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辽朝的行政区划道、府(州)、县三级,分为五道,南京道、西京道、东京道、中京道、上京道,道相当于现在的省、直辖市,道下设州、县。全国共有5京、6府,156个州、军、城、309个县,各道都有官道相连结。
辽朝五京之间、五京所辖的州县之间,都建有交通道路和驿馆。辽朝官道主要是土路,道路两侧通常植有杨柳、榆树等树木。在官道边上,不时可以看见均匀出现的路标“堠子”,标志着出行的距离。堠子由土筑成,上面插有木牌、石刻,分为里堠、界堠两种。里堠一般相隔十里或五里,界堠则是国界、州界、县界的标示,类似于今天的高速交通指示牌,当时,辽朝和宋朝交流的大道还是比较不错的,但是民间道路交通状况却很差,多是沿着千百年来山间自然形成的道路,和人们惯常行走的道路经过略微修整而建成的山道和小路,有的地方只能走一个人,连马都无法通行。
辽代城市内的街道多是土路,这种道路,在车辆过后,尘土飞扬,不仅辽朝皇帝出行要洒扫街道,甚至达官贵人出行,也要在车辆前头,让人拿水罐子洒扫街道,防止尘土呛着鼻子!因为城市里土路太多了,砖路很少,因此,每到下雨天,街道就泥泞不堪,非常难走。
当时,辽代东京城至中京城官道有南、北两条。
南道从鹤柱馆(今鞍山旧堡乡的驿堡古城)、辽水馆(今盘锦大洼县古城子)、闾山馆(今北镇医巫闾山一带)到中京城。
北道从唐叶馆(今辽阳西南的塘马寨)、独山馆(今绕阳河下游西岸高山子)、乾州(今北镇庙前古城)、辽州(今义县王民屯一带)、宜州(今义县县城)、纽新馆(今北票牤牛营子附近)、霸州(今朝阳西南黄滩古城)、富水馆(今喀左东部北营子乡土城子村)、会安馆(今建平西北沙海乡)。
对宋朝的使者们来说,这些交通道路和驿馆,是他们观察体验辽国国情最近的地方,行驶在道路上的契丹车舆是辽国社会风貌的典型图景之一。
在北宋与辽朝交往的早期,北宋使臣只抵达南京(幽州)。其后南京至中京、上京之间驿道迅速发展,并由奚族百姓守馆,并提供土地,以供马料之需。辽圣宗统和二十六年(公元1008年)前后,各驿馆之间又渐添顿馆、毡帐(即临时打尖歇息处所),各处驿馆供给的食物鲜洁,器用完备。驿道所经,“日有舍、中舍有亭,亭有餐秫”,“使往来者住有馆舍,顿有供帐,饥渴则有饮食,驿道日臻完备”。
在辽代,在官道上的驿馆(帐)比较固定,但驿传制度不是很健全。当时的邮驿,一般说比较落后,交通不如中原地区发达。以陆路交通为主,传送邮件的交通工具有牛、车、骆驼和马等,在辽代,邮驿的重大成就是开辟了东北至中原的驿道。当时,传递文件的驿马由辽朝太仆寺和兵部掌管,但驿馆小吏一般的由临近州县负责,驿馆建设所用劳役由附近汉民临时抓选,担夫也是沿路抓选,属于强迫劳动,驿馆的物资转运有营运户负责。
这些强行摊派的乱象,给驿站附近的百姓,带来很大的困扰,成了这些贪官污吏欺负百姓的借口,造成驿站沿途的百姓大都破产逃亡了。辽朝统治者注意到这些问题,为了惩治这些害民的现象,在辽道宗、天祚帝时期,辽朝皇帝多次下诏,规范驿站劳役制度,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百姓负担,但仍没有从根本上改变驿馆(帐)的“病态”。
辽朝驿馆的乘驿,以“符牌”为凭证。符牌为银盾长形,又称长牌,上有一圆环,牌上刻有契丹文,“宜速”或“敕走马牌”字样。符牌共有200面,归南内司掌管,由辽朝皇帝亲授派遣的使者,还给一手札,上写发驿马若干匹。使者凭此于沿途驿馆(帐)领取驿马,最快时每昼夜行700里,其次在每昼夜500里。持银牌使者视为天子亲临,所到之处随意索取,无人敢违抗。在辽朝境内,民间或部族间还有所谓“民道交通”,其路线多不固定,道里计算亦多无定规,旅店设置多变。
桥梁是保证道路畅通的必须条件,辽朝对桥、道德保护倍加重视,修桥,修道由专门的机构负责,若不修道、桥而损坏时,要对责任人判罪,对损坏桥、道的人,要处以打板子的处罚。除了桥梁,对官道也给与保护,对于断破、耕种、沿道放水等行为,要处以罚款、徒刑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