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在林**上飞速的疾驰,车中的人安稳的坐着。一脸狰狞的面容让人着实心生畏惧,额头上冒着涔涔汗珠,也不去擦,任由其流淌下来。
一旁坐着的小丫头透着焦虑之情,伸出白净的双手拿着汗巾帮他擦去汗珠:“主上不如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李嫣奇丑无比的脸庞露出微笑:“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丛林坊,露宿在半路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小静,让他们加快速度!”
小丫头朝马车外喊着:“主上有令,加速赶路。”
马车的速度比之前更加快速飞奔着,所过之处扬起一片灰尘
突然一群蒙面黑衣人从道路两旁杀了出来,嘴里叫嚣着“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兄弟们给我上!”
武阔自己一人一骥见刺客人多可是功夫一般便冲赶着马车的武广喊到:“哥,你保护主上先走,这些人我一个人就办了!”
李嫣皱着眉:“武广停车!”说完钻出了马车冲着那一帮黑衣人笑了起来“来的正好,我正想试验一下效果如何!”说完冲着迎面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念着咒语:“杀死所有穿黑衣的人。”
刚念完,一群黑衣人竟转身自相残杀起来。武氏兄弟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呆呆的不动。李嫣唤了武家兄弟:“快走!”才转身钻进了马车内。
小静拽着李嫣的袖子不放:“外面怎么了?主上你没事吧?”说完就要往掀起马车的帘子往外望。
李嫣急忙拉住小静的手:“没事,他们都走了!”
小静诧异的喊着:“怎么就这么走了?”
李嫣平静的笑着:“就是些劫匪,给了些银子就打发了。”
武广听到马车内的谈话苦笑不得,顿时不知该说自己的主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他善良,可是眨眼间就令一群亡命徒自信残杀。说他恶,可是连个小丫鬟都不舍得让她见到横尸遍野的场面。’这个主上真是亦正亦邪。
武阔没有哥哥的那番心思,只是由衷的敬佩。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就能杀人于无形,虽然知道主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没料到竟会这般神奇的方法,真让人意想不到。
李嫣心中只是暗自庆幸着,幸好武阔没有亲手下杀戮。要不然吓坏了小静不说,还耽误了不少时间。
令大家都没想到的事情,这伙黑衣人是当地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百姓敢怒不敢言。官府有心无力,得到他们死亡的消息后才出面善后,可是无法给世人一个满意的答案,仵作说是‘自相残杀’。得知这伙人离奇的死后大家都怕手叫绝,说是得了报应。后来谣传越传越厉害甚至轰动了整个武林界,有人说是绝顶高手所为,有人说是妖魔所为。自此‘意念杀人’在李嫣的试验下成功的修炼成功。
傲雪丞相也被迫暗中查访此事,他一度认为此事是傲雪君杀一手所为只是不知他为何在丛林坊附近痛下杀手,难道要给丛林坊一个警示?
身在傲雪的蓬莱王听说竟有此等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好奇心一时大起。他也有所耳闻君杀的本事,想起李嫣有可能在他手中不免咬牙切齿。决心回到丛林坊查个究竟。
丛林坊一时竟成了武林中最炙手可热的地方有人揣测此事为丛林坊所作,有此等本事的人竟栖身在此地!。不管是为了一较高下还是为了查明真相大家争相要进丛林坊。
最为头痛的要数李律了,大当家赫卢不在,自己这个二当家就要首当其冲担当起这个责任。每天从早到晚的会客,到最后干脆闭门不见了。
夏管家葱葱来报:“‘汇通天下’的大老板递上拜帖,二当家您看怎么办?”
李律不耐烦的说着:“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夏管家叹了口气:“这样恐怕不太好!我们素来与汇通交往甚密,况且是‘天字一号店’我们最好保持友好往来。”
李律惊讶到:“‘天字一号店’?大老板?”
夏管家恭敬的点着头:“没错,身边跟着武广、武阔兄弟。”
李律纳闷起来:“这汇通背后的大老板一直极为神秘没人见过他的真身。我倒好奇他是何方神圣!有请!”
