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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遏制恐怖毒焰继续蔓延(2)

7月24日晚,达吉斯坦共和国首府马哈奇卡拉市继22日连续发生两起爆炸之后再次发生爆炸。一名警官在爆炸中身亡,多名警察受伤。与22日两次袭击不同的是,上两次袭击都发生在当地特种警察部队基地附近,而此次爆炸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马哈奇卡拉市一所警察局。警方称,3天来的3起爆炸似有内部联系。22日两起爆炸后,一些俄罗斯分析人士认为,爆炸事件可能与专门针对警察作案的犯罪团伙“杰涅特”有关。达吉斯坦特警比其他警察部队更多地参与了抓捕该团伙成员的行动。就在数周前,达吉斯坦特警在一次抓捕行动中打死这一团伙的1名武装分子,但也有两名特警在行动中丧生。

2004年8月,一名荷兰籍国际医学工作人员在达吉斯坦遭到绑架,下落不明。

10月,俄罗斯特种部队乘坐的卡车落入河中,导致11人死亡,11人受伤。

12月15日凌晨3时,趁着茫茫夜色,约50名车臣恐怖武装分子分乘3辆汽车,驰向达吉斯坦琼京地区沙乌雷村。当地居民发现后,立即报告驻扎在邻村的俄罗斯边防小分队。边防小分队的10名官兵立即驱车赶往沙乌雷村。但当俄军的汽车行驶到中途时,遭到那伙装备精良的车臣武装分子的伏击,恐怖分子们使用重机枪和火箭筒向俄军猛烈开火。经过激烈交战,俄军寡不敌众,10名官兵全部战死。战斗结束后,残暴的恐怖分子用刀割下了俄军军官的头。此后,车臣武装分子占领了沙乌雷村的医院,并劫持了4名人质,其中两人是当地居民,1名大夫,还有1名是假期返乡探亲的大学生。

袭击事件发生后,达吉斯坦共和国琼京地区宣布实行紧急状态,所有学校、机构和企业都暂时关闭。俄联邦政府增派300名特种部队士兵进驻该地区,并调动直升机进行空中侦察,但由于这一地区山高林密,且大雾弥漫,搜捕未取得任何进展。恐怖分子们很可能已经逃往车臣或格鲁吉亚。俄军封锁了各交通要道,并对来往车辆进行严格盘查。

2005年2月16日傍晚17时15分,达吉斯坦基兹利亚尔市发生了一起针对该共和国副总理阿穆季诺夫的汽车炸弹爆炸事件。当时,阿穆季诺夫乘坐的装甲汽车驶过基兹利亚尔市一区政府大楼附近时,一辆白色小汽车发生爆炸。不过,这辆装甲小轿车只轻微受损,车内人员毫发无伤。但1名过路妇女被当场炸死,另有7人负伤,其中2人在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阿穆季诺夫本人安然无恙。据俄媒体报道,这是犯罪分子对阿穆季诺夫采取的第四次谋杀行动。

5月20日晚上8时左右,达吉斯坦共和国民族政策、对外联系和信息部长阿鲁霍夫及其警卫在首府马哈奇卡拉市发生的恐怖爆炸事件中丧生。据马哈奇卡拉市内务总局向媒体透露,当时,下班回家的阿鲁霍夫和他的1名警卫走进一幢9层住宅楼的中门时,安放在门内的爆炸装置发生爆炸,阿鲁霍夫当场死亡,他的警卫身负重伤后在医院不治身亡。另有10人在爆炸中受伤,包括3名正在公寓楼外玩耍的小孩。爆炸造成该楼中门内的下面3层的楼梯被炸塌。当地消防人员随后赶到现场,将该单元门内的60多名居民疏散。为安全起见,楼内的水、电、煤气均被切断。达吉斯坦内务部和安全局组成的一个调查小组及几天前抵达马哈奇卡拉调查其他案件的俄内务部代表共同对此案展开调查。

