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几许无奈,曾叫人生死难挨。不是不愿去包容,只是伤的太深无法若无其事的活下去。心若殇了,一切就无所谓了。
淡淡的梅花香气充满了整个水阁,一个满脸爬满疤痕的少年孤单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子发呆。好像外界根本不存在,时间也定格不走了。
武阔站在水阁外面也是满脸愁容:“主人自打从丛林坊回来就像变了个人,成天自己一个人坐在水阁里,一坐就是一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连句话也不说!这是怎么了?”
小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肯定是因为大哥没跟咱们回来,觉得我们也会像大哥那样半路倒戈背叛了他!”
武阔顿时翻脸:“我不相信大哥背叛了主人!大哥准是被湖心小亭那个少女迷惑住了,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了!”
小静哼了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要是大哥才不会回来取大小姐呢!也选那个白衣美女,跟她浪迹天涯共度一生。”
武阔盯着老婆:“那倒也是!不过怎么讲大小姐也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我还是想让她当我大嫂,这样我就可以一直跟大哥在一起了!”
小静吸了一口气,阻止武阔继续说下去。起身行了个礼:“大小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武阔勉强挤出笑容:“呵呵,就是啊!怎么也不言个声啊!”
君纤微笑着:“刚来。你俩去前面照顾一下生意,有事我叫你们两个。”说完望着小夫妻俩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掉。缓步踏上小船来到水阁,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水阁的门。
李嫣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走动门前。推开门一看竟是君纤便请了她进来。
君纤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嫣机械的笑了一下,整张脸上的疤痕也扭曲起来:“你来问我武广的事情?”
君纤点着头:“我知道这样来打扰主上显得十分唐突,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武广他到底怎么了?卫什么没跟大家一起回来。”
李嫣拂了拂袖口:“刚才小静她们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相信吗?”
君纤摇着头,头上的珠钗叮当作响:“我想听你说”
李嫣眼神迷离:“丛林坊的二当家十分欣赏武广,执意要把他留下来。为了利益我就答应了。武广也没有什么异议。”
君纤追问道:“那他们说的那个湖心小亭的少女呢?”
李嫣失去了耐性:“确实是有,不过那女孩要找的是二当家李律。”
君纤好奇心起:“李律不是和紫金结婚了吗?怎么还去招惹其他的姑娘。”
李嫣一脸不悦反问道:“武广他为什么不同意跟你结婚?”
君纤顿时花容失色:“我不知道。”
李嫣笑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君纤满脸着急:“我说!小时候我和武家兄弟天天待在一起,尤其更喜欢和武广玩。后来武广长到十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外面学武功。见不到武广我本想把武阔当作他的替代品,没想到武阔竟然和小静好上了。我不甘心欲暗中拆散他们,没料几次三番下来反倒促成了俩人。武广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跟我有意疏远。我就威胁他如果不跟我好,我就要对武阔不利。他才勉为其难,其实一直以来都在应付我。”
李嫣鄙视的注视着君纤:“强扭的瓜不甜,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
君纤嗤之以鼻:“当今天下,能跟他相提并论的青年才俊屈指可数。傲雪丞相东尚非李嫣不娶,就连大司马的掌上明珠都弃之如蔽履。再者就是蓬莱君王赫卢,外界传闻他独宠北佳夫人连正妃恒琦公主看都不看一眼。李律也早早的和丛林坊大小姐紫金完了婚。卓敬已是傲雪小公主恒依的准额驸。武广论才智不输赫卢,样貌不输赫卢,武功不输李律。假以时日必将成大器。跟着他富贵荣华享尽一辈子。”
李嫣垂眸:“我真替你可悲!这辈子你都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你爱的永远是金钱、地位,是浮华!”
君纤毫不掩饰:“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样貌稍好一些倒也会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李嫣不屑:“多谢你放过我!我劝你早日对武广死了这份心,否则到时候你会输的很惨!”
君纤起身而立:“多谢主上提醒!我打定决心抓紧武广不放手。”
李嫣眉毛一扬:“随你便。”闭上双目“不送了,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小静站在门口愣愣的望着推门而出的君纤,泪水悄然而下:“大小姐!”
