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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初便是抉择

加勒克斯报取了纽若因学院后,也很轻松的收到了他们的入学通知书,开始了自己的暑假时光……

暑假……

哈哈哈,是不是真的有‘暑假’这种东西还真的有待商榷。

这种奇妙又特别的东西,通常在人们意识到它存在的时候……就已经匆匆溜走,简直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等等等等,诶,这进度条不对劲啊,跟你们说过不要调戏进度条,两个月的假期也太快了吧,3个自然段之前才刚放的暑假啊,现在又要我上学的咯?”此刻的加勒克斯愣愣地站在了传送法阵的售票口,无法保持平静般的开始自言自语,“我现在有点理解‘假期这东西就是,它不是在过去,就是在未来。’这句话了。”

“话说我真的过完了一个暑假吗?我感觉前一刻我还在计划着如何度过这个……”

“你够了!你从昨天开始就在念叨暑假过得快了!”

“哇,达诺你好凶哦。”

“……”

来到人间至现在,半年转瞬即逝,佛兰德和达诺这对小鸟与他们的天神主人的关系也逐渐转暖。加勒克斯总能合理地运用巧妙的语言让它们暂时忘记主人的身份,也让佛兰德和达诺说话越来越毫无顾忌,与其说毫无顾忌,或者该说越来越……放肆。

“哎,当初你们能够停在我肩头,我都觉得是一个重大进步。现在,是不是进度有点太快了,都可以毫不顾忌地吼我了,我觉得我好失败啊……”

加勒克斯的抱怨并没有得到两只小鸟的回应,自讨了个没趣只好埋头站上了传送阵,周围空间一阵变幻后来到了纽若因市的传送站。

通过地标轻松找到了通往七部学院的路,抬头看着半空中巨大的标牌导航自言自语道:“原来纽若因市是学院城啊,话说整个市区全是校区吗。”

“是的,279年建校历史,17次校区扩建,现在的纽若因已经完全是学院城了。”

加勒克斯一边无聊扯皮,一边努力地压制下自己的不甘,虽然暑假才刚刚过去,却仿佛回忆不起任何有关暑假的记忆。

简直就像是……“暑假”生生的从自己的生命中被剥离出去了一样。

在和小鸟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通过一条狭长的顶棚一样的建筑之后,终于,眼前便豁然开朗。

极为巨大的岛型城市出现在眼前,校园入口前如同飞机候机厅一样庞大,充满科技感的虚拟投影屏幕,为前来就读的学生们提供了详尽的讯息与指导。

“学院城耶。”加勒克斯再次由衷地感叹了一声,来到了服务台面前进行排队登记。

不一会儿后,就轮到了加勒克斯。

在出示了各种证明之后,从带着职业化笑容的服务人员那里拿到了一张表格,无非就是填写姓名等各种信息。

“您好,请按实际情况填写这张表格。”

加勒克斯随即提笔春蚓秋蛇,写起了一手流利的鬼画符字体。

看到底端最后一条要求后,加勒克斯一脸疑惑地向服务人员提问道:“你好,请问,上面让我填写我包括衣物在内的‘所有’随身物品。可我没有任何随身物品,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我根本没穿衣服。”

站在加勒克斯肩头的达诺一阵无语,眼白翻得都快出来了,无奈地在他耳旁轻声提醒到:“你能不能说‘圣堂教义追寻自然所以蓄毛并不着衣’,而不要说‘我根本没穿衣服’啊?”

“呃……从结果上来说,不是一样的么。”

“我求求你注重点形象啊,圣子大爷。”

服务人员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低语,神色不变地抬头看了眼加勒克斯,柔和地说道:“你肩头的两只小鸟也算,都需要登记的,如果你想让他们也作为学生入学的话就不用了。是这样的:因为在纽若因学院中,任何东西都需要通过你自己的努力去获得。任何带入学校的东西,都会从你的初始分数中按照学院内的物价进行扣除。”

还好服务人员并没有纠结衣服的事情,面色不变仍然带着笑容,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佛兰德长舒了一口气,默默在边上的评分板上给她点了个“非常满意”。

