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山庄,客厅。
晚宴,钱坤席地坐在主席上,喝着龙渊山庄自酿的米酒,与欧冶焱、严家兄弟、湛卢三剑客湛卢方、李修、王康交谈着。
“湛卢前辈真乃高人,可惜无缘结识啊!”钱坤遗憾道。
“钱公子勿怪!师尊他老人家不喜喧闹,今早便回去了。”消瘦的湛卢方歉意道。
“在下岂敢,前辈救命之恩,还没跟他道谢呢!”钱坤不好意思道。
“对对对,主公说的没错,感谢三位的救命之恩,我先干为敬啦!”严白虎拿起满满一盏酒对着湛卢三剑客一饮而尽。
“严壮士果然豪爽,干!”三剑客也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严舆感谢三位少侠的救命之恩,干!”
“干!”
“敬钱公子!”
“干!”
“感谢湛卢师弟!”
“干!”
“敬欧冶大哥!”
“干!”
……
觥筹交错间,欧冶焱轻声吩咐仆人一声,仆人退去。
不一会,门口走进一位三十来岁敦厚结实的壮汉,双手捧着一把质朴带鞘的剑。
“拜见主公!属下是庄主的二弟子蒲辰,益州人氏,学艺已十年有余,愿为主公效命!”蒲辰双手举着剑,躬身继续说道,“此剑就是欧冶旻用奇铁所铸,属下不才为此剑安柄做鞘,献给主公!
”
“哦,庄主高徒有劳,有劳!”钱坤接过蒲辰手中的剑,打量了一番后,拔剑出鞘,只听“锵”的一声龙吟响彻整个山庄,定睛一看,只见一条游龙跃然于白色剑身上,再观剑锋寒光奕奕,锋利无比。在场众人无不赞道:“好剑,神兵啊!”
“欧冶大哥,此剑是什么打造,如此锋利?”憨厚的李修问道。
欧冶焱感慨道:“此剑的材质应该是一块非常罕见的天外陨石,欧冶旻以死炼剑,也算不负神物啊!”
“主公,宝剑皆有名,请主公赐名!”浦辰道。
钱坤不假思索道:“剑出乾坤定!就叫乾坤剑吧!”
“剑出乾坤定?师尊果然没看错。”清秀的王康悄声对湛卢方道。
湛卢方点头,悄声回道:“等下回房跟修弟商量一下。”
“恭喜,主公得到神兵!”
“恭喜!”
“恭喜”
……
众人开怀畅饮直至夜深才散去。
客房内,湛卢方三人商议着。
“师傅临走时,吩咐我们三人入世历练一番,又说钱公子乃成就大事之人,我想师傅的意思是要我们跟随钱公子,助他一臂之力。”湛卢方道。
“我也这么认为。”
“我也认同师兄所说。”
李修、王康二人亦认同道。
第二天下午,钱坤随欧冶焱来到了藏剑阁。
藏剑阁分为三层,一层堆放着普通上品的宝剑,足有千余柄;二层摆放着欧冶氏历代名匠所铸的宝剑,各式各样,剑型不一,锋利皆不逊乾坤剑;三层则摆放着五柄欧冶子所铸的神剑,钱坤只看了看,欧冶焱摸都不让摸。
一层的上品宝剑,钱坤要了一百柄;二层一百余柄堪称完美的宝剑中,钱坤随意挑了三十柄,看得欧冶焱心疼不已。
欧冶焱又从众弟子中挑出二名剑术高手刘骏、陈览,作为钱坤的护卫。
吃过晚餐,钱坤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早点休息,明日一早便要回去。
湛卢氏的三剑客叩门而入,齐刷刷地单膝跪下,道:“钱公子,我们三人愿跟随您左右!”
钱坤一愣,随即扶起他们,道:“三位少侠快起来,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呢!”