君纤微愣了一秒后,镇静的答着:“你还知道我是小姐就好!”
小静哭得眼睛发红:“小姐说的是。小静会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
君纤撇了一眼后,锵锵的走掉了。
小静无法平服自己的心:一起从小长大的好伙伴,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彼此是朋友罢了。她是小姐,生下来就有丫鬟伺候。从前一起讲述彼此的秘密,一起睡在一个屋子。难道真的没有当自己是朋友哪怕一盏茶的功夫。即便把自己当作奴才,为什么要加害于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大小姐一心要破坏自己和武阔。越想心底越发凉,眼泪也不争气的越流越凶……整个身子蜷成一团蹲在地上
李嫣站在门口:“要进来喝一杯吗?”
小静抬头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无比丑陋的面容
李嫣见她不言语,上前搀扶:“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上一杯!”
小静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奴才不敢!”
李嫣淡然一笑:“从现在起你不在是任何人的奴才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画押的契约单“这是你的卖身契吗?”
小静从李嫣手上接了过来详细的端详了一遍,喉咙像被动向堵住了似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不停的点头
李嫣又从小静手中夺过了那张卖身契,双手麻利的将它撕了个粉碎,向空中潇洒的抛了出去,如天女散花一般,纸屑在空中漫天飞舞着:“现在要喝上一杯吗?”
小静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还能恢复自由身,这一切全都是眼前这个面貌丑陋的人所赐与的,自己就向置身于梦中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我自由了吗?”
李嫣微笑的点着头,静静的望着眼前真实透明的女人如解开枷锁的精灵:“竹叶青还是女儿红?”说完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小静也跟了进来:“我想喝杯竹叶青”
李嫣走动桌子上取来酒壶和酒杯放在小静面前:“我更喜欢女儿红”
小静欲起身斟酒
李嫣把她结实的按在了椅子上:“坐下来!慢慢品尝竹叶青的味道!”说完斟满了酒杯放在了小静面前。
小静浅尝辄止,吸溜着嘴唇:“好辣!我还是爱喝莲子羹。”
李嫣嫣然一笑:“那你还是喝碗莲子羹吧!”说完把小静欲端给自己喝的莲子羹放在了她的面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就再好不过,从今以后你就可以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小静的泪再次滑落下来:“我这一生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这样实现了!我好高兴,也好害怕!好害怕是个梦,我…..”哽咽的无法再说下去了
李嫣安慰似地拍着她的肩膀:“别害怕,一切都是真的。以后你不用再称奴婢了,你自由了。”
小静望着眼前唯一相信的人追问着:“主上,我…..我…..”
李嫣微笑着:“你也不用再叫我主上了,叫我丑殇就好了!”
小静情绪激动,一头扑进了李嫣的怀里:“主上!”
李嫣温柔的拂着怀中泪人的发丝:“不哭了,知道你是喜极而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到时候武阔来跟我算账,我可打不过他!”
小静听到武阔的名字心中流过一股暖流,停止了哭泣:“他敢!”从李嫣的怀中起来,盯着李嫣不放:“主上,你……你是个女人!”
李嫣叹了一口起:“鬼丫头!”戳了她的脑门一下“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男人了?”
两人相视而笑
君掌柜站在柜台上手里不停的拔着算盘,算盘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君纤嘟着个嘴,站在君掌柜的身后:“爹!你帮我把武广找回来。”
君掌柜头也不抬:“该回来的时候他自己会回来的!”
君纤撒娇似地扯着掌柜的衣服:“不嘛,人家就要爹现在就把他找回来不可嘛!”
掌柜子板着一张脸:“除非主人发话,否则谁都别想改变我的决定,就是你也不行!”
就在这是,从门口带进一股寒风。伙计激灵的招待着,小心的掀起门帘:“丞相您怎么亲自来。”说着急忙掀起门帘。
君掌柜见来人立即走出来迎接:“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话毕恭敬的请来客进了内堂“上一杯最好的龙井茶”
丞相大人刚要落座,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大堂的门口外传了进来:“还是给丞相大人沏一杯花茶吧!”
