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说赵国的情况:当日陈胜命武臣、张耳、陈馀三人北上攻取赵地,随后武臣在张耳、陈馀劝说下,自立为赵王,张耳为丞相,陈馀为大将军。后来赵王武臣被叛将李良杀死,张耳及时逃脱了,陈馀则驻军在巨鹿城北。张耳逃出后,招集未叛士卒约数万人,立赵国后裔赵歇为赵王,迁居信都。
不久,秦军大将章邯击败项梁后,率军渡过黄河,又汇合了前来增援的王离二十万长城军,合力攻打赵国,赵军大败,张耳护着赵歇往东逃到巨鹿城,又被秦兵围困在城内。张耳派人向驻扎在巨鹿城北的陈馀求援,陈馀则认为秦军势强,难以抵挡,因此按兵不动。巨鹿城中兵少粮尽,在这紧要关头,张耳只好向各诸侯国求援,于是有了后来的楚怀王熊心派宋义救援赵国,不光楚国其他各国也都出兵了,而且还比楚军早到。
章邯命令王离、涉间包围巨鹿,自己则驻扎在巨鹿南边,筑起甬道输送粮草,这甬道就是两边筑墙,中间可以行走的小道。其间,陈馀曾派人率五千人试着攻击秦军,以图打开缺口,结果全军覆没。自此,诸侯军没有一个敢去迎战,一个个作壁上观,这就是目前巨鹿的概况。
王离就是秦国名将王翦的孙子,而他的长城军是秦帝国最精锐的部队,是曾经在蒙恬统领下,打败了匈奴那支部队。想当年王翦击败项燕,攻灭楚国,如今两位名将的孙子即将在战场相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时,王离正在营帐中同副将苏角、涉间说话,忽听探子来报:“楚军已渡过黄河,不日即到巨鹿。”王离挥手让探子下去,喜道:“总算到了,来的正好,我们终于可以在巨鹿将所有叛军一起消灭了。”苏角道:“这次领兵的是项羽,此人勇猛过人,我们要提防些。”涉间道:“听说这个项羽乃项燕之孙,与将军倒是有些渊源,想当年王老将军横扫六国将领,实令我等晚辈等望尘莫及。”王离有些得意道:“这也是托了先帝及陛下之德,我等唯有尽心尽力报效朝廷了。”苏角道:“领军说的是。那眼下这个项羽怎么办?”王离道:“章邯将军与我军互为犄角,南北呼应,我们早已商定以巨鹿为诱饵,采取围点打援,双方以甬道保障粮草运输,以作长久之计,一旦一方遭受攻击,令一方可快速接应,前后夹击。”涉间笑道:“那我们只要按兵不动,静待鱼儿上钩了。”三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楚军到达漳河边,驻扎下来。
交战前一晚,项羽召集全军将领帐前商议军机,众将领各抒已见,有人说不宜冒进,须等待时机;也有人说要联合各国一起进兵,这样才最有把握;还有人说先攻王离,后攻章邯。总之,没有统一意见。
项羽听取了各位将军的意见后,最后问范增道:“亚父,您以为如何?”范增不紧不慢地说道:“各诸侯军都持观望态度,指望他们出兵,根本不可能,我楚军须率先攻击,秦军虽强,我们依然可以险中求胜。”项羽一听,正合他意,说道:“不错,如果见秦军强大,就畏敌不前,那我们又何必来这?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不会从天而降;以弱胜强,也是人创造,我们来这就是为了创造一个奇迹。”
众将领被项羽说动了,都下定决心要打。可怎么打呢?于是都看向范增,范增好半天就说了一个字“快”。
