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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一百二十五封信——第一百七十五封信(2)

您应该想到,只要我找到了途径就一定不会放手,这也的确是一个很好而且是唯一的途径。所以当我想再次获取成功的时候,在开始时遇到了一些抵抗,我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变得很谨慎,但我求助于我那幸福的想法之后,就感觉有了很好的效果。“您说得对,”那个温柔的人告诉我说:“只有我的生活能让您幸福,我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我会为您的幸福彻底献身。我会从此把自己交给您,我不会拒绝您,您也不会听到我的悔恨。”她就是这么带着自然和崇高的神气,让我占有了她的身体和美色;而且因为我是和她一起体会的这样的快乐,这就更增加了我的幸福。我们都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感受到这种感觉,而在欢乐之后,这样的感觉还存在着。我一离开她的怀抱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对她做了永不变心的誓言。老实说,我当时是实话实说的,即便在我们分手之后,我还是想着她,必须用很大的力气来打消这个念头。

啊,您为什么不在这里呢?您至少可以用美妙的奖赏来打消这种影响,我是不会白等的,是吗?我希望您能把我在上封信中说的那种美好的安排当作是我们间约定的事情,您看我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并且就像我答应您的那样,我会提前完全我的事情,并把自己一部分的时间给您。您要赶快打发走您那呆头呆脑的贝勒罗什,和甜言蜜语的唐瑟尼断绝关系,只关心我。但您却不回我的信,到底在乡下忙什么呢?您知道吗?我真的很想责备您,不过幸福让人变得宽容。而且,我不会忘记,我既然成了您众多求爱者中的一个,就一定要顺从您的奇思异想。您要记住,新情人并不想失去他身为朋友取得的所有权利。

再见吧,像以前那样……是啊,我的天使,再见!接受我表示爱情的吻113。

附言:您知道吗?在经过一个月的监禁之后,普雷旺不得不离开了他的部队,这已经成为传遍整个巴黎的新闻。说实话,他为了一个没有犯的错而被无情地惩罚,您的成功真是圆满!

一七**年十月二十九日于巴黎

第一百二十六封信

德·罗斯蒙德夫人致德·都尔凡勒院长夫人

我可爱的孩子,给您写的上封信让我很疲劳,我的风湿又发作了,这让我最近都不能用我的胳膊。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给您回信了。您说了关于我侄子的消息,我要对此表示感谢,同时,我也向您表示我衷心的祝贺。我们必须承认这是上帝的作为:一个人被打动了,而另一个人也被拯救了。是,我亲爱的人,上帝不过考验您一下,他会在您力量衰竭的时候来拯救您。虽然您有怨言,但还是觉得您要对上帝做感恩祷告。我并不是说自己能很好的明白您的意思,我知道您喜欢您先来作这个决定,而您决定则导致了范尔蒙下的决心。就人的观点而言,女性的权益得到了很好地维护,我们并不想失去任何权利!但重要的目的已经达成,这些细小的思虑又算什么?我们有看到一个海滩脱险的人抱怨当时不能选择脱险的方法吗?

我亲爱的女儿,您很快会觉得您的痛苦减轻了,即便这样的痛苦还存在着,您会觉得它们比悔恨自己的罪恶,轻蔑自己更加容易忍受。我早些时候对您的那样严厉的语气对您是无用的,爱情本身就是一种不被约束的感情,如果小心行事就可以避开它,但却不能战胜它。爱情如果产生,就只能让它自然消亡,或者在绝望中死去,而您则属于后一种。我因为这种情况而有了勇气和权利来向您表达我的看法,去吓唬一个不能治愈的病人是一件残忍的事,他能够做的只是接受安慰的话和减轻病痛的药剂。对一个康复中的病人说明他经历的风险,产生必要的谨慎,听从他需要的劝告,是明智的做法。

既然您让我做您的医生,我会先以这样的身份来和您交谈;您现在感到的不适,可能需要一些药物,但和可怕的疾病比起来,这并不算什么。现在,这样的疾病一定可以治好,我之后会用朋友的身份,用一个通情达理、具有节操的女子朋友的身份。我还想冒昧地说,曾经控制您的爱情已经够不幸了,而爱情的对象又是这么个人,所以它就会更不幸了。我承认,我可能有些偏爱自己的侄子,的确,他具备了很多值得称赞的品质和可爱的地方。但如果我相信别人告诉我的话,对女人,他还是有危险的,对她们,他也是有理亏的地方的。他想勾引她们,也想努力把她们毁掉,我想,您应该可以让他改邪归正。您做这件事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但很多女人也都有这样的希望,但最后还是落空了,我也希望您不要被迫只能采取这个办法,

您想想,我亲爱的人,您没有那么大的风险,您问心无愧,心神安宁,还觉得自己是导致范尔蒙浪子回头,而感到高兴。我并不怀疑这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您英勇抵抗的结果,如果您软弱的话,可能会让我侄子永远陷入歧途。我欣赏这样的想法,也希望您有这样的想法,这样您就会得到一些安慰,而我,则可以有更加疼爱您的理由。