现年45岁的阿鲁霍夫也是达吉斯坦两年来第二名被暗杀的民族政策部长。

2005年7月1日下午2时15分,达吉斯坦共和国首府马哈奇卡拉市中心发生爆炸事件,造成11名军人死亡,20余人受伤。爆炸装置被埋在市中心一家军人经常光顾的浴室不远处。爆炸装置是被遥控引爆的,爆炸威力相当于10公斤TNT炸药。

7月6日早晨7时25分左右,一队执行搜查任务的警察在首府马哈奇卡拉市中心突遭伏击。恐怖分子用自动武器向警察开火,警方予以回击。交火中,两名警员受伤,一名受警方邀请参加搜查行动的平民被打死,两名恐怖分子当场被警方击毙,1人被抓获。

事后,警方继续搜捕逃匿的恐怖分子。5日,马哈奇卡拉市机场路上的一处警察检查站附近也发生了爆炸事件,造成2名警察身亡。

7月24日,饱受暴力事件困扰的达吉斯坦又发生一起暴力袭击。一列从达吉斯坦首府马哈奇卡拉开出的火车发生炸弹爆炸,列车一节车厢出轨,铁轨基部留下一个深2米、宽2.5米的大弹坑,造成1人死亡,4人受伤。爆炸地点距离卡萨维尔特大约10公里。这是当天的首趟列车,火车上只有16名乘客。炸弹专家称,爆炸威力相当于11公斤TNT被引爆,他们怀疑爆炸物是被遥控引爆的。

同一天,警方还在达吉斯坦南部城市卡斯皮斯基一辆汽车中发现了两枚未被引爆的炸弹。

当年6月25日,达吉斯坦曾发生一起类似的火车爆炸,导致一列工程列车出轨,两人受伤。据俄罗斯人权组织统计,该地区当年发生的恐怖主义袭击数量已达70余次。此类袭击多数是针对政府官员和执法部门官员,例如达吉斯坦内政部副部长和民族部长。

一周前,俄罗斯总统普京刚去过达吉斯坦视察,指出俄联邦政府对达吉斯坦地区日益增多的暴力事件非常重视,并正在采取有效行动。

2005年9月2日下午15点30分左右,驻扎在马哈奇卡拉的俄联邦内务部内卫部队第102旅的一队士兵在离驻地不远的马雅可夫斯基大街上执行任务时遭到爆炸袭击,2名军人当场死亡,3人受伤,另有1名驾车路过的平民司机被炸伤。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发现了制造这起爆炸事件的恐怖分子已匆忙驾车逃离现场,随后又弃车逃走。警方在他们丢弃的汽车里发现了一个已经做好的爆炸装置和近百发子弹。

2005年8月18日,一辆运送特警的客车在达吉斯坦一条公路上被炸,造成4人受伤。

8月20日,达吉斯坦首府马哈奇卡拉市中心发生爆炸,3名警察被炸身亡。

8月25日晚,俄罗斯军警在达吉斯坦共和国哈萨维尤尔特市至阿克塞市的公路边发现一个里面装满爆炸物的小金属箱,爆炸当量相当于10公斤TNT炸药。护法人员在展开调查后逮捕了哈萨维尤尔特市一名涉嫌利用该爆炸装置制造恐怖袭击的23岁男子。达吉斯坦检察院将此事件作为“图谋制造恐怖袭击案”和“非法使用爆炸物案”立案调查。

9月23日夜晚23时15分,位于达吉斯坦共和国哈萨维尤尔特区波克罗夫斯科耶村附近的莫兹多克——加济马戈梅德天然气管道89公里处发生爆炸,导致通向该共和国以及阿塞拜疆的天然气供应中断。幸运的是尚无人员伤亡。警方初步判断,1天前,该地段曾进行了管道维修工作,故不排除有人借机安装爆炸装置的可能性。

12月15日,约50名车臣叛军闯入相邻的达吉斯坦共和国境内,并与俄边防军发生交火。9名俄军士兵被打死,10人受伤。叛军随后包围了一座村庄,并闯入村中的一座学校,绑架了30多名人质。

