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一脸震惊的看着纪褚,他简直不能想象,曲兰一心要来见的人,竟然是……
纪褚的真容,他不曾见过,他见过的,已是那日王府宴会上,纪褚的一身戏子装扮。
那时的纪褚,光彩夺目,此时的纪褚,亦是如此。
他却不知,纪褚是怎么和他的教书先生成了友人,曲兰来了王府有三年,却从未说过闲话,却也不曾说过纪褚的事。
他还没有说话,纪褚已经开口问他:“曲兰是你的教书先生,你可有他的住址?”
白丁道:“先生没有住址,他来到北地,就直接进了府,并且一直住在府中。”
是么。
“曲兰他跟着一个名叫灯喜生的人走了,你可知道灯喜生此人么?”
闻言,白丁脸色大变,问道:“你说什么,灯喜生?”
见白丁这样的表现,纪褚也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只见白丁气急败坏的神情,他道:“那个家伙长得极黑,明明各处都配不上曲兰先生,可他还是一直伴在先生身侧,默默追求。”
什么?
灯喜生他……喜欢曲兰?
其实,也不算奇怪罢,毕竟是曲兰他,姿容太美。
“先生若是开口要灯喜生带着他走了,他便不会再回来,他此时应是离开了北地罢。”
离开……不会再回?
可是……
为何?
“你可是知道什么么?能否尽数告知?”
纪褚问的急切,完全忽略了应当有的尊称,不过此刻的白丁,他也无暇顾及这些。
纪褚的问题,白丁是想答他,可是他完全是不知晓的。
如何?
“纪褚,你是喜欢先生么?”
“什么?”
这样的话,他这般年纪的孩童怎么能这般坦然的说出口来?
“我看得出,纪褚。”
白丁说罢,便走了,他被纪亱护送着回了王府。
曲兰,曲兰先生,酒聆是在何处?
若非是要紧的事,他怎会这般突然离开?
这三年来,曲兰虽不曾说起过甚么闲话,但白丁小小年纪就已经看出他有心事,至于是什么,他无从得知。
只是,经了纪褚的事,白丁似乎明白了一些。
曲兰他……一定也是喜欢纪褚的罢?
否则,他怎么会这般失常?
只是,既然是两情相悦,有为何要这般?
这些,白丁想不通,他回到府中,便把自己塞进了书堆里。
而后,呼呼大睡。
白丁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掌心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他打开来看了,是曲兰的字迹。
算是一封短信,是告辞信,内容简短,原因不明。
白丁把这封信压平了,收藏了起来,这可是曲兰的字迹。
曲兰的字十分好看,他写的是草书,他说自己最擅长的草书。
至于原因,白丁问过的,曲兰也回答了他。
曲兰说,他见了草,便有一种亲切感,当初他习字的时候,父亲让他选字,他并没有看过,听到父亲说的字迹中有一个“草”书,他便选了那个。
白丁不知道曲兰为何喜欢草,也不知道他的那种感受来自何方,他只知道,曲兰是一个很有韵味的人。
是他白丁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纪褚虽有上乘容貌,可他并没有曲兰那般给他的感觉。
曲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