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日月不停的交替轮换,地上的蝉鸣蛙唱,一天天的渐少,蟋蟀不停的轻吟奏出新的乐章。
无形之中,灰茫茫的天空降下白白的雪花,无规则的六角菱形从空中飘落,在风中交织、旋转、飞舞,一点点的沉积在地上、树上。
寒冬已至,大雪深数尺,穷冬烈风。苏云望着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到处铁树银花,院子里留下了小猫的一圈圈的脚印。
苏双表示今年要回祖宅过年,老族长今年要让位给他。不知道这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老族长终于看开了,摒弃了商人的铜臭会让祖宗蒙羞的观念。腊月分,苏双便带着众人回到下章。
因为苏双的到来,下章苏氏人民又得以过个好年,因为苏双带回了充足的物资。
闲来无事,云带着苏易到处玩耍。苏易和这个叔叔也很是熟络,因为期初一起上学,加上苏云勇武,力大无穷,读书也十分厉害,导致这个小孩子对他十分崇拜。
一大一小的两人走在洁白的雪地上,后面留下一连串大大小小的脚印。一会堆雪人,一会映梅花。苏云告诉苏易,冬天里的野鸡最蠢,它们会把头埋在雪地里,把屁股露在外面,妄想别的东西就看不到自己了。去到山里,抓野鸡就像拔萝卜一样简单。冬天里的兔子也十分的笨,天地间一片白兔子也是白的,他在雪地了自己就会晕掉,人一追,它会乱跑,有时候自己还转圈,装倒在树上的也有........
听的苏易一脸向往,吵着嚷着叫苏云带他去抓野鸡兔子。
以前的山里的轶事勾起苏云的回忆,心里感叹时间过的真快,一年了。
苏云把带来的书全部读完了,没有书看,只得在院子里骑马练枪。
年前,老族长已经把事物都与苏双交接完了。苏双看见苏云没有书看了,想起祖屋里有一些藏书。两人一起去了祖屋藏书的地方。
苏双打开屋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一阵灰尘,屋里蛛网纵横,交连。书架上的灰尘有几尺厚,虫蚁众多,书案上的竹简多数都已经损坏,字迹看不清楚。苏双和苏云连续翻了很多竹简都是坏的,两人相视一眼,都叹息到可惜。藏书是每个大族的底蕴之一,还有些就是言传身教的独特东西。这些东西才是一个家族繁衍的基础。苏家藏书尽毁,也怪不得中落。
苏云在里面继续翻找,苏双心情沉重走了出去。云不断的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保存完整点的东西,发现墙角立了几块石板,石板上面有明显的刻痕。云去清理掉上面的灰尘,发现刻的是秦朝的小篆,对于小篆他只是见过但是不认识上面写的什么,隐隐约约看出来与战争有关的东西。不知道是记载的是历史还是某位将军的战绩。
遂将其,一一搬出。一块块石板好像是从山上的岩石上启下来的,不规则,明显是为了上面的东西强行从一块大的山石上一一取下来的,看来不是先前自己猜想的那样。这个东西的重要性还是蛮高的吗,望着这一块块被搬出的石块,每块都有千斤重,最大的一块是苏云拿着铁杵,利用杠杆原理一点点的移出来的。从山开采出来再运回这里,费这么大工夫定然是重要的东西。苏云回到放石块的地方,发现下面有一块暗格,伸手拿出来,拿出一个香樟木做的箱子。苏云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羊皮卷,闻着有股特别的味道,一看就是特殊处理过的。‘绝世秘籍’苏云第一念头想到了武侠小说里面的盖世神功,一般猪脚都是这样的么。
羊皮卷上是苏章所书,有一部分是自己的自述。后面讲到就是石碑,是秦朝时期尉缭将自己平生所学的兵法精髓《尉缭子》与自己的一些心得刻在上面。后面几页是苏章自己多年研习《尉缭子》得出的翻译本吧。
苏云将石板收好,把此事告诉苏双,苏双让苏云保守秘密不要再和别人说。
苏云整日在屋里研习苏章留下的译本。
秦国的小篆,与汉朝的隶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苏云用蔡候纸将石碑上的小篆全部临摹下来,他打算自己再去解析一遍,感觉还是看看原文比较合适。
热闹的春节,沉闷的气息。祭天、祭神、祭祖,繁琐的礼仪过后,孩童们畅快的笑声,爆竹清脆的响声。(这里的爆竹是指把竹结放在火上烧,热气会在竹结内膨胀,爆炸,发出清脆的声响毫无。起源于汉武帝年间)除夕就这样过去。