当天,约40名车臣非法武装人员还在琼京区占领了一家乡村医院,劫持4名人质后,逃窜到另一村庄,并于16日凌晨又在该村扣押了其他7名人质。

12月16日,车臣非法武装人员释放了11名在俄罗斯达吉斯坦琼京区劫持的11名人质,并逃离一度被其控制的村庄。

俄联邦军队驻北高加索集群司令部新闻中心代主任绍夫在车臣首府格罗兹尼说,最近北高加索地区恐怖分子的资金来源渠道被切断,这些非法武装人员劫持人质是为了向外国势力表明他们在行动,并希望因此获得追加资金。

12月29日,首府马哈奇卡拉市发生一起自杀式恐怖爆炸案,爆炸实施者被当场炸死,一名行人受伤。

达吉斯坦内务部长穆罕默德塔吉罗夫对媒体说,警方从被炸死的恐怖分子手中发现一个爆炸装置遥控器,死者已经面目全非,身份很难确认。一名行人在爆炸中面部受到轻微擦伤,附近一所住宅的窗玻璃被震碎。爆炸地点离马哈奇卡拉市中心教堂只有150米远,而达吉斯坦内务部副部长加济穆罕默塔夫及其亲友正在该教堂追悼两天前死去的儿子。据警方分析,袭击者原本计划对加济穆罕默塔夫实施爆炸袭击,但不知什么原因炸弹被提前引爆。27日晚,加济穆罕默塔夫的专车在马哈奇卡拉市区曾遭到枪击,车上一名警察和加济穆罕默塔夫的儿子中弹身亡。

三、潘基西峡谷的难题

格鲁吉亚位于俄罗斯西南,为前苏联15个加盟共和国之一,1991年 4月9日宣布独立。格鲁吉亚地处外高加索地区,北面与俄罗斯的达吉斯坦、车臣、印古什、北奥塞梯等隔山相望。

奥塞梯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本为一个国家。20世纪20年代初期,奥塞梯被苏维埃划分为南北两部分,南奥塞梯属于格鲁吉亚,北奥塞梯属于俄罗斯。南奥塞梯一直希望脱离格鲁吉亚,与北奥塞梯合并,加入俄罗斯联邦,但却遭到格鲁吉亚的强烈反对和武力镇压,而俄罗斯则站在奥塞梯族一边,由此,俄罗斯与格鲁吉亚交恶。

90年代初,格、俄与南、北奥塞梯四方经过谈判,共同签署了《达戈梅斯协定》,成立一个由四方组成的“特别控制委员会”,在南奥塞梯与格鲁吉亚边界布置一支联合部队,确保双方脱离接触并实现停火,俄保持中立并派驻维和部队,并请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派员监督协议执行情况。

与此同时,阿布哈兹危机也开始爆发。

阿布哈兹是格鲁吉亚的一个自治共和国,位于黑海之滨,是格鲁吉亚重要的工业基地和出海口。前苏联时代,格鲁吉亚向阿布哈兹大量移民,使阿布哈兹族人口比例锐减(从1921年的80%降至1992年的17%)。1989年3月,阿布哈兹提出脱离格鲁吉亚,加入俄罗斯,未能实现。

1992年7月,阿布哈兹宣布独立,欲成为主权国家,格鲁吉亚坚决反对,而后导致武装冲突。阿布哈兹的行为也得到俄罗斯的暗中支持。而明显的支持,则来自于高加索山地民族——由14个民族参加的“高加索山地民族联盟”及其武装。此武装的总司令,就是大名鼎鼎的车臣恐怖分子头目——巴萨耶夫。

阿布哈兹独依靠这支武装弄得格鲁吉亚焦头烂额,无计可施。而后,得势不饶人的阿布哈兹人成立独立的地方政府,把近20万格鲁吉亚人驱逐出阿布哈兹。格鲁吉亚被迫忍气吞声,请求俄罗斯出面斡旋,停止了内战。

