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停满了各式军舰,雷托一看大多是老旧货色,路上威廉自顾自的介绍这些船也没管有没有人在听。雷托倒是听了几句知道这些都是有战斗力的驱逐舰,巡洋舰只有一艘,至于雷托将要上去的并不算巡洋舰。
等到上船时雷托看到舷边歪歪扭扭的写着“铁棺材号”,威廉道:“这艘船有三艘同级的一起废弃在北部的港口,全部看不清船名了,船上也没有信息文件注明它的船名。也可能是废弃时间太久,已经没有人在意它的名字了,所以这艘便由约翰中校重新取了名。”
上船后雷托才仔细打量了脚下的船,甲板狭小,最上层被各种炮塔占据,然并无卵用。这些炮塔早就成废铁了,驾驶舱的人早已在船上待命,并没有在刚才的集合点集合。威廉也没心情专门去给雷托介绍,带着雷托到了锅炉房趁着附近没人悄悄对雷托道:“维乐,本来船员基本配齐了我们才到这里来待命,你中途加入我也没什么好的位置给你。你知道的,船上缩减了编制,留下都是专业对口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而唯一不限制的就是负责划小船去接收撤退士兵的,这太危险了,今天的行动肯定会遭到德国人的打击,我只能把你安排在锅炉房里挖煤,将原本挖煤的人调到小船,而你虽然辛苦些,但肯定比划小船出去安全。”
雷托对于待在那个岗位并不在意,反正都有功勋赚,便道:“威廉,谢谢你如此帮助我,可能这次行动过后我就会回到多佛尔过平民生活,但这次行动将会是我一生最精彩的回忆。”
威廉拍拍雷托的肩道:“等我们接到人我会找几个壮点的士兵下来帮你,去的时候就靠你一个人了。”又指了指舱顶的一个角落说到:“那里被我们开了个洞,或许会有人打开盖子和你通话。”
等威廉走后雷托望着多佛尔海岸的白崖发个好一会呆,突然一声铁片摩擦的刺耳声响起,雷托抬头四处一看,刚才威廉所指的地方被拉开了。威廉探出头来朝雷托喊道:“跟上,维乐。”
雷托一呆:“啥?”
威廉:“哦,我的意思是开船了,开始送燃料,加入燃料后要把盖子盖上,等烧一会后再打开加。锅炉旁有个带刻度的压力计,你要保证水银柱不要高于红色的警戒位置,保持在警戒线下两指宽就最好了。”
雷托马上道一声明白,便开始找铁锹,好家伙,一看到一堆铁锹便知道这船正常情况下肯定不止一个人负责挖煤。雷托拿过一把铁锹便提锹铲煤,威廉关上小洞走后雷托又开始一边铲煤,一边胡思乱想。这战役打的~我明明是空间派出的超级战士,现在却在老爷船里挖煤之类的。
今天的风浪较大,出了港区没一会雷托便感觉到颠簸,也没心情乱想了,杵着锹观察了一会压力计便又开始工作。几个人才能胜任的活让雷托累成了狗,只能机械的重复动作。
多佛尔离法国海岸只35千米左右,但因为德国炮火和英国自己的水雷封锁现在需要绕道走最远的航道。而且这条老船跑的很慢,花了4个小时左右才驶到了敦刻尔克附近海域。跑的快的船已经在前面放小艇接人了,其他的船都离的远远的。但雷托关在锅炉房并不知道船只已经减速了,依旧埋头挖煤,直到角落的小窗再次被拉开,一个船员冒出来叫到:“已经要停船了,你要把锅炉烧到爆炸吗?”
雷托一看压力计已经冒到警戒线上了,赶紧住手,向那位船员抱歉一声便坐在煤堆上休息。蹲在底层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威廉显然也忙的没空下来和雷托讲话。
不知过了多久,舱门被打开了,一个船员打开门进来递给雷托一份食物道:“伙计,如果不够就自己上去拿,我在餐厅工作,同时还担任医务兵,和舰长大人一样叫约翰,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雷托接过食物边吃边问:“我叫维乐,现在停船了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船员道:“这恐怕不行,船只可能随时要做一些机动动作,你必须保证锅炉的状态。”说完指了指煤堆上道:“那里有个舷窗,对,擦掉煤灰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好了,我要先出去了,伙计。”
雷托迅速吞完食物爬上煤堆,拿袖子在舷窗上抹了抹凑近去看。舷窗离水面很近,不时有浪打在上面,好在方向正对着海滩。大片硝烟让视线很不好,这便是真正的战场了,不及考虑自己能否活着回去的雷托抬眼望过去,正见有士兵们在划小船靠近大船,也有的士兵正涉水靠近小船。只有三四艘大船在靠近海岸的地方等着接收士兵,其他的船都远离海岸在外围游荡,雷托不由一急,这效率太低了,整个海面就那么十来条小船运人,大船又不能接近海滩,何时才能撤退完?
雷托不时下来加几锹煤就又上去捏着煤块看着舷窗外打发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就听到一阵阵发动机的声音,雷托凑近调整了下视角望了望,陆地方向飞来大片德国飞机正在轰炸敦刻尔克市区。雷托一叹,难怪我蹲锅炉房都能听到声音,这一大片估计有五十几架。市区里很快便被炸成火海,德机又开始往海滩活动,而这时英国飞机终于赶来阻止。
雷托看到不时有双方的飞机被击落,看战果好像是英国人的好一些,但却并不能冲破德军空军的防线,空战的位置也被渐渐压缩到海面上,沙滩上德国的轰炸机开始轮番投弹。又不时有弹尽或负伤的飞机脱离战场,但双方都投入了更多的飞机,所以上空的飞机反而越来越多。
雷托正一边看到渐渐转到头顶的空战一边默默的为海滩上的活体功勋祈祷,突然顶上的小窗再次被拉开,威廉弹出头来喊了声:“快跟上,维乐”
雷托顿时亡魂大冒,都打到头顶了我怎么还在想着海滩上的功勋?赶紧爬下去开始挖煤。这时海面上的大船也都开始兜圈防止被攻击,一些护航军舰的炮台也开始寻机支援本方空军。一条在海岸最近点接收士兵的大船都没有满员便撤出战场开始回程,在驾驶舱的约翰中校指示舵手挤了进去同时命令威廉去通知准备放下两条登陆小艇运输士兵。
在约翰的指挥下整条船并没有完全停下,在海岸附近划着圈,待有小船划到深水区时才过去接收。在约翰老司机的带领下这条破船每次都能在刚刚驶到靠近沙滩的位置时等到将要接近的小船,而头顶的空战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工作。但海面上的小艇太少了,前面的大船放下小艇后都没有收回,但算上这些船也不过是二十多艘。一些小艇都是只能载十几人的而且用人力划桨让人员撤退的非常慢。不到一个小时约翰不再冒险收人命令返航,这艘军舰本身就不适合运输,空出大量战斗人员后的舱室大约能带600人,但现在只接收300人左右便开始返航了。
回去的路上再次遭到德国人的攻击,因为英国空军的拦截这艘船只是被航空机枪扫了几梭子弹,但英吉利海峡的风浪更大了,威廉没有想起找几个壮丁下来帮忙的事。雷托只能继续一个人负责锅炉的运转,等到头上传来要停船了的消息时雷托已经不停的铲了3个多小时的煤了。从舷窗看到海边的白崖,知道炉内的燃料足够进港的的雷托放下铁锹出了锅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