李嫣心中忐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另外的身份、面貌去见自己的哥哥。小静跟在她的身后,武家兄弟并排走在最后面。
武阔有些不悦:“丛林坊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让我家主人等这么久!看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武广瞪着弟弟:“少给主人惹麻烦!”
小静有意慢走下来,武广识趣的快走到李嫣身后,留下小夫妻俩并肩而走。
小静嗔怪到:“你刚才说要给谁颜色瞧瞧啊?”
武阔听出妻子语气不善:“谁对主人无礼我就给谁颜色看!”说完一溜烟似地走到李嫣身后,以为自己找到了一颗参天大树可以庇佑似地模样。
小静无语,伸出手指指着他却不知道应该拿如此幼稚的丈夫怎么办。
李嫣心中暗自好笑,猛地停了下来。
武阔没来的及止步一个足趔差点撞上李嫣,还好武广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
李嫣回身冲武阔嬉笑着:“你今天一切行动没有小静的指示不得擅自行动。听到了吗?”
小静得意的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武阔的肩膀:“听到了吗?今天你要听我的!”
武阔低着头冲着李嫣低声说道:“是。”
李嫣满意的笑着,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夏管家把他们迎接进正厅,李律从正坐上起身迎接,心中一时落差起伏。原以为会是个精神抖擞的中年,没料竟如此年轻,如此丑陋。着实怀疑天下间竟有如此丑陋之人,寒暄道:“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啊!一路辛苦!”
李嫣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哥哥跟自己客套起来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尴尬的笑着:“不辛苦!”
李律极为有礼的说着:“在下略备薄酒,还请大老板赏个脸。”
李嫣丑陋的面容更加难看:“若是二当家不嫌弃,我便称你一声兄长可好?”
李律笑着:“再好不过!兄长现在还不知道自家兄弟怎么称呼!”
李嫣平静些:“在下名唤丑殇。”
李律尴尬的点了点头,扯开了话题:“咱们还是先开席吧!”
李嫣挨着李律落座下来:“听说兄长刚刚报得美人归,怎么没见嫂子啊?”
李律眉头一瞬间微蹙立即展开:“贱内身体微恙,不方便见客。改日定当另备酒席赔罪!”
李嫣低声应和着:“原来如此啊!”手中把持酒杯不自觉的流转起来。
李律手中也不自觉的把酒杯流转起来,猛然间抬头,见丑殇竟和自己做着相同的动作,心中一时感觉被掏空了。
李嫣感觉到李律的异常,停止了转动手中酒杯。指着桌子上的菜肴称赞着:“不知兄长从哪里请来的厨师,竟有如此厨艺,色香味聚在!”说完顺手颊了一筷子松鼠桂鱼,把菜蜻蜓点水似地在酒里沾了一下。
这不经义的举动落在了李律眼中格外眼熟,这个动作实在再熟悉不过只是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谁做过这个动作,那个脸孔实在无法在脑海中显示出来。
李嫣把鱼刺熟练的拨好后条件反射般的颊到了李律的盘中:“哥!你的鱼”
李律应了一声想也没想就把鱼送进了自己的口中,咀嚼着:“久违了的味道!”
李嫣痴笑着:“是啊!一年多了。”
李律点着头:“差不都”随即惊愕着“你是谁?”
李嫣双目含泪:“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可还有谁?”
李律被着突然其来的提问问到无语:“我….我心中有谁?”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似地“我心中有个人,可是我始终看不清她的脸庞。你知道她是谁对吗?你告诉我!”
李嫣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好!我告诉你。明日申时月涟客栈见。”说完起身就走。
武家兄弟、小静见李嫣红着双眼走了出来,立即紧跟在身后。
武阔忍不住开口道:“主人,他把您怎么了?您一句话,我现在就打他个满地找牙!”
李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个暴栗:“我先打你个狗血淋头!”打完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小静走到武阔身边啐到:“活该!”
武广缓慢的走到弟弟身边叹了口气:“走吧!”
