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美女。”岑渔这才明白,这个少女实力强悍之极,以岑渔当下的实力来说,比拼灵力的雄浑程度的话,在同辈中应该已经是佼佼者了,可是面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却那么的不堪一击,而且岑渔知道,小姑娘只是想留住他,并没有动用全力,难怪之前会有一种茫然感,这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我叫你等一下,为什么这么没礼貌?”小姑娘柳眉一蹙,带着不喜。
“你什么时候叫我了?”岑渔的肩头有些生痛,但还是耸耸肩说道。
“我不是叫你,难道叫的是别人?”这个少年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好心相助,却换来一阵阵白眼,真是讨厌的家伙,小姑娘哼哼说道。
“嘿,你们听见她叫我了吗?”岑渔扫视一圈,发觉很多人都已经退步了很远,之前吆五喝六的店小二有些发呆,他是望着岑渔的,眼神中带着恐惧。
店小二心里打着鼓,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叫花子般打扮的人还是一个灵者,这下怎么办?
岑渔的问题没有回应,准确来说是不敢回应,看热闹的都是一些市民,当然也有灵者,但那些灵者深知刚才的一瞬爆发了怎样的力量,眼前叫花子一般的少年实力可谓强劲,而那少女更是深不可测,所以没人敢回应,没人愿意得罪任意一方。
“哼,没有礼貌的家伙,你看大家都深深的明白,我是在叫你。”少女的不喜淡了很多,此刻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又怎样,我们又不认识,干嘛要搭理你。”岑渔冷着脸,揉捏着生痛的肩膀。
怒气微消的小姑娘立马鼓起了大眼睛,这人怎么这样啊。
正当小姑娘要发怒的时候,岑渔眉头跳了几下,这小姑娘可不好对付,还是别招她最好。
“走啦。”拖着一副花痴样子的丘天,岑渔三步并两步,快速离开。
一阵风吹过,小姑娘鬼魅般的出现在了面前,伸出柔软的双臂,拦在了前方。
“想走,我就不让,除非你接受我的帮助。”
这是什么道理,岑渔有些哭笑不得。刚才被店小二几番辱骂,他差点就没稳住要发飙,所以才拉着丘天急忙离开。好不容易遏制下怒意准备离开那个令人不爽的地方,却又来了一个公德心爆棚的小姑娘,这小姑娘还偏偏实力强劲。
“好啊,你这么善良?”岑渔斜着眼,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
小姑娘脸色有些冷,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开眼的家伙。
“我这不是善良,而是想行善。”小姑娘似乎变得不一样了,神色有些深沉,就像勾起了一些往事一般。
“对不起,你爹没教过你吗,无功不受禄,恕我拒绝。”岑渔坚定的说着,还瞪了几眼不停拉扯衣服的丘天。
“你...”小姑娘顿时语塞,被气得脸颊微红,却增添了她的可爱,不少人已经完全看呆了。
刚刚醒过身来的丘天又为之迷倒,再次呆然了起来。
岑渔在丘天的头上敲了两下,这小子迟早要栽在女人的手里,心智这么不坚定。
帮助与被助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岑渔之所以不想接受小姑娘的帮助,是因为他讨厌这种可怜的感觉,这种心态之前是没有的,在有了徐双和无名镇岑渔的这段记忆之后,岑渔开始潜意识的讨厌这种感觉。
“如果你是可怜我们两的话,那我不必道谢,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帮我两的话,那我谢谢,也抱歉...”
岑渔绕道离开,留下小姑娘一人风中宁乱,这人怎么这么犟啊,算了,不管他,反正死活也于我无关,何必操这份闲心。
“小鱼,你是不是发烧了?”丘天被拖着消失在了小姑娘的视线里,这才醒过神来。
“我看你才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发春了吧。”岑渔笑骂着,懒得再理会丘天。
可是丘天却缠了上来,笑眯眯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若离...”
嘭!
一拳打的丘天说不出话来,本来还要说的话被生生吞了回去,正瞠目看着岑渔。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暴力狂...”丘天嘟着嘴,闷闷不乐。
“你还想找打是吧。”岑渔扬起的拳头落在丘天的眼力就是暴力,丘天把脸一甩,不再接话。
走在人如潮水的街上,岑渔左顾右盼,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岑渔才说道:“晚饭也许有着落了。”
丘天楞了楞,循着岑渔看向的方向望去。
那里有一个老者,老者在拖车,车里装了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看得出老者十分推的十分艰难。
岑渔走上前去,把手搭在了车上,老者有所察觉,警惕的看着岑渔和丘天。
“爷爷,我是从南域来的,但是身上的盘缠掉了,所以想帮你推车换口饭吃。”岑渔一本正经,让有些警惕的爷爷也放松了一些。
爷爷笑的很灿烂,牙齿都快掉光了。
落在岑渔的眼力,却是最质朴无华的笑,胜过无数风景。
丘天也跟着开始推车,这车推的可够远的,足足推了三个小时,眼看天已经黑了,好不容易才到目的地。
这里是东明城的郊外,没有高大恢宏的建筑,没有络绎不绝的人群,有的只是满山的翠绿、和三五孩童的笑容。
岑渔怔怔的看着那些孩子,他们长的太清瘦,太羸弱。
丘天看到这一幕,却已经湿润了眼睛,他已经猜到这些孩子不是老爷爷的亲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孤儿。
老爷爷热情一笑,万分感激之后请两个少年随意坐下。
逗着孩子们,岑渔也变成了孩子,瞬间和那些小不点融为了一体,嬉笑、打闹...
不多时,一股清香传来,老爷爷招呼两个大孩子和五个小孩子过来吃饭。
那些孩子好懂事,都给老爷爷夹菜,让爷爷先吃。
爷爷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吃的乐呵呵的。
丘天的眼睛一直是湿润的,他自小孤苦无依,好在东村的村民都对他很好,但他毕竟没有亲人,不知不觉间,他把岑渔当成了亲人,当成了哥哥。
纵然东域路途遥远,纵然岑渔天赋异禀迟早会化作飞龙,但他还是选择跟随岑渔,跟着岑渔他才有安心的感觉。
老爷爷吃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招呼两个少年吃饭,五个小不点满意的看着,这才开始吃饭。
围着一张破旧的木桌,一桌八个人,有大有小,却其乐融融。
岑渔注意到,老爷爷是先吃,但是吃的并不多,此刻却看着一堆孩子,笑意吟吟,似乎他很满足。
直到桌子上的粗茶淡饭被孩子们尽数吃光,老爷爷才说起了话,和岑渔丘天聊天。
在这里,岑渔和丘天依然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第二天,岑渔告别老爷爷,然后开始继续赶路,他要去的地方是东域的唐庄城。
在唐庄城,有林虎的妹妹,岑渔答应过要带话过去,传达兄妹的相思之情。
他已经决定了,不住在唐庄,而是找份工作来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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