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棣欺身上前,将嘴贴近右棋耳边,低声道:“嫁给我。”
右棋身子一僵,眼睛酸涩她深吸口气,将方棣推开,转身,对着门口,道:“方棣,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人了?”
言罢后,右棋踏出房门,步履匆匆。
方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难当,恨不得立马回到那晚,将自己掐死,她摇摇头,远远的跟在右棋身后。
走在大街上的右棋,记挂着君离交代的事儿,不敢离这条街太远,索性找了一家酒肆,将剑放在桌上,双手抱着酒坛子,仰头就是一大口。
冰冷的酒水入喉,右棋也不在意,喝了一坛又一坛。
那小二一身灰色棉衣,手里拿着一条长帕,收拾着桌椅,她抬眼看着屋外的天色,上前对着右棋道:“这位小姐,小店打烊了,你看……”
“是怕本小姐赖账不成?”右棋一身黑色劲装,脸上带着半面面具,胸前衣襟微湿,听得小二之言,从腰间取出一片金叶子,冷冷道:“再来两坛好酒。”
小二被她冰冷的语气一震,又瞥眼看着放置一旁的长剑,腿有些哆嗦,转头看向正在算账的掌柜,见掌柜对她点点头,这才颤抖着手收下金叶子后,又连忙上了两坛好酒。
方棣站在不远处看着,眉间狠狠一跳,实在忍无可忍,冲到右棋面前,抢下酒坛,也学着右棋的样子,灌可了一口。
右棋见她,脸色陀红,双眼朦胧她,拿起另一坛,扯下堵住酒坛口子的红布,脚步虚浮,晃晃悠悠走出酒肆,原路返回。
好在她还识得路,准确无误的回到了起初的客栈,进了房间,方棣紧随其后,就怕她有个万一。
知晓她此时有任务在身,若醉酒之事传到主子耳朵里,右棋只怕是要受一顿责罚。
醉酒后的右棋坐在床沿边,神色呆滞,面色陀红,就连平日里的警惕性也松懈许多,她对看见方棣站在不远处,低头,笑的极为恐怖。
方棣提步上前,正欲坐下,却见右棋抱住自己的腰,方棣身子一僵,不敢妄动,听得她道:“当年你我都中了合欢散,你为何把这错都归于我一人?”
方棣闭眼,想将她的手从腰间取下,许是醉酒的缘故,任由方棣如何用力掰扯,右棋的手不动分毫,而且还越抱越紧。
她索性也不去废那力气,同右棋一般,坐在床边,刚一抬头,唇上便感觉一阵柔软,浑身上下有些莫名的燥热,更要命的是,那原本抱着她腰的双手,竟不知何时扯落了她的腰带。
“当年你骂我无耻变态,淫荡不堪,你可以知那时我有多恨你?”
右棋对视方棣的双眼,眼中并无恨有悲,她道:“可是,尽管恨你,却不想杀你,你对我冷嘲也好,热讽也罢,我都下不去手,唯一能做的,只是避你,斗嘴而已。”
方棣记得这些年右棋的确是见着自己,能躲便多,能避则避,若避无可避,她便与自己斗嘴互怼,只字不提那晚之事。
她摇摇头,忽的上身一凉,身上衣衫滑落,只剩一件中衣,她一转身,将右棋压在身下,右棋闪着双眸看着方棣。
右棋双手正将方棣的中衣解开,滑至肩头,露出里面的青色小衣。
“右棋,是你先惹我的。”方棣浑身燥热难受,闻着右棋身上的酒气,更觉血液加快。
她双手撑在床侧,粗鲁的从右棋脸上取下面具,露出半边被灼烧所留下的疤痕,脸上神情,晦暗莫名。
方棣刚要含住右棋的红唇,却猝不及防被推开,看着衣衫凌乱的方棣,右棋连忙坐起身,一脸惊讶,结结巴巴:“方……方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