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来到了刘严所在的房内,此时的易信,依旧光着膀子,他的正对面,刘严也是一脸的不知所以。
“刘师父,你徒弟居然趁夜半时分,潜入张婧屋内,将之凌辱,若是不将这小子杀了,难解我心头只恨”邹姨坐在刘炎眼前,她的身旁,张婧蜷缩着身子,如若失魂,紧闭着双眼。
刘严第一次遇上这等情况,眉头紧皱,望着易信,怒拍桌子问道“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如实招来,为师还能饶你一死”
易信抬起头,将他今日早晨经历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但是说到对方是何人之时,易信却没有断定那人便是张婧,而只是说那人身着翠绿色长裙,话语轻柔,乃是一名女子。
邹姨一听,自然火气冲顶,拍桌站了起来,指着易信叫骂道“你说什么,方才我明明见到你睡在张婧的身旁,你如今居然敢说出这等狡辩之词,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张婧报仇”
说罢,邹姨举起拳头,一拳便冲向了易信的脸颊上,这一拳来的太过突然,易信丝毫没有防备,其实他或许能够躲闪过去,只是他选择了正面受击,毕竟,事实在这里,他再怎么说,或许师父会相信,但是又如何能够保他。
这一拳,重重的打在易信的脸颊上,易信脚下一滑,顺着拳过方向,整个人被击倒在地,脸颊瞬间血红,血液也从嘴角流了出来。
邹姨一拳正中,却还没有停下之意,她再度紧握拳头,只想冲过去之际,却叫刘严此时大声叫道“住手”
刘严的话语如若定心雷鸣,在刘严的面前,那邹姨似乎对他有所俱意,而更多的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对他颇有好感罢了,她当下一甩手,停住了脚步。
“吴信乃是我门下弟子,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此事有诸多疑点,还需调查后再做定夺”刘严此时也变得甚是严厉,或许他对张婧并不了解,但是他已经不少次见他与登帅府中弟子关系甚密,此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刘师父,这事情就摆在眼前,还需什么调查,不管如何,今日你必定要给张婧一个交代,你让她今后如何立世”邹姨不肯,话语也颇重。
刘严望着易信,心中思绪万千,为何他每收一名弟子,授徒之路却如此的不顺畅,就拿当年的易宗来说,也是诸事甚多,好在易宗定性较强,不然他的下场可不会比吴信好到哪里去,这说来说去,将厉四师中,只有他一人身后无人,其余的三人身后都是帝国的大家族。
“罢了罢了,如今也只有一个方法能够化解此事,那便是让吴信与张婧成亲...”刘严摆了摆手,说道,可他话说一半,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婧此时也是大跳了起来,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宁可现在就去死”
见张婧情绪激动,邹姨连忙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搂在怀中。
而易信,哪里愿意师父所做的决断,他本就没做任何事情,反倒被诬陷,再说了,这张婧恶毒之心,可谓是从所未见,若是成亲了,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便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再者说,在经历了那场比斗之后,对于张婧,易信可谓是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与她有任何关系。
“刘师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照如此看来,你是不愿给张婧一个交代了”邹姨怒声说道。
刘严当下语迟,他细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做下决定,其心中自言道“徒儿,如今也怪不得师父了,我虽能保全你性命,但是如此一来,为师便难立此地,还望你体谅为师一片苦心”
“好,张婧姑娘,我今日便给你一个交代,吴信,你所犯之罪,罪不可赦,今日,为师便断你一臂,破你魂体,逐出此地,永生不得再踏入登帅府半步,为师只希望你日后加以悔改”刘严铁了心,甚至无法开口道。
而听得刘严这番话,易信惊愕的后退了一步,断他一臂,破他魂体,如此比直接将他杀死还要难受,他的心中,却是突然晃过父亲与母亲的面孔,想起现在还躺在床上受尽苦楚的父亲,以及因为父亲而泪声不止的母亲,难道他会因此成了一名残废之人,苟活于世,他万万无法接受。
“师父,弟子乃是被嫁祸,你不能就这么草率决定,弟子不甘心”易信抱拳低头叫道,他不在沉闷,如今事关性命。
他望着那被邹姨紧紧搂在怀中的张婧,此时心头千绪万屡,因为她,易信险些荒废修炼,因为她,挑起不存在的比试,而如今又因为她,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成为废人。
“大胆,狂妄之徒,居然敢正言不服,念在你我师徒一场,你自行断臂”刘严说罢,从桌子下方取来一柄长剑,扔于易信的眼前,随后转过脸庞,双目紧闭,他的眼中,不觉中夹杂着泪水。
易信望着躺在地上的长剑,呆愣住了,难道如今他别无他法,就连死,都要自己动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亲,以及自己的舅舅。
“我没有做错”易信抱着头脑,大叫了起来,转身便是朝着门外跑去。
刘严见状,以迅雷之势,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瞬间挡在了易信的面前,道“今日你若是不做了断,你是离不开此地的”
易信的头脑,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来回串动,疼痛不已,他的脑中迅速的浮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幸福,笑容,关爱,或如这番过后,他再没念想了。
他如同疯了一般,转身跑至长剑之处,伸手将长剑举起,尽是将之架在脖子上,他大叫一句“爹,娘,孩儿对不起你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不远处的第五齐似乎听到前方有异动,旋加快了脚步,来到刘严所站的房间门口处,一眼便是看到那正要挥剑****的易信,他单手一番,捏指一弹,一个细小的气珠从起指间划过,冲向了那长剑之处。
就在易信挥手那一瞬间,长剑极度锋利,在他的脖子上割出一刀小口,眼看那长剑便要隔断其喉咙,气珠也恰好而至,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易信手下一震,放开了长剑。
“刘严老鬼,这是做什么?”第五齐急忙问道。
易信喉咙处,虽是鲜血直流,但是不伤及血管,也算是逃过一命,他望向门口,在见到第五齐后,心中千思万绪,是感动,又或者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