苏云一心在于手中的兵书,上元佳节结束,便告别苏双骑马匆匆离去。
至中山国,先去先生家中问安,然后随先生学习秦国小篆。过数月方将石板上的小篆全部议成汉字,熟记于心。每每自己参读思考,相比于苏章的解读本,在苏云看来,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过半年,云已经对《尉缭子》有了很深刻的理解,现在缺的只是实践。
只读兵书便以为自己能打仗的人,会成为地二个赵括马谡,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古人诚不欺我。徐宁建议苏云能够在成年之后去游学,把名气弄出来,这样才会被人知晓,举荐做官。
然而苏云志不在此,有着一身神力,枪术日益渐精,又得此尉缭遗书,马上就会是诸侯林立的时代,汉室大厦将倾。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苏云也正想去见识下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
树上的知了在死命的叫着,好像对着九天之上的骄阳提出强烈的抗议。院内飞窜的蝇虫到处停歇,甚是讨厌。苏云观察了会它飞到的迹象,见苍蝇靠近大树旁边挺枪就刺。一道寒芒闪过,苍蝇被刺死,树上缺不留一丝痕迹。
苏云身高现在已经长到七尺九寸(就是180厘米左右),力大无穷,丈八长枪在手中如若无物,抢大而势沉,随心所愿,如若臂指。
苏云找到苏双言到;“吾终日在家白吃百喝缺不做事,实在是有愧大兄。”
苏双:“兄弟何处此言,只管安心学问,家中之事但有吾,不必担心。”苏双顿了顿又道:“前日徐师与我讲,希望我能出钱助外出游学一二载,吾想想也行,不如你外出去游学?”
苏云面露苦涩:“乱世武力为尊,治学教民不是我的志向,我要学的是统帅千军,学那战场之术。”
苏双思量,苏云既得到《尉缭子》便让他训练些商队护卫,以保安全,这世道确实不太好。
第二日,双便把护卫集中在一起交给苏云指挥,又大肆招募了一批,在郊外买了处庄子供苏云训练护卫所用。这样就是变相的养兵了。
经过几天,苏云聚众五百余力与城外庄上,又打造兵器。苏双虽然是中山大商,但是养500私兵来做护卫还是很亏本的。但是乱世将至,法律崩坏,盗贼四起,游侠乱市,武力才是一切的保障。作为一个有着独到眼光的商人,苏双很快就被苏云说服。
次日,苏云召集众人。
苏云当着众人的面抱来一块千斤重的石磨盘,要两人合抱。将磨盘扔与地上,说道:“谁能移动磨盘一寸就给1000钱,谁能将磨盘举起了就给10000钱外加一匹好马。众人都惊叹苏云的力气,望向他的眼神比较敬畏。同样的是移动磨盘苏云会不会真的给钱。人群里一阵骚动,彼此认识的相互谈论着。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高大汉子站了出来说道:“东家所说可作数?”
苏云望着他,个头比自己还要高许多,大概快到一米九了。皮肤黝黑,壮的如同铁塔一般。苏云不说话,示意旁边的仆人。旁边的几个仆人各自端着几个木质托盘盖着红绸,将红绸揭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苏云说道:“铜钱太重,吾带不了那么许多,这有白银数盘,每一盘重100两,可抵千钱能取多少看各位手段。”苏云摆了摆手示意上前的汉子去举磨盘。
汉朝,金银不属于货币在市面上交易,普通人一般见不到白银,一两白银可以换十数钱。那汉子见了这么白银不在迟疑,抬起手就抱起磨盘,咬着牙面色憋的通红,将磨盘抱起离地一尺有余,力竭将磨盘丢于地上,众人都感觉到脚下一震。黑汉子接连退后数步才听住脚本。
苏云道:“汉子好力气,可惜没举起来,你还是赚那千钱的打赏吧”
汉子也不恼,歇息片刻上来推着磨盘移动了丈许。然后静静的看着苏云。
苏云挥挥手,仆人将一盘子银子递上。那汉子连忙一把将银子全部抓在怀里抱紧。不理会旁人羡慕的眼神,躬身像苏云行了行礼便退到一旁。
“还有谁?还有哪位要来试试?”苏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清脆而不失有力。
几个汉子上来轮流试试了,再也没有一个能将其移动。苏云便命人将磨盘搬走。
苏云走到众人面前讲述了下规矩,不听他指挥的全部辞退,不按照他要求来的全部辞退,训练落后别人太多的辞退。