说完君掌柜便按照主上往日的喜好端上梅花茶。放下后便退了下去。
丞相呆呆的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少年,脑海中闪现出月圆之夜的情景。每每想起自己竟对一个萍水相逢而且面容丑陋狰狞的陌生人产生亲厚无比的感觉就留下了为之深刻的印象。心中总是期盼能够再次相见,没想竟在天下第一庄见到了此人。
李嫣请丞相落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自己也坐了下来。
丞相微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你。”
李嫣也微笑起来:“我是这里的老板”
丞相一脸敬佩:“真是年轻有为,没想到这汇通的幕后老板竟会如此年少”
李嫣望着眼前的人:“夸赞了!不知丞相今日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丞相坦言道:“实不相瞒,在下前来只是想印证一些猜测。”
李嫣依旧微笑:“但说无妨,在下晓得定当如实以报。”
丞相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打开一看,上面所画之人不是李嫣却又是何人!东尚望指着画纸:“不知你可否见过画中之人?”
李嫣一时慌乱:“不知画中人和丞相有和关系!”
丞相哀叹到:“此乃我所爱之人!因故失踪。今日手下人向我禀报说看到她和你手下武广一起出现在月涟客栈的湖心小亭。不知殇老板能否告诉我她的去向。”
李嫣故作镇静:“我与画中人在因缘巧合下成为了同门。每次都是她来找我,我实在也不清楚她现在何方。还望丞相见谅!”
丞相难掩满脸失望:“可否告知她见你所为何事?”
李嫣眉头紧蹙:“为李律。他哥哥应该是中了‘噬衅’蛊!”
东尚反问着:“‘噬衅’蛊?”
李嫣叹了一声:“恩!服下此蛊后就会忘掉心中所爱之人,如若想起中蛊之前心中所爱之人便会受到钻心之痛如万蚁啃食直至再次忘掉,疼痛才会消失。反复发作轻者伤身耗神,重者如行尸走肉。”东尚皱着眉头:“有什么方法能解吗?”
李嫣摇头:“除非他又爱上了她人”
东尚无奈的摇着头:“在他的心里除了嫣儿再也装不下其她人了,让他爱上别人比登天还难。”
李嫣听出些不对劲:“你是说李律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问完心中莫名的慌了起来。
东尚摇着头:“李律并非嫣儿的亲哥哥。”
李嫣听后如同五雷轰顶,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什么?”
东尚看到丑殇的模样心中竟有些心疼:“实不相瞒,我和嫣儿李律从小一起长大。从见到嫣儿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她了。我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惦记着我爱的人。可是我从李律的眼神中能看到他看嫣儿绝不止是哥哥看妹妹那么简单。我便命人暗中查了他们俩兄妹的身世。李律并非李不识的亲骨肉。”
李嫣忽然明白了多年来自己为什么总有这种的、感觉:为什么只要自己单独和哥哥在一起被东尚看到了似乎他就不怎么高兴,为什么送哥哥些特别的小玩意东尚就总是跟自己闹别扭。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东尚板着一张冷俊的面容:“十一年前!”抿了一口茶。
李嫣的头更加疼痛不已,十一年前正是东尚向国君争取自己的婚姻大权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爱李嫣,你只是在和李律争夺一件物品罢了!以此证明你自己从来就不曾失败过!”
东尚微笑起来:“你错了!我爱嫣儿!我并不是在和李律争,我是在和嫣儿争。争取她能多爱我一点胜过我爱她。可是我在嫣儿面前永远是个失败者!”
李嫣心中杂乱的很:“我实在是累了,如果有李嫣的消息我定会第一个通知丞相大人您的。”东尚望着丑殇:“那就有劳殇老板了,告辞了!”说完竟有些不舍的离去“改日不知可否请殇老板府中一聚。”
李嫣起身送客:“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东尚走出了温暖的水阁,漫步走在寒冷的大街上。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是每次见到丑殇就像认识了多年的知己就把心中所想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东尚突然止住了脚步仿佛想起了什么:君掌柜端上来的梅花茶,自己虽然只抿了一口但那分明就是用三沸后的雪水沏出来的茶。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嫣儿还有谁懂得此法?是嫣儿教给丑殇的?东尚脑子里不断的想着。
武阔从后面追了上来:“丞相大人请等一下。”
东尚听到呼喊声便停了下来:“我家主人说下月初七是梅花节,李家小姐可能会来,到时候希望您能赏脸到悦来客栈小聚片刻。”
东尚听到此处欣喜若狂:“好,好,好。转告你家主人,我一定会去!”