时过境迁,俄罗斯又被类似阿布哈兹的车臣问题搞得焦头烂额,还得请格鲁吉亚出面帮忙。

由于与车臣相邻的达吉斯坦、印古什、北奥塞梯、俄罗斯的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等,都属于俄罗斯联邦内的共和国或行政区,两次车臣战争中,俄军能自由地在这些地区部署兵力,自如地展开军事行动,对车臣构成合围之势。

车臣唯一能够自由出入的,就是其南部通往格鲁吉亚的潘基西峡谷,这是车臣非法武装的生命线。通过这条通道,车臣恐怖分子可以得到外界,如伊斯兰极端势力的援助,当军事行动失败时,他们又可以由此脱逃,在境外苟延残喘,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潘西基峡谷山高路险,崖陡林深,格鲁吉亚军队疏于防范,而俄军又不能越过国境对隐藏在峡谷深处的车臣恐怖分子进行清剿。车臣恐怖分子在峡谷中安营扎寨,设立供应站和训练营,使之成为恐怖分子的基地和大本营。车臣恐怖分子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俄罗斯对这颗毒瘤十分头痛。俄罗斯多次与克鲁吉亚政府交涉,但其回答是,潘西基峡谷中的确有大量车臣难民和部分恐怖分子,但是,很难分清,格鲁吉亚政府也无能力将其赶走,且从人道主义角度说,也不能将这些无助的难民赶走。俄罗斯提出愿意派兵进入峡谷,协助格鲁吉亚部队清剿,但格鲁吉亚以捍卫国家主权和人道主义为由,坚决拒绝。

“9.11”之后,恐怖主义肆虐全球,加上车臣巴萨耶夫恐怖集团又被列入国际恐怖组织名单,不仅如此,俄罗斯还把车臣非法武装与阿富汗“基地”恐怖组织和其他国际恐怖组织联系在一起,认定在这条峡谷中至少藏匿着数千名恐怖分子,甚至美国通缉的头号恐怖分子本·拉登都可能躲在其间,因此,潘基西峡谷已成为国际恐怖组织的巢穴、训练中心和武器及后勤基地,对俄罗斯、高加索,乃至全世界都构成了严重威胁。由此,俄罗斯进一步对格鲁吉亚施压。2002年9月1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纪念“9·11”事件发生一周年的特殊时刻,发表了措辞强硬的声明,声称“如果格鲁吉亚政府不把盘踞在其境内的恐怖分子交出来,俄就要对格境内的恐怖分子营地进行军事打击”。

迫于俄罗斯的压力,同时也希望对西方反恐有个交代,格鲁吉亚政府出动3000多名士兵,70多辆坦克和装甲车,由内务部长亲自指挥,进入潘西基峡谷,对盘踞其中的恐怖分子发动清剿。战斗结束后,格鲁吉亚声称,潜伏潘西基峡谷中的只是少数走投无路的散兵游勇,根本没有恐怖分子的重要成员。甚至连一些车臣恐怖分子俘虏,格鲁吉亚也拒绝引渡。2002年10月,格鲁吉亚总统谢瓦尔德纳泽告诉普京:“潘基西峡谷中已经没有非法武装了。‘潘基西峡谷’问题已经不复存在。”

俄罗斯当然不会满意,终于,他们忍无可忍,时有俄罗斯空军的军事飞机飞越边界,轰炸潘基西峡谷,格鲁吉亚提出强烈抗议,并将俄罗斯侵犯其领空状告联合国。为此,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对外情报局和格鲁吉亚国家安全部成立了一个三方联合工作组,专门监视潘基西峡谷的情况。

为了彻底摆脱俄罗斯的威胁与指责,格鲁吉亚决定投靠西方。2001年12月16日,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访问格鲁吉亚,揭开了两国军事合作的序幕。此后,150名美国军事专家抵达格鲁吉亚,帮助他们培训反恐部队。2002年,美国又拨款6400万美元,用于格鲁吉亚部队改善装备和训练,这个数字比格鲁吉亚本身国防年度预算高出三倍。此外,美国又另拨款1000万美元,为格鲁吉亚修建边境设施。在波季,格鲁吉亚还与美军举行了小规模的军事演习,格鲁吉亚的最终目的是加入北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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