“谢公子!”三人抱拳躬身道。
七月十九,清晨。
钱坤与欧冶焱告别,率着严白虎、严舆、湛卢方、李修、王康、蒲辰、欧冶婧、刘骏、陈览等人,赶着两匹驮马回去了。
一路上,身着男装的欧冶婧上蹿下跳,别提多高兴了,她可是足足缠着他爹一整天不放,他爹拗不过她,才同意她出来的。
会稽城,水道纵横,两旁店铺林立,走卒商贩叫喊声此起彼伏,会稽郡府和山阴县衙都在城内。
赶了七天的路程,一行人刚进城,朱璋便匆匆赶来相迎,随后便带着钱坤到城西一间民宅内。
钱坤心中暗想:看来在会稽城中,朱璋布置了不少眼线。
“主公,此宅是属下为您安排的落脚之处,您看可以吗?”朱璋殷勤道。
钱坤满意的点头道:“行,有劳朱叔啦!”
“看主公多了七名随从,又个个背着长形之物,看来此行收获颇丰啊!”朱璋笑道。
“喂,朱叔叔,你说谁是随从啦?”一旁的欧冶婧不高兴道。
朱璋这才仔细看向七人中一名格外俊美的“男子”,笑道:“喔,婧儿啊!几年不见,怎么变成男人啦!”
欧冶婧上前一把扯住朱璋的山羊胡道:“朱叔叔你敢笑话我,难道你忘了拔胡子的痛啦!”
“哎呀!疼疼疼,婧儿放手,我错还不行嘛!”朱璋对这姑奶奶也是无奈。
“哼!”欧冶婧放手,一边逛去了。
“这丫头,都被惯坏啦!”朱璋揉着下巴,转身对钱坤说道:“不知主公从欧冶焱那拿了多少柄宝剑?
“一百柄上品,三十柄极品。”钱坤回答道。
朱璋听得不由笑道:“嘿嘿,那欧冶焱定是心疼万分啊!”
接着朱璋便拉着钱坤进入了内室,只见内室两张长案上,堆满了竹简和丝帛。
朱璋指着右边的长案道:“主公,这些是近日董洪、黄罗等人送来的房产地契,如若变卖,可值二百多万。”
“哦!”
朱璋又指着左边的长案道:“而这些全是先主留下的财产,共计一千万钱左右。”
“这么多!”钱坤吃惊道。
朱璋笑眯眯地看了钱坤一眼,继续走到幽暗的墙角,打开了放置在那的三只木箱。木箱被打开,瞬间满屋都金灿灿的。
“这些也是先主留下来的黄金,共六百金,可换六百万钱。”朱璋指着金子道。
钱坤指着这些财物,疑问道:“父亲为什么不用这些钱,招兵买马呢?”
朱璋叹道:“先主当年被拥称帝,其实他心中也没底,所以把反对他称帝的我安排进了县衙,一方面可以注意汉廷动向,另一方面就是叫我保管这些财物,方便日后东山再起。只是后来,先主发现自己是一叶遮目,自身实力跟汉廷军队比,完全是蚍蜉撼树,这财物才保存至今。”
“父亲!”钱坤感觉到了当时父亲无力感。
片刻,钱坤定下心神,道:“今日孩儿承接下这些财物,必不负父亲所愿!”
“朱叔,现在钱财以备,不知孝廉之事怎么样啦!”钱坤接着问道。
“魏腾已经答应帮忙了,只需主公亲自去见下陈恒便可。”朱璋回答道。
“那就好,你去安排下,明日便去见陈恒。”钱坤决定道。
“好的!属下这就去安排。”朱璋应声走出了内室。
七月廿六,钱坤一早便端着一盆兰草,去魏府拜见魏腾。
魏腾二十出头,头戴纶巾,一袭白袍,十分俊逸。
钱坤与他畅谈盏茶时间后,他便带着钱坤去见正在郡府办公的陈恒。
会稽郡府邸,郡丞公务房内,陈恒正在批阅公文。
“报,魏公子带着一名青年求见!”一名差役报告道。
“快请他们进来!”陈恒昨晚便从他夫人那里得知,今日小舅子会带人来见他,心中暗爽:嘿嘿,又有送钱的冤大头来了。
门外,魏腾止步道:“贤弟请!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进去了。”实则,魏腾只是对他这个姐夫非常反感,不愿多与他接触罢了。
“感谢周林(魏腾字)兄引荐!”钱坤躬身作揖道。
魏腾抱拳说声:“举手之劳,告辞!”转身便立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