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冷肺?”洛彦手执瓷杯,缓缓而来,听得郅音的话,唇角轻勾,冷冷道:“她若冷心冷肺,有何需在此?”
郅音一怔,却见得君离身子一僵,杏眸透露满满皆是复杂之意。
君离知晓洛彦这是忆起了前世,而并非今生,所以一脸复杂。
胸口隐隐作痛,想来是适才叶傲浅出手所致,君离转身,朝凰泫湛而去,只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君离被扶回房间之时,脚步虚浮,双颊陀红,杏眸迷离,浑身还散发着浓厚的酒气。
“妹夫,小离就交给你了。”
行至新房门口,凰泫湛对着楚言希温和一笑,楚言希轻轻点头,笑道:“有劳嫂子了。”
“臭丫头,没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么,若是耽误了劳资抱孙女,看劳资怎么收拾你。”
叶傲浅柳眉倒竖,语气威胁味十足,杏眼轻眯,呵呵,这祸害的酒量他还不知晓么,这么几杯就醉了,打死他都不信好么。
凰泫湛抽抽嘴角,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实则泪流满面。
想当初她成亲之时,也不知是那个坑货坑的自己连东南西北不分?
?烛火轻轻摇曳,君离与楚言希坐在床沿,床上撒满了桂圆红枣花生之类寓意吉祥之物。
二人相对无话,君离抬手,掩住唇角的笑意,轻轻环住楚言希的腰身,杏眸跳动着一丝邪火。
楚言希身子一僵,前院的喧嚣传入耳中,提醒着他今日是他出阁的日子,面前坐着的事是他的妻主。
烛火轻轻跳跃,君离低头,含住那殷红的小嘴,生涩地吸取他口中的芬芳,楚言希面色一红,环住她白皙的脖颈,青涩地回应。
君离呼吸一重,眼底的邪火更是遮掩不住,纤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去楚言希的厚重喜服,红色沙幔倾泄而下。
新房门外,夜凉如水,前院,欢声笑语,醉声一片。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竟然敢在周扒皮酒里下蛊,佩服,佩服。”
洛彦一袭粉白衣裙,俏脸通红,怀抱一小酒坛,歪歪倒倒行至祝轻暮跟前,眉眼轻挑,豪爽一笑。
祝轻暮心里一惊,面上却轻轻一笑,学着洛彦的样子,抱着一酒坛,仰头任酒淋湿衣襟,淡笑道:“我倒是信了你确实不是秦玉华。”
洛彦随意一坐,单手撑脑,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凤眼轻阖:“南疆同心蛊,看来你会的还不少。”
祝轻暮无奈笑笑,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却有些迷糊道:“秦玉华自诩大家公子,从不饮酒,也从未像你这般……”
洛彦眉峰轻挑,转头,淡淡一笑:“白首同心不分离,于她,只愿不是一场梦。”
相视一笑,他知他的意思,他亦知他的意思,默契不语。
清晨,一阵鸣啼打破府中宁静,正厅之中,站满一室人,桌上清茶不知已换几次,眼看着叶傲浅面部已然黑如锅底。
方棣战战兢兢的站在中间,无奈据实以报:“府里老奴差人寻了多次,但就是没见着主子与主君,就连莫宁几人也不见踪迹。”
“爹,您说小离她该不会带着弟妹去哪个深山老林了吧?”
凰泫湛抬手掩住唇边的笑容,眼底带着一丝戏谑,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别怪她做嫂子的落井下石了。
一旁的箫晚听得凰泫湛的话,眸子也亮了,原本一肚子的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对啊,浅叔,您也别计侄女说话难听,这某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诚如那死变态所想,这阴君离那祸害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她当然要抓住了,毕竟阴死人不偿命吗……
祝轻暮则抽抽嘴角,似乎终于明白阴损如何物,一脸鄙视的看着两人,淡笑道:“你们两个莫不是忘了昨日柳悦可是没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