众将领听了一头雾水,可项羽早已习惯了,也似乎听懂了,马上下令道:“英布、蒲将军听令,”被点到的二人上前听令,“令你二人明日一早率两万兵马率先渡河,突袭秦军甬道,调动王离大军救援。”二人接命退下。项羽接着下令道:“其余众将领听令,”余下众人齐听令,“令你们点齐各本部人马,待王离大军出动后,随我一起渡河直奔巨鹿,速战速决,必须在章邯援军到来之前,与巨鹿守军汇合。巨鹿解围,秦军必败。”众人领命一起退下。范增看着项羽,点了一下头,也退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英布、蒲将军二人领军渡过漳河,率先出击,楚军作战勇敢,一路杀奔直甬道,甬道守军猝不及防,很快被击溃了。王离闻讯,甬道乃我军运输生命线,不可被断,于是立即派苏角带兵增援。
项羽三万大军等在河边,当听到对岸号角声后,全军立刻渡河。到了河的对岸后,项羽站到最高处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的前军正在与敌人厮杀,他们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不能抛弃他们。你们是楚国的男儿,是最勇敢的战士!我们来到这,就不能走回头路。实话告诉你们,当你们上岸后,我已命人将所有的船只都击沉了,所有的锅灶也都砸烂了,只给你们备了三天的干粮。”
说到这,全军将士是窃窃私语,都疑惑项将军是不是疯了?只有一个人笑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什么,后来他还亲自实践了,他就是韩信。
项羽接着道:“我这么做,就是要告诉秦军,我们不打算回去了,也回不去了!我项羽与你们生一块生,死一起死!为了活下去,为了胜利,为了尊严,拿起手中的武器吧!前方就是战场,让我们去创造奇迹吧!冲上去,消灭他们!”
项羽抽出宝剑,跨上战马,率先冲杀过去。全军被项羽说的热血沸腾,又见项羽冲杀在前,也都跟着冲杀上去。楚军士气如虹,遇到秦军猛打猛冲,无不以一当十,奋勇当先。秦军没想到楚军来的这么快,匆忙应战,所以很快就被冲垮了,败退下来。楚军依然拼了命地追杀,王离军见楚军像猛兽一样,心里恐惧,开始大面积溃败。这个时候,陈馀也加入了战场,巨鹿守军也开始往外杀出,英布也突破重围,秦军是四处溃败,往南逃走。
这时,章邯的援军赶到了,两军再次交战。楚军依然勇不可当,战斗力不减,在项羽的带领下,一路冲杀。章邯军坚持没多久,也很快开始败退,又见巨鹿已失,也无心恋战,边打边退。直到天黑,两军疲惫不堪,双方战罢,就地歇息。
天亮时,两军又开始交战,厮杀开来。三天下来,楚军是九战九捷,秦军则是一路溃败,坚守不出。秦军中,苏角于甬道战死,涉间在军中****,主将王离被俘。
楚军也在休整,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各诸侯军都看在眼里,楚军之勇,不可战胜,项羽更是如战神一般,当世无双。各诸侯军将领不敢不来拜见项羽,一个个跪行入内,愿听从号令。项羽从心里看不起这些人,可是为了反秦大业,也只好与他们好言一番,让他们下去了。
项羽命人把王离带上来,不一会儿,王离被捆着押进大帐,任然倔强不肯跪拜。项羽道:“你可知我是谁?”王离不屑道:“我乃帝国将门之后,怎会认识你这种人?”项羽笑道:“既然是将门之后,又如何会败给我?”王离道:“祖上的韬略,我只学了不到一成,才会有辱家门。想当年祖父、父亲横扫六国,哪有听说什么项家军、李家军能挡?”项羽脸阴了下来,说道:“最后问你一句,想死还是想活?”王离笑道:“死何足惧?”说完,头撞桌角而亡。项羽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离,叹了口气,命人抬下去好好安葬。