武阔哭桑着脸,伸手揉着脑袋。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李律独自一人在那里坐着。自己是怎么了?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不应该是紫金吗?为什么看不到她的脸?丑殇又是谁?汇通的大老板他怎么会那么了解我?一语道破心中所扰。他真的会告诉我一切吗?他千里迢迢的来到丛林坊就为了要跟我说这些?心中像一团乱麻,充满了疑问。
就在此时夏管家轻轻敲了敲门:“二当家!夫人有事想请您过去一趟!”
李律不耐烦的喊到:“回了她,就说我已经睡了下去。有事明天再说。”说完便把屋子正燃着的蜡烛吹灭了,一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夏管家听到从已经黑暗的屋子中传来的鼾声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那老奴就自作主张把汇通老板安排在梅林苑了。”说完便离开了。
李嫣站在曾经站过的地方久久发愣。淡淡的梅花香气飘荡在空中,花瓣一片一片的从空中飘落下来。一年多以前来过的地方依旧还是从前那般模样。只是梅花开的更美,淡淡的香气飘的更远,弥留的时间更长。
小静手拿着件披风,走了出来:“主人,夜寒了该休息了。”说完把手中的衣服给李嫣披在身上。
李嫣丑陋的面容淡淡的笑着:“是该休息了。再不休息有人就该恨我了!”
小静发狠到:“他敢!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李嫣拽了拽身上的披风,向站在远处的身影喊道:“还不把你媳妇领走?冻坏了可别埋怨在我头上。”说完头独自一人走进了厢房,脸上笑靥如花。
武阔慢悠悠的溜达到小静身旁,嘿嘿的傻笑着:“咱们回屋休息吧!”说完便将小静揽入怀中。
小静垂了一下他:“主上可说了,今天你的听我的!”
武阔拍着胸脯到:“媳妇大人有什么,您尽管吩咐,奴才一定竭尽所能!”
小静揪着他的耳朵到:“小武子!背本夫人回屋!”
武阔一下抱起小静把她抗在肩上:“回屋喽!”
小静埋怨着:“你这不叫背,快把我放下来!”
武阔嬉笑着:“刚才主子还说了,让我领媳妇走。怎么领就得听我的了!”
见到小夫妻俩如此恩爱,李嫣发自内心的笑着。把窗户关严后转身走动了梳妆台前,静静的望着镜子里面那丑陋的面容发呆。手忍不住抚摸上了脸颊,那凹凸不平的皮肤,如蚯蚓一的疤痕弯弯曲曲的爬满了整张脸,只有一双黑色的瞳孔发出倔强的光芒。手忽然停在了脸颊不动,朱唇微启碎碎念着一翻咒语,双手不慌不忙的轻抚过脸颊。一滩如海藻泥似地的东西黏糊糊的从脸上滑落下来。
洗净脸后露出了一张崭新的面容。白净的脸旁如白玉一般润滑,唇线像经过雕琢堪称完美朱唇红润,鼻子笔挺,一双灵动的双眸如湖水般清澈,宝石蓝的瞳孔摄人魂魄。青丝如浓墨一般倾泻下来,一袭白衣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气。纤细的玉手执起毛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张留言条,放在了书桌上用镇纸压好。
轻手轻脚的掩好门,蹑手蹑脚的往外走着。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自己正暗自偷笑着,突然一个黑影从身后抓住她不放:“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我主上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李嫣没想到夜深人静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心中怒气顿时升起但又害怕惊动了大家:“放肆!”回头一看竟是武广。
武广一下子无言以对,又担心主子的安危:“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心中纳闷自己一直保持警惕怎么没发现有人进了主人的房间。
李嫣看到武广如此担心自己的安危心中怒火一下子全部消失,便从怀中取出了‘君天令’:“我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武广错愕之际收回了那只紧扣在李嫣肩上的大手,单腿跪了下来:“属下该死!”
李嫣嫣然一笑:“好了,起来吧!这样也好,有你保护必然万无一失。跟我走吧!”
武广点头称是,一手拉起李嫣的玉手,一手环上腰际:“主人,得罪了!”说话间二人早已腾空而起,两次点地后平静的落在了丛林坊外的墙角下。
李嫣从武广的手臂下闪身而出:“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强,没想到你的功夫远在君掌柜之上!”
