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星星点点的光芒从遥远的地方照射了过来,照在众人的脸上,将士们脸上挂满了疲惫与伤痛,身边的战友的消亡,所以的思恋与不舍,血与泪,都化作一场大火为那些英灵们送别。士兵们坚毅的脸上还挂着昨日残留的鲜血痕迹,揉一揉惺忪的睡眼,跟随大军开拔的步伐,向着前方进军。
战马的铁蹄践踏着草原上的小草,整齐的队伍化作一条黑色的长龙,浩大的声势就连狼群都会选择避让。苏云一路上都很安静,在思考打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仗,平白无故丧失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是因为这乱世么?其实自己还有别的选择么?看来自己只适合打仗。摇了摇头,拂去心中的消沉,继续向前进发。
上谷的城墙就在眼前,终于要回到家了。可是苏云心中的不安却跟加强烈了,自己安排的暗哨一个都没有发现,苏云心中暗想;“等下一定要重罚这些玩忽职守的家伙”|这四周有些静,静的那么的刻意,军队一点点的向前走着,苏云不知不觉中放慢了战马的速度。瞭望台和箭塔上的士兵看着有些陌生,个个身形沉稳、壮硕,面容坚毅,透露出精锐的味道,‘不对,这绝不是自己的兵。留守上谷的人马找不出这样的精锐,可能.....’
“撤退,快,全军后转,撤退!!”苏云在马上焦急大喉道,伴随着第一军团的调头,天上降下了漫天的箭雨。苏云将手中的长枪舞作高速转动的车轮一般,抵挡着落下的箭矢。远距离的射程让这些箭矢无力的落在了众人的铁甲上,完全没有多少杀伤力。片刻骑兵全部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的灰尘。
对面也不敢追,毕竟是一群铁骑兵。
苏云带着第一军团往草原奔去,心中苦思:“上谷已失,估计涿郡跟是不保。自己连根基都失了,如何立足。”此刻心中苦不堪言,自己还是太天真啊!何去何从???
且说公孙瓒与袁绍两军于界桥交战,两军在界桥南二十里处交锋。公孙瓒用三万余人列成方阵,两翼各有五千骑兵,以前战力最为恐怖的部队之一白马义从作为中坚部队。袁绍部将曲义以八百精兵为先锋,以强弩手掩护,袁绍统领步兵数万在后。公孙瓒见曲义兵少,下令骑兵冲锋,践踏敌阵。曲义的士兵镇静的俯伏在盾牌下,待骑兵冲到只有距离十几步的地方,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齐发,向马白义从射去。公孙瓒的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一片混乱,骑兵步兵争相逃命。曲义的军队越战越勇,曲义临阵斩杀了公孙瓒所属翼州刺史严刚,斩杀千余人,又乘胜追击到界桥。公孙瓒企图守住界桥,但是再次被打败。曲义一直追击到公孙瓒的驻地。
与此同时,袁绍命令部将追击敌人,自己缓缓而进,随身只带强弩数十张,持戟卫士百人。在距离界桥十余里处,听说前方已经获胜,就下马歇鞍,稍作休息。这是公孙瓒部逃散的二千多骑兵突然出现,重重围住袁绍,箭如雨下。别驾田丰拉着袁绍,要他退进矮墙躲避,袁绍猛地将头盔惯在地上,说:“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墙后,就能活命吗!”他指挥强弩手应战,杀伤了公孙瓒不少骑兵,公孙瓒的部下没有认出袁绍,渐渐后退。片刻,曲义领兵来迎袁绍,公孙瓒的骑兵才全部退去。
刘虞旧部鲜于辅、鲜于银等率领幽州兵马,并推举阎柔为乌桓司马。阎柔召集鲜卑、乌桓兵马近万,联合汉兵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斩杀邹丹。
乌桓蹋顿摔部众及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与曲义,合兵共十万攻打公孙瓒,在鲍丘大败公孙瓒,斩首两万余。公孙瓒连战连败,只得退守易京,曲义等包围易京。
苏云带着两千余骑在上谷外50里处扎营,上谷他是一定要夺回来的,不然自己现在的这只部队没了补给,在草原上支撑不了几天。苏云打定主意,要拿下上谷,带着众人又向上谷进发。
至于城外,苏云单骑前去,众骑等候在箭塔的射程之外。
苏云大声喊道:“我乃上谷苏云,愿意投降,今只身来投,大军屯于城外,等待接收。”
不多时,城们就打开了,一队人从里面出来了。为首一将打量着苏云,见其英武不凡,又是单骑来投,就信了一二。
“将军可真愿降?”