我可爱的女儿,就像您说的,我这几天就在这里等您。您曾经失去了安宁和幸福,现在就来重新获得这些吧!重要的是,您和您慈爱的母亲一起来为您的表现而欣喜吧!您很好地遵守了您对她的诺言,没有做任何和她、您不符合的事情。

一七**年十月三十日于**城堡

第一百二十七封信

德·梅尔特伊侯爵夫人致德·范尔蒙子爵

子爵,我之所以没有回复您十九日的信,并非因为我没有时间,而是我不喜欢这封信,我觉得它不通情达理。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不去管它,但您又提到了那封信,您好像很坚持您那封信中的想法。此外您把我信中的沉默看作是同意的表示,我觉得我应该说明我的想法。

我有时曾用自己一个人来代替整个后宫妻妾的抱负,但我真的不应该成为其中的一员。我以为您是知道这点的,至少您现在不会不知道这点了,您不知道您的建议在我眼中是那么荒谬和可笑的吗?您说谁?我?我为了让自己的心思都放在您身上,竟然要牺牲自己的恋情,而且是一种新的恋情?我又要怎么把心思放在您身上?就好像是俯首帖耳的奴隶那么等待着,等着我被高贵的陛下眷顾。例如,当您想暂时躲避那可爱的、天仙般的德·都尔凡勒夫人带给您的那种从没感受过的魅力的时候,或者您在您无法割舍的塞茜尔面前,担心迫害您想她对您保持的那样强者形象的时候,您可以来找我,来我这儿寻欢。其实,我提供的快乐不是那么强烈,也没有不良的后果。但您的眷顾是有限的,而对我的幸福是绰绰有余的!

但您向来自视甚高,而我看来也并非一个谦虚的人,因为我不断照镜子,但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这可能是我的错,但我告诉您,我还有更多的错呢。

我有这么个过错,就是觉得那个小学生,甜言蜜语的唐瑟尼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却比您更会为我提供快乐。他一定只会关注我,为我牺牲第一次没有得到满足的爱情,并不会以此居功,并像那种年龄的人那么爱我。我想冒昧地说,如果我心血来潮地想给他找个对手,我也不会找您。

您可能会问我原因,首先,可能根本就没什么原因。因为一时的兴致可能让您更加受宠,也可能会让您被排斥。但出于礼貌,我很想告诉您,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如果那样的话,您会做出太多的牺牲,您一定很期待我表示感激,但我不但不会这么做,而且我会觉得您是应该感激我的!您可以看到,我们之间的想法差得很远,几乎不可能靠近。恐怕我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改变我的想法,如果我改变了,我会通知您。这样,在此之前,还是做些别的安排,留住您的吻吧!您有地方给它们做出更好的安排!

再见,像以前那样,您是这么说的吧?但我觉得您以前比较重视我,不会派给我什么三流角色。而重要的是,您一般会在我答应知道才敢肯定说我表示同意。所以,您应该让我说,像现在这样再见,而不是,再见,像以前那样。

子爵先生,我是您的仆人。

一七**年十月三十一日于**城堡

第一百二十八封信

德·都尔凡勒院长夫人致德·罗斯蒙德夫人

夫人,您的信我昨天收到。本来这封信可能会夺走我的生命,如果我还有生命的话,但我现在的生命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有,他就是德·范尔蒙先生。我什么都不会对您隐瞒,即便您不觉得我配得上您的友谊,但我却担心骗取您的友谊,并不是失去您的友谊。我只能说,德·范尔蒙先生逼我在他的死亡和幸福间选择,而我选择了后者。我既不会吹嘘自己,也不会责怪自己,只是想说出实情而已。

您可以从上面的叙述感到,您的信和信里的严酷的真理对我有什么影响,但您不要觉得这封信会让我有什么悔恨,也不要觉得它会改变我的感情和行为。这并非意味着我没有痛苦的时候,但当我心碎,害怕自己不能承受煎熬的时候,我就想着:范尔蒙是幸福的。在这种想法面前,所有的别的东西都变得不重要了,或者说,这种想法把一切都变成了快乐的事。

我就这样为您的侄子献身,我为了他失身堕落。他已经是我的思想、情感和行动的唯一中心。如果我的生命对他的幸福是必要的,那对我而言,这也是宝贵的,幸运的。如果他将来改变了看法……他是不会听到我的抱怨和责备的。我已经能正确面对这个决定命运的时刻,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您会担心将来德·范尔蒙先生会毁掉我,您现在应该可以发现,这样的担心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在他想要毁掉我前,他先要停止对我的爱情。那时,我就听不到别人没有意义的责备,这对我有什么关系呢?他才是我真正的审判官,因为我只会为他活一生,而他则会永远保留对我的回忆。如果他不承认我爱过他,那我也就被充分洗刷了。