武阔打了个千,便转身回去了。
李嫣站在门后眼巴巴的望着东尚渐行渐远的背影,真想告诉他嫣儿就在你的眼前,可是她没办法说出口。
武阔站在李嫣身后,看到主上一脸忧郁也不敢多说什么。
武阔听到了吵闹声,便朝后院走了过去,李嫣见状也跟了过去。
君纤正破空大骂跪在地上的小静:“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嫣并不急于阻止这幕闹剧的继续,倒十分好奇这位大小姐到底能演绎出怎样的泼妇无赖样。
武阔一心只想护着妻子,跪在小静前面双手拦在她的身前:“不知小静办了什么错事,惹得大小姐如此动怒。小人愿一力承担。”
君纤黑着脸:“你承担的起吗?她把我千辛万苦从沈家买来价比黄金的熏香给我一点不剩的全都扔进了水里。”
小静早已泣不成声,:“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失神跌进了水塘,我……”
李嫣望着小静狼狈的模样‘全身湿的像个落汤鸡,眼睛哭的红肿’再也安奈不住,走到小静的面前:“站起来说话!”捧起小静手中浸泡水的熏香:“沈家熏香的确是难得的珍品。一般的达官显贵就是有钱也十分难弄到,不知大小姐你是怎么得到的?”
君纤气势嚣张:“是托大司马的千金卓佩帮我买的!”
李嫣嗤之以鼻:“难怪!”一手执起那所谓价比黄金的沈家熏香“沈家熏香以‘奇特、罕有、个性’扬名,而我手中所持熏香香味不算独特,形状不算奇特,数量也不算世间罕有虽然勉强能称是上等熏香,但绝非出自沈家。依我看应该是官家进贡的淘汰货色。”
君纤红了脸,气鼓鼓的瞪着小静:“这不可能!就算如此,小静也罪责难逃,当以家法论处!”
李嫣不急不慢的说着:“家法论处恐怕不当!”
君纤满脸怒容:“她一个奴才,以家法处置有什么不当?”
李嫣嫣然一笑:“谁说她是奴才了?”
小静畏畏缩缩的说着:“回大小姐,昨个主上已将奴婢的卖身契撕了!”
武阔难掩满脸兴奋:“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说完便将外袍脱了下来给小静披在身上。
小静微笑着:“你昨天哪来的功夫听我跟你说这个”
君纤满肚子怨气:“好!那就陪钱!这是我花了一千两黄金买的”
李嫣嘲笑到:“一千两黄金?一千两白银倒还差不多。”
武阔满脸忧虑,别说一千两,就是一百两恐怕也凑不到:“这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我也还不起一千两啊!”
李嫣满脸淡然:“那到未必!”转生望着君纤“三日后我给你一块沈墨尘亲手制作出来的熏香,就当小静陪给你的一千两白银。你看如何?”
君纤心中计较了一下:“今天我就给主人一个面子,三日后我要拿不到沈家的熏香,你们夫妻就要小心了!”说完气冲冲的走掉了。
李嫣转身吩咐武阔:“替我向宝石行家杜玉修和香料世家沈墨尘递上拜帖。”眼睛却空洞洞的望着远方“你先领小静回去收拾一下,不要冻坏了身子”
武阔本欲磕头感谢主人,却更加心疼妻子,心中着急便抱起小静往屋子奔去了。
李嫣微笑着,为小静今生能有个爱她的人守在身边而发自内心的笑着。
一个身影鬼魅般的闪现在李嫣身后,单膝跪了下来:“主人武广回来了!”
