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还有迷茫之际,夜云逆泫单手一挥,却不见任何武器,一群黑衣人便倒下了。
“围起来!”随后赶到的秦幻阳带着一众士兵,将倒地的黑衣人纷纷围了起来。
秦幻阳看到夜云逆泫显然很吃惊,夜王怎么会插手这类事?
“夜王!属下来迟,这些刺客可有伤到您?”
夜云逆泫板着一张俊脸:“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秦幻阳后知后觉,的确,这些小角色连他都伤不了更何况是夜王呢!
“彻查这次行刺事件,所有相关的人全部抓去大理司审查,不配合的当场杖毙!”夜云逆泫风轻云淡的说着。
秦幻阳立刻吩咐属下下去操办。
“时凝,祖母,你们没事吧。”秦幻阳关心的问道。
秦时凝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南宫氏就没那么好运了,全身都在颤抖,还没从刚刚到混乱中醒过来,双手紧紧的抓着秦时凝的衣袖,仿佛把她当做了唯一的依靠。
“好了祖母,没事了啊。”秦时凝拍拍南宫氏的手背安慰道。
秦幻阳看到俩人都平安这才松了口气:“好了,血腥味太重了,你们女子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我让护卫送你们回府吧。”
秦时凝听到要回府,下意识的看了眼夜云逆泫,刚刚这家伙又救了她,不是传说这家伙不管闲事吗?
说起回府,这会才想起秦时荨还在马车中没有出来,混乱都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她那辆马车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时凝心下一惊,俩三步走到了马车前掀开较帘,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而秦时荨捂着被箭射伤的肩膀早已晕死过去。
“时荨!”秦时凝冲进马车中,抱着秦时荨紧张的叫喊着。
“时凝,时凝别激动,你先松开她,我们立马送她回家医治好不好。”秦幻阳,握住秦时凝的胳膊,从她怀里接过秦时荨向秦府方向奔去。
南宫氏见秦时凝哭的那么伤心,加上刚刚她救了自己一命,顿时对秦时凝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涨。:“凝丫头,别哭了,和祖母一同回去看看吧。荨丫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秦时凝点点头,:“祖母说的对,时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夜云逆泫看着秦时凝恍惚的样子,想起了千年前的她,当初单仇(shan qiu)死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模样。
单仇!那个家伙……是他一辈子的劲敌,同样的,也是难得的知己,很多地方他们都很相似,比如,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这注定这辈子他们不会是朋友……
“沈庚然,你护送她们回秦府,我一会让蓝域过去替秦小姐医治。”夜云逆泫紧邹这眉头,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秦时凝。
秦……时凝,你告诉我,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夜王府】
“自己领罚去吧。”夜云逆泫对着跪在地上的魅無说道。
这次魅無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觉得不平,而是恭敬的领命去了。
房内青烟升起,刹时蓝域单膝跪地,恭敬的低着头。
“蓝域,你真的确定……秦时凝不是她吗?”
蓝域一愣,尊主不相信他的话?“尊主,人心脏深处都有一股属于自己的气息,人一旦死后气息就会随着心脏的停止而消失。所以气息是不可复制的,而秦小……”
“我不要听这些。”夜云逆泫直接打断了蓝域接下来的话:“我只想知道,秦时凝一点儿都不可能是她吗?”
“这个……属下也不能确定,但是自然上确实是不可能存在的。”蓝域很不想这么说,他这么一说,无非就是在尊主的伤口上撒盐。
夜云逆泫勾起嘴角:“你说,如果单仇他没死,会不会就有这种可能?”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单仇有这个本事了。
蓝域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单仇没死!这怎么可能!
“我今天看见了,秦时凝弹的那首曲子,和千年前她弹的,一模一样,无论是手法还是习惯或者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都与她如出一辙,你说,这让我这么不去纠结,怎么不去执着。”今日她抚琴的样子,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知不觉和千年前她弹琴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一瞬间分不清真假现实。
夜云逆泫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寻了她千年,现在有可能找到了了她,却一下子迷漫了……
“罢了,你先去秦府给一个受伤的小姐医治一下,我一会过去。”夜云逆泫挥了挥手,径直向内室走去。
蓝域听令,又化作一个青烟消失……
而此刻的秦府,赵氏因为秦时荨的受伤正大吵大闹扰的全府上下不得安宁。
“老爷啊,你要为妾身做主啊。你瞧瞧,时荨这才出去多久就变成了这样,到底是谁这么歹毒的心肠要害我的女儿啊~”赵氏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今天非要讨个说法,她的女儿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为什么还有人要害她啊。
秦木靖被吵的心烦:“你还有完没完,都说了是误伤,误伤!你吵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情已经被夜王交去大理寺处理了,你要是还觉得委屈你找夜王去啊!”
让她找夜王?她哪敢啊,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吗:“老爷,你时荨也是你的女儿啊,你就这么不想找出害她的真凶吗!”
“够了!”秦时凝被吵的心烦“要吵出去吵,你们打扰到大夫看病了。”
一旁的大夫惶恐,用衣袖擦了擦额前的密汗这才开始查看秦时荨的伤口。
“秦……秦大人,秦小姐肩膀的骨头已经粉碎了,想要恢复到如初那是不可能了,为今唯一保命的方法就是截掉秦小姐的这条手臂。”大夫说完不禁打了个寒碜,一个小姐没了一只手,这和直接宣布她死刑有什么区别?
赵氏一听要截掉时荨的手臂俩眼一闭,直接晕死过去。
“来人啊,送赵氏回房休息。”秦木靖邹了邹眉头,秦时荨少了一条手这事是小,关键是和玉家说好的婚事肯定得黄啊,玉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家,可是他们家也算是家大业大更是全帝都的首富,和他们家联姻那财力这方面就不用愁了。
“老爷,玉家玉公子来了。”一个丫鬟进屋禀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秦木靖面色一惊:“先请玉公子回去,就说是小姐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占时需要休息不便外人打扰。”
“是。”
秦时凝握着秦时荨完好的一只手,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
女儿?秦木靖根本就不配做她们的父亲,在他眼里女儿就是为自己谋利的,根本不是什么骨肉!
“放开我,我要见时荨!”门外,玉麟亦嚷嚷着要见秦时荨,并一脚踹开了房门。
玉麟亦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秦时荨,整个人都快奔溃了。
秦时凝见玉麟亦来了,很识趣的让开了。
“时……荨”玉麟亦冲到床前,见秦时荨的胳膊鲜红一片,血还在不停的流着,呼吸也渐渐微弱。
“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救她!”玉麟亦整个人都奔溃了,瞧见一旁的大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丢到秦时荨的榻前:“救她,你快救她啊!还愣着做什么,她快死了,你为什么还不就她。”
大夫被他这么一丢,一把老骨头都快断了,只好扶着老腰唯唯诺诺的说:“公子别激动,秦小姐的伤势过重,想要保住性命只能截掉受伤的手臂,可是……”
“可是截掉了时荨的手臂,她以后便是个残废之人,帝都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残废之人会永远被人看不起,永远被人轻视,欺负,更不会有人娶一个残废之人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秦木靖接着大夫的话说下去。
玉麟亦恍恍惚惚的勉强支撑着自己:“我喜欢时荨,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不管她是不是残废,我都要娶她,娶她回家,入我玉家族谱,成为我玉家少夫人。别人笑那又能怎么样,如果因为别人的冷言冷语就放弃了和自己爱的人厮守的机会,那我才是真正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