苏云道:“某单骑前来,将军还怕有诈,还有三千骑兵就在身后,若将军能够受降,云便招其过来。”
那将低头思索:“如今城里守军1000,若让他这三千骑兵进城,恐其反过来夺城,不能让其知道虚实。”
那将道:“将军既愿意投降,那就让骑兵下马弃兵过来接受收编。”
苏云笑道:“那是当然。”转身装作要呼唤骑兵的样子。突然胯下龙马突然发难,朝那将奔去。那人顿时大惊,往后躲避,苏云手中长枪紧握,连挑数人,至那守将身前,一枪将其刺死,苏云直奔城门而去。
单骑夺城?众人脑海里闪现出这个疯狂的想法。纷纷拿出兵器,向苏云杀来,苏云手中的长枪四处挥舞,让敌人无法进前。眨眼间苏云冲进城去,单骑立在城门后,谁敢上前,手中的长枪就向谁刺去。
城外黑压压的骑兵冲锋了,马蹄的踏动让整个城墙都感到颤抖。苏云一骑挡在城门处,外面的士兵死命的想往里挤。一个个尸体躺在城门口,恐惧渐渐传染了全部的守军,城里的人拼命想关上城门,城外的人拼命想进城来。苏云持枪横在中间。
“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放箭射他”
“举盾,靠上去,用人堆死他....”
吵杂的声音在苏云耳朵里,好似烟花闪过,一根根箭矢在盔甲上弹落,已经有两箭透过了盔甲的缝隙射进了苏云的肩膀。看着一个个士兵推着盾牌向前推进,苏云胯下的龙马死命的用前蹄往上踏去,苏云的长枪将一个个盾牌拨翻,将后面的士兵刺死,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骑兵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敌人开始褪去,疯狂的向后逃命,一个个的像菜地里的萝卜,被追上的骑兵一一收割。
太阳消失了,血腥迎来了黑夜,苏云率领第一军团冲进了上谷。
接到求救,赶过来支援的一队人马与苏云相遇了。
“铁浮图冲锋!”
全身铁疙瘩的战争兵器向前碾压过去,敌人的强弩射在重甲上面也只是蜉蝣撼树,擂起来的盾牌,如同豆腐般被撞的七零八落,一滩稀碎。人在战马的铁蹄之下血肉模糊,恐惧的众人开始奔命逃窜,一一被追上来的骑兵砍杀。
苏云抓住俘虏得知,他们出兵的第二天,上谷就失守了。袁绍的部队和乌桓人从后方杀入,将上谷抢劫一空,上谷原来的守军全部战死。
“啊!”苏云大吼一声,直接将那俘虏的人头生生拧了下来,将人头高高的抛向天空,一脚将无头的尸体踹了出去。
苏云众人在上谷略作休整,准备好补给向中山国进发。
目前袁绍势大,蹋顿依附袁绍已然统一了草原诸部。凭着自己的这点家底是无法与其抗衡的。死者以死,活着的再去毫无意义的去送掉生命,那就何其可悲。苏云打算先回中山带着一众族人去投奔曹操,因为他记得,历史就是曹操打败了袁绍和蹋顿。
沿途避开城镇,苏云带着第一军团在野外昼夜前行。数日,至中山城外的猫耳山附近。苏云想起以前曾经在这里修建过一个山寨,便打算在此处休整,遂带着人马上山。
望着昔日自己所建造的高台箭塔,上面空荡荡的无人,心中缅怀当年自己在这里练兵的日子。带出去的三千人,几经辗转,不知道还有多少记得这里的面孔。
不多时,山寨就出现在眼前,里面火光通明,看样子有人在这里捡了个便宜地盘。苏云扬起手中的长枪,作出冲锋的指令。眨眼间,山寨破旧的寨门就被骑兵冲破,里面看门的山贼还如梦初醒,拿起刀的手还未抬起,长矛已经刺穿胸膛。一片嘈杂的喊叫片刻间便停止了,一众贼人抱着脑袋蹲着空地上。周围全是些如狼似虎的铁骑。
“谁是头领,起来说话”十二的声音响起。苏云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军爷,小的是头。”一个满面胡须的汉子唯唯诺诺的说道,一脸匪气的他此刻却像个小媳妇样委屈。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此处?”
“小的叫周大胆,是黑山张爷的手下,张爷遭到袁绍的攻打,部众多退回黑山,小的遇见这个山寨,就留在了这里。”
“黑山张爷?”苏云闭着的双目睁开了“可是黑山贼张燕?”
“是是是”
苏云沉思了下道:“那张燕现在处境如何?”
“张爷,与公孙瓒将军联合对抗袁绍,如今公孙瓒于界桥被打的大败,退守易京,张爷也被打败退回了黑山。准备再次进攻袁绍,缓解易京的压力。”
苏云将这一干人放了,收缴了他们的兵器马匹,让他们好自为之。
苏云先屯兵与此,自己于10几个近卫乔装打扮,扮作难民混入中山城中。
每天都有大批的难民向南方逃难,公孙瓒与袁绍都是肆意纵容部下抢劫百姓,民不聊生。因为战乱,百姓无粮,以至于人吃人。苏云等人混在难民中,骗过了城门守卫成功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