夫人,您已经知道了我内心的想法,我宁愿因为自己的坦率而失去您的器重,而不想因为可耻的谎言而变得不能得到您的器重。因为您以前对我的关怀,我现在完全的信任您。我如果再多说的话,您就会怀疑我还是很自负地想得到您的关怀;但相反,我已经正确评价了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希望了。

夫人,谨致敬意,我成为了您谦恭、顺从的仆人。

一七**年十一月一日于巴黎

第一百二十九封信

德·范尔蒙子爵致德·梅尔特伊侯爵夫人

我美貌的朋友,您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您的上封信中会充满了尖刻、挖苦的语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生那么大的气?我实在是不解,您责怪我在征得您的同意前,就觉得您一定会同意。但我觉得,在大家看来,这就是骄傲的态度,在我们之间,但却被看成了信任的标志。这样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对友谊和爱情有害呢?我想把希望和欲望结合在一起,只是天生的冲动造成的,这样的冲动会让我们觉得自己已经最大程度的靠近我们寻求的幸福。您觉得我急切的心情就是傲慢造成的,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总是要表现出把握不定,但您知道那不过是一种形式,一种简单的礼节;我觉得,我有理由认为,我们间并不需要这样谨慎的措辞。

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坦率、无拘无束的作风需要以从前的感情为基础,比起普通的甜言蜜语要好很多。而甜言蜜语往往会让爱情变得索然无味。而且我觉得这种方式可贵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珍重它让我回忆起的幸福;也是因为这点,我看到您对此有不同的看法而感到难受。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唯一的错误,因为我不觉得您会真的以为,在我看来,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比您更可爱,更不会想到,我对您的看法不会像您想得那么糟糕。您告诉我说,您为此照了镜子,也不觉得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相信这点,这证明了您的镜子是忠实可靠的。但您就不能轻松的、公正的得出下面的结论,也就是我肯定没有这么评价您吗?

我想着这种奇怪想法的原因,但却没有结果,不过在我看来,这样的想法多少和我赞美一些别的女子有关。我之所以有这个结论有这么一点根据:您抄录的几个我在谈论到德·都尔凡勒夫人或者小伏朗奇用到的形容词:可爱的、天仙般的、难以割舍的。但这些词语往往是随便想到的,而非通过仔细的思考。它们并不代表我们重视某人,但表示我们在谈到某人时自己的情况。您难道不知道这点吗?但当我受到这个人或者那个人强烈的影响的时候,我还是想得到您的爱;当我必须损害她们两个的利益才能和您叙旧情的情况下,我喜爱您自然超过了喜爱她们两个,我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理由可以大肆责备。

您好像也很反感那些从来没有感受到的魅力的说法,我如果想就这点辩解的话,也并不是一件难事。首先,从来没有感受的,并不代表着更加强烈。啊,没有什么能胜过您给我的快乐和甜蜜!只有您能让快乐变得有新意,不断的加强。我只能说,这样的魅力是我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但并不想给它确定级别。我当时就说过,但我今天还要重复一遍,不管魅力多么强烈,但我还是会和它斗争,并战胜它。如果我把这种轻松的事情当作是对您的敬意,我一定会做得很努力。

而关于小伏朗奇,我觉得不用和您提起她。您应该不会忘记,是您要求我去照料这个孩子的,我现在就等着您的吩咐来甩掉她。我被她的天真、鲜艳的气色吸引,我甚至在那瞬间觉得她难以割舍,因为我总是对自己的成果有些得意。但我可以肯定,在任何方面她都没有稳定性,完全不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我美貌的朋友,我现在要向您公正的心,向您对我的关怀,向我们之间深厚的友谊,向让我们关系变得更紧密的信任发出呼吁:我难道应该得到您对我的严厉的语气吗?但如果您愿意,想要补偿我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您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能知道,这些魅力和眷恋是不是能留住我,不要说一天,即便是一分钟也不可以。我会来到您眼前,倒在您的怀中,我会用各种方式向您证明,您已经是我,或者永远是我心中的主宰。

我美貌的朋友,再见,我迫切地等着您的回信。

一七**年十一月三日于巴黎

第一百三十封信

德·罗斯蒙德夫人致德·都尔凡勒院长夫人

我亲爱的人,您为什么不想再做我的女儿呢?您为什么想要通知我说,我们间的书信联系要中断了呢?这是惩罚我没有猜到这种让人意外的情况吗?或者说,您怀疑我是故意让您伤心?不,我太了解您的心了,并不相信它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您这封信给我的痛苦与其说和我有关,还不如说和您有关。

啊,我年轻的朋友,我告诉您吧,您真是让人羡慕啊,所以爱情也一定不会让您幸福。啊,有哪个冲动的女子,加之心思细腻会在这样的感情中遇到不幸呢?虽然这样的感情预示了很大的幸福!男人们是不是知道要怎么才能赏识他们占有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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