了解完情况后,加勒克斯便知道了这里是全日制的寄宿类学校,而且是:学生的任何生活资源,都是需要依靠自己取得的,一种特殊学分制的寄宿类学校。

学生需要完成各类活动来获得学费,比如说每天完成作业,根据考试所获得的成绩,在学院城里打工等都可以获得学分。而报名学习任何科目,吃饭住宿,法则空间战斗选择的规则等等都需要花费学分。

除了学生本人外,任何东西(包括衣服,背包行李,武器等)都需要按照校内物价,从初始给的3000分学分中扣除(特殊类魔法道具还需要法则空间进行价值评估)。

服务人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加勒克斯肩头的两只小鸟,缓缓说道:“像是这么强大的助力,恐怕初始的3000分……”

“不,他们不会参加战斗……”加勒克斯挥了挥手,立刻表明了两只小鸟的身份。

服务人员帮助下,加勒克斯随后签订了一份《关于生物准入保证协议》。

佛兰德和达诺就被计算成宠物鸟类,扣除了270分(佛兰德150分,达诺120分)。

加勒克斯才刚低声嘀咕了一句“涵养居然就相差了30分么……哎哟。”,后脑勺就被达诺打了一翅膀。

随后一切顺利,很快的办理好了入学手续,最后了解到这位服务人员其实也是校内学生之后,加勒克斯还给了她30分小费,获得了真实的笑容一枚和一块功能强大的手表,还有一张关乎在学校中能否正常生活的学分卡。

加勒克斯边走边戴上手表,把一堆签订的协议纸张随意塞进背包,无聊地用卡一搭一搭在手上打着。

“‘学分学分’,这哪里是‘学分’,根本就是‘钱’嘛……”

“可是啊,达诺,劳动给你‘钱’这可以理解,但是你做作业也给你‘钱’,不觉得很奇怪么,叫做‘学分’还是很有道理的。”

通过手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学分机制,并对此深感兴趣的加勒克斯,在刚刚进入校园后,便用手表开启地图功能,开始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一片树林下看到了一个挂着清洁工具的机器,此时它上面正亮着红灯。

加勒克斯连忙将刚刚得到的学分卡插进机器中,上面挂扣着扫把的锁“咔哒”一声解开。

被吓了一跳的加勒克斯,手忙脚乱伸手去抓住了扫把,悄悄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用难为情,没有人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超过了3秒。”达诺笑了一声说道。

加勒克斯咬了咬牙红着脸低着头,拿着扫把呼呼呼地按照着机器提示的区域打扫了起来。

十来分钟之后,把灰尘和树叶倒进灰盒中,扫把也挂了回去,合成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完成度80%,获得学分5点。”然后机器的红灯变为了绿灯,弹出了显示着拥有2705点分数的学分卡。

“哈哈哈,我是不是做了件不太符合身份的事情?”加勒克斯咬了咬嘴唇,“不不不不,这并不是重点,劳动光荣好吧。5分……也就是我刚才的劳动价值?我还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在校园中欢脱的穿梭,加勒克斯的行为也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新生们办完了入学手续后,也都是差不多如同进入了新世界一样的雀跃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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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队楼,064室前

一个穿着皮质轻甲的青年看着楼下,转头笑着对边上的红发青年说道:“雷,你看下面嘿,每一年来的学生都是这样的哈哈哈哈。”仿佛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回忆,穿着皮甲的青年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什么哟,每一年的开学周,不都是大扫除时间么,当初你也是这样的吧?哦,对了,看到你笑,我就想起来,你告诉我说要是地面保持的太干净还怎么赚分,跑去弄脏然后重复一直扫。”被唤作雷的青年说道,“这学校几百年的历史了,你以为会有那么多漏洞给你钻?我们全队估计也就凯你一个人见过德育室老师了。”

被揭了老底的凯,瞬间以超严肃的表情,以及沉稳的音色,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队毕业走了一位学长,今年有加新人的打算吗?”

雷也不再纠结兄弟的糗事说:“这得和默文老师他们一起商量了。不过我们队伍总分离分数上限还有不少。应该会增加一两名队友,要不我们把隔壁的乔纳森拉过来吧。”

“不加新人了?”