在灯光的照耀下李嫣的脸庞格外清晰,武广失了神呆呆的望着她:“哦……”垂下了头“君掌柜教了我一段功夫后就把我送去他的师傅那里去习武了。”
李嫣想到了什么:“那你们兄弟岂不是还要叫君掌柜一声师兄!”
武广尴尬的笑了一下:“武阔没有同我一起去!他是在君掌柜身边长大的。”
李嫣若有所思‘君纤是和武阔一起长大的,那么他们应该感情很好才是。武广虽然没和弟弟一起长大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不管在什么方面都尽力保护着武阔。’
李嫣盯着武广令人很不舒服:“你为什么不和君纤成亲?”
武广一脸心虚:“我都说了想要等到功成名就配得起大小姐的时候再娶她为妻。”
李嫣嗤之以鼻:“你当我是傻子吗?”
武广垂下双眸,透露出无奈。
李嫣微笑着:“你不愿意讲自有你的道理,我也不会问你!”漫步往前走去“如果你的敌人是李律你有几分赢的把握?”
武广紧跟在后面:“五分。”
李嫣继续问着:“如果是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呢?”
武广吸了一口气:“三分。”
李嫣沉思了片刻:“明天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伤害到他分毫。”
武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点头却反问到:“他是你很在乎的人吗?”
李嫣眨了下眼:“我不问你任何事情,所以你也不要问我。问了我也不告诉你”
武广依旧不甘心:“是我告诉你关于我的全部,你就会跟我讲你的全部吗?”
李嫣突然停下了脚步:“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我要去月涟客栈投宿,没异议的话就跟来。有异议保留。”说完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月上柳梢头,客栈的生意着实红火,老板的嘴一直笑得合不拢。小二忙着招呼客人,见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激灵的招呼起来:“二位客观是打间啊还是吃饭啊?”
男的答道:“打间”
小二翻了翻账本:“你们小两口来的还真是时侯,刚好空下一间上房。”
武广刚要骂那小二,李嫣开口到:“正好,我们要了。来几个招牌菜端上来。”
说完就拿着房牌上楼去了,武广赶紧跟了上去。
李嫣有些累,一进门就扑倒在床上:“好累!我先睡会,你自便吧!”
武广在门口折腾了一下,才走了进来。见李嫣合衣睡在床上,脸竟红了起来转身背朝着李嫣坐了下来:“主上你不吃点东西再睡吗?”
李嫣拽了拽身旁的被子:“我不饿,你吃点再睡吧!”
小二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而入。只听‘哗啦’一声,小二被淋个透心凉,受了惊叫喊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李嫣听见了动静,起身穿鞋走到小二身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
武广本来还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幸灾乐祸的看热闹,见李嫣得意忘形的笑着,立刻走了过去,挡在李嫣前面冲小二赔罪到到:“我们夫妻俩打架,连累小二哥跟着受罪了。”说完掏出一定银子递给了小二“这些钱你收下买件新衣服。”
小二接过银子,满脸堆笑:“呵呵,不碍事,不碍的。你们休息,有事吩咐我就行了。”
李嫣见小二走了,掩上门:“真没看出来,你也干这种整人的事,临了还不忘给颗甜枣。”
武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谁让他口没遮拦,乱讲话。说主人是我媳妇。我就是教训他一下。”
李嫣嘻嘻的坏笑着:“那我是不是也该教训你一下,你刚才说谁跟你打架啊?”
武广结巴着:“我….我…..”
李嫣把床上的被子砸向了武广:“罚你打地铺”说完又一头倒在床上。
一睁眼已是大天亮。武广早早的起身为李嫣打好了洗脸水。早饭也放在桌子上还是热的。
李嫣稀松的揉着眼:“吃过早餐你去查看一下周边的环境,申时之前找个好位置。”
武广把毛巾浸在脸盆中:“我已经采好盘子”
李嫣满意的点着头:“好,其他的也没什么。我再说一遍不准伤害李律。”
武广宁干毛巾的水:“知道了”,随即把毛巾递给了她。
丛林坊里一切风平浪静没什么动静,只是急坏了武阔,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一旁的小静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安慰道:“主人是留书出走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武阔一脸焦虑的面容:“主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又不会武功。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小静急忙就此打住:“呸呸…..收回你的话。哎!大哥也不见了,应该是和主人在一起的。况且你跟我说那天主人就动了动嘴就把那群劫匪的性命了结了。主人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武阔像得到了上帝的允诺:“对,主人不会有事的。”
小静知道此时要是两个人都不冷静那么事情就会很糟糕,所以自己必须先镇静下来。看到武阔的模样像是信服自己说的,可是自己的一颗心却七上八下起来:“我们在这里待着也是无事可做,不如我们去外面找找看看!”
