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要行路,想行远路,就要找适合的交通工具,现在得人们,被纵横交错的高铁和地铁、高速公路、海路与空路连接着,几千公里的距离,几个小时就能到达。在大辽时代可没有那么便利,即使骑着最快的马,也要花上好几十天的时间,才能跑完这段路程。辽朝人出个门,可比我们辛苦多了啊!
契丹人陆路交通工具是马、牛、骆驼。契丹有广阔的大草原,契丹人放牧着成群的马、牛和骆驼等家畜。作为辽代契丹人交通工具的马、牛和骆驼,主要用于骑乘、驮运和牵引车辆。
辽国开国皇后述律平曾说:我的羊、马众多,所以我十分快乐。那时,看待一个契丹人的穷富贵贱,全凭他牧养的牛羊、马匹多少,因此,辽国契丹征战中,都以掠获的马、牛、羊数量论功行赏。对于被征服的各个部族,辽国朝廷索要的贡品,也以牲畜为主。
辽代大部分契丹族人以牧猎为生,他们以马为坐骑,驰骋在草原与山林之间,或放牧,或射猎,他们还用皮革制作可以盛放水、乳、酒等的皮囊,便于在长途中,在马上携带。当时,契丹老百姓骑乘的马是蒙古马,蒙古马的缺点是身材矮小、载重力和爆发力小、冲锋速度慢,但优点是耐力极强,可以长时间远程奔跑,不挑食且环境适应力极强,可以适合各种严酷环境和饲料,甚至可以在冰天雪地中,用马蹄刨雪寻找食物。
除了部落牧民私有的畜群和部落所属的草场外,辽朝还有国有的畜群与草场——群牧制度。国有的群牧制度当建于辽太祖时,辽太宗设官置牧,群牧的组织建设已有了一定规模,成为国家军用马匹的重要牧养场所。
群牧的马匹,大多来源于征伐的掳获、属部的贡纳和群牧的自然繁息。太祖阿保机侵略河东,攻下山西大同,得到马十几万匹,又西征突厥、吐浑、沙陀诸部,又获宝货、驼马、牛羊不可胜算。辽圣宗大将耶律斜轸讨伐女真,获取马匹二十万匹,这些马匹为以后辽朝群牧制度打下坚实的基础
辽朝养马场对每匹军马都要在臀部盖上“军马印”,登记造册编号,盖印方法为火烙,即将“军马印”在炭上烧红,烙在马的臀部上,脱痂后就现出清晰的印记。每有战事,辽朝五京禁军的马匹多取自群牧,有时也用来赈济贫苦牧民。一旦群牧因战事频繁耗损过多或自然灾害造成牲畜死亡,则只能强迫搜刮富人的马来以益群牧了。到辽道宗朝,极盛时西北群放牧的马匹达百万以上。
辽朝亡国时,御马数十万匹,因放牧于大漠以北,女真以为太远而没有去掠夺,后来,都被耶律大石所得,大石组建1万余人的骑兵的队伍西征,成为西辽建国的重要资本。
辽朝非常重视马匹的饲养,西北天然的草原,极大的便利了辽朝的放牧工作。北宋人苏颂在他的著作《使辽诗注》中,曾这样展示契丹马与马术的情形:“契丹的马群,好几千匹为一群,每个群牧单位里的牧马人才有三、二人而已。放马时,放纵马匹,不用缰绳,让它们自由寻觅水草,想骑马时,立即驱赶马匹,安上鞍具,契丹的马匹每天飞奔而力气不困乏。契丹人曾流传牧马谚语‘一分喂,十分骑’”。苏颂还说契丹马的形体,都不符合中原传统的“相马法”,蹄毛都不剪剃,这种做法,是为了让马发挥野性,有利于繁殖的缘故。
辽朝的马鞍被北宋“太平老人”在著作《袖中锦》在当中,蜀锦、端砚、定窑瓷器并列誉为天下第一,可见中原地区人们都喜爱辽朝制作的马具。
马鞍、马镫和马缰绳是古代三项重要的发明,马鞍使骑马者的屁股更舒服,可以长时间骑乘;马镫使骑马者双脚有地方踩,可以用双脚控制马匹,腾出手来射箭;马缰绳使骑马者能够准确告诉受过训练的马匹行动的方向。契丹立国之后为弘扬马背民族文化,彰显皇族鞍马工艺,在马具制作方面刻意追求,使马具艺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采用黄金、白银、玉、玻璃、玛瑙、水晶等高端材质,使用能工巧匠制作了大量顶尖级的马具艺术品。
当时契丹的马具式样,在出土辽墓壁画中多有形象描绘。在内蒙古敖汉旗辽墓墓道西壁壁画上,即画有一匹全鞍辔枣红色马。马向外立,马首扬起,头鬃系成一缨。右后腿抬起,其余三腿直立,鞯为灰黄色,中深外浅并绘有虎斑纹,土绿色鞒。辔勒皆为白色,勒头打花结,绕脖子后系成一圆套,黑灰色镫。
骆驼是契丹人饲养的重要家畜之一,与马并重,除依赖其运输,又视其为家庭财富。骆驼耐饥渴,且擅长涉越沙漠,适于驮货做长途运输。
辽代契丹人有庞大的使团和商队,经常度碛越岭,远赴中西亚,去和波斯、大食等国通商结好,骆驼是他们行程中不可缺少的旅伴。辽代骆驼为最具价值之畜,从牲畜比值看,骆驼最贵。契丹人用骆驼拉车极为盛行,贵族多用双驼车,成为当时的一种时尚。契丹人无论行军打仗,狩猎出行,还是前往西域通商,均离不开骆驼。尤其在战争中,更是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契丹与后晋大战中,辽太宗耶律德光曾乘奚车督战,后被晋军追击而失去奚车,他改乘骆驼逃走,辽太宗因骆驼而保住一条性命。
契丹族人有时用牛驮运货物做短途运输,偶尔有调教温顺的牛,也可供人骑乘,这种牛车通常用一头牛拉动,有双个轮子、四厢和车顶,车前用竹帘子做车帘,装饰华丽,牛车的特点是四平八稳,不用担心出现车祸,但是速度确实极慢的,一小时走不了一、二里地,自古都有老牛拉破车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