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托和威廉走上去一听,原来这位女士自称是记者,看到港口内的军舰比平时多了很多,想要采访一下附近的士兵看看能不能有大新闻,而士兵们拒绝了,还怀疑她是德国间谍。
这时看到威廉的军衔更高马上便是一堆问题轰炸过来:“这位少校,请问多佛尔附近聚集这么多军舰是不是有什么行动?欧洲大陆的盟军一败涂地你们准备运送更多的陆军登陆?或者是要撤退大陆的士兵?还是海军准备出动和德国人海上决战?能谈谈吗?”
威廉直接以官方口吻回了一句无可奉告,见那女士还要说什么便打断道:“好了女士,军方能对外公布的信息都将通过专门的发言人对外公布,您这样的行为会危害到情报安全。”说完也不理准备扯什么采访权的女记者,让一个士兵看着她,免得她继续纠缠,然后带着维乐和其他士兵快步离去。
路上威廉还开玩笑道:“我应该让维乐你和那位女士交换姓名和联系方式后再拒绝她的采访对吗?”雷托只是耸了耸肩。
走过一百米左右威廉才停下对几个士兵道:“不管你们是什么职务,现在立即去全城的酒吧、旅舍、餐厅通知所有的海军士兵取消休假,回到自己的岗位。”几位士兵一言不发的转身,但十几步后隐约能听到抱怨取消休假的操蛋命令。
威廉带着维乐到一间餐厅,聊了些往日趣事,期间有好几拨士兵来找威廉汇报工作,多是威廉派去取消休假的。
当深夜的港口传来汽笛声时雷托看到餐厅的钟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听到汽笛声威廉起身到窗户边看了看对雷托道:“欧洲大陆的战败已经不可挽回,内阁指示海军部组织大陆的士兵撤离,行动代号‘发电机’,刚才进港的船就是第一批撤回的士兵。而明天白天就要开始大规模的撤离,所以不用再封锁消息了。”
雷托一惊:“我的船还是一摊废铁撤退就开始了,这个身份选的太失败了。”雷托抱头一阵郁闷。
威廉没有看维乐,盯着窗户外的军港道:“这次撤退我前期主要是做跑腿的联系工作,普通的士兵直到今晚被取消休假回到船上才会有人向他们宣布。明天正式开始了我也要随船出海,能集合的船只太少了,海军人手也缺,明天我将担任一艘退役十几年的老式巡洋舰的大副,和一群退役后再次招回的士兵一起出海。你知道这种十多年没开动现在紧急维护后就出海的船有多危险吗?虽然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雷托一听回神道:“为什么不号召民间船只加入,英国可不缺船员和船?还有我能参加这次行动吗?”
威廉道:“行动前期不能,德国间谍太猖獗了,明天正式开始撤退了便会公开呼吁民众加入。至于你,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参加,德国人这次来势太凶了,海军还没能集合足够的护航船只。我知道你有条货轮,但都不够挨一炮的。”
雷托这时候已经知道这个身份最大的优势不是有自己的船,而是有个二代朋友。所以必须抓紧这个机会说服威廉,于是雷托和威廉大扯一位帝国子民的责任义务,还扯了祖先纳尔逊说是要重现纳尔逊荣光之类的。
威廉见他执意要去便只得支持道:“好吧朋友,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雷托立马到:“我的船还需要维护,而且没有船员,我想先跟着你的船去,怎么样?”
威廉道:“好吧,这艘船除了我和船长,其他都是已经退伍的,我的权利也足够带上你。至于你的船我可以为你申请一笔拨款,只要以后这条船能出现在撤退行动中就行。需要拖到军港由海军部负责维护和安排船员吗?”
雷托想起答应大卫的事便道:“船只维护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船员如果交给海军部负责倒是很给我省事。”
一番商量都两点了,约定天亮后到军港碰头两人散去,雷托回到自己的住所。看到变形的门和门框雷托才想起楼上那个凶兽,顿时菊花一紧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跑了一天的雷托倒床便睡。但一晚上雷托都睡的很轻怕睡过头,不时惊醒看下时间,到早上七点时雷托便不再睡了,找出来一套退伍回来时穿的没有肩章臂章的海军军服穿上便奔军港而去。
老远便见军港内闹哄哄的,大量人员在忙碌着。雷托没能进港,被警卫士兵拦下,雷托说明情况后被安置在岗哨里,另有一名士兵进港找威廉确认。不一会威廉便来了,老远便到:“你还真是积极,不过你这身衣服可进不了港口。”雷托扯了扯衣角道:“作为一个绅士,守时是必须的。”
威廉带着雷托找各个部门办理一些身份证明的手续,杂七杂八的手续弄到了10点多钟,然后弄了身新的衣服。倒是威廉提到的维修款只是过去由威廉签了个证明文件便直接拿到了5000镑,然后签署了一份海军征用“海军元帅”号的文件,约定了由海军4天后去民港接手船只并视情况付一下维修尾款。在食堂吃完已经放冷了的早餐后向威廉告辞,约定12点前到这里登船。
从军港出来的雷托直奔大卫那里,将5000镑全交给了大卫,让他务必赶工弄好船只,如果钱不够可以找来接收船的海军要,这都是约定好了的。上午的时候大撤退的消息就传开了,大卫看到雷托一身军服也知道雷托将要参加这次行动,表示一定抓紧时间修理船只。
雷托看到时间才11点,离约定的集合时间还有1小时,但雷托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道别。也不知道怎么给在南非挖钻石的老维乐发电报,于是直接回了军港。军港内比上午更繁忙了,到处都是集合的士兵,维乐找到了威廉的位置。威廉带着维乐先去见了舰长约翰中校,约翰貌似对工作上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随便交谈了几句就打发两人出来。
出来后威廉对雷托道:“这次我们将要登的船是一战时期就退役的船,烧煤的老爷船,因为现在能集合的船少,才把它翻出来用,约翰舰长说这种船是铁棺材,所以非常不满。但上头的人没心情理会下面小人物的想法,所以约翰舰长把最后的时间全泡在他的威士忌里了。”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我听别人说的,但我个人认为约翰中校应该是有别的不开心的原因,毕竟他是十几年的老海军,应该是不会因为船只的原因而如此颓废。”
雷托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到了集合点威廉给他介绍了舰上的其他船员。因为这艘船没有一点战斗力,所以没有战斗岗位的人员。比满编船只的人员缩水了一大半,也只能当运输船来用,大家都谈兴不高,默默的坐在地上抽着烟。威廉不时看表,偶尔到处走动,快十二点时过来带着全体人员排队登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