武阔点头像拨浪鼓:“我也这么想的。”
随即两人起身而出。刚走出大门口,垂头丧气的武阔突然来了兴致像发现了新大陆:“小静,你看前面那个不是二当家李律吗?”
小静也新奇的望着武阔手指的方向:“真的哎!咦?他后面那个穿紫衣服的女人好像在跟着他。”
武阔点着头:“走!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李律自顾自的走着,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着。好像曾经和一个很重要的人一起携手走过这里,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一幅幅画面,却依旧看不清站在自己身旁少女的脸。忽然一阵剧痛,如钢刀割肉一般传播全身,一个足趔竟倒在了路旁。
身后紧跟着那个穿紫衣的女人见到如此状况,立马飞奔过去:“你怎么了?醒醒!”
李律额头汗珠紧冒:“你跟踪我?是王爷的命令吗?”
紫衣姑娘急忙解释到:“不是!紫金既然嫁给了你就不会再听他人的命令。”
李律嫌恶的甩开了她的手臂:“够了,不要再解释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紫金早已泪流满面:“你……”说完起身走掉了。
李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不起!我的心早就被一个人填满了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忍着全身的剧痛,举步维艰的往前走着……
李嫣站在二楼,一袭白衣随风飘逸。大敞着窗户向远方眺望着,一心想着终于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去见哥哥了。只是李律的记忆中没有自己,自己该怎么跟哥哥讲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日子。
正当李嫣忧心不已的时候,看到了从远处步履蹒跚走过来的李律,眼中的担忧流露无虞。转身吩咐站在一旁的武广:“你去把他带到后面的湖心小亭!我在那里等”
武广应声称是,小心翼翼的掩门而出。
李律见到昨日跟在丑殇身边的武广朝自己走来,有些失望:“你门主上人呢?”
武广一脸严肃:“请二当家跟我来。”说完向前走去。
一路尾随在李律身后的武阔和小静一眼就认出武广来,俩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彼此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大哥!”
武阔难掩心中疑惑:“怎么二当家是来见大哥的呢?”
小静用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别出声,我们再看看!”
湖边微风吹来,水波不兴。四周安静,没有其他人的打扰。湖心小亭一位白衣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中央,宛如一朵白莲花绚丽绽放,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
李律见到眼前的白衣少女,一时无语凝噎,一滴泪划过脸颊。
白衣少女亦是欲语泪先下……
李律脸色煞白:“你是赫卢王爷的北佳夫人!”
李嫣恍如做了一场黄粱大梦:“你说什么?”
李律笑了:“我曾经在王爷的书房见过你,那时你睡着了。”
李嫣嘲笑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原来自己一年多以前竟与哥哥擦肩而过,自己却浑然不觉还祈求赫卢能放自己回傲雪与家人团聚:“我不是什么北佳!我是嫣儿!”
李律的心像是被触碰到了最不愿触碰的地方:“嫣儿是谁?”脑子顿时像念了紧箍咒一样,一阵阵疼痛不断的传来。
李嫣大哭起来,跪在地上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哥!我是嫣儿啊!我是嫣儿!”
李律的脸惨白口中不断重复:“嫣儿,嫣儿……”双手紧扯着自己的头发
李嫣哭得更加伤心起来:“哥!嫣儿乖,嫣儿再也不胡闹了!嫣儿再也不生病了,嫣儿想回家,嫣儿想爹爹,嫣儿想跟哥哥一起回家看爹。哥…..”
李律疼痛难忍仰天狂吼:“啊!”声嘶剧烈令听者肝肠寸断
李嫣吼中一股血腥喷涌而出,顿时鲜血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