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墨的人全都离开了河边的时候,赫连辰捏了个法诀,给自己身边筑了一道结界。
赫连辰的面前出现了一柄闪烁着银光的宝剑,剑的表面浮动着一道道繁杂的花纹,花纹里面似有一道水波流动着。
赫连辰踏上宝剑,直冲着岩壁上去,他的精神力尽可能地覆盖到岩壁的表面。
落儿,你一定要活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赫连辰的心越来越沉重,整个岩壁竟然没有一点点风落的气息。
在岩壁来回走了几遍,赫连辰依旧没有感应到属于风落的生命迹象。他悬在空中,两眼有些空洞,原本的笃定也开始摇摆不定。
突然,他的视线落到了一棵被夜风吹的东倒西歪的小树,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在月光的照射下下,似乎能看到树枝上仿佛有着什么发出点点白光。
他的心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那一点白光燃起了他所有的希望。他想起了就在早上,风落指着自己裙摆的白色花纹,一脸骄傲,她已经成为了不良人!
赫连辰迅速来到了那个不足一米的平台,看着那个被草木掩盖了的洞口,又有点不敢进入。他已经确定他的落儿就在里面,无论是洞口的脚印还是附近岩壁的划痕,都表明了落儿就在这个山洞里面。
但是,为什么没有风落的一点点气息?
赫连辰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拨开了掩盖着洞口那杂乱的草木。
他从来都没有这般提心吊胆过。赫连辰拨开草木,好似也拨开了一直悬在心里的那团迷雾。
这个小丫头,绝对不是玩玩而已。赫连辰感受着心脏那种紧缩的感觉,眉头舒展开来,他从来不畏惧什么礼法世故,相差十二岁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落儿,你生,我便生;你若死了,我也绝不让你孤单。
风落躺在水潭里,血雾依旧浓浓地包裹着她小小的身体,将浓厚的力量传递到她的经脉当中。
赫连辰进来后,并未看到风落的身影,只有一团巨大的血雾悬在空中。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那鲜血的味道十分熟悉,赫连辰脸色一便,手便触到了那鲜艳的血雾中。
“嘶”顿时,皮肤接触血雾的地方发出了滋滋的声响,赫连辰手上的皮肤立即被腐蚀了一大块,并且腐蚀的地方在逐渐蔓延。
赫连辰皱了皱眉头,灵气包裹了他的整个身体,隔绝了他的皮肤和血雾。
但是,那厚厚的灵气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仿佛被那血雾吸收了一般。
赫连辰见此,灵气顿时又涨了一倍,想乘机将风落从血雾中拉出来。当他的整条手臂都没入血雾中的时候,血雾的颜色突然很诡异的变成了黑红色,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血雾的中间爆发开来,将赫连辰狠狠地推出了洞外,洞口也弥漫出了一层血雾形成的屏障。
赫连辰被推到了空中,他翻了个跟头,在空中稳住了身形。一身质地极好制作精良的红袍此刻也显得破破烂烂,他捂住嘴,竟然咳出了一口血。
赫连辰又飞回了平台上,他看着洞口那诡异的红色血雾,心中焦灼不已。他的落儿,此刻离他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但是他触碰不到她,也不知自己的小丫头现如今是生是死。
风落依旧在沉睡着,是那场血雾却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原本流动极慢的血雾速度却突然暴涨,那是因为吸收了赫连辰那强大而又纯净的灵力。整团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了风落的血脉之中。
天已经有点蒙蒙亮,散发着温暖光芒的朝阳缓缓地出现在地平线之上,照亮了整个悬崖和峡谷。鸟儿清脆的鸣叫和河流奔腾的声音都彰显着生命的活力。
赫连辰披头散发地坐在平台上,眼底下面一片乌青。一夜未睡心神紧绷的他眼底血丝密布,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办法进入这团血雾之中,自己反而弄得狼狈不已。
他又吞了一颗聚灵丹,打坐调息弥补自己体内被吸空了的灵气,这场血雾似乎以吸食灵气为食,灵气越多吸食速度越快。
风落嘤咛了一声,只觉得全身的酸痛都好像奇迹般的消失了一样,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的躺在水潭中,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飞,而原本满满一水潭的水也一滴不剩了。
风落坐起身来,两只手微微的动了动,竟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格外的轻灵。她握了握拳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变得轻而坚硬。
风落看着干涸的水潭,心中便有了一丝想法,莫不是这水塘的水有什么讲究?
尽管风落很高兴于自己身体的改变,但是她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苦恼地皱了皱眉头,自己这样怎么出去呢?
赫连辰正在外面打坐着,却突然发现洞口的血雾正缓慢散去。他眼睛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洞口。
顿时,一具小小的,白嫩光滑的身体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未绽放的花蕾粉嫩嫩的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