“所以说要和老师讨论一下嘛,‘归来周(二至五年级需要在此期间返校)’不还有两个礼拜么,等队员都回来,再怎么也要迎新赛过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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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lao)乐(dong)了一下午,吃完晚餐的加勒克斯,顺着手表的地图提示找到了华丽的有点不像话的学生公寓。

“这是学生公寓还是学生宫殿啊。”加勒克斯小声嘀咕了一下,“感觉跟我家差不多了……”

然后带着极为不可思议的表情,花了1000点分签下了第一学期的租约,从公寓管理员那里拿到了房间钥匙,顺着指引找向自己的房间。

“才1000分,我突然有点不安……”

缓缓用刚拿到的钥匙打开了房门,点亮了室内的灯,看着里面……

“打扫的真干净……这也太干净了吧!或者我该说‘果然如此’吗。”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上一刻还觉得租金便宜的加勒克斯,扭头就跑向了签售处去了解情况,得知学院是不为房间提供任何家具的。一瞬间就明白了那句“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争取”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不仅仅只是“不让带进别的东西”而已,但是明白也已经有点晚了……

“这也真是棒……连床都没有也太夸张了吧。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个学长会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并对我说‘快点去公寓安顿下来,我推荐你去旧货市场,买点5年纪淘汰下来的家具云云’了。”加勒克斯苦笑一声,“初始给了我们3000学分和一整天时间,并不是让我们玩的。诶!话说我花了1000块租了个30平的空房子啊!这根本就是坑人!”

佛兰德:“别抱怨了,租约是一学期,又不是一个月的。好了好了,别愣着了,赶紧用手表搜一下家具店或者旧货市场在哪里吧,趁还没有关门的时候赶紧去,至少把床和床垫被子买回来…”

达诺:“殿下,刚刚你说1000‘块’了,不久前都还说是‘学分’来着,现在马上变‘钱’了。”

加勒克斯唔了一声,无奈说道:“你该多学学你哥哥……话说你的关注点也太奇怪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抓我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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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点学分搭乘了校园内部的专用线路,加勒克斯拖着疯玩了一下午,略显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家具店。

也见识到了,自来到人间以来,最为壮观的人海……加勒克斯一阵恍惚,按了按有点不受控制的眼皮。

加勒克斯长叹一口气:“虽然远远的就听见了这里的嘈杂声,但是我没想到可以混乱成这样……”

缓缓抬头看着半空中的光屏提示:前方人流潮汐,只许出,不许进。离商业区关闭营业还剩……

加勒克斯笑了起来:“话说我们学校还真是‘乱’,怎么家具店也有‘人流’……”话音未落就被达诺一翅膀盖在脑门上,打了一个踉跄。

“你满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艾玛你好放肆啊,我还啥什么都没说呢,你打我干什么。”

“如果是原来那个‘圣子加勒克斯’所说的我信,就你那标志性猥琐笑容都露出来了还想抵赖?”

“我的天,冤枉啊。话说这几个月我在你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如此不堪么!?”

据说这里的学生有很多是勋贵后代,但是他们现在干的可不是什么给自己家族涨脸的事情。

拥挤的人群看得出并没有良好的疏导,烦躁的气氛充斥在每个人心间……

“别挤!”“干什么我先来的!”“谁踩我!”“老板我排了两个小时了,行行好让我先!”

环境嘈杂得如同工厂,一群人简单粗暴地上演着,那个被人证实过无数遍的事实:欲速则不达。

加勒克斯咽了口口水,仿佛下定了一个重大决策一般,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昂首阔步带着决然的表情地走进了人群之中。

挤了几分钟后,个头并不高的加勒克斯,被挤得双脚悬空,又被人群送了出来……

加勒克斯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长叹了一声:“有没搞错啊,明明给了你们一整天的时间的,全都要傍晚才来买吗,真是的,现在的新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诶,达诺你看着我干什么,不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啊!少瞧不起人了!”

话无论如何说,却也无法改变既定现实。最终,商店规定的营业时间已到,纷纷送出客人,关门停业。

大群学生缓缓散去,一无所得的加勒克斯也只能重新回到住处。

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苦恼归苦恼,但是身体的疲惫感却强迫着加勒克斯入睡,也如同大多数的新生一样。

一个人独自地蜷缩在空荡荡的房间角落,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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