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就这么站在铁栅栏边上,静静的待在冷风中。春花穿了那件我很喜欢的色彩斑斓却十分富有设计感的格子衬衫,稍微扎进了黑色的紧身铅笔裤中,腹间褶皱的自然。三土是套头枣红色秋装毛衣,里面穿着从老爸那里得来的旧白色衬衣。老谭光着小腿,只穿了条短裤,上身自是有件球衣,外面套着科比黑曼巴外套,左臂上的蛇纹设计很是抢眼。我呢,并无过多讲究,T恤加外套,一条宽松的黑色裤子。大家望着各处,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很是低落。风一吹,头发一飘,突然很有粗矿不羁的感觉。
合计着运动项目全都改到宾馆去做了,学校里打篮球的人,真不见一个。
老谭拿出烟来散着,还故意在春花面前晃了一晃,问她要不要来一支。我估摸春花再这么抽烟下去,暂且不说是为了解除烦恼与触景伤情,八成是要习惯上瘾了。然而某天在家也憋屈不住,偷着烟抽时,恰好给她爸看了见,一顿臭骂之后便会追问其抽烟缘由与某人致使。接着绑了老谭,挂在老杨树的粗枝上,折光了分枝抽打。然后我和三土也跑不掉,光着上身推进老家茅坑边的厕所里喂蚊子,还不准拍手。
于是我抢过老谭手中的香烟,别在耳朵上,说道:“老谭你也太作孽,女孩子给她抽什么烟!抽坏了身体你养不成?”
“哟,我觉得吧,老谭这是战术。”三土接着话说。“待到春花一咳一口血的时候,她身后的那群男人不都坐着火箭似得跑了?这时候老谭站出来说,都是自己的错误,往后的日子就让我照顾你吧!然后奸计就得逞了。不过这招也是够损啊!卑劣至极。”
老谭哈哈笑道:“真是个好故事嗳。东你得跟三土学学,写了那么多故事,连三土的想象力一般都不及呢!”
“也不见得你们刚才吃多少包子,瞎话这么多,还满口臭味。没事,真到那时,给我两百万就成,要死都赖不到他身上。”春花说。
“哎。老谭我觉着你真够悲催的。这折寿的事都干了,人家还就是死了都赖不上你。得,还是守着你那篮球妹妹,那姑娘还是不错。捕获春花的芳心这事得让我和东来,哦,不不不,东有姑娘了,哥俩承蒙谦让,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三土说着,然后供着手拜向我们,春花连忙用了手往他头上按下去,我和老谭也一并伸出援手,反锁了他的手,叫他反抗不了。三土一阵恐慌,连忙告饶起来。
“还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啊!以后还敢乱说?“春花问道。
“不敢了、不敢了!大娘大爷们饶我一命。“
春花松了手,三土刚要抬起头来,又被我和老谭按下去。“我觉着这话太不真诚,得做出点实际行动不成?这样吧,一人一瓶奶茶,这事就得了。”
“好好好,老谭大爷、东大爷,春花大娘,我买不成!先放了我啊!”
“先把钱拿出来再放。”
“反着手怎么拿!”
“告诉我哪个包就行。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