李嫣侧头问着:“他没事了吗?”难掩心中担忧。
武广平静的叙述着:“是!大夫说并无大碍。”
李嫣微笑着:“那就好!一路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踌躇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君纤一直在找你!”
武广停住了脚本:“多谢主上关心,只是属下心中早已另有所属!以后就不劳主上挂念!”
李嫣颇为尴尬:“呵呵…….”突然玩心大起,走到了他的面前,脸就往武广的脸上贴了过去“那你喜欢谁啊?”
没料武广把脸贴的更近,忽然侧脸,唇伏在李嫣的耳畔:“你很想知道吗?”
李嫣猛然闪身:“现在不想知道了!”讪讪的向水阁走去了。
武广望着李嫣离去的背影坦然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我若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李嫣,你又会说什么呢?’
武阔听说大哥回来了,把妻子安置妥当后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连们也不敲一下,直接推门而进喊道:“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武广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好兄弟!还是你了解大哥。来一杯女儿红?”
武阔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拎出一坛酒:“看我带来了什么?”把坛子高举到哥哥的鼻子前。
武广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梅花的香气沁人肺腑:“梅花酿!是弟妹酿的?”
武阔摇着头:“你想破头也猜不出来!是我从主人那里讨来的!”
说着俩人落座了下来,武广不相信的问着:“主人酿的?”
武阔点了点头:“别说你不相信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那天我去找主人刚好碰到主人在酿梅花酒,我一时酒瘾大犯,就向主人讨了一杯。没料主人见我喜欢竟送了我一坛。我特地带过来给大哥也尝尝!真是绝了!”
武广斟了一杯,淡红色的液体划过味蕾,香气在唇齿间回荡无穷。忍不住赞叹到:“美酒!好酒!纯而不烈,香气逼人醉。堪称佳品!”
武阔不停的点头:“就是!就是!我就会喝,让我说我可说不出那么多形容词,我就一个字,好!”说完兄弟二人便豪爽的笑了起来。
武广问到:“弟妹的事,我听说了。不要往心里去,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武阔嬉笑着:“是啊!主人能给她个自由身已是天大的恩赐了。我们还能有什么不满的!对主上的恩情,我们夫妻这辈子恐怕是还不完了!不过主上真是神通广大,今天连丞相大人都亲自登门拜访。下午又替小静摆平了君纤大小姐。明天还让我给杜沈两家递上拜帖。杜沈两家现在可是了不起!杜家掌握着制造业和手工业,沈家掌握了盐、铁、矿。就连咱们钱庄也要对他们两家有所顾忌”
武广望着弟弟蹙眉到:“主人要你明天去杜沈俩家递上拜帖?”
武阔点着头:“对啊!不过你说奇怪不?我问主人用汇通钱庄的名义可好,谁料主人却不同意,非要不署名。这要是不署名的话,杜沈能见咱们主上吗?”
武广微笑着:“要是别人我也会跟你有同样的顾虑,可是主人不一样,她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也许这就是咱们主上的魅力所在吧!”
武阔露出了黠笑:“大哥自打你回来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你夸赞别人。看来大哥也很欣赏主人啊!”
武广并不否认弟弟的说法:“是非常欣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武阔敛了笑容:“大哥你心里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所以才不喜欢大小姐了?”
武广止了笑容:“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就没喜欢过大小姐!对她仅限于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武阔观察着他的脸色:“那大哥心中喜欢的是不是湖心小亭那个白衣少女?”
武广抬头望着他:“你都看见了?”
武阔摇头像拨浪鼓:“没有。我那天见主人不在担心他的安全,才和小静去街上找,没料正好看到你跟李律在一起,就跟了过去。我们俩刚看到那少女就被你按察在附近的暗士发现了,他们见我们是汇通的人才手下留情把我们俩请走了,要不然肯定没有命活到现在了!”
武广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布置严密要是事情败露了,李嫣一定会不知所措。武阔的身手要是真打起来保命是没问题可是身边还有小静恐怕没那么容易。还好他们俩人都平安无恙,心中的大石落了地:“以后要小心行事,成了家不比单身一人,你要为小静多想些。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陪陪弟妹吧!”
武阔有些害羞:“大哥,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