子,你这是在赌啊,赌赢罢了,输了呢?你可就永远的失去她了呀。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你以为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孩子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你能瞒多久?”

“我和你父亲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等我们死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但是现在如果你想让我们早死的话,你们就在一起吧。我想,即使你肯,依着那丫头的性子也断不会这样做的。”

“………”他的双臂抵在膝盖上,往日自信的头颅低低地埋在双手里,“我知道了——”

说完停了一会,起身走了。方慧从来没见过儿子如此灰心丧气的样子,那落拓的背影竟比将死的老人还寂寞上几分,她知道儿子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哥哥…”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中就知道结果了,其实就算他不去我也不难猜到这个结局。“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看着身边的小凌,脑子就回想起我妈说的话:小凌还小,你确定她对你的感情不是依赖而是爱吗?你确定她知道了当年那件事之后,会原谅你?你确定你忍心看到那个孩子在经受了那么多不幸之后还要再接受来自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的欺骗和背叛吗?所以我就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小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我是说如果…如果”

“嗯——我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他的眼睛竟闪出那么强烈的光来。晃得我心神一荡,他这么问我,还对于我的回答这么在意,我总觉得他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你…瞒了我什么事?”

“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啊?”他迅速的别过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哥,你是我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如果连你都骗我的话…”说着我不由自嘲一笑“我可就真的是孤儿了呢?”

秦朗回过身紧紧的抱住我“小凌,你不要这样,我害怕。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我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像一只不透气的密封的牢笼蜜罐一样。

尽管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应该永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也用力的回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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