巨鹿之战中,全军将士英勇杀敌,其中英布、龙且、季布,钟离昧,虞子期五人作战最勇,杀敌最多,所以军中称他们为“五虎将”。
楚军休整了几日,联合各诸侯军,在项羽的指挥下,主动出击,再次击败章邯。章邯闭门不出,以守为攻,项羽进攻不顺,又因军粮缺乏,士气低落,因此两军相持不下,就这样耗着。
由主动变为被动,章邯现在是左右为难,进攻也不是,退兵也不是,于是派他的参将司马欣回咸阳,把这里的情况向丞相赵高汇报。
说到咸阳,还有另一个人也来了,他就是云飞扬。三年了,这里似乎没有多少改变,外面的战争好像没有影响这里的繁华。
云飞扬来咸阳好几天了,始终没有等到一个机会。他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走到一家酒楼门口,一看“福升酒楼”,正是当年与张良结识的地方,于是进了酒楼坐了当日的位子,想起当时喝酒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可如今物是人非了。
这时,听到楼下有吵闹声,云飞扬下楼一看。只见几个家丁正在拳打脚踢一个伙计,还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弄脏了我们赵大公子的衣服,你活的不耐烦了。”掌柜的在一边哀求道:“公子,他新来的笨手笨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他这一回吧!”那公子道:“你再多话,本公子连你一块打。”此话一出,掌柜的再不敢多言了。眼看这么多人打一个伙计,云飞扬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节外生枝了,就要出手教训这些人,这时候有人比他快一步喊道:“住手!”
只见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个贵族公子,一个儒生。那赵大公子一见这二人,也收敛了一点,说道:“是子婴公子啊!不知有何见教?”原来这子婴是皇室宗族,与秦二世关系不错,所以别人都给他点面子。子婴很和气道:“赵兄客气了!您何等身份,何必跟这些下人生气呢?岂不坏了心情?不如这样,今天小弟请客,赵兄只管吃喝。”说完又让伙计赶紧赔罪,那伙计一听赶紧爬起来跪着求饶。赵大公子一看这样了,也不好再发作,只好说道:“既然子婴兄发善心,那就这样吧。不过我们人多,可要让你大大破费一笔了?”子婴笑道:“当然。”那位儒生也对掌柜道:“赵大公子的帐全部记到我家公子身上,我一会儿让人来付。”这赵大公子很满意一笑,带着他的家丁上楼了。子婴过来搀起了伙计,又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回家治伤。那伙计赶紧跪下谢这位大恩人,周围的人也是一片称赞。
子婴见没事了,便与那位儒生一起离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兄台等等。”二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器宇不凡的人出现在面前,这人正是云飞扬。子婴肃然起敬,说道:“兄台有什么事吗?”云飞扬道:“刚才见兄台仗义援手,让人心生敬意。我叫住二位,只是想说声‘谢谢’。”子婴道:“我并没有帮你,你为何要谢我?”云飞扬道:“因为刚才的事,我也看不下去,可是兄台却很好地解决了,所以要谢你。”子婴道:“原来兄台是个热心肠的人,既然如此投缘,不如到我家去喝杯水酒如何?”