现在生活不容易,苏云给他们开出了很丰厚的月例,还包吃住,没天都能吃到一顿肉,众人都不愿意失去这个工作。
苏云便教授众人站军姿,凡是有事者要先喊报告,余者全部不许动,没按要求的全部没有晚饭。
三日后,苏云将500人分成50个小队称之为“排”,然后各自推选出排长,将10排组成一连,再选出连长。统称为第一军团,自己为最高长官称之为“司令”。
先前推磨盘的那个黑汉子姓王,家中排老大就叫着做王大,父亲早死,跟着母亲生活,前些年因田地缺少,与邻乡人争水时失手将人打死,获罪入狱,逢献帝继位大赦天下将其放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家里田产全无,老母靠乞讨为生。无奈之下便在苏双商队里面当护卫。五名连长里面就有他一个。
苏云每天就让众人站军姿,蹲马步,练习齐步走,正步走,跑步。教授他们一些基础的枪法,扎刺挑等基本动作,类似,还要一些基本的拳法。成绩差的全排罚做俯卧撑,一天的最后一名一个排没有晚饭吃。接连最差的排长换人,再差连长换人。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这个500人的小部队拉出来看起来已经非常整齐了,比起郡城里的军队看起来都还有正规。
苏双派人送来了一件锁子甲,这是他高价从西域商人手里买到的。看着一片片铁片链接的优美的纹路,就知道价值不菲。锁子甲目前的汉朝还没有工匠能够做出来,只能从西域商人手里买。
一日,双正看着他的第一军团训练,突然一个仆人来报:“二爷,大公子从徐州带了一匹货物回来,走在城外被贼人劫了,大公子也被打伤了。”
苏云一听大怒,当即召集第一军团朝城外而去。
苏云坐在马上,手持长枪,后面几百人不动声色。
“司令,已经弄清楚了,那伙贼人是从黑山那边逃过了的,占了城外50里处的猫耳山,贼众在一千二百人左右。”苏云派出去的斥候说道。
苏云摆摆手,示意其退下。带着众人往猫耳山进发。苏云在山寨外面寻了处高地,全员休整。派出几人在山寨附近看着,但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汇报。
苏云心中思量,这是自己带兵第一战,要为自己树立起威信,众人多数都是没有打过仗的,一定要一战而胜,为众人树立信心,还要将伤亡降到最低。苏云打定主意,教众人在此休整,自己率领十数骑兵前去邀战,贼首要是出了与自己单挑。自己斩杀敌首,我方必士气大增。敌人若乘势杀出,自己便退到山坡地下,借地势克敌。
“大胆毛贼,敢劫你爷爷的货物,快快送回饶你不死”黑大汉王大粗狂的声音在寨子下面叫骂着,苏云持枪带着一众骑兵立在后面。
贼寨内
一贼兵急匆匆的向首领报告:“渠帅,不好了祸事来了,先前被抢货物的人家打上门来了。”大口的喘着气,看来是一口气从寨门口跑过来的。
“来了多少兵马,可是官兵?”贼首急忙道,
“十数骑”
“废物,十来个人,咋咋呼呼个屁”贼首一脚将其踹倒。遂擂鼓带齐人马出寨而去。
只见一将身高八尺,手持长枪在风中丝毫不动。带着的十来个骑兵阵型整齐。
那贼首也不答话,直接领着一众贼兵冲杀过来。苏云见此,丝毫不慌,调转马头往带着众人往山坡上撤退。贼兵紧追不舍,至山坡下。苏云拔马回杀,长枪所向,无人能挡,一众人马从山坡上杀了下来,居高临下,势如破竹。
只见苏云,挺枪而来直奔贼首,两旁挡路的人,皆被云一枪刺到,或用枪拨开。贼首见飞奔的骏马转眼就临近身前,苏云挺身一枪,人借马势,这一枪好似猛虎下山,蛟龙出海。那贼首用枪来挑,苏云手腕转动,枪入身由刺转拨,一枪打在贼胸口上,只见那贼口吐鲜血,伏与马背上往回便跑。苏云拉弓一箭射中贼首后心,那贼掉落马下。苏云上前将其首级割下用枪挑起了,大声喊道“贼首已死”。兵法云:“攻敌先攻心,破敌先破胆”贼兵大乱,作鸟兽般散去,还有弃兵伏地投降的,第一军团将贼兵全部杀死。
大胜,众人气势高涨,苏云命众人收了兵器马匹,遂往贼兵山寨出进发。
此时,天色将黑。苏云让骑兵拖着树枝围着山寨跑,扬起烟尘阵阵。
一众人围于寨下,大声喊道:“贼首已死,从贼者投降可免罪。”将贼首首级高挂示众。
寨内贼兵皆,人心惶惶。见寨外众人步伐整齐,身形一致,看起来比朝廷的军队还要正规,疑是某精锐之兵,都无心反抗。
不多时,山寨大门打开,贼兵二首领带着一众贼兵出来投降。
兵不血刃,此战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