云飞扬想了一下,说道:“实在抱歉!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做,改日吧。”子婴叹道:“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吧。”一旁的儒生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说道:“在下姓袁,是公子的管家。这上面有我家子婴公子的住址,你拿着它可随意出入,我家公子随时等候。”云飞扬接过铜牌,说道:“在下云飞扬,日后有机会一定拜访。”云飞扬刚要走,又突然问道:“对了,那位赵大公子如此嚣张,到底是什么人?”袁生道:“他叫赵承高,是丞相赵高的侄子,也就是现郎中令赵成之子。”云飞扬一听,说道:“难怪如此嚣张。”云飞扬说完,别过二人单独走了。
云飞扬还是在继续寻找那一个机会,每日都会到离各宫门口很近的地方,观察侍卫的换班情况,观察每日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其中一个人引起了他主意,这人就是赵高。云飞扬认为赵高的人头不会比秦二世差,再加上这几年听到的关于他的事迹,所以决定先向他下手。
在一个夜晚,云飞扬潜进了赵高的家,见这赵府是屋宇奢华,富丽堂皇,随处都有家丁护院往来巡逻。云飞扬躲在一个角落,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走过,这人竟是南宫旭!看样子他好像对赵府挺熟。此时此刻,云飞扬是心头万绪,想起了师父当日的话:“若他不改,就替师父清理门户。”眼看南宫旭走远了,云飞扬决定跟着过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南宫旭进了一间房,云飞扬躲在窗户边往里一看,只见南宫旭正与一个中年人说话,再一看,这中年人正是赵高。只听赵高道:“今日找你来,是让你去杀一个人。”南宫旭道:“丞相哪次把我找来不是为了杀人?说吧,是谁?”赵高道:“他叫司马欣,是章邯的参将,他回来的意图我明白了,所以我没有见他,让他先回家等着,我不想他的口中的秘密让陛下听到。”突然,只听南宫旭叫道:“外面有人!”说完闪到门口,推开往外一看,果然有人,来人被吓了一跳,赵高一看是女婿阎乐,说道:“没事!是自己人。”
原来云飞扬刚才听到“章邯”二字,一出神,所以大意了,才会被南宫旭有所察觉,还好阎乐的出现才蒙混过去。
这阎乐现官居咸阳令,进屋后说道:“刚才我的人来报,说司马欣一家人不知去向。”赵高一听很意外,说道:“必是听了什么动静,所以才举家逃跑,看来他是铁了心了。他这一回去,必定会劝降章邯,所以此人更不能留。”南宫旭过来道:“丞相放心!他走不远,也活不了。”赵高道:“很好!你连夜出城追上他,杀了他。”说完又让阎乐去绘一张画像,并出城令牌一起交给南宫旭。
云飞扬听到这个消息后,认为应该先救司马欣,至于杀赵高,因为有南宫旭在,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所以决定先救人。在他们绘图的这段时间,云飞扬离开了赵府,骑快马出城,到了城门口,守卫不让走,因为已过了时间。云飞扬想到了那日子婴给的令牌,于是拿了出来,没想到还真管用,就这样出城了。
云飞扬沿着大道追了一夜,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于是简单休息一会儿。天刚亮时,云飞扬又沿大道追了半日,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心想:“难道自己走错了?试想一个逃跑的人怎么可能走官道?”于是决定走小路。这小路甚是难走,行动不便,云飞扬找了一路,天又黑了下来,四下是一片草地树林,自己也累了,于是栓了马,准备找些柴草生个火,先睡一觉,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一处火光,慢慢地靠近,听到有人在说话:“老爷,我们走了两日了,孩子们都累了,今晚多休息一会儿吧。”
“不行,赵高心狠手辣,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一个男子说道。云飞扬一听,总算找到了,于是现身道:“请问是司马大人吗?”司马欣见突然冒出个人来,还这样问,吓了一跳,否认道:“你认错人了,我们一家要去别地,见天黑了,所以在这休息。”云飞扬道:“大人不必否认,我不是坏人。在下云飞扬,知道赵高派人来杀你,所以赶了一天一夜特来告知。”司马欣道:“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云飞扬道:“如果我是赵高派来的人,就不会与你说这些话了。”司马欣一想也是,赶紧谢道:“多谢云大侠相告!”云飞扬道:“既然我能从小路找来,那么他也能。你们快休息,一会儿接着赶路,我送你们一程。”司马欣听了有道理,于是回到妻子孩子身边,同他们一块休息。云飞扬坐到一边,看着他的一对儿女,也是心有感触,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黎明时分,云飞扬醒了,也叫醒了他们,接着赶路。就这样,云飞扬护着司马欣一家人连赶了几日路。这天,已是午时,众人赶路都累了,见旁边有个山洞,正好停下来进去休息。
没多久,突然听到有洞外马蹄声传来。云飞扬感觉不妙,小心向洞外一看,果然是南宫旭来了。他让所有人别出声,小心应对,自己也做好恶战准备。司马欣一家更是担惊害怕,想今日必是难逃厄运。只见南宫旭路过山洞时,停了一下,向四周看了看,还是往前走了。云飞扬他们见南宫旭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他们又听到马蹄声折回来了。原来南宫旭本来已经过去了,可感觉有些不对,所以突然掉头回来。
只见南宫旭下了马,一步步向洞口走来。云飞扬见情况危机,突然看到司马欣女儿怀中一直抱着一架琴,急中生智,说道:“小妹妹,你会抚琴吗?”她点了点头。云飞扬接着道:“那好,一会儿我出去后,你就开始抚琴。记住,不要怕。”说完就出洞外了。
南宫旭见洞里突然有人出来,再一看很面熟,不一会儿便想起来了,说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飞扬道:“我陪端木先生出来找你的。”南宫旭一惊,说道:“你说师父在里面?”云飞扬道:“不错,端木先生的确在里面。先生知道你会走此路,所以在此等候。”刚说完,洞里便传出琴声来。南宫旭一听心慌了,再一听觉得琴声有些乱,说道:“不对,师父的琴声怎会这样杂乱无章?”云飞扬脑子一转,说道:“是你的心乱了,端木先生也在犹豫该如何处置你?”南宫旭听了,信以为真,说道:“不,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绝不会跟他回去的。”说完跳上马,原路折回去了。
云飞扬见危机已除,也就放下心来,进了洞中,见他们一家都很好,总算有惊无险。他走过去,对小女孩道:“小妹妹,你弹的真好!以后多多练习,一定会更好的。”小女孩道:“谢谢哥哥!我知道了。”
司马欣一家跪谢云飞扬。临走时,司马欣说道:“有什么事能为恩公效劳吗?”云飞扬道:“希望先生回去后多为天下苍生造福,因为我们都不希望看到有更多的杀戮、伤亡。”司马欣道:“恩公的意思我懂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一家四口上路了。
司马欣走后,云飞扬又在原地呆了一天,为的是防止南宫旭再返回来,结果没出意外,云飞扬也回咸阳城去了。南宫旭回到咸阳去见赵高,说已经得手了。赵高也深信不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说说秦二世吧,自从当了皇帝,便甚少外出,最近更是深居简出,每日在宫中纵情玩耍,也不理国事,大小事宜都交给赵高处理,外面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
这天,秦二世正在花园与宫女嬉戏玩笑,身边一个宦官突然跪下说道:“陛下!奴才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不知该不该讲?”秦二世让他只管讲,让其他人都退下了,这宦官道:“奴才冒死进见,听说楚地叛军在巨鹿大败章邯将军,而章邯现已投降楚军了,其余各地叛军也不断壮大,六国余孽纷纷立国,刘邦一路更是逼近关中了。”秦二世一听,惊呆了,骂道:“大胆!你个狗奴才,敢危言耸听。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于是上来几个侍卫把这个宦官拖下去杀了。
秦二世把宦官杀了后,心也慌了起来,难道这是真的?于是暗中派人出宫打听情况,结果回来的消息与那宦官说的一样,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原来赵高一直在骗自己,说什么只是一伙盗贼而已,于是马上让人把赵高找来。
赵高接到秦二世的传话,马上就来见驾。秦二世见赵高来了,当着众多宫女太监就破口大骂道:“赵高,你瞒着朕干的好事,是不是想让那帮乱臣贼子割了朕的脑袋你才甘心?还说什么盗贼?现在都变成****了。王离死了,章邯投降了,那个刘什么的都快打到家门口了。你说我大秦的国土还剩下多少?赵高啊赵高!我大秦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赵高突然挨了一顿骂,心里很不痛快,看到胡亥眼里那股恨意,知道以后日子难过了,不能再坐以待毙,要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